念春闺-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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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不得,退不开,只能硬生生地挨着,不禁小声哭求起来。
直到他终于泄了出来,谢葭才是松了一口气,瘫在他怀里。
卫清风搂着她平伏一下,喘着粗气拿了她自己的小衣给她擦擦汗,看她一副失神的模样,双唇又红又肿,不禁又抿了抿唇,低头吻了上去。
感觉到还埋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又迅速火热了起来,谢葭顿时飙泪无门,连忙挣扎着想把他推开。
卫清风看见她眼泪都吓出来了,不敢过分,连忙搂了她在怀里不敢多动,半哄半骗道:“乖,我不干什么!别怕,别怕!”
谢葭满脸通红,显出小女儿的娇态来:“难,难受……”
卫清风心不在焉,搂着她抚摸她光滑的手臂:“怎么难受,疼?”
谢葭轻声道:“酸……”
她原本说的是腰酸,可是卫清风显然会错了意,以为她是……
他连忙蹬鼻子上脸,道:“那让我动一动,动一动就不酸了!”
谢葭陡然变色,抬手要打,却被就势抓住手按住,她吓得眼泪涟涟,雪白的小腹都缩了起来,也顾不得没脸了,哭道:“疼,卫清风,疼!”
卫清风也不知道明没明白,就把她抱了起来一把按到了桌子上,谢葭伸手去抓,却抓住了卫清风的衣袖,顿时勃然大怒。卫清风只好停了一停,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衣衫扒了下来,才重新俯身抱住了她。
谢葭无可奈何,只好躺平了任人宰割。
卫清风得意,抬头觑了一眼已经透出黄昏光彩来的房门,索性抽了她的帕子来把她的眼睛遮住。
谢葭伸手去抓,却被他按住双手。
他轻佻地笑了一声,俯身又把她抱紧了。
谢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她的体力虚脱,竟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时之间有些忡怔。
“醒了?”
卫清风掀开帐子探进头来,露出了一口白牙笑道。
谢葭动了动酸软的身子,哼哼道:“什么时辰了?”
卫清风有些心虚,道:“天都黑了,你可真能睡。”
谢葭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好强撑着想坐起来。
卫清风连忙去把她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的心里顿时无比柔软,在她脸上香了一口,轻声道:“饿不饿?”
谢葭点点头,道:“饿。让下碗面吧。”
说着就想爬起来。
卫清风连忙道:“让人把炕桌给你搬上来就是了!”
谢葭觉得有些小题大做,笑道:“又不是病了,哪儿有这么娇弱呢。”
说着她就自己收拾着爬下了床,然而一下地却就觉得自己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勉强站稳了也不停的发抖。
卫清风就扶住她,道:“坐着罢!”
谢葭这才慢慢的想起来……
顿时恼羞成怒,揪住他,面红耳赤地道:“你,你,分明是你……”
卫清风心虚,嘀咕道:“我怎么了?”
