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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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他一眼,“所以才是两杯半,不是三杯。你真以为我喝多了啊?”
众人大笑,他张了张嘴,闭上,喝酒。
应大家的要求,喝的有点晕晕的我,还打了一圈太极。
“漓紫讲笑话,讲个笑话来听听”清九叫道。
我竖起手指摆了摆,“有长辈在场,不方便。”
清九摸摸脑袋,“为何不方便?”
我满脸桃红,凑到他耳边,“你姐姐我最擅长的都是带色儿,不方便,知道么?”
看他有些愣愣的,我嘻嘻一笑,“我来给大家唱歌吧。”
我摇摇晃晃的走到石桌边,绕着圈子,摇头晃脑先念了一遍歌词,“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念完了,便开始唱,“……我心里正得意
不知怎么哗拉拉拉拉我摔了一身泥……”
见大家笑得开心,心里顿时很得意,却一不留神没看着面前的石凳,一下子扑了下去,正好扑到夜影身上。
清九大笑起来,“叫你得意,摔你一嘴泥”
我直起身子,“夜影,清九说你是泥,还不揍他”
夜影脸红了红,嘴角抽了抽,看着我无语。
这一夜别庄的笑声一直持续了半夜,我最后的记忆就是我拉着每个人的手唱《蜗牛和黄鹂鸟》,……
我是漓紫醉意醺然的分割线
冬日暖阳唤醒了我,睁开眼,却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唯一可惜的就是太阳穴突突的有些跳痛。
这果酒也是酒啊
铜炉上照例温着早膳,取过连喝了三碗粥。
心里想着,这早膳该改善改善了,每日都是粥和馒头,就算火候熬的再好,用料再好,天天吃也腻啊。
在屋子里走了几圈,又坐到床上开始练功。
昨日领悟的,今天得试试。
第二三二章遗忘的梅花词。。。。。。
一个时辰后,欣喜睁眼,屋中有着比平日更加浓烈的香味。
走到梳妆台前,苍白已久的脸上居然带了些淡淡的红晕血色。
这样看来,也许不久就能练过五层了。
四层五层一起练,过了四层也就过了五层。
也许,六层七层也是一起练的也没准。
心情大好的走出园门却发现每个下人见到我都抿着嘴在笑。
眨眨眼,摸摸鼻子,我朝牡丹园行去。
鲁逸克儿都在院子里。
克儿居然正在院子里手动脚动的定睛一看,居然在学打我那套太极
可这动作,也太不规范了些吧
发现我在门口偷笑,克儿红了脸,“郡主”
“叫什么郡主,叫漓紫就行了,叫姐姐也行”笑着走进去,我道。
他脸红了红,“这不好吧?”
我不以为意的挥挥手,“有什么不好的。你看清九什么时候叫过我郡主了?我是没规矩的人,也最喜欢没规矩的人。”
他看向鲁逸,鲁逸含笑朝他点了点头。
他才嗫嗫的看着我,“漓、漓紫姐姐……”
扑哧一笑,这克儿一旦熟了才发现,其实单纯得不得了。
“漓紫,昨日那么晚,为何不多睡会儿?”鲁逸看着我温润的笑。
我苦着脸走过去,按着太阳穴,在他身边坐下,“不是不想睡,头疼着呢。”
他笑道,“昨夜你实喝多了些。”
一说这个,我想起来了,“为何今日那些下人看着我都在笑啊?”
克儿忽的扑哧笑出声来,就连鲁逸脸上也有古怪的笑意。
我大为不解,“大哥,我记得我就唱了几首歌吧?”
鲁逸忍住笑,点点头,“你拉着归离唱了首‘爹爹,爹爹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拉着归离叫“爹”额,我脸红了。
“还拉着你爹唱了首什么猪的歌……”他接着说。克儿还小声附加了一句,“漓紫姐姐,你还捏了你爹的鼻子……”
捏清觞的鼻子……我擦了擦汗。
“你还……”鲁逸看着我抿嘴,“拉着忠叔,唱了一个‘西湖千年等一回’……”
“你还问忠叔叫轻柳,问他为何不同你合唱,忠叔说他不会唱,你又去拉他右手说,轻柳不会,那归离来唱……”克儿咬唇忍笑的把后面的内容补齐了。
眼前浮现忠叔那满脸的皱纹,憨厚老实的模样……我满头黑线
看着地面,我不说话。
克儿见我看了半天,也朝地面望去,发现跟平日没什么不同,“漓紫姐姐,你在看什么?”
