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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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周围人纷纷震住。
“段悠回来了。”
商伯旸和邵玉城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发现了相同的不可思议。
邵玉城半天才喃喃道:“她不是两年前就难产身亡了吗?”
“两年前是怎么回事谁也不清楚。”商伯旸冷着脸,寒声道,“毕竟,我们都没亲眼见过她的尸体。”
“你是说医院的死亡证明作假了?”邵玉城想了想,更觉得奇怪,“可是谁有本事在大哥手底下做出这种事?”
傅言站起身来,淡淡接腔,嗓音却暗含着几抹沉郁,“两年前那个多事之秋,我们都疏忽了。”
那时候邵玉城忙着帮江临平息研究所里的乱子,伯旸一门心思稳定公司市场,而傅言的公司正遭到来自白家和Ultramarine的双面夹击,他们都没太把关注点放在查证段悠是否真的去世了上面。
江临本人得知她的死讯更是方寸大乱,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都做不到。
谁又能在那个节骨眼上想到段子佩竟然会用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手段把她带走?
邵玉城脸色都变了,“傅三,当年不是你把段青放走的吗?你不知道段悠还活着?”
他成天找人跟着米蓝,段子佩离开当晚甚至亲自追到了机场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说起这件事,傅言也不免攥紧了手,冷漠的脸上浮现出少见的烦躁。
商伯旸冷笑对邵玉城道:“行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又不是不知道傅言一遇上跟那姓米的女人有关的事情脑子里就缺根弦,连自己亲手打下来江山都二话不说拱手让人,他要是能在那女人面前长点儿脑子,我他妈还真对他刮目相看了。”
说完,他冷冷扫了惊愕不已的穆念慈一眼,“还在这儿站着?”
穆念慈回过神来,“我这就上去。”
“等等。”傅言忽然叫住了她。
穆念慈站住了脚步,回头。
却见那个凉薄刻骨的男人眯眸盯着她,语气,远远不如平时那么果断,“段悠回来了,对他的病情是好是坏?”
穆念慈抿了下唇,客观而谨慎地回答:“这件事很不好说。虽然他的病是由他太太的死引起的,但谁都不能保证段悠人回来了,他的精神状态就能好转甚至痊愈,否则你们也没必要这么晚叫我过来了。”
…本章完结…
☆、第303章 我在你眼里可也是真够廉价的
段子矜回到家里后,第一件事就是向佣人询问孩子的情况。
没当母亲时不能理解这种心情,这种为了孩子而牵肠挂肚的心情。
哪怕她只和江临出去吃了个晚饭,家里又有人照料,她还是觉得怎么都不如自己亲眼看着来得踏实。
当天晚上阿青并没回家,听说好像去什么地方出差了,临睡觉前还给她打了个电话询问她今天有没有被江临刁难。
女人坐在柔软的大床中央,像是一片深蓝色的海洋里开出了一朵花,深栗色的头发衬得她那张标志的脸蛋更加白希誘人。
她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撩动着刚刚吹干的头发,温软地笑道:“没有啊,他能怎么刁难我?”
江临真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只要她不躲着他、同意见他,其他任何事情他都无限度地顺从她的心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低沉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来,近得仿佛贴着她的耳膜,又好像一个字一个字嵌进了她心里,“会心软?”
段子矜怔了下,从容地微笑反问,“心软?”
“他对你好,你就半点感觉都没有?”
她不假思索道:“有啊,当然有。”
说着,她倒在床上,侧头躺着,色泽光鲜的长发微微挡住了脸,在床头昏暗温暖的灯光下显得模糊而朦胧,“大概这是自然界里生存的动物们的天性吧。被优秀的异性表白,虚荣和自豪肯定会有的。我只是个女人,又不是什么摒除七情六欲的出家之人,还不许我享受一下了?”
