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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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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的脚步顿了顿,“厨房,烧点热水。”

段子矜便没再问了,过了半个小时还不见男人回来,她这两天精神本来就敏感脆弱一些,此时更是不安,扶着门墙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隔着木帘子打量着厨房,里面的景象却让她的步子好像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动。

男人挽着袖子,露出一节手臂,手中拿着破旧的抹布,正在一点点清理灶台和烤炉。

那是个很老旧的烤炉,还需要炉子下方填煤炭的那一种。

厨房的角落堆着小山般的煤球,还有一把铁铲,把手上木刺横生,看上去就非常扎手。

她忽然想起男人手背上的伤口,恐怕不止是手背,手心里她看不到的地方,该是也有的。

收拾完灶台,他慢慢走到水池边,打开水,准备清洗她用过的碗碟。

段子矜想也没想便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男人听到脚步声,高大的背影很快挺直,回过头来,见是她,不由得蹙眉,“怎么到这来了?”

段子矜走到他身边,目光掠过水池里的碗碟,还没开口问,男人便道:“她家里没有洗碗机。”

那神色泰然自若的,和平时坐在办公室里日理万机的江教授、江总别无二致。

段子矜鼻子一酸,到底没说什么,闷闷道:“你手上不是有伤吗?给我,我来洗。”

说着,她便将手伸进了他刚刚打开的水里,刚碰上便惊叫一声缩了回来。

男人脸色一沉,立刻丢下手里的东西关上了水龙头,夺过她的手捂在掌心,冷声道:“段子矜,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

这水直接连着外面的海,只是被过滤掉了盐分和大部分有害物质,什么温度,想也知道。

段子矜抬眸盯着他,咬了下唇,“这么冷的水你洗什么碗啊!那边不是有烧好的热水吗?”

她指着江临身后的水壶,壶嘴还冒着温热的水气。

男人的脸色依然不见好转,沉黑的眸子里满是斥责和不留情面的揭穿,“我拿它来洗碗,你就可以不喝药了,是不是?”

段子矜被他堵得说不出话,重新走回水池边,刚要伸手去够水龙头,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带回怀里,“要么回去躺着,要么安分点在这站着,要么自己把药冲开喝了。”

段子矜瞪了男人几秒,见他一脸云淡风轻却丝毫没得商量的样子,只好选择了他的第二个提议。

眼看着他漂亮的手指被冰凉的水浸泡得通红,她心里亦是难受,眼睛好像进了沙子一般,眨了几下就开始泛红。

这双手,该是拿着昂贵的签字笔,一字万金的手;该是在诡谲的商场风云里,拨云弄雾的手;该是在科学界最顶尖的领奖台上,捧起奖杯的手……

可是他在做什么呢?

他在洗碗。

且不说他是Willebrand公爵的嫡孙,光是他自身的成就,就足以保证他这辈子衣食无忧,至少不必在这种严寒地带,受这样的罪。

像是看出女人眼里的复杂之色,江临从容平静地开腔:“悠悠,你不需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你为我做的事情太多了。”她低声道。

男人的胸膛微微一震,关掉了水龙头,用毛巾擦了擦手,走到她身边把她抱进怀里,低磁的嗓音透着不知名的沉重,“这世界上有一个女人,待我如命。可无论我做什么,也抵消不掉曾经对她的伤害。亲眼见她掉进海里的一刻,我在后悔,后悔在悬崖上对她说出的那些话。而随她跳进海里,抓住她的那一刻,我在想,我要用剩下的一辈子作为偿还。我爱她,无论生老病死,她就是江临今生今世唯一的选择。”

段子矜的心像是被棉花塞满了,她颇有些不知所措地抬头看他,正撞进他深沉而缱绻的视线里,“我们也会有个家,偶尔像一对平凡的小夫妻那样,为你做饭,洗碗,一起去学校接孩子放学回家。”

段子矜悬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被他的话勾了出来。

男人抬手擦着她眼角的泪,“悠悠,也许我做得不好,但是能为你做这些事,我很开心。”