我磨了磨牙,叹气道,“我在找洞啊……”
克儿没反应过来,鲁逸却轻笑了起来。
我悲催的看着他,“大哥,这下丢脸丢大发了……”
鲁逸含笑,“哪里会丢脸?他们会笑,不过是喜欢你罢了。”
又叹了一次气,才想起来的目的,把自己的丢脸事丢在一边,朝鲁逸挤了挤眼睛,笑嘻嘻道,“大哥,你同那魏礼事是怎么回事啊?昨日,她可是大大的放了我的水呢?”
见我一脸促狭,发现JQ的模样,鲁逸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你想的那般。不过也算好友罢了。”
我不信,那魏礼事的模样,分明是对鲁逸有情的。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有情呢。
于是又问,“魏礼事是不是那个帮你从乐嘉那里出来的那个朋友?”
见他点头,我嘿嘿笑,“她居然为你得罪乐嘉,大哥你还说只是朋友?”
鲁逸笑笑没有说话,克儿却道,“魏礼事很早就向主子提过亲,主子说终身不嫁娶,她便送了那玉佩给主子。说是敬慕主子气节。主子同她,确只是朋友。”
原来这样啊,看来鲁逸对她却是无意的。
我想做红娘的心落空了。不过魏礼事那呆板的气质跟鲁逸确实不是很搭啊
只要他有这个心,那断掉的精脉,虽然难……却未必不能找到办法。
算了,改天想同归离商量了再说吧。
万一不成,也省得失望。再则,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漓紫,莫要为大哥想太多。”鲁逸轻轻道,“如今这般,已是很好。其他的,大哥不需要了。”
我抬起头,“大哥,过去的人再美好,人也要往前看。你如今风华正茂,这样过一生,未免太苦了些。”
他轻轻笑了笑,“不是因为过去,而是大哥觉得现在这般已经很好。”
看着他眼中的真诚和执着,我想了想,“那大哥须得答应我两件事。”
他点头。
我捉住他的手臂,仰脸笑道,“第一,大哥若是没有成家的心思,不可以离开漓紫。以后漓紫成亲,大哥也要同我们一起住。”
他笑了,“只要你的夫君不嫌。”
嘿嘿一笑,“你知道他们不会的。日后我要设计一个最最漂亮的家,我的亲人都要住在一起,爹爹,大哥都要在。”
见他微笑,我又道,“过几日,我爹爹要去医族提亲,我想大哥跟爹爹同去。归离说医族的桑长老医治肝痈最是得手,只要大哥去了定然有七八分的把握。我同归离医术虽不差,但我长于针法,归离善解毒。而且,医族药材齐全,大哥去了也能早日康复。只有大哥的病好了,漓紫的心才能放下。”
鲁逸伸手在我手上拍了拍,“莫要这般紧张的模样,大哥答应你就是。”
心落了下来,我道,“大哥一定要去多吃点他们的补药,越珍贵越好我可是给了八万金铢的聘礼呢”
他笑起来,“八万金铢虽不少,可归离还是值得的。”
顿时得意,“那是我的夫君,全是无价宝”
离开牡丹园,又朝竹园行去。
竹园里,归离竟然不在,到西厢房一看,轩夜竟然也不在。
奇了怪了,怎么个个都不在
走到兰园,里面也是悄无人声。
想了一想,提步朝桂园行去。
远远的看见清九在桂园门口靠着,一见到我,隔了几十米便大声招呼着,“漓紫你来了啊?”
一面喊着,一面脖子朝园内看了一眼。
我垂了下眸子,脚步却是不停,“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往日没见你这么热情过?”