谢葭都快哭了,羞愤地道:“明明是你……”
明明是他没完没了,还拿了帕子来把她的眼睛遮了不让她见光,恐怕是早就做贼心虚吧!现在竟然还赖到她的头上,说是她睡过了头……
她说不出口,卫清风却也不好再开她的玩笑,连忙避了开来,让人去给她端面。
等她坐在桌边悉悉索索地吃了面,才算是冷静下来,低着头,有些难堪,说不出话来。
卫清风温柔地看着她。
半晌,他才回过神似的,道:“累就去睡,我给你上了药,明儿早上起来会舒服一些。”
谢葭不禁又有点脸红,点点头,自己爬上了床去。
卫清风看见她包裹在中衣中裤里的玲珑身段,不禁眼中一热,连忙别开脸去。
反正已经到了这般田地了,谢葭也决定回去睡个囫囵觉再说,就算太夫人那儿有些尴尬,也是明天的事情了。
卫清风反而有些睡不着,长夜漫漫,索性披了衣裳在花园里纳凉。
隔日一早,谢葭照常起了个大早服侍卫清风更衣上朝。其实这几天去上朝,也不过是去点个卯罢了,很多事情都压着悬而未决。
卫清风就成了史上手里抓着天下兵马大元帅兵符,并且在京城驻留最长时间无所事事的兵马大元帅。
“今儿就去把袁大哥夫妇请来。”
谢葭点头应了个好,送了他出门去。
门口丫鬟一个个国色天香,卫清风也只是径自扬长而去,连后头有个侍女不慎打翻了手里的托盘也没有回头。
NO。219:N共谋
身边的人多了,是非自然也就多了。^//^何况这许多都是没有调教好的侍女。谁谁谁背地里有些小动作,其实谢葭都心里有数。现在按捺着不动只不过是打算等她们松懈下来,抓到了彻底的把柄,再杀鸡儆猴,也好有敲山震虎的效果。
因是,当她听见那一声托盘掉在地上的咣当声,她只是着人问了问,便不再言语了。
看那侍女装模作样地松了一口气,她只是在心中微微一哂。曲有误周郎顾这种手段,她又岂会不知道。
收拾妥当,去给太夫人请安。因为昨天的事情,她非常尴尬,因此只坐了一会儿,就退了出来。
她对身边的刺槐道:“你去把婉婉府请来。她们新居落成,我还没来得及去庆贺,你这一趟,就把贺礼一并带了去罢。”
刺槐答应了一声。
谢葭又道:“你去跟婉婉姐先打个招呼,就说今儿我们将军恐怕是想见袁大哥一面,我也邀她洽谈,家里就不必升火了。”
刺槐点头,道:“夫人,那这贺礼,奴婢就自做主了?”
谢葭笑道:“你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若是这么点主也做不了,日后出嫁了怎么办?”
顿时刺槐面红耳赤,退了下去。紫薇原是想笑她的,可是想到她们俩年岁差不多的,这样岂不是成了五十步笑百步了?看谢葭笑吟吟地瞅着她,不禁也红了脸。
约莫是吃午饭的时候,袁夫人踩着点儿来的,看来摆明了就是来蹭饭的。她还带着自己长子和长媳。
袁清光和他老爹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属于个头不高但是非常壮实的类型。而且总是板着脸。一副非常不好说话的样子。长媳却是个娇怯怯的,看着就如弱柳扶风。
两人先后给谢葭请安。
谢葭看着她那儿媳妇一会儿,有些诧异——难道真娶了西南田氏的女儿?眉眼之间,倒有些像她那个不讲道理的娘呢。
袁夫人看她神色,便知道她所想,笑道:“娴娘性子是个好的,手工十分不错呢。就是没怎么读过书。我正请西席教她呢。毕竟啊,现在仗打完了。就得为老袁家开枝散叶了。孩子的娘多识些字,多些见识,也是好的。”
几句话说得田氏面上绯红。**
谢葭却听了出来,笑道:“看来婉婉姐你这个儿媳妇还真是娶对了,真称你的心意呢。”
袁夫人也笑了起来,道:“清光这个愣头性子,倒是委屈了人家一个娇滴滴的闺女呢。”
两人这样毫无顾忌。田氏的脸只能越来越红,当然也看得出来,家婆和这卫夫人,恐怕是非常熟稔的。
又带着人去给太夫人请安,卫太夫人是个喜欢热闹的,便留了他们吃午饭。
吃了饭。便让袁大郎和卫小白去了练武场,田氏留在屋里和卫太夫人说话。谢葭和袁夫人就退了出来。卫太夫人知道她们俩恐怕有事要商量,便也乐得成全,留了田氏在身边做针线。
进了江城楼的大门,谢葭就埋怨道:“这么长时间了,若不是我让人去请,婉婉姐您倒是不打算上门了呢。就算要搬走,这东西却都还没有收拾。”
袁夫人赔笑道:“这不是特地带了儿子和儿媳妇来给你请安吗?”
