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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她比烟花寂寞-第26章

小说: 她比烟花寂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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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骏摆手道,“没有。我在医院附近都安排了人,没找着。我估计她躲起来了,不过,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到时候逮住她,我总有办法让她开口,你放心。不会让你在里面蹲太久。”

“周昌明怎么说?”

“什么都没说,死不认账,说周琪根本没回去,拿了家里的钱,应该是想到我们会去找她。”

“那要是她什么都不说,我岂不是要给她被一辈子的黑锅了?”

张骏凝眸看着我,星目下深邃如潭,他歪着脑袋,严肃地看着我,嘴唇微动道,“你现在要担心的不是周琪,而是齐瑶,还有她父母。”

“几个意思?”

张骏脸上绽开一抹冷笑,侧脸看着刘思涵说,“菲菲,你来说。”

刘思涵惊慌地看了张骏一眼,低着头转开脑袋看向我,却不敢和我的眼睛对视,“齐瑶的爸妈和学校领导见面了,要求开除你,如果不开除你,就把事情闹大。我们学校是南城所有高校的代表,正在申请国家级重点高中,所以不能出错,学校领导很可能会——————”

张骏吊儿郎当地看着我,半靠在椅子上,一手敲着桌面说,“我叫你不要当好人,你偏不听,这下爽了吧?白痴!”

我看着张骏,心里倒是不慌,真的,一点都不慌,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自信,淡然地看着张骏说,“骏哥,你有办法么?”

“你学校的事情我不清楚,领导都是一群老顽固,但是齐瑶的父母我可以想点办法,做生意的嘛。都怕麻烦,我就给他们找点麻烦。这事儿你崩操心了,交到我手上吧。”张骏如是说。

“好。”我想了想说,“其实,关键点在齐瑶身上。”

张骏白我一眼,“可她要的东西你会给么?杨小唯,你都蹲在这里面了,就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迎上张骏的目光,心想,这双眼睛不光好看,还看得透彻。

他们走后,我又被关了回去,冷静下来细想,我才开始后怕了,怕什么?怕被学校开除。我千方百计地考高中,忍辱负重地上学,最终得到这样一个结果?我不服。我越想越心慌,倘若周琪一直不出现,那这个黑锅我背定了,在齐瑶父母的闹腾下,我肯定被学校开除。学习好的学生不止我一个,但因为我搞砸了学校申请国重,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那我该怎么办?

我抓着头皮,心里烦躁得慌,事到如今,我如果不有所行动任随他们闹腾,那还谈什么翻身?少管所的大门为我敞开!

但现在,好像除了静静等待张骏的结果,我别无选择。

接下来的两天,张骏一点音讯也没有,我天天在小房间里枯坐,爆炸头和妹妹头都出去了。剩下我和中年阿姨,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睡觉的时候蜷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同是天涯沦落人,谁都没资格嫌弃谁。

中途警察找我盘问了几次,全是那天的细节,我如是说,不承认放火,警察觉得我屡教不改,死鸭子嘴硬,怒气冲冲把我塞回房间里。苏老师也来过一次,劝我改正错误,端正态度,特别语重心长地跟我分析后果,大致意思就是要是我承认错误,给齐瑶道歉,给学校道歉,那学校可能还有希望原谅我,如果我不醒悟,学校只能忍痛。

在会客室里,我只跟苏老师说了一句话,“我没做过的,不会承认。”

“杨小唯。老师原以为你是一棵好苗子,不想你自毁前程,但你这脾气,不改改,以后还要吃大亏!你好好反省把!你继母已经打电话给校长,说她管不住你,让学校开除你,自生自灭吧!”

苏老师气得不行。拎着包包走了,其实我当时特别伤心,因为打心底来说我很喜欢这个老师,可她每次都说相信我,喜欢我,但每次都相信了谎言,而不相信我说的事实。

挨到第四天,张骏来找我。但是说没找到周琪,她压根儿没影子,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张骏说,“要是明天还抓不到人,我就去弄死齐瑶那小娘们儿,总有办法让她翻供!”