那边嗤之以鼻,“瞧你那点出息,只怕享受着享受着又上了他的圈套。”
段子矜用手捂着眼睛,挡住了床头灯的光线,淡淡道:“我身边处处都是圈套。”
段子佩闻言,愣了两秒,忽然笑出声来。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在美国复健那一年,她虽然很少出家门,但是偶尔在花园里晒晒太阳、或者是去医院做一次全身检查都会遇到许多搭讪的男人。
更不用说回到郁城来,为了找孟清平而参加的各种酒会、宴会,几圈下来跑到段子佩那里打听她的男人不计其数。若不是他全都挡回去了,她非得收花收到手软不可。
话虽如此,不过从她本人嘴里说出来,还是让段子佩觉得好笑,“他们追你,你也高兴?”
“高兴啊。”女人轻轻地笑道,“英俊帅气的公子哥,有颜有钱有气质……这可不是哪个女人都能享受的待遇。”
“江临和他们没区别?”
这次,女人停顿了须臾,嗓音还是含笑,“有。”
段子佩心里无端一紧,追问:“有什么区别?”
“比他们帅,比他们有钱,比他们有气质。”女人不以为意地掰着手指数完,又道,“还比他们舍得掏心掏肺。”
段子佩越听脸色越沉郁,语气都不自觉紧绷了些许,“嗯,听上去都是优点。”
“哦,缺点也有。”段子矜懒洋洋地说道,“他比那些人全都加一起还要难缠,很烦人。”
段子佩听着她的话,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今悠悠对那个男人的评价已经肤浅到只论容貌、财富了,她甚至肯拿他和别人比较。
就好像……江临和那些人,在她心里被划归成一类,都只是她的追求者,不过他恰好比别人优秀些罢了。
而她这闲散又随意的口吻——仿佛是在大街上碰到一个陌生人,便随口跟他讨论两句那人长相如何品味如何,然后转头就忘了一样。
大概是因为她心里对那个男人再也没有深沉而刻骨的情绪,所以能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客观中肯地评价他。
不吝惜赞美,亦有批评。
却,再无感情。
得到他放心的回答,段子佩却没觉得有多开心。
十年了,悠悠栽进这个坑里有十年了,现在终于爬出来了,他心里反而更加沉重了,“见了那么多优秀的男人,也有条件能入眼的,你自己呢?有看好的吗?”
段子矜嘴角微微一弯,语调还是娇柔和轻懒,“这么盼着我嫁出去,我是多给你添麻烦?”
意思就是没有了。
段子佩没理会她的调侃,直接领会到了她话里最深层的意思。
心里莫名涌出几丝非常交织的烦躁。
他强压着那种不知名的情绪,却听女人打了个呵欠,不满地埋怨了一句:“几点了你还不睡觉?”
段子佩沉声,“嗯,你睡,我处理完手头的文件,马上。”
她“哦”了一声,又问:“公司的危机严重吗?”
说起这件事,段子佩冷笑,什么危机?根本就是屁大点的事,只需要个人出面签字罢了!问题就是米蓝不在,只能他代为处理。
江临这么做的意图真是司马昭之心,明晃晃的,连掩饰都懒得掩饰。
这副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肆意玩弄的态度让段子佩浑身的反骨都好像被激起来了,光是想想就气得咬牙切齿。
可偏偏,无论是实力还是手段,他都输那男人一截。
段子矜又打了个呵欠,也不知道是有多困。他便道:“你睡吧,晚安。”
那头直接连声音都没了,男人无奈,挂了电话。
*
第二天,不出所料的,当段子矜起床洗漱完后,被帮佣阿姨告知,隔壁的邻居来还鸡蛋了。
她披了件衣服,站在二楼的楼梯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坐在餐桌边沉静俊朗男人,眼角眉梢皆是冷冰冰的嘲弄,“借鸡蛋,还鸡蛋……江总,你的借口能稍微走心点吗?”
男人望着她,视线从她走出卧室就始终随着她的脚步,一寸不离地定在她身上,漆黑的眼底没什么显而易见的情绪,“怎么算走心?”
