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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皇太极-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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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锦州这样坚固设防的城市,以野战为优势的后金,是很难取胜的。要想战胜明军,后金军当扬长避短,设法与敌野战交锋。于是,他下令部队轮番在城下叫阵,甚至使用激将法辱骂。上百名后金士兵,面对宁远城楼,齐声合喊,声如雷震:    
    袁崇焕,真软蛋,    
    躲在城里看不见。    
    贪生怕死不出战,    
    崇祯白给上方剑。但是,不管后金方面如何叫阵,袁崇焕置若罔闻稳如泰山,就是不派兵出城。太宗不想再攻城徒增伤亡,每日派一万马军环城巡行,使宁远与外界的一切断绝,入夜后,则是数千人高举火把,齐声呐喊,佯作攻城,使守城明军与城中百姓高度紧张不得安眠,摆出了与明军长期周旋的态势。这样,转眼到了六月四日,此次出征自五月六日离开沈阳,已长达一月之久,而十多万大军竟毫无进展。天气炎热,士兵中暑,时疫流行,每天都有七八人病死,形势越来越严峻。    
    而且沈阳又送来急报,明军皮岛总兵毛文龙,带领两万大军进入后金领土,正向赫图阿拉进发,扬言要捣毁女真人的老巢。    
    范文程感到不能不提醒太宗了:“汗王,而今病疫流行,欲成暴发之势,部队士气低落,不宜再战,毛文龙又从背后来攻,不能掉以轻心,当回师沈阳,再图后举。”    
    太宗对眼前的形势已是忧心如焚,范文程说出了别人不敢说的话,他想也只有面对现实了,顾不得自己汗王的脸面了:“朕也知此次出征只能无功而返了,徒叹奈何呀!”    
    “汗王不必伤感,胜败本兵家常事,再说来日方长,”范文程尽量抚平太宗心灵的痛楚,“痛击袁崇焕指日可待。”    
    太宗思索少许:“虽说撤军,也不能让袁崇焕太得意了,朕要给大明君臣留下一剂迷魂药。”    
    “汗王的意思是?”范文程一时弄不清太宗的用意。    
    太宗铺纸提笔,刷刷点点写成后交与范文程:“章京请看。”    
    范文程从头看下:大明国巡抚袁崇焕大人阁下勋鉴:双方激战月余,虽说互有死伤,然宁远孤城久遭围困,城内粮乏薪缺,将士已难支撑,宁远已是危在旦夕。顷接大人来函,愿与我军议和,我军退回沈阳,贵方保证不发进攻之兵,而我方则保征不再来征宁锦。双方各守疆土,以保大人稳坐巡抚高位。惟愿袁大人一言九鼎,我方克日撤兵,更愿互通使者。范文程看罢,面带笑意:“汗王真是不比寻常,这是捅向袁崇焕的一把软刀子。”    
    箭书射入城中,为祖大寿拾到,他打开看时便有些吃惊,不知袁崇焕已同后金方面书来信往,且有议和之词。他未敢张扬,即去袁崇焕宅邸,要先报与顶头上司,祖大寿此举无疑含有讨好之意。当他走进袁府客厅,便不觉一怔,没想到杨太监恰巧在座。祖大寿知道他二人向来不睦,此刻便觉尴尬。    
    袁崇焕热情地问道:“祖将军登门,定然有所见教!”    
