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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笑娶五夫-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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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扭那葫芦,却没动。

我垂眸一想,然后“扑哧”一笑。

他抬眸看来,我指了指那弧形的石头,挑了挑眉。

他呆了呆,明白了我的意思,脸上顿时黑了黑。

虽然黑了,可还是按照我的意思,趴了上去,然后一拧。

我此刻站在高处。

这个角度看下去,他的姿势更是惹人“遐思”一,我脑子里出现了数腐女的词汇。

“嚓嚓”声传来,暗门合上的声音传来了。

他迅速的直起身子,看着我脸色还来不及收回的窃笑,虽不知我在想,但也猜到定然是不怀好意,脸色顿时有些发黑。

瞟他一眼,心里笑得要死,却眨了眨眼,整了整脸色,然后若其事的偏头,把目光转向半空。

很快秋湛的人便来了。

数十人,全是黑色劲装,身形笔直,神情肃然。

秋湛低声吩咐几句后,他们将整个宫殿包围起来,还有几人却飞身出去了。

第四五三章原来如此!

秋湛同他们说完之后,走到我身边,见我看着离开那几人,他淡淡一笑,“我已将皇后寝宫和宣德殿围住了。”看我一眼,“放心,没有惊动他们不过把外面的钉子先拔了。”

望了他一眼,我顿有所悟。

之前他不敢大动作,并非没有能力,不过是因为被掣肘了,怕惊动了他们,反倒害了火皇。

想想也正常,他可是火皇一心培养的继承人,这点势力也算不得。

忽的好奇,看了四周一眼,低声问,“若是一直没有找到你父皇你会不会?”

瞥我一眼,五分笑意五分凛气,“你说呢?”

我眨了眨眼,闭嘴。

四周看了一眼,归离还没。

算算,也大半个时辰了。

同秋湛说了一下,他又叫过一个手下,吩咐了几句。

那人回头同同伴低声说了几句后,便飞身离开了。

秋湛朝我颔首一笑,“我派人去寻了。”

我点点头。

不多时,我们便来到了宣德殿。

里面虽有灯火,却很暗,也很安静。

门扉紧紧合拢。

他望我一眼,我指了指那树。

看了一眼,望回我,神情却有些促狭。

哪里能不他想?

不过是想我开口求他罢了。

磨了磨牙,甩他一记眼刀,恼怒的用口型道,“还不快点迟了还听个屁!”

那个“屁”字因着我的恼怒却带了丝音出来。

他一愣,有些语看着我,嘴角抽了两下,紧接着忽地又一笑,转过身,“我背你上去吧。”

片刻后,我们便蹲在那树杈处,朝气窗内望去。

大皇子同秋娅分坐在案几两端。

殿中右面落地铜盏台上十三只烛台上白烛火光摇曳。

他们二人却坐在左面的硬榻上,离光源却远了些。

他们的面目看起来有些朦胧。

还好,硬榻旁的矮柜上还点了一支红烛,让在窗外偷窥的我们勉强能看清楚他们的神情。

可是,真的很诡异。

隔着一个长方形的案几,他们是盘腿而坐的。

秋娅的坐姿很诡异,似乎僵硬了一般似的,我们看了这么久,她连肩膀都没动一下。

也没说过一句话。

而大皇子的笑容也很诡异。

我们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秋娅的三分之一的侧脸,却正对着大皇子的面部。

他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哭得笑得肩头都在不住耸颤着。

哭得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是情况?

我同秋湛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异。

“七妹,我你今日会来找我”大皇子终于开口了,“今日就是三十日,你想看我有没有毒发你疑心了,对么?”