段子矜捂着嘴,眼泪不停地掉,她的话音带着哽咽的哭腔,模糊不清,却很是坚定,“我也是,江临,我也是。”

为你做任何事,我都,甘之如饴。

*

那天晚上,江临和她睡在一起。

她们聊了很多,他亦动情地吻着她,手在她身上来回爱…抚。

直到最后她脸红如潮,媚眼如丝地望着他,他却为她盖上了被子,什么也没有做。

他低笑着在她耳边说:“知道你不够,想要就好好养着身体别再受伤。等你的伤好了,再补给你,嗯?”

段子矜抡起没受伤的手,一拳打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你这人真不要脸,谁要你?”

“真不要?”他的眸光微微深了深,手伸进被子里,在她已有湿意的地方按了两下,听到她一声娇呃,男人迅速低下头衔住了她的唇。

…本章完结…

☆、第206章 刻骨铭心(二)

他的动作愈发大了起来,随着他手指的动作,段子矜有些意识恍惚起来。

最后一下他很用力,她终于没抿着嘴,轻叫了出来,却听他语气粗重地问:“悠悠,你会离开我吗?”

段子矜无瑕回应,他撤出手来,狠狠咬着她的唇瓣,“我在问你话,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

那晚她到底有没有说,谁也不记得了。

但是第二天在格陵兰发生的一切,足以让江临这一生都刻骨铭心。

*

格陵兰,世界第一大岛屿。

丹麦王国的海外自治领土,一半以上的领土位于北极圈以内,地理上近属北美,与加拿大隔海相望。

它是Greenland的音译,意为绿色的土地。然而这里却常年被冰雪覆盖,坐在船上遥遥望去,那一片入眼的晶莹纯白几乎将人心都洗涤干净了。

这是一片很神秘的领土,因为常年气候森寒,四处都是冰川峡谷,所以被旅行者和冒险家所钟爱。

自古以来,格陵兰就是一个神话的领域。探险家们从冰雪的北方带来各种光怪陆离的传说:长毛的小矮人,有魔力的独角兽、冰的故乡。。。。。。

这座遥远的岛屿成了所有幻想与神秘的源泉,甚至高度发达的现代科学也无法使这些神话失去光芒。格陵兰依然保持着神秘的姿态:炫目的极光、无垠的苔原、闪烁的冰柱、诡异的冰山、以及近乎极限的寒冷和几乎不开口说话的因纽特人。

这里和斯瓦尔巴特群岛,全然不是一个风格。

群岛位于格陵兰的东北方向,船却不能就近靠岸,因为东北部是格陵兰重要的军事区,所有港口大多数时间只对军方开放。

段子矜和江临坐了将近20个小时的船,才绕到了西南方向的努克——格陵兰岛最大的港口城市,亦是经济最发达的地方。

“到戈特霍布了!”有人在段子矜的门前高声喊,“船要靠岸了!”

江临还在休息,段子矜却彻夜无眠,她怕吵醒他,赶紧打开房门,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皱眉问门外的青年:“戈特霍布是什么地方?我们不是要去努克吗?”

青年朝她微笑,“戈特霍布就是努克曾经的名字,它在丹麦语里的意思是‘美好的希望’,所以我们喜欢这样叫它。”

美好的希望。

段子矜望着船舱里笑容满面、拿着预备好的空袋子准备下船的人们,突然觉得心里止不住的难过。

这座城市是希望,可是她的希望又在哪里?

“太太,为什么我每天看到你都是愁眉不展的?”青年不由得问了一句,“你有心事吗?”

