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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苏轼集-纯文本无空格版-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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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刘沔都曹书》

轼顿首都曹刘君足下。蒙示书教,及编录拙诗文二十卷。轼平生以言语文字见知于世,亦以此取疾于人,得失相补,不如不作之安也。以此常欲焚弃笔砚,为喑默人,而习气宿业,未能尽去,亦谓随手云散鸟没矣。不知足下默随其后,掇拾编缀,略无遗者,览之惭汗,可为多言之戒。然世之蓄轼诗文者多矣,率真伪相半,又多为俗子所改窜,读之使人不平。然亦不足怪。识真者少,盖从古所病。梁萧统集《文选》,世以为工。以轼观之,拙于文而陋于识者,莫统若也。宋玉赋《高唐》、《神女》,其初略陈所梦之因,如子虚、亡是公相与问答,皆赋矣。而统谓之叙,此与儿童之见何异。李陵、苏武赠别长安,而诗有“江汉”之语。及陵与武书,词句儇浅,正齐梁间小儿所拟作,决非西汉文。而统不悟。刘子玄独知之。范晔作《蔡琰传》,载其二诗,亦非是。董卓已死,琰乃流落,方卓之乱,伯喈尚无恙也,而其诗乃云以卓乱故,流入于胡。此岂真琰语哉!其笔势乃效建安七子者,非东汉诗也。李太白、韩退之、白乐天诗文,皆为庸俗所乱,可为太息。今足下所示二十卷,无一篇伪者,又少谬误。及所示书词,清婉雅奥,有作者风气,知足下致力于斯文久矣。轼穷困,本坐文字,盖愿刳形去智而不可得者。然幼子过文益奇,在海外孤寂无聊,过时出一篇见娱,则为数日喜,寝食有味。以此知文章如金玉珠贝,未易鄙弃也。见足下词学如此,又喜吾同年兄龙图公之有后也。故勉作报书,匆匆。不宣。

《答王庠书》

别纸累幅,过当。老病废忘,岂堪英俊如此责望也?少年应科目时,记录名数沿革及题目等,大略与近岁应举者同尔。亦有节目,文字才尘忝后,便被举主取去,今日皆无有,然亦无用也,实无捷径必得之术。但如君高材强力,积学数年,自有可得之道,而其实皆命也。但卑意欲少年为学者,每读书,皆作数过尽之。书富如入海,百货皆有之,人之精力,不能兼收尽取,但得其所欲求者耳。故愿学者,每次作一意求之。如欲求古人兴亡治乱圣贤作用,但作此意求之,勿生余念。又别作一次求事迹故实典章文物之类,亦如之。他皆仿此。此虽迂钝,而他日学成,八面受敌,与涉猎者不可同日而语也。甚非速化之术,可笑!可笑!





●卷七十七
◎尺牍六十六首
《与李方叔四首(之一)》

久不奉书问为愧。递中辱手书,劳勉益厚。无状何以致足下拳拳之不忘如此。比日起居何如?今岁暑毒十倍常年。雨昼夜不止者十余日,门外水天相接,今虽已晴,下潦上,病夫气息而已。想足下闭门著述,自有乐事。间从诸英唱和谈论,此可羡也。何时得会合,惟万万自重。不宣。

《与李方叔四首(之二)》

秋试时,不审从吉未?若可下文字,须望鼎甲之捷也。暑中既不饮酒,无缘作字,时有一二,辄为人取去,无以塞好事之意,亦不愿足下如此癖好也。近获一铜镜,如漆色,光明冷彻。背有铭云:“汉有善铜出白阳,取为镜,清如明,左龙右虎(亻甫)之。”字体杂篆隶,真汉时字也。白阳不知所在,岂南阳白水阳乎?“如”字应作“而”字使耳。“左月右日”,皆未甚晓,更闲,为考之。

《与李方叔四首(之三)》

顷年于稠人中,骤得张、秦、黄、晁及方叔、履常辈,意谓天不爱宝,其获盖未艾也。比来经涉世故,间关四方,更欲求其似,邈不可得。以此知人决不徒出,不有立于先,必有觉于后也。如方叔飘然一布衣,亦几不免。纯甫、少游,又安所获罪,遂断弃其命,言之何益,付之清议而已。忧患虽已过,更宜慎口以安晚节。