他用袖子揩了揩眼角,神情变得平静,细细的眼睛注视着秋娅,隔得远,我们看不清他的眼神。

但是他的声音很平静,“我没有中‘牵引’你那日的酒中,我闻到了牵情花的味道。”顿住,他笑了笑,“自从十三岁那年,我看见皇后在贤妃的茶水里下药后,我就开始习毒了。皇后在贤妃茶里下的是‘牵心’,对么?不过数年,贤妃便成了龙钟老太。只有毒妖的‘牵心’有此效果,七妹我习毒二十多年,就是怕有朝一日死得不明不白。”

秋湛的身体一颤,双目中顿时射出寒光。

我拉了拉他,轻轻摇头。

他看我一眼,抿了抿唇,慢慢将神情放松下来。

贤妃便是秋湛秋青的生母,昔日美貌冠绝宫廷,可惜却早生华发,容颜尽失。

而宠爱自然也消失了。

这一点,我是早就的,此刻再听,也不觉得奇怪了。

“七妹,那日我很不明白你为何要对我下‘牵心’?我没本事,父皇从来也不喜我,我也从来不曾碍过谁。”他慢慢的说着,神情有些悲凉,“可第二日父皇却下旨立我做太子,我便明白了,你们对父皇也下了‘牵引’。”

他端起案几上的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你们让父皇召我进宫,不让我同外面的人接触”放下茶杯,他忽地凄然一笑。“可我虽然没本事,可也忠孝二字七妹,我你想做女皇我原本也不会管你们的事。可你不该给父皇下药皇后手中根本‘牵引’续命之药的制法你明知这点,却还是给父皇下了药,你太过狠心了。”

秋娅一直保持那个姿势未动,也没。

我偏头看了秋湛一眼,他正一脸的寒霜怒色,我轻轻摇了摇头,只能叹息。

大皇子又喝茶了,垂了垂眸,看向秋娅,“七妹,我不能让你得逞你这样父君之人,我不能让你遂意。你想谋算冼家的铁矿和钱财,你想蓄兵,我便把消息散出去。你还想引二弟三弟来宫中,让父皇大怒,然后将他们贬为庶人七妹,你看,我都。我给父皇下了药,七妹,我不能让你再利用父皇做恶了。”

他轻轻一笑,从袖袋中拿出了一个荷包,然后慢慢打开,拿出了一颗药丸,垂眸看着,“这是我做的药”又抬眸看着秋娅,“七妹,你太坏了。从小,你就容不得别人比你强。菲儿是你的亲侄女,可就因她背诗比你背的好,你便把她推到了池子里。你那时才九岁。菲儿他没有看见你,可是,我看见了。从那时起,我便不让菲儿习读诗文了。七妹,你同皇后一样,都是狠心肠的人。可皇后至少没有对父皇下手,你却下得了手你比皇后还狠毒。父皇疼了你十八年,不过就是一门你不如意的婚事,你就能下手明知解药,你也下得去手”

他闭了闭眼,忽地的伸手将那药丸塞进了秋娅的口中,秋娅好似发出了“赫赫”的声音,像是挣扎,却又反抗不过。

大皇子抬着她的下颌,眼睛盯着她,大约是确定那药下去了,才放开手。

我打了个寒颤,看了秋湛一眼。

他满脸平静,目光淡然,我转回了头。

大皇子看着秋娅笑了笑,还挑了挑他那细细的眉毛,然后挥手熄灭了旁边矮柜上的红烛。

微笑着看着秋娅,他的神情总现出一抹好似大功告成的喜悦,可却是极淡,“你不用怕我并不想要你的命。这药不过是让你手足筋脉腐软而已。以后,你便再不能做恶了。”

他带着淡淡笑意,看了那红烛一眼,“你等下便可了你可以叫你的人进来,”呵呵轻笑,拿起茶杯,“你故意在这里下药,你想看我是不是听你的话,想看我是不是中了‘牵引’”

顿住,他眯了眯眼,“若是我中了‘牵引’,也是必死,若是我不喝,你今夜也要让我死如今你谋算已经不成了,你想让我当替死鬼,对么?”

