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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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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落魄,西裤上沾着泥土,原本熨烫得一丝不苟的白衬衫此时皱皱巴巴的,扣子也是半系半解,露出他结实而肌理分明的胸膛,右胸口上那道狰狞蜿蜒的伤疤隐约可见。

他就这么躺在那张双人床上,闭着眼睛,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垫里,好像陷在了走不出的困境中。

那张英俊而淡漠的脸上布满青紫斑斓的痕迹,应该是和人打过一架,嘴角的血迹也没有清理过。

从小到大,Lenn从来都是进退有度,做事情有条不紊的。

江姗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见到他这副样子。

心里竟有些止不住的难过。

她扶着门框,慢慢蜷缩起手指,在门上“叩叩叩”地敲了三下。

男人没理会,如果不是他躺在那里,胸膛细微的起伏能被看见,江姗几乎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她低声道:“Lenn,我来看你。”

床上的男人还是没动。

江姗喉咙一紧,干涩道:“段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我知道你伤心,但是逝者已逝,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怎么从这里离开。”

她说完,却没得到男人任何一丁点回应。

江姗顿了顿,迈开步子准备进屋,可她的鞋尖刚刚沾上卧室的地毯,便听到床上传来两个阴寒冷漠的字眼:“出去。”

江姗愣了一下,又缩回了脚步,皱眉看着他,“你不想离开这里吗?”

男人不再说话了。

但是江姗却从这样的沉默里读懂了他的意思。

——他不愿意离开这栋别墅,这间卧室,这张床。

她握紧了手,冷静地问:“你就想在这里躺到死了吗?”

知道男人不会回答,她又道:“连给她报仇都不想了吗?”

她的视线紧紧攫着床上的男人,在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攥了攥。

江姗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咬牙道:“被他们逼到这个份上,你还要忍气吞声下去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什么都做不了!再来一千次,一万次,你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那些人害死!我早就说过,以你的能力,不该屈就于这个让你连拳脚都施展不开的地方!”

“我明白八年前的事情让你对江家有很深的隔阂。”江姗道,“但是如今你龙陷浅滩,虎落平阳,一天不拿回原本属于你的东西,你就一天要受制于人!别再想着过什么平凡的日子了,你从出生那天起,从你被烙上Willebrand家嫡长子的名号那天起,就注定了与平凡二字一辈子也搭不上边。”

“不与天斗,不与人争,你想踏踏实实地过你的日子,结果呢?你放过了别人,他们现在却不放过你!”

她的话音掷地有声,久久在卧室里环绕。

床上的男人张开了眼睛,薄唇翕动,似笑而非笑,怎么看都带着一股子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是谁让你来跟我说这些话的?”

有那么一个瞬间,江姗被他漆黑无物、却又深邃得可怕的眼神吓得差点往后退去,她却还是镇定地迎着他的目光,“是谁,你不知道吗?”

“八年前,我被他押着坐在车里,亲眼看着我母亲死于非命的时候,我就对自己发誓说,这爵位,我一生都不会接受。”

他淡淡的嗓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其中蕴藏着什么情绪,江姗完全听不懂。

因为她未曾见过八年来江临每到五月,就在祁门的佛寺里抄经、听方丈讲经的样子。

她也无法体会他那颗充满了怨恨的心一点点变得静如止水,只想要过平淡日子的那份心情。

她更不知道,他无数次在母亲的墓碑前起誓,江家和教廷,不容退避的时候,必要的交集或许会有,但是终其一生,他绝不会为江家和教廷所困,亦不会接受那曾经害死了他母亲的爵位。

江姗沉着眸光,只道:“你想为段悠报仇吗?如果想,回到江家,接受爵位,是你唯一的机会。”

要么背叛曾经在母亲的墓碑前立下的誓言。

要么就被困死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真的是,好难的抉择。

“我先回去了。”江姗低声道,“明天我再来,告诉我你的决定。”

她走后,男人撑着床垫坐了起来。

黑眸里涌动着深沉可怖的暗流。

他走下床,坐在墙角的那只单人沙发上,眼前满是她平时窝在这里看书的样子。

卧室的这个角落里堆满了她的东西,回过头就是她出事前还在看的书,男人低下头,顺手从墙角的毛绒绒的毯子上捡起几本,手指却无意间勾住了一根装订书本用的草绳。

他想收回手,却晚了,那些被打好孔、用绳子穿好的纸张纷纷散开,男人皱了眉,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整理好,捡了起来。

看清上面的字迹时,他死水般的眸光霎时间电闪雷鸣,地覆天翻。

久久,纸张从他手里滑落,他弓着身子摊开手掌,将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

翌日,江姗依言来到别墅找他。

男人已经穿戴整齐,端然立于书房之中,见到她来,只有一句话:“我跟你回去。”

江姗心中陡然一颤,那一刻,她在他冷峻的五官中再也找不到曾经的温淡儒雅,眉眼亦是沉稳中透着张扬和凌厉。

摄人心魄的冷锐从他面部轮廓的每一寸线条里破壁而出。

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可她就是无端觉得,这个男人好像……

变了。

*

段子佩不清楚这两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段家老宅前24小时都有一群人持枪镇守,而那个封锁了他全部出路的男人,却未曾出现过。

思来想去,他给米蓝打了个电话,对方立刻开着车赶来。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米董事长是傅三爷心尖上的人,谁也不敢对她放肆,尤其,傅三爷还是江先生的兄弟。

门口的人犹豫片刻,还是将米蓝放了进去。

米蓝一开始看到这架势还觉得奇怪,可当段子佩把来龙去脉讲清楚以后,她整个人颤抖了半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过她子衿出事的消息,怪不得她这两天递上去的探视申请都被驳回了!