    祖大寿觉得,这箭书之事不便当杨太监之面说明,便含糊其词:“这个,其实也没什么事,大人与杨公公正在交谈,末将就告退了。”    
    杨太监不免酸叽叽地说:“看来是咱家碍事呀,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与二位让个方便。”他起身要走。    
    “杨公公,您这是何必呢。”袁崇焕急忙拦住,他知道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是皇帝的眼线,原本就多疑,决不能让杨太监认为自己同祖大寿有何密谋,就有点发烦地申斥祖大寿,“看你,有话就说嘛,杨公公又不是外人,用不着吞吞吐吐躲躲闪闪的。”    
    祖大寿弄得左右为难:“这,确实无甚要紧之事。”他说着,不知不觉就将箭书移至背后。    
    杨太监早已盯上祖大寿手持的物件,走上前半拿半夺弄过来:“是何宝贝物件,祖将军这样遮遮掩掩。”    
    祖大寿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也不得不实说了:“不过是后金射来的一封箭书,意欲同我方讲和。”    
    杨太监从头看下,先是呈现惊愕神色,继而脸上现出冷笑:“难怪祖将军要背着我,原来是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    
    袁崇焕听杨太监说话很酸,也就露出不满:“杨公公有话何妨直言,不必这样旁敲侧击冷嘲热讽的。”    
    “咱家怎敢,”杨太监依旧是酸言酸语,“事关袁大人,还是少说为佳。”    
    “究竟是何箭书,”袁崇焕已是不耐烦,“值得杨公公如此大惊小怪。”    
    “自然是与袁大人有关联。”    
    “拿过来我看。”杨太监方要递过,又将手缩回:“请袁大人这厢过目。”    
    袁崇焕只得起身过去,就杨太监手中将箭书看过,当时便申辩道:“真是莫名其妙!我何曾给那皇太极写过信提出讲和。”


第四部分 征服朝鲜王第69节 浴血战宁锦(3)

    “有道是无风不起浪啊!”杨太监显然是认定有此事,“皇太极箭书为何不写给别人单单写给你。”    
    “你!”袁崇焕气得脸色煞白,“我军士气高涨,连战连捷,后金军屡攻我宁远、锦州不下,我军大占上风,我又何必讲和?”    
    “正是在这种大好形势下,身为主帅的袁大人讲和,才更加令人费解。”杨太监质问道,“这难道不是有意放纵敌人吗?”    
    “你,血口喷人!”袁崇焕见杨太监手执箭书洋洋得意的样子,就像是拿到了什么把柄一样,气得他全身发抖,“休说不曾讲和,便讲和你又能怎样?”    
    “好汉做事好汉当,这样就对了。你是军权在握的统帅,我是奈何不得你的,只求大人莫对我这个不讨人喜欢的监军下毒手。”    
    “你是一派胡言。”袁崇焕起身一拍桌案,“与我走!”    
    “也是当走了,祖将军与袁大人有背人的事要商量,我是个碍眼的人。”杨太监说着一摇三摆地晃走了。    
    祖大寿关心地提醒:“大人,这个监军做酱不咸做醋可酸哪,还当尽量维护才是。”    
    “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拿他也真没办法。”袁崇焕有些心烦意乱。    
    二人还在议论杨太监之事,尤世禄匆匆来到:“袁大人,后金撤军了。”    
    虽说已经看过了箭书,但他们听来还是有点兴奋,袁崇焕对祖大寿一挥手:“走,看看去。”    
    他们来到城楼时,杨太监等也已先后到达。眼见得后金大军秩序井然地徐徐撤走,城楼上明军将领无不发出了欢呼声。    
    袁崇焕不禁对着北京方向遥遥一躬:“我主洪福齐天,保佑我军大败后金,此后,这宁远城就是建匪染指关内不可逾越的障碍。”    
    祖大寿等齐声道:“袁大人抗贼有方,重挫皇太极于宁锦,扬我大明国威。”    
    杨太监冷笑几声:“各位,是否高兴得太早了?”    
    袁崇焕不悦地反问:“杨公公此话何意?”    
    “靠坚城大炮顶住后金攻势,算不得什么胜利。”杨太监兜头浇下一瓢冷水,“万岁要的是生擒建酋皇太极献俘阙前,收复沈阳、辽阳、广宁诸城。”    
    “杨公公,此正吾辈之所愿也,然需待时机成熟。”袁崇焕冷冷地回答。    
    “然也,”杨太监咬住不放,“建匪大折锐气,此正胜其良机,袁大人当尽驱精锐出击,定可一战成功。”    
    “不可,”袁崇焕一口否决,“建贼之长在野战,我军获胜即因凭坚据守,若草率出战,即给敌马军劲旅可乘之机,万万不可擅离城池。”    
    “袁大人,战机稍纵即逝,再不出击,待敌军退走,将悔之晚矣。”杨太监催促出击。    
    胜利已经在手,袁崇焕自然不肯冒战败的风险:“杨公公,攻取战守,本帅自会审时度势,不消你在此唠唠叨叨。”    
    杨太监被当众抢白,也就不顾及袁崇焕的面子了,话是拣有劲的说:“袁大人,我看你是同建匪达成了默契,根本不想乘胜追击。”    
    袁崇焕连声冷笑:“杨公公莫如说我通匪,岂不更干脆些?”    