段子矜面无表情地走到餐桌边,扫了眼桌上的两枚鸡蛋,“这些事你直接找我家保姆阿姨就可以。有必要天天都让我为了两枚鸡蛋亲自下来一趟?我在你眼里可也是真够廉价的……”
听她这么说,男人的脸色变不大好看了,僵硬道:“悠悠,我没这么想。”
段子矜坐了下来,浑然不在意地端起已经热好的牛奶,没再搭理他。
她现在真是跟他说句话都嫌浪费口舌。
男人看着她素净的眉眼,心底翻腾了一晚的情绪总算沉淀下去,走到她身边,俯身抱住她,头埋在她的肩上,“我只是想见你,想了一晚上。”
他身上原本清淡的冷香被一股极其刺鼻的烟味所掩盖,倾轧而下时,段子矜下意识就皱了眉。
她无声攥紧手里的杯子,冷声道:“放开。”
在她说完话后,有那么一秒,男人蓦地将手臂收得更紧。
但很快的,他还是遵着她的意思,慢慢放开了她。
段子矜想也没想就直接将一杯牛奶泼在了他身上。
“哗”的一声,剪裁合体的西装被牛奶染得黑白交错,衣角滴滴答答的全都是奶,溅到了他的手上,他骨节分明的手瑟缩了一下,再往上,俊脸却没有半点动容,就这么一瞬不眨地看着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不怒,也不恼,好像没有知觉似的。
如果没有他眼底逐渐聚拢的晦暗的阴霾,段子矜还当真以为这男人什么都不在意了。
他看上去极其狼狈,可神色却又极其冷漠寡淡,仿若这狼狈根本不属于他,也和他没任何关系。
段子矜这才看清,他沉黑如玉的眼眸里布满了血丝,眼眶下方也有一抹淡淡的青灰。
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他身上呛人的烟味。
他这是抽了一晚上的烟,没睡觉?
“发洩完了?”男人哑声问。
段子矜把杯子放回桌上,没有理会他。
男人自顾自抽了几张纸巾,有条不紊地擦着身上的牛奶,动作透着三分冷贵,三分漠然,剩下的全是从容不迫。
他低声道:“我带了些东西给你,看看喜不喜欢,嗯?”
他说完话,段子矜才注意到茶几上多了好几个包装精致的箱子。
印着什么logo她没仔细看,瞟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眼波动也未动,绯红的唇里吐出来的只有两个音节:“拿走。”
男人的眸光深冷而阴晦,黑得不见光亮,“打开看看。”
“我不收男人的东西。”
他收紧了拳头,声线低哑,语气却是哄慰的,“给女儿买的。”
…本章完结…
☆、第304章 总追女人的时候都这么大手笔?
段子矜转头,看到他竭力隐忍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了些许漫不经心的笑。
这笑容带着不着痕迹的、可在江临眼里却显得明晃晃得刺眼的嘲讽。
她的语气很淡,像是刚从冷冰冰的水里中捞出来的一把嗓音,“江临,你不会……真觉得红枣是你女儿吧?”
男人听到她这话,原本就阴沉的眸色更加晦暗不明了,捏紧了手里沾满牛奶的纸巾,“悠悠。”
“如果她真的是你的孩子,我没有必要为了骗你而让她连认回自己亲生父亲的机会都失去。”段子矜淡淡一笑,“跟孩子的幸福比起来,我跟你之间那点恩怨,还没那么重要。”
江临听了这话,一贯死寂无澜的眼神却忽然震了震。
——跟孩子的幸福比起来,我跟你之间的那点恩怨,还没那么重要。
这句话最根本的意思其实是,他在她心里一点都不重要,甚至不需要她花心思去瞒。
江临觉得心脏里流通的血管被狠狠掐住,血液就堵在那里,不上不下的。
他知道,她说的实话。
就算不为了其他人考虑,她也会为了孩子而考虑。
可是这个认知让男人的精神突然更加紧绷,每一根都像是拉满的弓,马上要断裂,“孩子不是我的,是谁的?”
