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神社大揭秘-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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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绞刑,盟军重新设计制造了绞刑台,打造出了特制的正义之剑。新的巢鸭监狱绞刑台是二层楼,要踏上颇为著名的”13级台阶”走上去,上面并排设有5间绞刑室,可以同时执刑5名死囚。但是令人费解的是,这13级台阶却只有3个梯道;所以,虽说可以同时执刑5人,但是超过3名执刑时,就会出现两名死囚同走一道13级台阶的情况;比如东条英机等七人,第一批4人执刑就有两名战犯从同一13级台阶上去就死伏法的。
巢鸭监狱的战犯绞刑是按以下程序进行:死囚被带到行刑台上,等待在那里的有3名执刑官,一人给死囚戴上手铐,一人给死囚蒙上头套,然后将死囚带着直立在绞刑台的行刑踏板上。3名执刑者,一人将犯人的双膝捆紧,一人用铁环把犯人的后脑顶住,以使绞索与头颅贴紧没有间隙,这样就在死囚的脖间绕好了一圈绞索。然后,在警卫课长的确认指挥下,当执刑令一下,第3名执刑官便扳动机关,踏板立即打开,“扑通”一声,绞索刷地绷直,犯人从13级高处掉下瞬间便会送命。从捆膝绕头到扳动机关一气呵成,只须短短3秒钟时间。
第三部分遍布日本的侵略战争纪念物(2)
东条英机等七名A级战犯被送上断头台
1948年12月22日,正义之剑终于挥向了东条英机等7名A级战犯。为他们送行的只有一个日本人,他是东京大学文学系的教授花山信胜,当时他的角色是”教诲师”(有人称为”和尚”)。据花山回忆,当天的行刑分为两批,第一批是东条英机、松井、土肥原和武藤4人。他们的监所原来在巢鸭监狱的第一栋4层,在临刑前3O分钟才被转移到比邻的一层。在那里临时设置了一所”特别教诲堂”(有人称”祭坛”,也有人称”佛堂”)。花山就在这里为7名死囚进行刑前准备,焚香念经送他们”上路”。等东条等第一批4人进屋后,先被脱去了手拷和监服,然后各人喝了些葡萄酒。时间一到,松井就带头呼喊起了”天皇陛下万岁!大日本帝国万岁!”花山与各人握手道别。
稍后,一位美国牧师与花山作前导,几名美军在战犯后面押阵,一行人穿过安静的中院,从教诲堂走到13号门洞不过50米远,花山只能送到此为止。再次与4人握手告别后,转身还在返回的路上,就听见了从绞刑室传来了沉闷的”扑通”声,大概就是死囚从踏板上被掉下发出的下落声,当时的时刻正是12时零1分。
接着,花山在教诲堂又为第二批板垣、广田和木村三人做”教诲”。广田问花山:”听到喊万岁的声音吗?”花山不量可否。板垣于是走到广田面前三呼”天皇陛下万岁!”一行人也像第一批死囚那走向绞刑室。到零时三十分,花山在路上又传来执刑的”扑通”声,7名恶魔可耻的生命之旅戛然而止。当花山得到”已经可以过去了”的信号后进入刑场时,7具棺木早已装殓停当,花山站在棺木前念起了”正信偈”。
执刑的监刑官是WJ?西伯尔特,也当时的身份是联合国各国代表、占领军司令麦克阿瑟的外交局长和对日理事会议长。后来他在文章中也回忆了对东条英机等7人执行死刑的情况:对东条英机等7名A级战犯行刑是在极其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为的是防止可能发生的万一的障碍。死囚们登上绞刑台的13级台阶,走到4个洞口的盖板位置,停在上面,沉默地面朝着我们。这时确认了他们的姓名,然后用黑头套罩住他们的头,绞索和铁环都套好了。执刑官大声报告:执刑准备完毕。”开始!”的命令刚一喊出,4个洞口的机关齐开,”砰、砰、砰、砰”死犯立即掉了下去。接着由一位医师逐个地检查身体,测听心音,再由医师长检查完毕。一会儿就听到报告:”宣布xxxx已经死亡。”
在”巢鸭”绞刑台挥起的正义之剑,一共对60名战犯(7名A级,53名B、C级)执行了死刑。从东条英机等7人开始启用新绞刑台,共执行了33人死刑。在巢鸭监狱执行死刑的战犯中,只有一人没有执行绞刑而是枪毙,他是驻守莱克罗斯岛时的日军司令;如果加上3名自杀和37名病死的战犯,在巢鸭监狱里结束罪恶一生的战犯正好是100人。