    “私通款曲,暗中议和,背地里拉拉扯扯,又与通匪何异?”杨太监与袁崇焕算是撕破了脸。    
    袁崇焕亦不甘示弱:“便在此口若悬河又奈我何?杨公公既是监军,何不上奏万岁参我一本?”    
    “你以为咱家不敢吗?袁大人你等着!”杨太监气呼呼拂袖而去。    
    祖大寿等众将都未免担心:“袁大人,宁伤十个君子,不伤一个小人,还当去同杨太监缓和一下。”    
    “要我向这只乌鸦赔礼,袁崇焕便死也做不到!”袁崇焕嘴上硬,内心也觉不安,“我即刻向万岁上本,以免这个老公先进一面之词。”    
    杨太监与袁崇焕的本章同时到达帝聪。崇祯看后沉吟不语,背着手在内书房往来踱步。    
    吏部尚书王永光是亲送杨太监表章来的,他见崇祯久久不表明态度,就提醒说:“杨公公是圣上心腹,指派到军前监视袁崇焕的一举一动,所奏绝无出入。袁崇焕握有重兵,一旦与建匪联手,则我大明危矣,望万岁当机立断。”    
    对于袁崇焕几次暗中与皇太极议和,崇祯帝已是生疑。但他更为恼火的是,袁崇焕不是积极扩大战果,只是满足守住城池。似此打法,何年方能收复失地,剪除关外之忧。    
    王永光仿佛看透了崇祯的心思:“万岁,就算袁崇焕通敌证据不足,他至少也是贻误战机。他分明是不想尽快大败后金,因为后金被铲除后他这个巡抚便无了用武之地,所以他是有意迁延时日,以便同万岁讨价还价,使万岁受他牵制。”    
    崇祯对这番话动心了,因为他就是这样想的:“王爱卿,你说袁崇焕是想在关外保持个不战不和的局面吗?”    
    “万岁,臣以为袁崇焕与皇太极已达成协议,即袁不进沈阳,后金不过宁远,双方各得其所。”王永光进一步提出,“此人实不可用,万岁当召其回京,削夺其兵权。”    
    崇祯拿不定主意,思考再三还是说:“你且下去,容朕思之。”    
    王永光退出后,崇祯又将给事中许誉卿召来。崇祯将杨太监的奏章让其看过,又将王永光意见告知,然后问道:“卿以为如何?”    
    “万岁恕臣直言,王永光误国当予降罪。”    
    “何以见得?”    
    “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自后金呈凶以来,我朝连遭败绩,山海关几乎不保。幸得袁崇焕力挽狂澜,炮伤努酋,今又大败皇太极,锦州、宁远大捷,实乃多年来罕见。如此良将,理应重赏,怎能如王永光所言自断臂膀。”    
    “卿以为袁崇焕不会背主卖国?”    
    “万岁,袁大人忠心耿耿可昭日月,不能生疑。”    
    崇祯帝露出对袁崇焕的不满:“他在金殿许朕五年复辽,而今已近三年,疆土不见收回一分,这也是忠心吗?”    
    对此点,当时崇祯召对时,许誉卿就觉袁的答复轻率,而今只能为袁解释:“万岁,为臣子谁不想早建殊勋,怎奈后金兵强非一时可胜,还当容他渐进。而今既能力阻敌军,不愁他日兵伐沈阳。”    
    崇祯思考少许又问:“杨太监奏闻,道是此番宁锦之胜,全赖毛文龙从背后袭击后金,皇太极首尾不能相顾才退兵,此说确否?”    
    “毛文龙之力,充其量不过三成。圣上试想,倘袁大人在宁锦不能坚守月余,给敌人重创,毛文龙便发兵又能如何?”    
