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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新婚旧爱总裁的秘蜜新娘-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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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看了她一眼,走到桌边拿起药片,二话不说就放进嘴里。

段子矜甚至隐约可以听见那片药在他嘴里被嚼烂的声音。

入口的味道十分涩然,江临却连眉头都未曾动一下,面不改色地盯着她,“还要出去吗?”

段子矜又想哭又想笑,这男人……

她轻轻的嗓音从齿缝间流入周围的空气,带着几丝微不可察的挫败和妥协,“不出去了!你满意了?”

江临这才撤回按住木门的手,指尖顺势划过门边的某个开关,拱形的落地窗立刻被厚重的窗帘遮住,屋里的灯光也亮了起来。

男人在她的注视下走到床边,灯光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雕琢得更加修长,正不紧不慢地解着衬衫的纽扣,解了一半就能看到他身上一圈圈缠绕的纱布,白得刺伤了她的眼睛。解到最后一颗,他的手缓缓下移,准备解开腰带。

段子矜的脸一下子红了,“你干什么?”

青天白日的,他想干嘛?

男人淡淡反问:“脱衣服,还能做什么?”

段子矜的脸更红了。

男人见状瞬间便洞悉到了她脑子里的想法,紧抿的唇线松了些许,竟露出了一抹清隽的笑。

不过,怎么看上去都不怀好意就是了。

“过来。”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朝她招了招手。

段子矜不情不愿地挪到他身边,却见男人展开了双臂,那意图再明显不过。

还要她帮忙脱?

段子矜瞠目结舌地看了半晌,轻咳道:“江临,很多事情不适合白天做。”

江临笑意更深,“比如呢?”

“比如……”

她讷讷了好久,也没想出个比如。

男人在她恼羞而尴尬的注视下,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床上,语气轻缓地替她说了个比如:“比如上药。在你来看,这是一件需要等到晚上做的事。”

上药?段子矜的脸已经红得没法看了,“上药你……你解腰带干什么?”

江临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衬衫压在西裤里,不解开腰带难道生拽出来?”

说完,他又问:“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段子矜无言以对,转头拿起消毒的酒精棉,真恨不得直接捅进他嘴里给他消消毒。

几天之前,在祁门的寺院里,他也曾用棉签沾着碘酒为她擦拭伤口。想不到几天之后,角色竟然调转过来了。

想起在寺院里他对她的百般依顺和关心,段子矜的鼻子忍不住一酸。

她动作极轻地褪去男人的衬衫,他后背上缠绕的纱布完全暴露在她的视线之中,遮挡住了他小麦色的皮肤,

她抬手,隔着纱布摸了摸他的背,男人背后的肌肉霎时间绷得很紧,纹理都跟着变得清晰分明。

段子矜慌忙收回手,“疼吗?对不起!我……”

“没事。”江临眸光一闪,侧目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却想,还可以再疼一点。

“你爷爷下手太狠了!”段子矜皱眉望着他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疤,问道,“你怎么也不知道反抗一下?”

江临倒是闭上了眼睛,泰然自若,“是我自愿的。”

段子矜一听更是来气,手里的力道加大许多,立刻便能听清男人陡然粗重的喘息。

“自愿的?不知道疼是吧?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跑到你叔叔家的女儿那里去鬼混,江临你长本事了啊。”

男人蹙紧了眉,“不是鬼混,别瞎说。”

“哦,你是准备告诉我说,你们下了一晚上的棋吗?”段子矜皮笑肉不笑地走到他面前。

江临抬眼看她,喉结动了动,似乎是想说话,却不知如何开口:“昨天……”

“昨天下午我们不欢而散,所以你跑去找你叔叔家那个通情达理、温柔体贴女儿谈心,我说的对吗?”

江临沉了眉眼,“你知道我不会。”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段子矜直直地瞪着他,唇梢挤出了一丝薄笑,“你出了什么事全天下都知道,唯独瞒着我,你觉得我会怎么想?什么解释都不肯给我,你还指望我自己在心里为你开脱?”