张骏走后,警察告诉我,齐瑶的父母已经找律师上诉了。如果依旧没有线索,那我将被送上法庭,审判结果出来后会被送去少管所,因为我还未满十八岁。

那天晚上,我靠在墙上,脖子上缠着林阳的围巾,想着以后我要在监狱里呆几年,几年见不到林阳,我就怂了,心底涌起来一阵酸涩,眼泪花打转,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我捧着围巾把脸裹住大哭,涕泗横流,稀里哗啦,我很害怕。

围巾上。早就没有了林阳的味道,他的踪迹,我一点都抓不到了。

正当我哭得厉害时,铁门开了,有人走进来,我不想让人看见我流泪,就没抬头,那个人一直站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杨小唯。”

那个声音!

我猛然抬起头看铁栅栏外面的人,惊呆了。

十分钟后,我坐在审讯室里,身边是我的律师,对面坐着警察。律师提交了保释申请书,并且提交了一份移动公司查打印出来的短信记录。证明当时是齐瑶主动约我去车棚的,而齐瑶和周琪之间有通话、短信往来。双方的短信是被恶意删除的,经过高手恢复还原,并且通过正当程序从移动公司打印出来,盖有移动公司的鲜章,证明情况属实。

材料足够,并且有担保人替我保释,交了保证金后。我被同意回家,但是在案子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不能离开南城半步,并且要随时配合警察的调查。

审讯室的门被拉开,门口站着一个高瘦的背影,穿黑色风衣,牛仔裤。听见开门声,他立即转过身来。看到我的那一刻,他好似松了一口气般,蹙着的眉头舒展开,眉梢耷拉着,像是在责怪我,但眼神分明又是疼惜的。

我瞬间泪眼朦胧,他走上前来拉住我的手,垂眸看着我的脸。伸手捋我耳畔的乱发,缓缓道,“你头发好乱啊。”

我一张开拍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你做什么去了,都不联系我!”

我哽咽着,眼泪哗啦啦落下。

“这不是回来了吗?”林阳温声说着,手指攀上我滚烫的脸颊轻轻拭去热泪。“怎么这么爱哭?

卷一:等风来 044: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林阳手指上沾着泪水,轻轻捻了捻,然后就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对不起,我来晚了。”灯光下他的手指纤长白皙,骨节分明,透着点冷光,说不清的意味。

我有些羞赧,还有些生气,低头看着他脚上的鞋子,心想他来得不晚,一点都不晚,只要来了,什么时候都不晚。

他走上前来,一手搭在我肩膀上,我挣扎了两下,他索性抓住我肩膀,将我扣在他肩膀下,揽着我说,“我有跟你联系的。”

我心里欢喜,吸了吸?子抬头看他,头顶的白炽灯好似给他周身镀上一圈光晕,看起来有点不真实,“真的吗?”

“真的,不然我怎么会马上回来?”他轻轻挑眉,在哄我。

其实恋爱中的女孩子,委屈的时候,心慌的时候,只需要爱人一个安定的眼神,就足够抚平一切伤痕。

林阳帮我理着头发,假装嫌弃的口吻说,“头发真丑。”

我刚要反驳,律师咳嗽了两声,走到我们跟前,官方地微笑说,“先生还在外面等着,咱们先出去再说吧。”

先生?顾先生?我疑惑地看着林阳,只见他波澜不惊,点头回应律师说,“好,”他转向我,温声说,“走吧,小叔在外面等着。”

我一路忐忑地走到门口,林阳抓着我的手,没一会儿手心就温热了,冒了一层细细的汗,掌心濡湿的,有点不舒服,不知道林阳是否有同感,走到门口时,他忽然放开了我的手,我忐忑地看着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驾驶室有司机,看到我们后,他转头跟后座的人说了什么,后座的窗户缓缓摇下来一半,露出一双看似平和稳重波澜不惊但实际上精明厉害的眼睛,头发一丝不苟,眉毛如走剑,带着一股英气,这种人若是放在古代,应当是朝堂上叱咤风云的一把手。

那双眼睛扫了我们一下,落到我身上时,我的心莫名地颤了颤,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顾先生看我的眼神,另有意味,是防备,还是算计?可他算计我什么呢?我一个毫无背景毫无威胁的小丫头。他用得着算计我么?