段子矜撑着梨花木的桌面,托腮,长发就这么毫无阻拦地放下来,洋洋洒洒地铺满了她整个后背。
江临仿佛透过眼前一幕,看到了十年前她坐在图书馆里托腮看书的样子。
她成绩很好,上课讲的东西当堂就能消化理清,几乎不怎么需要课后补习。不过,他经常在图书馆“偶然”遇到她,拿着各种各样的书坐在他对面,双手托着下巴,仿佛在阅读书页上的文字,可没当江临抬眸时,却总能对上她的视线。
然后她就会没心没肺地嘿嘿一笑,支撑在下巴上的双手就像花骨朵,嘴角上扬的弧度明艳娇媚,异常动人。
大概就是这样的瞬间太多太多,所以他才会慢慢被她的笑容所迷惑,继而,像中了不可解的毒。
江临失神的片刻,却听到对面女人声音淡然道:“红枣是我朋友的女儿,她出了车祸,临死前托付给我,让我到郁城来寻孩子的父亲。”
男人蹙了下眉,眨眼间便想通了来龙去脉,可是心里却不可抑制地被某种失望甚至绝望的情绪席卷。
他的嗓音低沉,清晰,带着些许压抑,“孟清平的私生女?”
“是啊。”段子矜懒洋洋地摆弄着自己的头发,“这世界上薄情的男人很多,傻女人么……也不少。”
江临忽然想起两天前的晚上,他守在她家门外,段子佩连夜赶回来时,冷嘲热讽地对他说:你该不会以为她回来是找你再续前缘的吧?江总,恕我直言,你真的挺自作多情的。
所以,她回来真的不是为了他。
没有一丁点,是为了他。
段子矜自然看懂了他脸上微不可察的失落,红唇轻扬,嗓音泠泠而袅袅,“在别人的女儿身上错付了感情,很失望吗?”
说着,她指了指茶几上的礼物,“收回去吧,不是你的女儿,你也没必要费心思讨好。”
江临阖了眸,遮住眼底的神色,“你的养女,我也喜欢。”
他说这话时面不改色,却微微加重了语气,好像是为了说服谁一般。
段子矜不知道他这话有几分是不情愿。在她想象中,这男人应该对此事非常反感才是——他本来就喜静,对孩子向来没什么好脸色,三年前在去斯瓦尔巴特的邮轮上她就问过他喜不喜欢孩子,江临那时候回答说,你的孩子,我当然喜欢。
所以其实,他是只喜欢自家孩子的。
不过从他现在说话的口吻中,不温不火,深沉内敛,完全听不出什么不情愿。
段子矜绕着头发,温温凉凉的笑,“可爱的孩子谁不喜欢呢?但是喜欢也没用,她父亲很快就要把她接走了。”
男人抬头直视她的眼睛,嗓音更加沙哑,“你喜欢孩子。”
他记得,她喜欢。
段子矜不置可否,又听他继续道:“那就把红枣留下。”
“我也想留下,不过,孟先生老来得女,大概不会同意。”
“他会同意。”
段子矜看着男人那张俊漠没有温度的脸,便猜到他恐怕是要使什么威逼利诱的手段去对付孟清平。
“有这个必要吗?”她的笑容中透着些许不走心的妩媚和慵懒,还有些难以言明的不屑一顾。
“你喜欢。”
段子矜盯着他瞧了片刻,“我喜欢的事情太多了,你还打算一件一件都替我做了?”
男人没言语,可那眼神却在深暗里露出些许拧不断的偏执。
“算了吧。”段子矜收回目光,平静道,“如果我真想把红枣留下,一开始干脆不要从美国回来,不让孟清平知道她的存在,不是更简单?”
在男人隐隐涌动着什么的眸光中,她继续轻描淡写道:“喜欢的东西也不一定都要得到,得不到的人也没必要强留在身边。江总,你好像不懂,成全也是一种美德。”
男人听完后,薄冷的唇弯了弯,低低长长地笑出声来,“每天应付我的纠缠,有这么让你难以忍受?”
还喜欢的东西不一定都要得到,得不到的人也没必要强留在身边,这话,不就是含沙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