男人低磁的嗓音也染了几分急促,“悠悠,我……”

“别跟我说你怕我担心!”她竭力压抑着愈发激动的语气,“除非你根本不想给我担心你的权利!”

江临阖了眸,长眉紧蹙。

他若是告诉她,他其实身患重病,一切就都能说开了,可是,这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因为她是你的未婚妻,所以简单不了,是吗?”她的声音含笑,却仿佛风一吹就要散了。

男人闻言猛地睁开了眼睛,脸色难看极了,“谁告诉你的?”

她知道了?江家人知他的脾气,他回来第一天亦是警告过所有人不许多嘴。

谁会把这件事告诉她?

难道是……

江临的眸光一寸寸冷了下去,“你昨晚和唐季迟出去,就是为了这件事?”

*

将药和纱布统统交给段子矜后,Nancy缓步走进了空无一人的玫园里。

这里的空气早已焕然一新,只是鹅卵石铺就的甬路上,仔细看去仍能发现缝隙中没有完全除净的血迹。

五天前,那个身为她未婚夫的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将这里塑成一片修罗地狱。

她身后的管家始终随行在侧。

刚才在江临卧室的门前,他也站在两米开外的地方,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被他听见。

所以他心里一直有个疑惑,可在问出口之前,Nancy已然察觉到了他脸上的凝思,她莞尔一笑:“Martin,你想问我为什么不和她争,是吗?”

管家脸上声色未动,“小姐,一味地忍让会让别人更加得寸进尺。”

Nancy笑问:“你觉得我为什么把段悠的事情讲给她听?”

管家想了想,敛眉低目道:“挑拨离间这种低级的办法,您不会用。”

“还是你懂我。”Nancy转过身来,靠着背后那尊断了腿的神像,笑容淡而柔和,说出来的话却无端透着寒意,“恋爱中的女人气量都小得惊人,她不该在我提到Lenn的前女友时,表现那种反应,好像……她早已经知道了。然而六年前你请来的那位催眠师,确实让Lenn忘记了那个女人。你说,一件Lenn自己都不记得的事情,她却知道,这是为什么呢?”

…本章完结…

☆、第175章 这样可以了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段子矜看着坐在床上自己动手缠着绷带的男人,忍不住跑过去夺过他手里的东西,钻进他怀里,“江临,我们不吵架了行不行?”

男人身子一僵,冷着脸没说话。

自从她承认了他和唐季迟出去就是为了这件事,他的脸色就一直没再好过,那双眼睛更是晦暗得像堆满了乌云。

段子矜又气又恼,又觉得心里委屈。

来了欧洲以后,他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

她感觉得到他对她好,亦相信他有他的理由。

然而,无论立场的问题再怎么复杂,他对她说一声又能如何?

“你不想让我知道Nancy是你的未婚妻,受了伤也不想让我担心。但你想没想过,这些话我从别人嘴里听到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段子矜的脸贴着他赤…裸的胸膛,眼泪顺着他清晰的肌肉和骨骼的轮廓往下掉,“难道你还觉得所有事都瞒着我是明智的决定吗?”

男人的眼底翻涌过巨浪,很快又沉淀下去,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依旧没有言语。

她抬手握成空拳,捶着男人的胸膛,每一下都好像很用力,却在落到他身上时,收住了所有的力道,“你还跟我发脾气!你还不理我!我也生气啊,你看我有不理你吗?”