《与李方叔四首(之四)》

承示谕,长安君偶患臂痛不能举,某于钱昌武朝议处传得一方,云其初本施渥寺丞者,因寓居京师甜水巷,见乞儿,两足拳,捺履行。渥常以饮食钱物饮食遗之,凡期年不衰。寻赴任,数年而还。复就曩居,则乞儿已不见矣。一日见于相国寺前,行走如飞,渥就问之,则曰:“遇人传两药方,服一料已能走耳。”因以其方授渥,以传昌武。昌武本患两臂重痛,举不能过耳。服之立效。其后传数人,皆神妙。但手足上疾皆可服,不拘男子妇人。秘之。秘之。其方元只是《王氏博济方》中方,但人不知尔。《博济方》误以虎胫为虎脑。便请长安君合服,必验。

朝云者,死于惠久矣。别后学书,颇有楷法。亦学佛法,临去,诵《六如偈》以绝。葬之惠州栖禅寺,僧作亭覆之,榜曰六如亭。最荷夫人垂顾,故详及之。

《与陈公密三首(之一)》

途中喜见令子,得闻动止之详。继领专使手书,且审即日尊体清胜,感慰无量。差借白直兜乘担索,一一仰烦神用。孤旅获济,荷德之心,未易云喻。来日晚方达蒙里,即如所教,出陆至南华,南华留半月,即造宇下,一吐区区,预深欣跃。

《与陈公密三首(之二)》

行役艰羁,托庇以济。分贶丹剂,拯其衰疾,此意岂可忘哉。其余言谢莫尽。令子昆仲,比辱书示,未暇修书,悚息!悚息!曹三班廉干非常,远送,愧感。二绝句发一笑。

《与陈公密三首(之三)》

穷途栖屑,获见君子,开怀抵掌,为乐未央。公既王事靡宁,某亦归心所薄,匆遽就列,如何可言。别后亟辱惠书,词旨增重。且审起居佳胜,感慰深矣。某已度岭,已脱问之忧,行有见蝎之喜。但远德谊,惘惘未忘于情。新春保练,以需驿召。

《与徐仲车》

昨日既蒙言赠,今日又荷心送,盎然有得,载之而南矣。辱手教,极甚荷厚爱,孔子所谓“忠焉能勿诲乎”?当书诸绅,寝食不忘也。

《与吴秀才》

某启。相闻久矣,独未得披写相尽,常若有所负。罪废沦落,屏迹郊野,初不意舟从便道,有失修敬。不谓过予,冲冒大热,间关榛莽,曲赐临顾,一见洒然,遂见平生之欢。典刑所钟,既深叹仰,而大篇璀璨,健论抑扬,盖自去中州,未始得此胜侣也。钦佩不已,俯求衰晚,何以为对。送别堤下,恍然如梦,觉陈迹具存,岂有所遇而然耶?留示珠玉,正快如九鼎之珍,徒咀嚼一脔,宛转而不忍下咽也。未知舟从定作几日计。早晚过金陵,当得款奉。

《与彦正判官》

古琴当与响泉韵磬,并为当世之宝,而铿金瑟瑟,遂蒙辍惠,报赐之间,赧汗不已。又不敢远逆来意,谨当传示子孙,永以为好也。然某素不解弹,适纪老枉道见过,令其侍者快作数曲,拂历铿然,正如若人之语也。试以一偈问之:“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录以奉呈,以发千里一笑也。寄惠佳纸、名Η,重烦厚意,一一捧领讫,感怍不已。适有他冗,书不周谨。

《与毛泽民推官三首(之一)》

公素人来,得书累幅。既闻起居之详,又获新诗一篇,及公素寄示《双石常记》。居夷久矣,不意复闻韶沪之余音,喜慰之极,无以云喻。久废笔砚,不敢继和,必识此意。会合无期,临书惘惘。秋暑,万万以时自厚。

《与毛泽民推官三首(之二)》

某寓居粗遣,本带一幼子来。今者长子又授韶州仁化令,冬中当挈家来。至此,某又已买得数亩地,在白鹤峰上,古白鹤观基也。已令斫木陶瓦,作屋三十许间。今冬成,去七十无几,矧未能必至耶,更欲何之。以此神气粗定,他更无足为故人念者。圣主方设科求宏词,公倘有意乎?