段子矜凝然回望着他,淡淡一哂,“没有……只是觉得这座城市的名字,很好听。”

“是吧?”青年朝她做了个祷告礼,“相信我,您是被上帝保佑的人,这里也是充满希望的地方,遇到所有事都会逢凶化吉的。”

段子矜被他逗得轻轻扬了唇角,笑意从略显苍白的菱唇间抿了出来,“谢谢你。”

这世间哪有什么鬼神……段子矜不信这些,却仍为他眼里的真挚而感到心暖。

段子矜关上房门转身时,刚刚醒来的男人从床上坐起来,慢条斯理地扣着衣衫的扣子。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竟好像从那双一贯清澈而明锐的黑眸里,看到了层层叠叠的混沌。

江临的气色很不好,甚至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差。

这两天他沉睡的时间越来越多,尽管很多时候他强迫自己专注于工作,或者陪她说话,可还是时常会不经意间表露出一丝疲乏和困倦。

每次他无意间睡着时,段子矜也不吵他,就安安静静地守在他身边,看着男人深邃而俊朗的侧脸,他睡多久,她就看多久。

手又抚上了肚腹,这两天她一直在想,要不要把孩子的事告诉他。

可是段子矜又觉得,她不可以这样残忍。

先给他一颗誘人的糖果,再亲手夺走,告诉他这颗糖果再也不会属于你。

相比之下,不如就把它当成秘密埋在土里。

毕竟就算没有这些风浪波折,他也不一定会允许她以这副身子留下这个孩子。

男人见她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神情若有所思,便起身走到她旁边,揽过女人纤细的腰,嗓音是刚起床时的沙哑,“我睡了多久,怎么没叫醒我?”

“你天天忙着写你的论文,好不容易多睡一会儿,我哪好意思吵你?”他昨晚又是抱着电脑睡着的。说起这件事,段子矜心里就窜起一股无名火。

男人抬手捏了下她的鼻子,“生气了?”

她这口气,听起来就是个大写的不高兴。

段子矜撇了下嘴,“生什么气?我敢和江教授的工作争宠吗?”

男人淡淡放下手,表情从容未改,黑眸含着一缕深藏不露的笑,“不生气的人不该阴阳怪气的说话。”

段子矜从善如流地闭上嘴,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过了没多久,船上的旅客就下去得差不多了。江临收拾好二人的行李,带着她一同跟着大部队往港口外的市区走。

为首的老者看了眼段子矜从肩胛缠到脖子上的纱布,开口对Sonja说了几句什么,Sonja不情不愿地凑过来,冷声问:“江先生,从这里到集市还有一段路要走,你太太的身体撑得住吗?村长让我问你,需不需要给她雇一辆车。”

江临沉吟片刻,刚要点头,大掌却被女人柔若无骨的手握住,紧接着传来段子矜淡笑的声音:“谢谢村长的好意,我们没什么非买不可的东西,在努克市区随意转转就好,走到哪算哪。”

Sonja哼了声,“死乞白赖非要和我们一起来赶集,结果还是搞特殊!那你听好,我们回程的船今晚9点钟准时离开格陵兰岛,在努克的二号港口,过时不候!”

段子矜仍是好脾气的笑,看上去格外有礼节和修养,“好。”

她甚至连二号港口在哪都没有问。

因为心知肚明,有些结伴而来的人,也许只能送她到这里。

回程,是他们的,不是她的。

她回不去了。

段子矜说着话,没有发现身后男人沉黑的眸光始终落在她的后脑上,渐渐的,一寸寸深暗了下去。

他没有开口,却反手握住她,举步要跟上前面大部队的人。

段子矜一怔,下意识扯住他,没用什么力道,却教男人停了下来,深深地看着她,“悠悠,你不是想去赶集吗?”

“嗯。”段子矜被他洞若观火的眼神盯得心里发虚,“我,我脚程不快,跟不上他们的。”

男人想也没想,抬手抱起她。

段子矜一惊,忙又去扯他的衣袖,“你,你的胳膊上还有伤,别抱我!”

男人轻轻地笑,配上他寡淡的眉眼,无端显得有些凉薄和讽刺,“抱了你这么多天,你现在开始在意,不嫌晚吗?”

