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宠帝王欢-第1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九却是一笑:“重要的事感觉,只要那美好留在心里就好,这么长时间,也不知致远是谁在照顾。”
“乳娘和给他授课的先生都一同入了宫,听闻还有太傅讲课,想他也能习惯!”
“嗯,你不是说不要沉迷于美梦之中,如今梦也该醒了。东骊大长公主害我儿失命也该付出代价!”
拓跋孤有些惊讶,小九向来以德报怨,甚至许多事她都愿意自己担着,不了不了之,这一次却点名道姓要求交代,再看她眸子透出的狠劲,有些担忧,照实说道:“应帝已经暗中赐死!”
小九只抿一抿嘴,也看不出什么变化,浅浅一笑:“如此就好!”
第212章 重游故地
似乎是都有些不愿,拖拖拉拉到沙城时,已经入夜。月光清冷地洒下;大片的覆盖着沙漠;那些风蚀出的高低深浅的痕迹;在月色下绵延成一片静默的银海;或平坦如水;或沟壑纵横。偶尔一阵夜风习过;扬起一片细碎的星芒……
整个大漠都沉浸在寂静中。
风突地强劲了起来;带着细碎的沙石,刮得脸颊生疼。拓跋孤不忍道:“回去吧,这风刮得大,一会伤了皮肤!”小九用手遮了遮前额,眼神聚焦在前方。可惜风沙太大,已经看不清那日喝酒的地方在哪里。
却仍是想走,见她执意要走,拓跋孤只好扯了披风为她挡住,根本看不清路,凭着脚下一深一浅,蹒跚前行。眼前忽然闪过一道黑影,似乎带着急风一停,拦在身前。
将披风往手臂上一遮,空出刚刚好一人的空间,一手扶住小九道:“我来!”拓跋孤抬头一看,张了张嘴,又垂眸下去,将小九推到他身前,大度咧了嘴道:“保重!”小九见是楚应寒来,也未多反应,眼睛被风沙迷得睁不开,只得拉了拓跋孤的袖子,微微上前一步,凑近他的耳垂,缓缓说道:“我希望咱们再不相见!”那声音空灵又散涣,让他莫名不安。
小九却又笑了笑,笑得那般真挚干净,也不等他愣过神,又缩回楚应寒架起的空间之中,淡淡一笑:“保重。”再一转身,看不出有什么情绪,“走吧!”楚应寒也收回眸子,一言不发,一面探路,一面护她周全。
也不知是运气太好,还是坚韧感动了天神,越到山顶,这风越是小了下来,最终只剩脚下卷走的一圈圈波澜,面上再无侵扰。楚应寒向来不懂表达,原在小九面前,已算是极佳,只是陪她一直这么站着。
小九也不知想些什么,眼神时而轻松,时而又是皱眉不展。一站就是深夜,风也越来越凉,楚应寒不忍看她如此坚韧的模样,又将披风一掀,将她盖入其中。“走吧?”
小九却自顾走了出来,抬眼望着遥远的月光,轻声道:“若是想一劳永逸,为何不直接改个规制,四国统为一国,无论是是帝,都只有你一人?”
楚应寒一愣,这野心他并不是没有想过,却也不敢轻易说出口。又不想一向洒脱自由的小九口中说出。眸光闪了闪:“如今也是一样!”
小九却较上劲道:“如何一样?百姓已经不改生活习性,各国规制不一,再是开放交流,百姓也不敢迁移。而那些只剩头衔的者都蠢蠢欲动,你不能总是以兵力治暴!”
“你在怪我?”楚应寒总算是想到唯一可能的理由,小九却扬起一丝诡异的微笑:“怪你?为何怪你?你不是想要霸权天下,不让人再敢伤我?如今我愿意帮你,怎么是怪你?”
楚应寒更是疑惑,却不愿再说,直叹了一声道:“先回去吧,明日咱们就启程返回。”小九转过身来,表情平静,如同是对合作的战友,而不是自己的夫君。“这一走,好的机会等同放弃,你可想好了?”
楚应寒皱一皱眉,十分不喜她如今这个模样,过于理性,甚至还有些冷血。沉了声音道:“小九,此番我确实为你而来!”她也不为所动,仿佛谈判没有成功,又是扬了一抹浅笑:“那回去吧!”