那防备么?防备我什么?我和林阳的恋爱关系?是否像齐瑶说的那样,我和林阳在一起,将会遭到无数人的反对。首当其冲的便是他的家庭。这几次下来,我已经预感到林阳家庭的复杂,神秘,以及其中千丝万缕的秘。

律师先我们一步走上前,站在车畔跟顾先生说了些什么,大约是汇报方才的情况吧。我和林阳跟在后头,走过去时,律师已经说完,恭敬地站在一边,林阳开口喊了一声小叔,我为了表示感谢,弯腰鞠了一躬,道,“顾先生,谢谢您。”

顾先生面色沉静,淡然道,“不必。”

那一瞬的目光太浅,太短暂,我什么都没抓到,他已经转而看向林阳,“何律师会处理好后续,你上车。”

林阳看着顾先生。固执地说,“小叔,你先回酒店休息,我明天去找你。”

顾先生鹰隼的眸子一沉,眸光中严厉毕现,他说,“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林阳的表情一沉,跃起一阵漠然的神色,“我知道。我明早去找你。”

顾先生看了他几秒,然后凛然地转过头,车窗随即合上了,黑乎乎的,里头什么都看不到。

何律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杨小姐,如果有需要您可以联系我,后续的事情我会帮您处理好,您不必担心。”

“可是,现在只是一份往来短信证明,能起作用吗?”我有些担心,毕竟当事人齐瑶一口咬定我,我百口莫辩。

何律师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这抹笑从刚才一直都在,哪怕是提交文件给警察的时候,他嘴角都是有笑意的。像是抱着必胜的心,藐视一切,他说,“之后的一个星期,我会留在南城专门帮您处理这件事,届时我们再联系,商讨后续的解决办法,您记好我的电话。”

“好,谢谢您。”

何律师同林阳点了点头,然后上了顾先生的车,车子迅速开走了,消失在视线内。

我拽着名片,看着远去的车子,在想顾先生帮我,一定是因为林阳吧?所以方才他才那么冷淡,那么不高兴。

“我们也走吧。”林阳的声音飘进耳中,他自然而然地牵起我的手,握紧了,我抬头看着他的侧脸,笑意盈盈地点头,“好。”

离开派出所后,我们沿着马路一直往前走,明亮的路灯照亮夜行的路,我们踩着彼此的影子走在街道上。法国梧桐被涂白的半截树干,我数着数着就忘了到哪里,这条路好像一直都走不完,蜿蜒着勇往直前。

“这围巾,你一直戴着?”林阳问我,脸上有灯光回荡,这个角度看过去,发现他上嘴唇比下嘴唇要薄一些,轻轻抿着,他比我高,所以看我的时候总是低着头,眼睛耷拉着,给人以温柔。

“嗯,因为冷嘛。”我哪里好意思说,因为你不在身边,所以想用它陪伴我。

“真傻。”他嘴角微微一扬,笑得格外好看。

“你才傻。”我停下脚步,驻足看他,双手拉着他的手,“你怎么知道我在派出所的?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嗯,知道。”林阳说,“我打你电话,是刘思涵接的,她说你出事了,然后我就回来了。”

可刘思涵怎么跟我说,并没有人联系我?

林阳摇了摇我手臂说,“怎么发呆了?在想什么?”

我会心一笑,俏皮道,“在想你有没有吓一跳,纵火可不是小罪,我真坐牢了,你以后就看不到我了!”