谢葭倒也不是真的计较。闻言便笑了,道:“没想到真让你去了那田家的女儿做儿媳妇。”
袁夫人微微一哂,道:“那沈氏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我本想给她个教训,只把她女儿定下来做妾的。但是没办法。我儿子喜欢,只好八抬大轿把人娶了进来。幸而这沈氏的性子是个不错的。就是唯唯诺诺的,太过胆小怕事。我只好自己操心一些了。”
谢葭道:“那也算是个性子好的,总比那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好些。”
袁夫人道:“这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看那性子倒是不至于让大郎吃了亏去。大郎也是尊重怜惜她的。”
谢葭道:“年轻夫妇,能这样也不容易呢。”
说着话,两人进了房门。
袁夫人颦眉道:“我听那老道长说了,选个良辰吉日,他自会去收了那孤冢妖孽。到时候今上的病自然也就好了。可是等到今日,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当时只听他说,要等白虎星回京再说。”
她解释给谢葭听。按照道家的说法,这恶鬼也是有怕的东西的。如果是断头鬼,看见杀头的场面便会害怕地逃走,但那也就是逃走而已。再则是怕生前杀他的凶器。也怕他生前就怕的人。
萧逸钟生前怕的人,第一个就是安国公,然后就是萧后。可他也怕卫清风。校场相争,他从来就不是卫清风的对手,而且长期被卫清风压一头。最后整个萧家也被卫家扳倒。按照老道士的说法,白虎星君刚从战场上下来,煞气冲天,恐怕这京城的恶鬼也都是退避三舍的,正是它们虚弱的时候。再选一个阳重阴轻的日子,便是收了那凶煞的大好时机。
谢葭听得云里雾里,最后只好问了一句,道:“那前阵子,您去找过那老道士没有?”
袁夫人嘟囔道:“自然是找过的。不过没见着人。哎呀,葭娘啊,现在我心里也是觉得没底,不知道这人到底靠不靠谱。别把我逼急了,我真一把火把那荒坟给烧了!”
谢葭哭笑不得,只好安慰道:“婉婉姐,您也别冲动,那时候咱们不是被逼急了眼吗?现在看来,倒也不是无路可走呢。”
袁夫人只好按捺下来了。突然响了起来,道:“对了,你这院子里的侍女,怎么都换了人?看着都妖里妖气的一个一个。”
谢葭无奈一笑,道:“都是各府送来的美人,宫里也赐了两个下来。将军府反正卖身的丫头不多,我索性就把她们全调教成丫头了。”
袁夫人惊讶,笑道:“人都说你谢阿娇是个大醋缸子,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没想到你倒是大胆的很呢。别怪姐姐没提醒你,刚刚我就这么一眼扫过去,有心思的就不止一两个。到时候卫将军若是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可别哭!”
谢葭无所谓地道:“这我倒是不担心的。百样人,有百样的调教的法子。我倒也不至于就怕了她们。”
最重要的是卫清风的心思恐怕比电缆还粗,指望他温柔解意,根本就是不能的。他又是个重规矩的,怎么也不会和家里的侍女胡来。当然,若是谢葭自己看走了眼,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两人坐了一会儿,下人来通报说是袁刺猬和卫清风联袂回来了,先去太夫人跟前请了安。
然后就到江城楼书房去了。
袁夫人猜测道:“现在今上病重,很多事情都压着悬而未决,别的不说,这平乱的,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竟是都没个安置,全都蜂拥挤在京城。朝臣们是有本也不敢奏,只恐落了卫皇贵妃的套子。我看他们倒是要坐在一块儿,好好商量到底怎么办呢。”
谢葭道:“今上的病要是不好,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二皇子今年也已经十八岁了,可是生母出身低微,怎么强得过卫皇贵妃?这宫里的皇子呢,年长一些的都是出身不好的。年幼的到时候又弄出个垂帘听政的事来,谁又能越过卫皇贵妃去,岂不是更糟糕?”