江临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碾过。

她从来是个骄傲的人。

以她从前的性子,若是他不把所有事情解释清楚,她大可以不理他——像上次他狠心将她送进看守所里那样,整整一个月对他冷言冷语。

可是她舍不得。

怕他也会生气,怕他们越走越远。

要有多伤心多绝望,才会选择像个孩子一样,用这种撒泼、耍无赖的方式,小心翼翼地控诉,表达她的不满。

她的眼泪滴在他胸口,仿佛瞬间吸干了他胸腔里所有的空气,疼得窒息。

江临缓慢地抬起手臂,掌心在她的头上轻轻拍了两下,声音略显僵硬,却没有最初那么冷,“我的错。”

段子矜埋头在他胸前,满腔悲伤的情绪怎么也缓不过来。要是放在以前,她大概会觉得她这样实在矫情到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地步。

但是这种悲伤在她心里深藏了六年,从那个女人抓住她的软肋,用他的生命威胁她远走他乡开始。

她什么也没忘,可有些事只能深藏。

不能说,不能想,却又不能忘……

这些天他对她的隐瞒,是让她生气,可段子矜比谁都明白,时光太短,爱太长。她怎么舍得以赌气的方式来挥霍他们原本就少得可怜的、与对方共处的时间?

江临的目光微凝,修长的指节勾起她的下颔,低头深深吻住了她的唇。

辗转间,他轻声问:“怎么那么爱哭?”

段子矜抽噎了两声,眼眶还是红彤彤的像只兔子,“你管我?”

“我不管你,你又要掉金豆子了。”他沉声道,“悠悠,你也有事瞒着我,对吗?”

段子矜心里一惊。

“你最近的情绪不对。”江临一阵见血地指了出来。

他早就发现了,她好像有所顾虑,或者更直接地可以表述为,她在害怕什么。

以往的她不会脆弱到风一吹就要散了的地步。她的要强他比谁都懂,那么究竟是谁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从一只刺猬,瞬间变成一只小白兔了?

段子矜抿了下唇,在他暗含犀利的审视中,低声问:“你能不能,和那个叫Nancy的女人断绝来往?”

江临微微一怔。

*

翌日一早,江家门前七八辆品牌、装饰相仿的黑色轿车停成了一列。

段子矜是被江临叫醒的,迷迷糊糊地洗漱穿戴,下楼时看到门口的架势不禁被吓得皱了皱眉,“这是?”

江临揽着她的腰,气色看上去比昨天好了很多,“去猎场,好好想想还需要带什么东西,我们要在那里住两天。”

段子矜忙打开了背包,“罗红霉素,纱布,酒精,重要的东西我应该都带了,还差什么呢?”

原来在她眼里,这就叫重要的东西?

江临的心仿佛被某种异样的柔软包围,连跳动的频率都慢了下来。

一双黑眸中视线沉铸,落在她尚有些困倦、却又露出浅浅思考的脸上,男人低哑着嗓音说:“不用带这些。”

他提醒她带的,是诸如她们女孩子会用的那些贴身的必需品,结果她倒是带了一包可以和最后那辆医药车相媲美的东西。

“不带怎么行?”段子矜全然不理会他的提醒,将背包放在喷泉水池外围的石阶上,低头认真地检查起来。

一缕栗色的头发垂了下来,遮住了她略显削瘦、却美得不可方物的脸,江临看着她,眸光里满是难得一见的温柔。

“你们起得好早。”身后传来一道清冽的嗓音,男人不动声色地侧过头,正看到江南穿了件军绿色的夹克,带着帅气的遮阳帽和墨镜,抗着猎枪走了出来。

在他身后,Town家的佣人亦是推着轮椅上的人慢慢而来,唐季迟与江临四目相交的瞬间,江南下意识转过头去打了个寒颤。

唐季迟毫不避讳,直奔着喷泉边的女人而去,段子矜还低着头,在完全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便被扯入一尊结实的胸膛。

脚下一个踉跄,她几乎是跌进去的,“江临!”

敢这么拽她的人,普天之下除了江临不作他想!

可当她定睛一看,看到几步远外的轮椅上、表情略黑的唐季迟时,立刻懂了什么。

段子矜转过头去睨他一眼,无声用眼神问道——江教授,你这是在吃醋吗?

男人眯了眯鹰眸,几丝危险的光芒从漆黑无底的深处迸射出来——别忘了你昨晚答应过什么!