说说也不等他,自顾转身就走。今日穿的是素锦的披风,上面绣了一束斜梅,梅花猩红,一朵朵都像极了那些开在棉被上的污血。楚应寒再迈不动脚,一步跨到她的身旁,真正恐惧担忧,将她强搂在怀中道:“对不起,小九,看到信后我马上就要出发,可。。。。”
小九也未挣扎,如同木偶,直挺挺的在他怀中,眼也不抬,似乎极其了解的说道:“可是收到拓跋孤也在此的消息,便放心下来,你知他对我有意,定然不会不顾我安危对吗?”
楚应寒一愣,当时确是这么想的,以为拓跋孤在,自己又是四处宣扬了贤后亲自探病,他不敢如何。却没有想到因此没了自己的孩子,也毁了小九。见他不说话,小九只浅浅一笑道:“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宣当时强要了我,你当如何?除了杀了他,毁了东骊,我终究已经不是我了!”
“你别说了!”楚应寒不敢想象那时场景,更不愿去想自己当作多年的兄弟竟然如此,实际上,他弑杀忠臣,逼父退位的时候,自己不就清楚知道他的性子,到底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
收到信时,他多是开怀,他相信这四国之中没有人敢公然与他做对,更何况拓跋孤自己也入了局,外有士兵密密包围,内有他照拂,如何也不会有危险。只顾得上高兴,小九这么固执逞强的女人总算学会察觉危机时第一时间救助他!
高兴过后,南商政事繁忙,件件都关系到换之后,百姓对新以及他的评论,于是他只一心扑到那些事上,还是一夜头疼,想起她的薄荷膏,这才想到此事。无论怎么说也都是他的错,若他多读一遍,多想一想。很容易就能知道小九还报了喜讯。
他胸中积郁,除了暗自生气,却什么都无法再说,是他的错便就是,可是如今的小九好似一个玩偶,一撇一笑,一举一动 都透着麻木,不狠不燥也没有以往一眼就能温暖入心的感觉,仿佛是战场一具死绝了的尸体,他要将它带回。
这么一想,心中更是惶恐,不由得将她搂得更近,自己的觉出有些疼了,小九被勒在其中,却一声不吭,依旧保持的那抹似有似无的微笑,也不带抗拒,由他抱着。就连那总是写满心事的眼眸,也如一潭深渊,根本看不清什么。
“小九,是我的错,小九,我保证再不会伤你,你别这样好吗?”
木偶般的小九总算是动了动,轻轻推开他道:“这一句好像诅咒,你每一次说,我便落入一次险境,不过如今都过去了,楚应寒,你不是想要这片江山河川?我选了你,自然也要同样的目标。”
第213章 本宫却不满意
这一次再不看他,独自离去。 风将她的披风扯得老高,直露出瘦弱的背影,里面依旧是素白的衣裙,映在月光下更显孤单,那抹白色刺的他的眼睛发酸,心中生出道不明的情愫,只叹一声,依旧大步赶上,牵了她的手。
她也只是一顿,很快又镇定下来,静静由他牵着,缓缓下山。却又走得异常谨慎,这沙本就难走,加上视野不宽,怎么也会踉跄不稳,可她却一步都未滑过,似乎将所有的力量都踏入脚下,也不愿依靠他。
1
“姐姐”铁闯远远见她,不由叫了一声,听闻她此此番又在东骊涉险,心中七上八下,这好容易见了人,又觉得她脸上的冷漠全不像她。又见两人走之跟前,赶忙跪拜。
楚应寒似乎心情十分不爽,直嗯了一声,眼皮都未抬,直径将小九带入马车旁,小九停下凝视着马车,忽然不愿委屈到这黑暗的空间中,也不愿诸多顾忌,直接以吩咐的口气道:“给我找匹马,我想吹吹风!”
伺候的小公公连忙抬眼等应帝示意,见楚应寒点了点头,这才牵过马来。他抢先接了马缰道:“我同你一起吧,你身子刚好!”小九转手就将马缰抢到手中,又一个翻身垮了上去:“不必了,我们宫门口见!”