“不是你做的,怎么会坐牢?”林阳肯定地说,“我不会眼睁睁看你被冤枉。”

我内心动容,?尖酸酸的,故作轻松地看着他说,“你又不在场,怎么知道不是我做的?你走后,发生了很多事,比如我真的报复了周琪,比如我真的揍了齐瑶,还有我后妈。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不听教化的叛逆少女,心都坏透了,无药可救了。”

林阳微微一笑,犹如清风吹过一般,那笑好似在说我傻,似乎看穿了我的故作镇定,他一把把我拉进怀里,我跌入他胸膛,他的双臂随即圈住我,下巴抵在我脑袋上摩擦,夜很静,他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我信你,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解释。”

耳边飞鸣过汽车开走的声音,呼啦呼啦的北风带走他身上的味道,夜色沉静如水,路灯悄悄矗立窥探着心底事。

我们长久地拥抱,在那个深夜里,彼此都默契地想要把失去的时光弥补回来,拼命地。

后来林阳带我去了他家,我们在二十小时超市米买了泡面,深更半夜煮了两碗泡面在客厅里吃得开开心心,洗完澡我穿着他的衣服裤子袜子坐在地上看电视,他坐在沙发上帮我擦头发。空调很暖,他很温柔。

我们磨蹭到半夜才睡觉,这一次他没有打地铺,而是指挥我睡床,一人一边,一人一个枕头,井水不犯河水。

夜很静,彼此的呼吸清清楚楚,浅浅地游荡在空气中,不知道是谁先开口说话的,对方睡着了么?得到回应后,默契地转身,在一片黑暗中找到彼此的眼睛,然后都笑了。他枕着手臂看我,像幽灵一样叫我的名字,“杨小唯。”

“嗯。”

“我以前好像都没叫过你的名字。”

“好像是的。”

“你也很少叫我,不是么?”

我侧脸看着他,笑道,“好像不需要大喊大叫啊,你就坐在我身边,胳膊怼你一下就好了。”

“嗯,也是。那以后我叫你什么?老婆?”

“流氓!”我又羞又气,说,“不是该结婚了才这么叫吗!”

林阳忽然往我这边靠近一些,伸手戳了我脑袋一下,“傻啊你,谈恋爱的不也这么叫吗?”

“太肉麻了,换一个吧。”的确是太肉麻了,我当真喊不出来,太难为情了!

林阳说,“这么害羞?嗯?那你以后不也要这么叫我,提前适应一下?”

他这么一说,我愣了愣,意思是我们要结婚么?可那是不是太遥远了,毕竟我们还只是十七岁。年轻的十七岁。

我怔怔地看着他,黑夜里,他的眼睛闪着光,就像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

“林阳。”

“嗯。”他动了动胳膊,更靠近我了。

我小心翼翼地呼吸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片怅然,我感到一阵莫名的痛楚,像是离别的忍痛。

见我半天不说话,林阳戳我脑袋一下,“怎么了?”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我问。

语毕,泪眼朦胧。

空气好像静止了,我模糊的视线里,他的眸光闪亮如斯,星星点点,是我永不停歇的追寻。他似乎也怔住了,看着我,然后一点点靠近我,他抹去肆意的两行泪。忽然轻松一笑,安慰道,“会,当然会。”

下一秒,他吻了我,温软的嘴唇在我唇上辗转,轻轻舔…舐,吮…吸,然而就在我以为他要深吻的时候,他忽然停下动作,放开我自顾自躺到一边,我撑起上半身看他,发现他把自己摆成一个大字形,并且在喘气。

我有点疑惑,“怎么了?”我心里暗暗想,刚才吃完面条,刷牙了呀,不会吧——————

“没事,”他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忍俊不禁的那种,“我没事。”

他拉了我一把,然后我就躺下了,然后他把手臂伸到我脖子下,穿过去摸着我头发说,“你好傻。”

那时候,我一直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不过,终究会明白的,但那已经是后话了。

我们闲聊了一会儿,他也平静下来,转身抱着我,同我正面相拥,我摸着他的头发,心里暗自欢喜,我跟他拥有同样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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