走到门口,却见清觞轻柳在下五子棋,轩夜和归离竟然都在观战。
除了轩夜和清九,其他人的表情都很自然。
清九的目光有点躲闪,轩夜的目光却有一点淡淡的忧虑,虽然隐藏的极好,可是我对轩夜是再了解不过的。
六岁相识开始,轩夜的心事从来都在脸上。
这一丝的忧虑却并不像为他自己。按轩夜的性子,或许会为自己忧伤,但这样带了一些悲伤的忧虑绝不会是为了自己……
何况昨夜……
如今这般的隐藏,却是不知为何?
心里突然有些焦躁。
笑着揉了揉额角,“你们躲在这里,却叫我好找?”
清觞笑道,“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不过是下棋,哪里躲你了?”
走过去坐下,“下了几局了?”
纸面上只得几个圈叉,“才开始啊?”
轻柳抬首微笑道,“不过是刚刚过来。”
归离从屋里端了碗药出来,我一见便有些苦脸,“归离,我现在不用喝补药了吧。那‘养心丸’我可是每日都吃了的。”
轻柳道,“这是醒酒汤。你屋子里那碗,定然是没喝的。”
那炖盅里是醒酒汤啊额,我以为是补药,揭开看了一眼,闻到了灵芝味儿便偷偷倒了。
不过这醒酒汤的味道不比药味好多少啊。
话说我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喝这醒酒汤呢。
“归离,就没有好喝一点的醒酒汤么?”我问。
我记得陈皮和青梅也可治醒酒汤啊。
归离道,“那些味道好些的,虽能解酒气,但止头痛的效果不如这苦参和肉豆蔻煮的,这里还加了灵芝。自然味道要苦些。”
“有灵芝那便可以加些蜂蜜啊?”我说着,却见归离朝我笑,才想起蜂蜜同肉豆蔻是药性相冲。
喝完了,我懒懒道,“我再回去睡一觉,你们午膳的时候叫我就行。”
回到梅园却没有睡觉,而是慢慢的走进梅林中。
来了这许多日,绿萼梅开的更好了。
便是地上也落了一地的花,那碧绿凋零之后却是变作了绿钱。
绿萼落地如金钱。
不禁有些好笑,这般冰清玉洁的绿萼梅,只因落地后的绿萼外圆内方的形状便被人同金钱联系起来,也真真是俗了气。
“绿萼冰花,数枝清影横疏牖。”这才是绿萼梅才对,极美极高洁,而在玉洁冰清中却自有妖娆风情。
这首《点绛唇》我现在好像记不大清楚了,以前因为要同客人讲解,所以当时很背了些绿萼梅的诗词。
只隐隐记得这首词意境虽美,可却被作者借景喻情,有些伤怀。
此刻见到满树流影魂白,罗裙魅绿,便想起这首词来,却偏生想不起后来的部分。
可是越想不起就越想去想,好像一个自己跟另个自己较起劲儿了!。
对了,下句是“玉肌清瘦。夜久轻寒透。”可下半阙是什么呢?
我在梅树下抓耳挠腮,转了N个圈,希望找到灵感可还是想不起。
为何却是想不起呢?
的二三三章惊梦飞鹰!
记得我当初还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情怀年代,明明是很喜欢这首词的。
每次都用自以为有些感伤的语调向客人讲解,但凡看到客人露出伤春悲秋的表情就满足的不得了
可现在我把所有我记得的梅花词都想了一遍,连毛老人家的两首都想起了,可就这首明明印象应该很深的却是想不起
真真是愈求愈是不得啊
直到晚膳时,六人围桌而食。
我有一粒没一粒的扒着饭,轻柳看了我一眼。
归离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轻柳一眼。
轩夜谁都没看,低头只是吃饭。
清觞看了所有人一眼,笑着夹了一块糖醋鱼给我,“紫儿,吃块鱼吧。你不是常说吃鱼的人最聪明么?”
我叹口气,“我发现我变笨了。”
没有人接话。
鲁逸看了看大家,笑道,“昨日才说过于自谦便是骄傲,今日为何就这般谦虚了?”