低低一笑,他垂了垂眸,好像有些力,“我是胆小,可我不能让我的儿女背上这样的名声”

他的声音渐渐有些低微,我顿觉不妙,看了秋湛一眼,他也察觉不对,揽住我就欲约下。

就在此刻,秋娅有些发喘的声音响起了,“你给我解药,我便给你解药。”

没有声音,紧接着便是人体倒下的声音。

没有再回头去看,秋湛带着我,跃了下来。

我们直奔殿门。

冲了进去,却见两个人都软软的倒在榻上。

大皇子朝内斜躺,闭目微微喘息着。

秋娅却呈一种怪异的姿势,仰面躺着,双腿压在身下,双臂不自然的屈伸着。

她睁着眼睛,表情很痛苦的喘着粗气,一看到秋湛,愣了愣,很快便露出委屈的神情大叫,“二哥,救我大哥他想害我。”

秋湛冷冷的看她一眼,没有。

我连多看她一眼都嫌恶心,疾步上前去探大皇子的脉。

秋湛面色冷峻,眼里带了几分关切,“如何?”

他的脉象虚浮,断续,的确不妙。

“你先将他的心脉封了”来不及多说,我言简意赅,“先防止毒气攻心。”

秋湛也不多话,扶起大皇子,并指在他胸前背后几处大穴各点了一下,封住了他的心脉。

我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嗅,心里寒了寒,“是‘子不过午’”偏头看了正满脸惊疑的秋娅一眼,冷声道,“你好毒的心思”

“子不过午”顾名思义,中毒之人要一个对时才会死,可它还有一种作用便是让人声带受损,不能发声。

此毒进入人体后,便会加速血液流动,让全身的血液都朝心脏流动,最后心脏不堪负荷,便会慢慢衰竭。

若是把脉验尸,也只会以为此人死于心疾,而查不出是中毒。

但此药有最大的一个缺陷,便是其味酸臭比,所以此药虽算得是毒中奇药,可反倒少有人用。

下毒的都是偷偷摸摸,自然是色味的为上选。

可秋娅此番的心思是为了试探和栽赃,所以才故意用了这种药。

即便大皇子不喝,我估计她也原本有后手强迫他喝下。

然后将所有罪责推在他身上,让他有口难辨。

听见我的话,秋娅蓦地睁大了眼,语声中说不出是惊怒还是恐惧,却是有些发颤,“是你”

第四五四章超级卧底!

这样就认出了我,看来对我真是记忆深刻啊。

我冷冷一笑,上前一步垂眸俯视她,轻声道,“如果我告诉你,你父皇没死,而且‘牵引’之毒已解你会不会高兴?”

她顿时瞳孔一缩,显出一抹惊惧来,但很快便掩饰住了,做出惊喜的摸样向着秋湛,“二哥,父皇真的事了么?太好了”然后又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我一直担心父皇……大哥他,他好狠的心……”

看着她唱做俱佳的表演,突然很想笑这个时候还要做戏,还不肯死心么?

瞟了秋湛一眼,他根本没看她,扶着大皇子看向我,“你能解么?”

我点点头,走到里侧的桌案上拿过纸笔,开了一个方子。

心里却微微叹息,用药之后等归离,再用金针给他清余毒,可惜他的声带未必能保得住了。

秋湛朝外提声道,“来人”

一个红发侍卫同一个黑发侍卫应声而入。

我将药方交给那个黑发侍卫,秋湛道,“让御医速速熬药你亲自盯着,然后送来。”

待黑发侍卫领命而出后,红发侍卫在秋湛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秋湛垂眸冷笑两声,抬首双目如电,冷冽道,“让她给我好好呆着叫他们看好了荣华殿的一只老鼠也不能放出来”

荣华殿?

不是莫皇后的寝殿么?

我在心中笑了笑,看来她是察觉到不对了。

就在此刻,门外又传来了声音,“主上,卑职有事禀报。”

秋湛将大皇子放躺下去,然后下榻,“进来。”

秋娅此刻已经没有再,只是面色有些苍白和惊惶的看着秋湛的举动,见秋湛站直了,便有些可怜兮兮的,嗫嗫道,“二哥……”

秋湛皱了皱眉,门外又进来一个黑衣侍卫,身后还跟着一个容貌娟秀的中年侍女。

一眼,只觉得似曾相识。

侍卫朝秋湛行了个礼,“这是皇后宫中的侍女,说是有要面呈主上。”

那个侍女进来之后朝硬榻上看了一眼后,身形好像颤了颤,然后便垂眸了。

可随即,她的面上却隐隐浮上了一抹悲凄。

此刻,那侍卫说完后,她屈膝行了个礼,“奴婢夏蝉见过二皇子。”

夏蝉?