因为囚犯已经不在牢里了!

她望着躺在床上,眉眼苍白的没有半分血色的女人,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女人的脸格外削瘦病态,原本精致的弧度现在只显得犀利而有棱角。而那双褐色的眸子,就这样静静地闭着,好像再也不会睁开。

她的样子很安详,不知道她疼不疼,难受不难受,身旁各式各样的机器摆满了半间屋子,许许多多的管子插在她身上,还有罩住口鼻的呼吸面罩。

段子佩看着悠悠毫无知觉的模样,亦是觉得沉痛难忍,他攥着拳头,压低了声音道:“她可能一辈子都只能这样躺着了。”

米蓝噗通一声跪倒在她床前柔软的地毯上,握着她连骨头都那么柔软、没有半点力气的手,带着哭腔道:“子衿,子衿,你醒醒啊。”

一辈子有多长。

她连想都不敢想。

段子佩阖了下眸子,生生压下了即将夺眶而出的湿意,“她应该……听不见你说话。”

米蓝也像听不见他说话似的,不停地在段子矜耳边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

最后,她转过头来,眸间冷意迸射,“是谁把她害成这样的?为什么会突然早产?”

段子佩额间青筋一跳,咬牙道:“这件事以后再说,这笔账我迟早会找他们算,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须要想办法带她离开这里。这里太危险了,这两天来,除了江临,监狱那边也来过不少人确定她身亡的事情,她不能继续留在国内了,我要带她回美国。”

米蓝抹了下眼泪,站起身来,“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是,我需要你帮忙。”

“你说。”

“我们公司在中国发展得很顺利,如果这时候我突然回美国,容易让人起疑。你找些同行假意攻击总部,在美国闹些事端,然后以董事长的名义调我回去主持大局。”

米蓝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整件事情该如何进行,“好,给我三天时间。”

“还有,我现在被江临看得死,没办法出去,你下次来的时候……带些奶粉过来。”

“奶粉?”米蓝又是一惊,很快的,眼里蒙上水雾,不可思议地望着床上早已失去全部知觉的女人,“是她的……”

段子佩总算露出了点欣慰的神色,“是。”

“好,好……好!”她激动得有些慌张,一下子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奶粉,纸尿裤,还有,还有什么,衣服?裤子?婴儿床?玩具要不要?”

段子佩望着她,表情似是无奈,“你带这么多东西进来,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藏了个孩子吗?”

米蓝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喘着气道:“不,不是……我有点……”

太高兴了。

“我在这里留不了几天,也用不了什么,我走了以后,这屋里的东西就交给你善后了。”

“没问题。”米蓝道,“这两天我先安排人把美国那边的医疗设备准备好。”

段子佩对她的行动力很是放心,毕竟她和他是生意上的合作者。

一开始他也不相信这个看上去温凉无害又优柔寡断的女人能做出什么大事,但事实上,她的学习能力简直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只要有人稍微点拨她一下,她就能带来非常超出人预期的优秀结果。

“我先回去了。”米蓝道,“明天我就把东西送过来。”

“好,你自己小心,傅言在你身边应该留了不少人。”

“我有分寸。”

*

米蓝把段子佩所需要的东西全部送到的第二天,江临本人亲自出现在了段家老宅门前。

段子佩早料到他会再来,却没想到中间隔了这么些日子。

段子佩一步步走下楼梯,打开别墅的大门,冷眼望着对面同样面无表情的男人,“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把她的身体交给我。”

“给你?”段子佩冷笑,“你当我是疯了吗?”

几天前还只是要见她一面,如今,这是直接要从他手里夺人了?

他打量着不远处的男人,西装裹身,衬衫的颜色也同样深暗,衬得男人那张俊脸更加的冷漠无情,眼角眉梢淡淡的、锋锐的弧度,无形间彰显出一股透出藐视一切又不容违逆的狠戾与霸道,周围的空气都随着他寒气四溢的眉眼而冻结。

也许段子佩的错觉,他竟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在某些抓不住痕迹的地方,变得有些陌生了。

还是曾经那张英俊如玉的脸,气质却完全被颠覆,曾经的虚怀若谷、温文尔雅仿佛被一刀一刀剜去血肉,削出尖锐锋利的弧度,生生塑成了如今的阴暗沉鹜。

段子佩忽然想,江临今天站在这里,大约是抱着不择手段也要带走悠悠“遗体”的决心。

他凭什么?