我愁眉苦脸道,“我今日想一首自己很喜欢的梅花诗,可想了一天也想不起下半阙。人家说记忆退化,就说明脑子变笨了。我想我一定是变笨了。”
轩夜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吃饭。
轻柳递过一碗汤,柔声道,“如今身体刚刚才好些,想那么多做什么。不过一首诗,总会想起来的。”
我笑了笑,慢慢的喝汤。
我是漓紫心思辗转的分割线
这一夜的风比昨日更大。
梅林落了一地的碎玉残雪。
刹那芳华被风误真是可惜啊。我坐在窗前默默的惋惜着。
唉,有道是“有梅无雪不精神”,也怨不得我这般没精打采的。
五国中唯有水国和木国金国的最北部才会下雪。而位于木国中部的木都自然是见不到雪景的。
这雪中梅,我想必是看不到了。
正想着,一阵风忽的灌了进来,我瑟缩了一下,顿生恼意,这身体不好就是受歧视啊,连风都要欺负人。明明刚才是过窗风的,怎么就突然转了向。
叹口气,还是睡觉吧。
万一真病了,归离又要多照顾一个。
合上窗,寒风被阻,屋内又是一室和暖。
懒得脱衣,拉过被子合衣躺在床上,想了一阵终究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中忽见崖高千仞,雪浪滔滔。
我在岸边。
这水何时变这么急的啊。我在水边喃喃自语。
对岸奇石林立,明明空无一人,心底隐隐却好似有个声音呼唤,催促我渡河而去。
这不八百里流沙河么?奥运冠军也过不去啊?我嘟哝埋怨着。
心里这么想着,却眼见那水流竟是愈来愈急,“哗哗”的突然拍岸而来,我惊而后退,却也溅了一身飞雨。
满天水雾扑面而来,我闭上了眼,却在这瞬间听见一声叹息
耳畔忽然响起一个不辨男女的声音,怅然凄凉,“忍使孤芳,攀折他人手。人归后。断肠回首。只有香盈袖”
刹那间惊醒。
睁开眼,屋内熏笼正暖,炉火正盛,桌上的烛火已被吹灭,屋角的夜灯却被点起。
一室温暖,我却蓦地觉得寒冷。
忍使孤芳,攀折他人手。人归后。断肠回首。只有香盈袖……
想了一天的下半阙,终于记起了。
原来竟比记忆中更凄凉。
看向角柜上的滴漏,原来已经子时末了。
额头隐有凉意,一摸,却是一头汗湿。
宛若梦中水雾。
掀被而起,没有燃烛,穿起披风,朝外行去。
刚行到门口,头顶黑影巨翅掠过,却是一只飞鹰。
低头沉思片刻,将刚拿起的灯笼放下,朝飞鹰的来向缓缓行去。
北风割面如刀,我用披风挡住口鼻,只余耳边风声凄厉。
桂园中,正房灯火正亮。
沿着墙边,悄无声息的走过漆黑的东厢房后,我静静的贴在窗侧。
屋中却是静谧。
不远处,触目所及。
冬日的桂花树叶厚如毡,白日里的深绿在夜色中只余黑影重重,在肆虐的寒风中发出厚重的叹息。
恍若低语。
可屋中仍是静无人声。
心底的不安在扩大。四个人在屋中,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飞鹰夜至,究竟所为何人?
声音终于响起了,却是这般石破天惊,一句便让我血液凝结。
轩夜语中泪意决然,“我不信是他不过是一块玉佩,如何能说那就是蓝非月”
眨了眨眼,只觉自己在幻听
可紧接着,清觞声音响起,“水国皇室身份玉佩乃独一无二,月儿这块,更是水皇亲笔落字所刻……”
“只是一块玉佩,一副骨架,也不能说定然就是月皇子。”轻柳的声音有些犹疑。
清觞叹息,“骨架只余一腿,可高度正好九尺二寸。”
屋内又陷入了沉默。
九尺二寸……我在心中喃喃道。
九尺二寸折合下来正好是一米八二。
非月是一米八一还是八二呢?
可怎么可能是非月?非月“碧水诀”已经十层,怎么可能只剩……
他们定然搞错了谁会害非月?不会的
绝不可能是非月
指甲深深的抠在墙上,不断说服自己。
“事已至此,各国如今也得了消息,想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