我想起来了。

这便是皇后身边的那个夏姑姑,在土国皇宫,她给秋娅送过药。

她来干?

想起方才她刚进来的那一眼,视线却好似不是落在秋娅的身上,莫非……

偏头看了硬榻内侧的大皇子一眼,我似乎若有所悟。

秋娅动弹不得,看不见来人,此刻听见夏蝉便是一惊,“夏蝉,你想做”

话还没说完,秋湛便沉了脸,然后迅速伸手点了她的哑门,将她剩下的话全堵了。

夏蝉却好似不闻不见似的,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关心。

等秋娅不出声了,她才福了福,“请二皇子允奴婢进内室将所呈之物取出。”

秋湛看着她,没有即刻答应,她又道,“可以让这位姑娘看着奴婢,二皇子放心,奴婢绝歹意。”

我看着秋湛一笑,对她道,“夏姑姑随我来吧。”

我们二人进入内殿后,她开始解衣。

也没有避讳我,一件件解开后,最后只剩肚兜。

没有脱肚兜,她双手拉住一扯,然后伸手在夹层中拿出了一封书信,递给我。

接过还带着她体温的书信,我噎了噎。

真够隐秘的很有地下党的潜质。

待她穿戴整齐后,我们一起走了出去,我把书信递给秋湛。

他拆开来,却是整整三大张纸,写的密密麻麻。

秋湛看得很仔细,眸光沉静,面色也没有变化。

看完了,他抬起头看向夏蝉,“你看过这信?”

“奴婢不曾看过。”夏蝉垂眸淡笑,“但信中所言,奴婢皆可作证。”

我垂了垂眸。

这封信定然是大皇子的亲笔,而内容也不难想象。

这是想玉石俱焚的大皇子留下的遗书,再加上夏蝉这个证人,这封信只要到秋湛手中,以他的能耐自然能找出若干铁证,让秋娅法再栽赃陷害于他。

他不愿让死得不清白。

我轻轻叹息。

这时,敲门声响起。

那个黑发侍卫端着药进来了。

秋湛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便端着药朝大皇子行去。

可要给昏迷中的大皇子喂药,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大皇子未死,夏蝉呆了呆,有些激动的朝前挪了一步,又看向秋湛。

秋湛垂眸一笑,瞟她一眼,“你去服侍大哥吧。”

夏蝉感激的看了秋湛一眼,应了一声,便疾步朝大皇子行去。

至此,我才算彻底明白了。

先前我一直不明白大皇子为何能那么多皇后同秋娅的隐秘原来这一切都在这个夏蝉身上。

想想也对,大皇子三十八,夏蝉大约三十四五的年纪,年龄也是相符的。

看夏蝉的摸样分明是对大皇子一往情深而看这样的情形,这两人只怕相识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

火国皇子只要未成亲,十八岁之前都是住在宫中的。

年少的皇子,情窦初开的小侍女也许也是一段故事吧。

秋湛笑看我一眼,又唤了几个人进来,将大皇子抬进内室,然后传了几个侍女进来把秋娅抬了下去。

没有给她解穴。

我只抬了抬眼便垂眸了,却没有发表意见。

如今大局已定,如何处理便是他们火国皇室的事了。

我心里也明白,这样的丑闻,论是火皇还是秋湛,定然是不会宣告天下的。

皇家多的是法子,处理这样的事。

不过不管处理,这对母女想必也是翻不了身了。

也许会赐死,然后通报一个急病暴毙。

不过,我倒更希望她活着,反正她现在手足俱废,就如同大皇子说的已经做不了恶了。

活着让她慢慢的体会漫长的痛苦才是最大的惩罚。

淡淡的笑了笑,我果然从一开始就没有看她。

这个心里只有,任何人对她来说都是有用用之分。

还好的是,这次的事情已经足以将她钉死。

若是真被她脱逃了罪责,给她更多的和机会,以她的狠毒,心机,还有胆大,假以时日,她未必不能成功。

她想篡位应该是土国之后才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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