“江临……”她暗暗心惊他的反应。

竟好像,被他知道了什么一般。

“我带你去集市。”

“我不想去集市!”段子矜脱口而出。

男人的步子慢慢停下,深不见底的眸,目光幽暗,透着冷漠和阴沉,和他的口吻如出一辙,“那你想去哪里?”

段子矜偏过头不看他,声音却越来越没有底气,还抵不过港口的海风,几乎湮灭在她的唇齿间,“想去努克郊外的公园。”

郊外的公园。男人仔仔细细地品着她说出来的最后五个字,好像要把每个字的每一个音节都嚼烂了。

最后他用沉静如往常的话音,不咸不淡地问她:“去公园做什么?不是要来格陵兰逛集市吗?”

段子矜挣扎着从他的怀抱里起身,男人也不为难她,将她放下,听到她很是不耐烦的口气:“我不想逛集市了,临时想去逛公园,不行吗?”

江临顿了顿,抬手勾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脑袋,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那双秋水般的褐瞳里分明就是写着我在撒谎四个大字。

他却闭了下眼睛,撒开了手,半晌才道:“行。”

郊外的公园比集市还远。

段子矜。你究竟,在想什么。

江临牵着她的手,在铺满雪的路面上行走,女人安静地垂眉望着地面,一言不发,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尴尬沉默。

格陵兰郊外的公园,空荡荡的,没有一个游客,里里外外却站了很多的黑衣保镖。

江临站在公园的拱形门下,掀起眼皮,看了眼写着“今日休息”的木牌,迈开长腿走了进去。

段子矜的头差点便要完全埋进胸前,低得根本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江临依然牵着她的手,一步步带她往里走,最终,停在了公园里最大最古老的杉树面前。

风吹动着男人修长的大衣,他看也没看周围的人,只当他们都是空气。

转过身,对身后的女人说:“把头抬起来。”

他的嗓音温润如玉,虽然是清冷的玉,却别赋深情。

段子矜抬头是已经满脸是泪。

江临皱了下眉,伸手去擦她眼角的水光,温和地说道:“哭什么,不是想来公园逛逛吗?这里就是了,好好逛,逛完我们回去。”

杉树底下巨大的冰雕喷泉旁边,是江临的二叔和Nancy。

两家都来人了啊。

段子矜拍掉他的手,退后一步,男人眉目一沉,抬臂便将她重新裹进了怀里。

力道大得她险些叫出声来。

他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难以捉摸,可能是逼狭,也可能是冰冷,“悠悠,你要去哪?”

段子矜心如刀绞,撕裂一样的疼痛,让她近乎窒息。

可是她只能收住眼泪,冷漠地回望着他,“江临,你二叔,和……你未婚妻来接你了,你要跟他们回家。”

回去做手术,回去治好身体,回去,才有以后的路。

Nancy没有说话,她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倒是江逢礼杵着绅士棍上前一步,“Lenn,跟我回去,你离家太久了,所有人都在牵挂你的安危。”

男人的黑眸里终于有了一丝丝晃动,却是什么东西碎裂的痕迹。他理都没理他的二叔,一个眼神也欠奉。漆黑如泽的眼瞳紧紧攫着面前的女人,手里钳制她的力道更大,甚至不顾她的伤口了,“段子矜,你为了逛公园,还是为了把我带来给他们的?”

段子矜忍着心里痉…挛的痛楚,冷声道:“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男人的胸膛震了震。

良久,却有无声的笑扬起在他岑薄而锋利的唇角。

那么肆意,那么锋芒毕露,是段子矜从没见过的样子。

他是沉静内敛的。他是成熟稳重的。

可现在,却有点像……疯了。

江临好不容易笑够了,这才慢慢收敛了唇畔的弧度。

段子矜咬牙道:“你不是对所有事情都运筹帷幄、成竹在胸吗?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你,一点点把你引到这里吗?”

笑容一敛,他整个人僵硬得面无表情,兀自带着沉冷和阴鸷。

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里,是种很美妙的感觉吗?

江临只知道,他现在整颗心都疼得发胀,马上就要撑不下去,爆裂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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