袁夫人无奈地道:“所以我才那么指望老道长,真能做个法事,把今上的病治好呢。”
两人对望了一眼,一块儿叹了口气。
但其实卫清风和袁刺猬商量的,却是卫皇贵妃的事情。
太夫人已经直接对儿子下了指令,要他利用自己的便宜,选一群非京城本地的将领,组建秘密小组,刺皇贵妃。
接到指令,卫清风并没有半分犹豫。而他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袁刺猬。
袁刺猬绝对是个口风紧的,而且他这种本来就外派的武将,肯定也是要出京的。
卫清风的主意是,现在虽然是卫妃把持朝政,但是起码也算是稳住了朝纲。今上病重,卫妃一死,恐怕会群龙无首,乱上加乱。
袁刺猬虽然年长他很多,可是却是很信服他说的话,因此便道:“既然如此,那便听卫老弟你的了。”
后他又皱眉道:“可是那卫妃处在深宫之中,又要怎么下手?”
卫清风微微一哂,道:“这卫妃在室的时候就喜欢打猎。我母亲说会想个法子,把她引出宫来。袁大哥,现在我是那卫妃的眼中钉肉中刺,盯着紧。这招募人手的事儿,恐怕是要靠您去做了。”
袁刺猬道:“这好办,眼色我还是有的。你只管放心。”
卫清风郑重地道:“这要是不慎,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袁大哥您已经为我背了一次孽,如今纵然不允,也是无可厚非的。”
袁刺猬道:“嗨,瞧你这话说的。我老袁岂是那种贪安怕死的人?”
卫清风与他三击掌,道:“那从今日起咱们兄弟二人便生死在一处,若有违背,天人共诛!”
袁刺猬咧了嘴笑了起来。
NO。220:惩罚
这两厢说话停当,卫清风和谢葭分别送了袁氏夫妇出来。
袁夫人对谢葭说,等有了动静一定会来通知她的。
送走了客人,卫清风脸色稍缓和了一些,谢葭就跟在他身后,跟他一块儿到莲院去吃饭。
卫太夫人瞧了卫清风的面色一眼,似乎就知道他刚刚做了什么,也没有多说话,只是招呼这夫妇二人坐了下来。
卫太夫人对谢葭道:“你身边的人,也好好管管,有客在家的时候,尤其要注意不能让她们失了体面。”
谢葭连忙站起来,笑道:“娘,儿知道了。”
卫太夫人点点头,道:“咱们卫府啊,从来也没有过这么多矫怯怯的侍女。你既然要调教,便放心去调教,别觉得束手束脚。以后卫府也是要你当家作主的,该怎么样,渐渐的就要以你的规矩来了。”
卫太夫人大约生出了要退居二线,培养谢葭管事的意思。
谢葭听了,却并不觉得欢喜,反而觉得心中发沉,她迅速抬起眼睛看了太夫人一眼。太夫人早就白了满头青丝,今年开始,精神头倒是日渐不好了,虽然也练武,但是休息的时间明显比往日多了。
卫太夫人也老了。
谢葭不禁在心中轻轻叹息。
吃过晚膳,夫妻二人联袂回了江城楼。
谢葭先去沐浴,卫清风就自在桌边看书。
而谢葭回来的时候,却看见一个侍女在给卫清风洗脚,还在低声和卫清风说着什么。她略一定,便有些奇怪似的,道:“怎么。九郎今晚不打算沐浴了吗?”
卫清风声色坦然,道:“脚上的茧子厚了,你这侍女说她会修脚,便让她来给我修一修。”
那侍女站了起来,垂着手立在一旁,笑吟吟地道:“将军的脚是常年行军,磨出来的茧子,奴婢瞧着倒是可以先全修了去。慢慢长出来,就好了。”
谢葭道:“修了脚,岂不是要养在家里?”
侍女道:“奴婢给将军纳了一双软面儿鞋,寻常走动,是不碍事了。”
谢葭转向卫清风,道:“寻常走动?”
卫清风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些细节的东西,皱眉道:“那就不修了罢。”
那侍女一怔。
谢葭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暗暗的敛了手,也收敛了那一分仿若无意的媚态,连声音都沉稳了许多,道:“奴婢丽君。”
谢葭道:“先给将军把脚擦了,让将军去沐浴。”
丽君听话地照做了。
卫清风终于迟钝的发现妻子的不对劲,心中暗暗琢磨了一番。便道:“我先去沐浴。”
言罢,便站了起来,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