段子矜不禁笑逐颜开——忘不了!

他们昨晚达成了“君子协定”,以后江临和Nancy断绝一切不必要的来往,她与唐季迟亦然。

段子矜在心中给唐季迟道了个歉。虽然他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但是为了让江临能离那个危险的女人远一点,她也只能委曲求全了。

唐季迟静静地望着眼前旁若无人用眼神沟通的二人,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起伏,好像根本将他们视为空气。可旁边却无端端插进来一道清亮悦耳的女声:“唐少爷,非礼勿视,你一直盯着我堂哥和他女朋友做什么?”

唐季迟冷着脸转头,看到一位打扮得青春靓丽的少女,也就20岁上下,巨大的墨镜在她娇俏的小脸上占了一大半,皮肤上涂抹均匀的防晒霜微微反射着阳光,像是给她镀了一层金,那一刹那,他竟觉得她整个人亮得有些刺眼。

他记得她,是江二爷的女儿,好像叫……江姗。

男人瞳孔中浮动的暗芒向下沉了沉。

江姗,音同江山,倒是个霸道又有志向的好名字。

他与她初次相见,并非在这里,而是在郁城,是A大的校庆典礼上的一面之缘。

她与她父亲江逢礼站在很不起眼的酒桌旁,但那一身遮掩不住的气质,和他们不同于亚洲人的、深邃的五官,还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吸引众人的视线。

再后来是在段子矜爷爷所住的医院,他发现了她的手下在跟踪她,一路反追查回去,拿到了她全部的资料,才发现她竟然是江家人。

真正让他对她刮目相看的,是第三次见她。

那时他得到消息说,江临准备动用江家的力量,与Town家抗衡。

大概是在 Day。off 门口他故意让江临误会的那一个吻,真的把江临激怒了。

可是真正出现在他视野里,全盘操纵江家人进退攻守的,却是这个年纪不过20岁上下的小女孩。

想想他20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若非江家世代丞命于教皇,而女人是不可以在教廷任职的,这个江姗的能力,比江临也并不逊色多少。

“唐少爷?”她懒懒地摘下墨镜,瞳孔的颜色很浅,熠熠生辉,还带着些许笑,“你这样看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唐季迟蹙了下眉,对身后的佣人伸出手。

佣人立刻递上了什么东西。

江姗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优雅地戴上了墨镜,而后又语气冷淡地问她:“这样可以了吗?江小姐。”

…本章完结…

☆、第176章 我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段子矜被男人的手臂箍住了腰身,动弹不得,她也不想动,索性回手抱着他,眸光不经意扫过身后列成一队的车,低声问道:“到底有多少人要跟着去猎场?”

男人亦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嗓音沉霭平和,唇角的弧度清俊谪雅,仿佛雨后的天空上,一缕阳光穿透了多日不散的阴霾。

“比你想象中多一些。”

几百年来欧洲这片土壤上格局动荡,各个国家内乱不断,虽然王朝的统治者总在更迭轮换,可是王权的背后,真正屹立不倒的,却是固定的那四五个大家族,Willebrand家因为与教廷的密切联系,而成为了其中最有势力和威信的一支。

无论古今中外,属臣们结党营私都是历代皇帝的心病。

许多年前,各国王室有意废除贵族制度时,曾经颁布各种法令限制世家们过密的交往活动。于是当时的几大家族为了掩人耳目,定下了每年五月共同狩猎的习俗,猎场就定在几大世家的领地版图中央,以便于暗度陈仓。再后来,王权覆灭,而春天狩猎的习惯,却一直延续至今。

身后这七八辆车只是从江家出发的人,还有不少其他家族的公子、少爷们,到了猎场才能见到。

段子矜听着他的讲述,不禁轻笑道:“果然是文化背景不同,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男人抬手将她被风吹起的头发别在了耳后,“不习惯什么?”

“我们老祖宗可从夏商时期就定了规矩说,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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