“你可以继续拦我。”男人的语气无波无澜,“我不会杀你,但我也不介意你下半辈子都在轮椅上过。”

说着,他身后的人纷纷架起了抢,瞄准了段子佩的腿。

“江临,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见她,你一辈子都失去她了,再也见不到了!”

也不知他的哪个字挑动了男人的神经。顷刻间,段子佩在他脸上看到了异常明显、毫发毕现的晦暗和戾气。

“我要她。”男人一字一字,极低极冷,清晰无比,“你,给我滚。”

…本章完结…

☆、第284章 只要她愿意,在那里跪上十年,我也没意见

他冰冷而有力的嗓音仿佛搅动了死一般的空气,别墅前的小径上,倏忽间起了风。

段子佩亦是感觉到随着他每个冷峻阴鹜的音节,一股充满压迫力的森寒之意几乎抵达他面前,他脑海里有根弦“锵”的一声绷紧了。

“我不让开,你能奈我何?”段子佩双手插兜,倨傲的下巴微微一扬,剑眉如寒刃,“除非你从我身上踏过去。”

对面的男人沉了脸色,语气中镌着三分淡而无痕的戾气,“你以为我不敢?”

他说着,身后一片手枪上膛的声音此起彼伏。

“你可以试试。”段子佩眸光冷凝得好似结了冰,他一边说,一边抬手指着小径旁的花园,“这里的一石一树,一草一木,都是把悠悠从小养护到大的。我身后这间别墅,是她生活过二十年的地方,她爷爷的灵位还供在书房,如果你不怕她的在天之灵都不肯原谅你,大可以让他们开枪打过来,我段子佩喊一声疼就跟你姓!”

男人沉黑如泽的眸子在刹那间晃荡了下,手掌缓缓收攥,力道大的小臂上青筋暴起,视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扫了一圈,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怎么,不敢动手了?”段子佩嗤笑,“怕毁了这里,她死也不原谅你?”

男人的俊容绷得更紧。

“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放马过来就是。”段子佩墨兰色的眼瞳中,笑意愈发冰凉,“就算你保全了这些东西,她也不会原谅你。悠悠人都已经不在了,你还在这里演深情给谁看?来啊,让这帮孙子开枪啊!往我身上打啊!”

“段子佩。”男人的声音似从喉咙里极深极深的地方慢慢碾出来的,“你一天不把她交给我,就一天别想离开这里。”

段子佩眸光一凛,“那就看看是你有本事,还是我有本事。”

说完,他转身回了别墅,大大方方地留下一个背影,连头都没回,姿态极尽嚣张狂妄。

江临却没有让人开枪,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

不远处开来一辆车,停在段家门前,车里的男人从驾驶座上走下来,匆匆赶到男人身旁,“先生,在赵检察长位于上海的独栋里找到姚贝儿了。”

男人侧头看着他,神色寸寸泛冷,“人呢?”

“带回来了,在您办公室里。”虞宋道。

江临眯了下眸子,“把周亦程也叫来。”

虞宋微惊,“先生,这件事和老周关系不大,您叫他来……”

“关系不大?”男人漠漠地开腔,眉眼寡淡冷清,偏是嘴角那抹弧度,锋利入骨,“那就还是有关系。”

虞宋立刻领会了男人的意思——

只要有关系,哪怕有一丁点关系,也必不放过。

他顿了顿,“赵检察长那边,我们已经派人查办了,安了个罪名,判了十年。现在他的家属正想办法打通关系,估计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从里面捞出来。”

男人的嗓音冷得像是入了冬,冰天雪地,皑皑无垠,笑容要多凉薄有多凉薄,“打通关系?怎么,还有人谁敢认他这份关系?”

虞宋实话实说道:“没有,现在政法界的人对赵夫人避如瘟神,谁也不敢来触您的霉头。所以赵夫人现在千方百计地想见您,求您网开一面,饶她老公一命。”

男人无动于衷,语调和语气皆没有任何变化,整句话始终维持在有条不紊的节奏上,说出来的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我把他扔进去十年,已经是饶了他这条狗命了。”

虞宋看着男人俊漠如斯的侧脸,第一次觉得,他的的确确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至少在这一瞬间,整个人显得疏冷得可怕。

可是他回想起那个年过半百的女人跪在他面前恳求他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最后再开口劝一次,也算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先生,赵夫人已经在您办公室门口跪了一天了。”

先生从江家出来的第一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把闻风而逃的赵检察长逮了回来,而后用了两天的时间处理完了所有爵位交接事宜,便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段家。

这两天里,赵夫人先是求爷爷告奶奶地托关系,见曾经的老友都对她避之不及,便找到郁城,跪在江临的办公室门外。刚才虞宋带姚贝儿过去的时候,见那个女人整个人形如枯槁,什么脸面都不顾,扑上来就抱着他的腿一通磕头,他心里一软,就答应在先生面前提上两句。

男人看了虞宋一眼,懂了他的仁心,开口时的话音却冷锐如刀锋,“只要她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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