双脚用力一夹,“驾!”迎风扬长而去。楚应寒见她速度越来越快,随手扯了一匹马紧紧跟上。马儿越跑越快,耳旁的风呼呼占领了所有听觉,正是夜里,整条道上空无一人,也几乎看不清路面,可这般的痛快淋漓却是许久没有过的,仿佛前程往事都同旧梦,随着这疾风呼啸而过。
正骑得尽兴,忽然听到身后马蹄急策,微微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无趣。楚应寒跟在身后,看她越跑越快,瘦弱的身子在马上摇摇缓缓,不由得想到曾经哪会,仿佛只要追上她,不顾一切要她吻她,所有的事也就同早前一样平静,淡化。于是更想追上她,仿佛这奔驰的骏马能将他们之间这层莫名其妙的隔膜划破。
快追到眼前时,她却慢了下来,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追逐,也不并不是为了逃避自己。楚应寒只好也将马慢下来,缓缓赶到她的身旁,调整与她一样的节奏,跟在一旁。走了半响,才张嘴说道:“也不怕受伤!”
小九似乎也没有反应过来,抬了迷茫的眼睛道:“什么?”楚应寒哑口无言,方才是觉得她跑得危险,如今却已经慢慢悠悠走了半响,才说出这一句来,实觉尴尬。无奈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小九也没追问,却问道:“几时返程?”楚应寒不知她所谓何事,却也有隐隐不安。“明日早朝见一见宣,便可返程!”小九似乎扬了一丝笑意,轻声道:“早朝,我能否坐听?”
楚应寒不觉皱了皱眉道:“你若想来,自然可以,不过回去也没有时间睡了!”小九轻轻拉了拉马缰道:“我回去就让人洗漱,定然不会迟到!”再无话可说,月光洒得斑斓,照不出她美好的面容,只听这些声音,却觉得冷漠。
入远门时,小顺子和春华已经守候,见她依旧红了眼睛,激动万分。她却一再反常,从始至终只有清冷的笑意,春华以为她是在和应帝赌气,也没有在意,只等回到屋中为她洗漱才委屈道:“姐姐说过任去哪里都带着我,此次却不守信誉,还得春华好苦。”
小九不像往常分别久了委屈无奈的样子,只是转身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再没有下次了,你手上快些,一会早朝晚了!”
春华一愣,仿佛眼前这个人十分陌生,见她认真的模样又不敢再问,只快速为她束起发来,衣裳也不似往常那样寻常,挑的华丽无比,又十分繁杂。不禁是春华,就连小顺子,也吃了一惊,抬眼询问春华,春华连忙摇头,默默跟在身侧。
东骊从未有过女子听政的先咧,见她入殿,在大大方方坐到应帝侧下,殿中大臣面面相窥,此时宣入殿,人声冷寂下来。他面上还带了一丝骄傲,这应帝虽然收了兵符,表面上还是给足了他颜面,切听闻贤后当着应帝的面与西蛮拓跋孤跑了,应帝也未派人追杀,自然觉得贤后地位不过如此,想必应帝日后也会念及兄弟情义,再放他一马。
可入殿中,就看到高高在上的小九,面上表情十分精彩,小九看在眼里,也不等楚应寒开口只浅浅笑道:“宣一向英明神武,此刻不是为了何事如此惊慌?难不成是本宫惊了宣?”
宣连忙又一跪道:“贤后打趣臣了!”又瞥了一眼楚应寒冷漠的面孔再不敢多话,忐忑不安立到一旁,等到应帝问过寻常之事,便遣走了一甘众臣。小九才轻轻道:“听闻宣姑母还在黄陵,本宫想问为何史历不加上她的罪责?且弑杀帝后之罪不容小觑,你这一国之主并无表示?”