    崇祯不觉点头:“也说得是。”他就是这样一个多疑善变优柔寡断之君,经过权衡,崇祯降旨犒赏袁崇焕、赵率教等有功将领,同时要求袁崇焕尽快收复失地。为表彰毛文龙的功绩,加封毛为左都督。    
    在圣旨到达宁远的同时,许誉卿的私信也传到袁崇焕手中。信中透露了崇祯对袁崇焕的疑虑与不满:袁大人许以五年复辽,万岁心中耿耿,若不尽快收复失地,恐大人难辞其咎。    
    袁崇焕虽说暂时稳住了官位,但也看到了隐存的威胁,仿佛头上悬着一把剑,随时都会落下割掉他的头颅。他召来心腹祖大寿问计:“将军,万岁急于见到胜果,我当如何为之?”    
    祖大寿沉思片刻:“这事却是难办,我军靠坚城与红夷大炮守城尚可,若想攻城夺回沈阳,只能是白日做梦。”    
    “这便如何是好?”袁崇焕焦虑得像笼中老虎,不停地走来走去。    
    太宗也获得了这一情报,他召来范文程,满脸笑开花:“范章京,我的计划大有希望了。”    
    “大明皇帝已对袁崇焕生疑,我们更当趁热打铁。”范文程也感到胜利就在眼前。    
    “本汗还要与袁崇焕议和。”太宗已是胸有成竹。    
    范文程赞成:“利用袁崇焕急于收复失地的心理,正好一箭双雕。”    
    “用袁崇焕之手,先除掉毛文龙,解我朝攻明后顾之忧。”    
    范文程心领神会:“为臣这就拟一封议和书信,以毛文龙性命为代价,换取辽阳、广宁二城。”    
    “好。”太宗更有心计,“兵不厌诈,毛文龙死后,这两城归还与否,还不是本汗说了算。”    
    太宗与范文程定好计后,即派李永芳为使,秘密往宁远拜会袁崇焕。    
    在袁府密室,李永芳与袁崇焕相见。    
    李永芳开门见山:“袁大人,昨日已见大汗密信,不知作何答复。”    
    袁崇焕毫不迟疑:“愿如你家汗王主张,以毛文龙之命换取二城。”    
    李永芳为把握起见:“请大人亲笔复信,末将方好向汗王交待。”    
    “这有何难?”袁崇焕当即复信交与李永芳,“李将军千万带好,这可关系到本帅的身家性命。”    
    “袁大人放心,我方定为大人严密封锁消息。”李永芳又叮嘱一句,“惟愿大人言而有信早日兑现。”    
    “转告汗王放心,一有机会,袁某即会下手的。”    
    “那好,我方静候佳音,只待移交二城。”李永芳又溜出了袁府,并在祖大寿把守的东门出城。    
    袁崇焕原以为事情办得天衣无缝神鬼不晓,他怎知道这一切都被杨太监的手下人暗中监视,这也为以后袁崇焕丧命埋下了祸根。


第四部分 征服朝鲜王第70节 计除毛文龙(1)

    烈日高悬,柳树叶儿全都打了卷,空气干燥得令人鼻孔滴血。从春到夏京师滴雨未降,使得酷暑过早地来到了人间。往昔只有三伏天才能见到的瓜果热销场面,而今在五月下旬即已司空见惯。崇祯二年(公元1629年)北京的初夏,炎热的程度远远超过往年。    
    刚从大内陛见崇祯归来的袁崇焕,一进馆驿的内宅就急切地除去官服靴冠,让全身的燥热得以散发。其实,他内心的燥热远胜过身体的燥热。皇帝召见时当面垂询的情景,还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崇祯面对跪在丹墀下的袁崇焕,心情格外复杂。这个握有重兵的臣子,会与后金私通吗?他实在难以放心,决定警诫一下:“袁崇焕,你几次与建匪议和,都是先斩后奏,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袁崇焕的头登时嗡地一下如同炸开:“臣知罪,甘愿受罚。”    
    “当知欺君即是死罪。”崇祯声调严厉。    
    袁崇焕原本就对这次奉召进京心中没底,想不到崇祯真要问罪,但他竭力保持镇静,他觉得遍观全朝目前尚无人能够取代自己:“万岁若降旨斩首,臣亦毫无怨言。”    
    “你不想解释吗?”    
    “为臣只想一心报效国家,哪顾个人生死!”袁崇焕还是陈述了自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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