《与毛泽民推官三首(之三)》

新居在大江上,风云百变,足娱老人也。有一书斋名思无邪,闲知之。寄示奇茗,极精而丰,南来未始得也。亦时复有山僧逸民,可与同赏,此外但缄而藏之耳。佩荷厚德,永以为好。秋兴之作,追配骚人矣,不肖何足以窥其粗。遇不遇自有定数,向非厄穷无聊,何以发此奇思,以自表于世耶?敬佩来贶,传之知音,感愧之极。数日适苦壅嗽,殆不可堪,强作报,灭裂。死罪!

《与陈辅之》

某启。昨日承访及,病倦,不及起见,愧仰深矣。热甚,起居何如?万里海表不死,归宿田里,得疾遂有不起之忧,岂非命耶?若得少驻,复与故人一笑,此又望外也。力疾,书此数字。

《与司马温公》

春末,景仁丈自洛还,伏辱赐教,副以《超然》雄篇,喜忭累日。寻以出京无暇,比到官,随分纷冗,久稽裁谢,悚怍无已。比日,不审台候何如?某强颜,忝窃中,所愧于左右者多矣。未涯瞻奉,惟冀为国自重,谨奉启问。

某再启。《超然》之作,不惟不肖托附以为宠,遂使东方陋州,为不朽之盛事,然所以奖与则过矣。久不见公新文,忽领《独乐园记》,诵味不已,辄不自揆,作一诗,聊发一笑耳。彭城嘉山水,鱼蟹侔江湖,争讼寂然,盗贼衰少,聊可藏拙。但朋游阔远,舍弟非久赴任,益岑寂矣。谪居穷僻,如在井底,杳不知京洛之耗,不审迩日寝食何如?某以愚暗获罪,咎自己招,无足言者。但波及左右,为恨殊深,虽高风伟度,非此细故所能尘垢,然某思之,不啻芒背尔。寓居去江无十步,风涛烟雨,晓夕百变,江南诸山在几席,此幸未始有也。虽有窘乏之忧,亦布褐藜藿而已。瞻晤无期,临书惘然,伏乞以时善加调护。

《与鲁直二首(之一)》

晁君寄骚,细看甚奇,信其家多异材耶?然有少意,欲鲁直以己意微箴之。凡人文字,务使平和,至足余,溢为怪奇,盖出于不得已也。晁文奇怪似差早,然不可直云耳。非谓避讳也,恐伤其迈往之气,当为朋友讲磨之语乃宜。不知公谓然否?

《与鲁直二首(之二)》

某启。方惠州遣人致所惠书,承中途相见,尊候甚安。即日想已达黔中,不审起居何似?云大率似长沙,审尔,亦不甚恶也。惠州久已安之矣。度黔,亦无不可处之道也。闻行囊中无一钱,途中颇有好事者,能相济否?某虽未至此,然亦凛凛然。水到渠成,不烦预虑。但数日来苦痔病,百药不瘳,遂断肉菜五味,日食淡面两碗,胡麻、茯苓数杯。其戒又严于鲁直。虽未能作文自誓,且日戒一日,庶几能终之。非特愈痔,所得多矣。子由得书,甚能有益于枯槁也。文潜在南极安,少游谪居甚自得,淳甫亦然,皆可喜。独元老淹忽,为之流涕。病剧久矣,想非由远谪也。幽绝,书问难继,惟倍万保重。不宣。

有侄婿王郎,名庠,荣州人。文行皆超然,笔力有余,出语不凡,可收为吾党也。自蜀遣人来惠,云:“鲁直在黔,决当往见,求书为先容。”嘉其有奇操,故为作书。然旧闻其太夫人多病,未易远去,谩为一言。眉人有程遵晦者,亦奇士,文益老,王郎盖师之。此两人者有致穷之具,而与不肖,又欲往求黄鲁,其穷殆未易瘳也。

《与陈传道五首(之一)》

某启。久不接奉,思仰不可言。辱专人以书为贶,礼意兼重,捧领惕然。且审比来起居佳胜,某以衰病,难于供职,故坚乞一闲郡,不谓更得烦剧。然已得请,不敢更有所择,但有废旷不治之忧耳。而来书乃有遇不遇之说,甚非所以安全不肖也。某凡百无取,入为侍从,出为方面,此而不遇,复以何者为遇乎?来使立告回,区区百不尽一。乍远,千万自爱。