“这。。。。。”宣一时无言,只求助的去看楚应寒,希望他能不受这女子蛊惑,免了此事。楚应寒却只是凝眉望着,似乎也在等他的答案。他这才无奈道:“姑母一身磨难,如今已死,自然是入了皇陵才算尽孝。弑杀帝后之罪自然是大,应帝也给了相应的处置。”
“哦?可本宫却不满意!”说着无意瞟了一眼应帝。楚应寒从上方俯视着她,她脸上清冷,原本温顺的黛眉也换成了窄长的长眉,将她勾了出妩媚的模样。曾经那个笑靥如花,暖入春阳的女子似乎察觉不到一丝影子。
可此刻察觉到她的怒气,却倍感欣慰,只要她还是恨的,自然还有机会挽救,于是收了目光,沉声道:“如此,东骊大长公主不守宫规,弑杀贤后,朕将她贬为庶民,永世不得进入皇陵。”
宣正要说话,小九却又浅笑道:“那倒不必,不过请史历将她为何而死清清楚楚记录在碑文上便可!”
不光是宣,就是楚应寒也是一愣。一国之尊何等重要,若是真将碑文刻上,不等应帝贬罚,东骊皇族也会想方设法将她排除在外,若是庶民还有一席碑暮,只要做的用心一些,也不委屈。可若是族人驱逐,便是什么都做不了,这举何等狠毒!”
第214章 失心
事已至此,本也心虚只好拱手一鞠道:“多谢应帝!”楚应寒似乎身在幻境之中,他只记得她险些被人刺杀,又险些丧命火海时也未如此狠毒,可是如今宣惩罚已然不轻。。。。。实觉陌生,也暗暗懊恼。不愿再见她如此模样,挥一挥手道:“你先行退下!”
小九依旧风轻云淡,浅浅笑道:“慢着,本宫在东骊时几次见过宣妃,她却次次对本宫不敬,还请宣将她贬为庶民送出宫中!”宣此次却黑了脸道:“宣妃失心疯多年,若是不敬也是无意,望贤后多多体谅。”
小九却不看他,只淡淡看向楚应寒道:“应帝觉得如何?”楚应寒无奈皱眉,心中却有些释怀,她依旧良心未泯,宫中得宣妃照拂,便想让她出宫安生度日。自己不是不知她的想法,可这宣妃若是出宫,太傅之子便不好掌控,于谁而言都不合算。
淡然说道:“贤后之意,朕自明白,不过前些日子宣妃才向朕哀求,原以命换宣独活,朕看贤后还是大事化了得好!”小九见他不同意,微微有些失落,慢慢起了身子道:“既然她到如此地步也不愿弃你而去,下次你再选择的时候多想一想,这个女人为你牺牲了多少,你以为留着性命就是恩赐,她却为你连命都不想要。”
像是再说宣,句句却都戳进楚应寒心中,莫名怒火起来,却也不知为何,几乎将扶椅捏碎。眼睁睁她漫步而去,只剩华丽地衣锦耀眼。宣看在眼里,也不敢多言,自然也知应帝为何护着自己,冷冷一笑,退到一旁。
等到一切准备完毕,小九已然坐在车碾之中,外有春华候着,说是一夜未睡,已经累了,赤*裸裸的拒绝楚应寒进入,他一忍再忍,只骑了马去。
路上还算安稳,因为有前兵开路,也没有严允的乱流来袭。越是往北赤走,越是多有雪景,小九实际一直未睡,心中总是想着宣妃的样子,这么勇猛有智的女子,却为了一个浪*荡子沦落如此,不仅毁了家境,连自己疯了都无人顾及。却是毫不知悔改,如今连命也不想要了。
越想越是烦躁不安,也不知到底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自己。又狠狠捏了手心,暗劝自己不能落入她的后尘,如今受的已经足够多了。只要能够苟延残喘,安心带致远长大,别无所求。
这马车走得缓慢,风雪又厚,是不是车轮就被冻住,非得让奴才用榔头敲打才能继续前行,若是往常,她一定万分好奇,也要抽空下来走走,如今却是这样的空隙,她也不下马车。楚应寒上车看她,也只是敷衍几句,并不真心。
几日如此,楚应寒脸色越来越沉,小顺子和春华都看得心惊,却是谁也不愿意劝,这几次原由,他们都看得清楚,如今小九受了委屈,自然也不愿她再受苦难。只当了顺其自然的态度,对楚应寒也只是规规矩矩的照面。
这一日,楚应寒又在车中受了冷落,负气下了马车,远远凝视远处,眉间微锁,似乎是在考虑什么。忽然翻身上马,又走到小九车前道:“贤后,下车!”声音冷峻不容否定。
小九原以为出了什么事,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