《与陈传道五首(之二)》

衰朽何取,而传道昆弟过听,相厚如此。数日前,履常谒告,自徐来宋相别。王八子安偕来,方同舟,不信宿而归。久承传道亦欲至灵壁,以部役沂上,不果。佩荷此意,何是可忘。又承以近诗一册为赐,笔老而思深,蕲配古人,非求合于世俗者也。幸甚!幸甚!钱塘诗皆率然信笔,一一烦收录,只以暴其短耳。

《与陈传道五首(之三)》

某方病市人逐利,好刊某拙文,欲毁其板,矧欲更令人刊邪!当俟稍暇,尽取旧诗文,存其不甚恶者,为一集。以公过取其言,当令人录一本奉寄。今所示者,不唯有脱误,其间亦有他人文也。知日课一诗,甚善。此技虽高才,非甚习不能工也。圣俞昔尝如此。某近绝不作诗,盖有以,非面莫究。独神道碑、墓志数篇耳。碑盖被旨作,而志文以景仁丈世契不得辞。欲写呈文,多无暇,闻都下已刊板,想即见之也。某顷伴虏使,颇能诵某文,以此知虏中皆有中原文字,故为此碑,(谓富公碑也。)欲使虏知通好用兵利害之所在也。昔年在南京,有问仆此事,故终之。

李公文集引,得闲当作。向所示集,古文留子由处,有书令检送也。

《与陈传道五首(之四)》

久不上问,愧负深矣。忽枉手讯,劳来甚勤。夙昔之好,不替有加。兼审比来起居佳胜,感慰兼集。新旧诸诗,幸得敬览,不意余生复见斯作。古人日远,俗学衰陋,作者风气,犹存君家伯仲间。近见报,履常作正字,伯仲介特之操,处穷益励,时流孰知之者?用是占之,知公议稍伸耶!传道岂久淹莞库者。未由面谈,惟冀厚自爱重而已。

《与陈传道五首(之五)》

来诗欲和数首,以速欲发此价,故未暇。闲居亦有少述作,何日见公昆仲当出相示。宫观之命,已过忝矣。此外只有归田为急。承见教,想识此怀。履常未及拜书,因家泛道区区。

《与庞安常》

端居静念,思五脏皆止一,而肾独有二,盖万物之所终始,生之所出,死之所入也。故《太玄》:“罔、直、蒙、酋、冥。”罔为冬,直为春,蒙为夏,酋为秋,冥复为冬,则此理也。人之四肢九窍,凡两者,皆水属也。两肾、两足、两外肾、两手、两目、两鼻,皆水之升降出入也。手、足、外肾,旧说固与肾相表里,而鼻与目,皆古未之言也,岂亦有之,而仆观书少不见耶?以理推之,此两者其液皆咸,非水而何。仆以为不得此理,则内丹不成,此又未易以笔墨究也。古人作明目方,皆先养肾水,而以心火暖之,以脾固之。脾气盛则水不下泄,心气下则水上行,水不下泄而上行,目安得不明哉。孙思邈用磁石为主,而以朱砂、神曲佐之,岂此理也夫。安常博极群书,而善穷物理,当为仆思之。是否?一报。某书。

《与王敏仲八首(之一)》

某垂老投荒,无复生还之望,昨与长子迈诀,已处置后事矣。今到海南,首当作棺,次便作墓,乃留手疏与诸子,死则葬于海外,庶几延陵季子赢博之义,父既可施之子,子独不可施之父乎?生不挈家死不扶柩,此亦东坡之家风也。此外燕坐寂照而已。所云途中邂逅,意谓不如其已,所欲言者,岂有过此者乎?故缕此纸,以代面别。

《与王敏仲八首(之二)》

某启。得郡既谢,即不敢久留,故人事百不周。方欲奉启告别,遽辱惠问,且审起居佳胜,宠喻过实,深荷奖借。旦夕遂行,益远,万万以时自重。不宣。

《与王敏仲八首(之三)》

罗浮山道士邓守安,字道立。山野拙讷,然道行过人,广、惠间敬爱之,好为勤身济物之事。尝与某言,广州一城人,好饮咸苦水,春夏疾疫时,所损多矣。惟官员及有力者得饮刘王山井水,贫下何由得。惟蒲涧山有滴水岩,水所从来高,可引入城,盖二十里以下耳。若于岩下作大石槽,以五管大竹续处,以麻绳,漆涂之,随地高下,直入城中。又为一大石槽以受之,又以五管分引,散流城中,为小石槽以便汲者。不过用大竹万余竿,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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