日本战犯的处决之日,就是被其侵略奴役的亚洲各国人民大快人心之时。不过,战后60年来,虽然有一些战犯伏法,但是他们所代表的军国主义思想并没有随着埋进坟墓,昔日的战争幽灵仍然在日本游荡。
巢鸭监狱,既没有忏悔.也没有感恩
巢鸭监狱前后关押过4000名日本A、B、C三级战犯,从1952年4月1日从美军移交日本管理,改名为”巢鸭刑务所”,最后的囚犯只有18名,也在1958年5月30日被释放。服刑最长的也只有十几年时间,与他们犯下的战争罪行相比,简直是受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宽大和优待!可是,巢鸭监狱仍然被一些日本人称为”沾满四千人泪水的世纪刑务所”。
巢场监狱从关押二战战犯那天起,就成为日本一处非常特别的地方,也被称为”奇异的监狱”、”世纪的监狱”。许多日本人不服气战败,不认为东京审判是对战犯的正义惩罚,并胡说只是战胜者对战败者的报复。不但不视战犯们为罪犯,甚至被宣传为日本国家的英雄,视为日本社会的”精英”;右翼势力蜂拥到巢鸭监狱慰问战犯,把监狱当成了对抗和平力量的舞台。
第一个到巢鸭监狱访问战犯的是”石井漠舞蹈研究所”,开此先例以后,社会名流、演艺明星、体育健将纷纷为战犯们带去了芭蕾、柔道、马术、艺能会和歌舞伎等诸多节目。最后还要合影留念,有的人甚至跑到监狱大场的岗楼下照相留念。到1952年,在巢鸭监狱甚至出现了一股被日本评论界称为”一亿人的总慰问”的逆流,慰问”巢鸭战犯”的艺人慰问团多达114次超过2867人,把”巢鸭”搞成了日本”特殊的监狱,甚至搞成了所谓的”巢鸭文化”。
巢鸭的战犯们,开始是A级战犯、60岁以上者和病人可以不劳动,到了1947年2月解除了劳动命令,全体都可以优哉游哉,战犯们可以在狱中实行自主管理,在1946年下半年就开办了英语讲座,后来发展为”巢鸭学园”,自己选举出演艺、运动和教育委员,组成了乐队和剧团,15人的编委会还编辑出版了内部刊物《巢鸭新闻》。狱中还组成了美术、漫画、麻雀、围棋、象棋、音乐会、戏剧会等许多文娱小组和体育大会;甚至在1949年还组成了巢鸭小剧场,进行了20次公演。犯人们相互担任教师,有的研究宗教有的热衷于修养,还出版了小说、诗歌、随感、漫画等等。待遇之优厚环境之宽松,远远胜过一般的监狱。如果认罪伏法的话,巢鸭应当成为他们的感恩之地。
可是,既没有忏悔.也没有感恩。现在巢鸭监狱的原址矗立着一座60层大楼,号称”太阳城”240米的楼顶层上面是”太阳城瞭望台”,楼里的文化会馆里设有”古代东方博物馆”,11层有号称世界最高的”太阳城国际水族馆”,巢鸭监狱被视为耻辱也消失得一乾二净,
1951年,前日本陆军少将福岛久作等就策划”巢鸭刑场史迹”纪念。从1959年2月起,以贺屋兴宣为会长的”日本遗族会”、”刑场遗址保存会”等组织就反复向政府要求修墓建碑。时至今日,日本右翼势力否认东京审判,拒不承认战争犯罪的幽灵仍然阴魂不散。在巢鸭监狱结束使命的几十年来、围绕着”巢鸭”大做文章,连篇累牍地出版了许多为战犯鸣冤叫屈的”巢鸭文化”。
不但战犯本人,甚至战犯们的遗物遗着也得到了立碑的纪念,在东京都文京区护国寺里有一座”身代地藏尊”碑,”身代”在这里是还债的意思,即为殉难者和遗族还债。这是由原来巢鸭监狱一位”教诲师”田嶋隆纯大僧正发愿,在昭和28年(1953年)3月24日建造的。在石台下埋着镌刻姓名的铜版和《世纪的遗书》(该书是巢鸭监狱服刑的战犯组成的”巢鸭遗书编纂会”编辑出版的B、C级战犯死亡者的遗稿集),并作了防腐处理。还用出书所得在东京都千代田区东京站丸内口树立了一座”爱神像”碑,特意为战犯”殉难者”们顕彰。
第三部分遍布日本的侵略战争纪念物(3)
追踪日本战犯的幽魂,大大小小的战犯碑
在靖国神社供奉的14名日本A级战犯中,除了东条英机,中国人最难以磨灭的名字就是松井石根了——这位制造南京大屠杀的日军最高指挥官,在”七?七事变”后,昭和12年(1937年)7月被任命为日本上海派遣军的司令官,带领侵略日军从呉淞登陆后一直冲杀到南京城下,是攻进南京城一手制造大屠杀的总指挥,也因此在战后被审判为A级战犯,于昭和23年(1948年)12月23日被绞死在东京巣鸭监狱里的绞刑架下。
兴亚观音像、兴亚观音堂、七士之碑
就是这样一些屠杀中国人民的恶魔,还被供奉在日本的某些地方,被某些日本人当作心目中的英雄。其中一个地方是位于静冈县热海市伊豆山上的著名的”兴亚观音堂”,现在被一些人搞成了旅游名胜,在日本也家喻户晓。
1938年3月,南京大屠杀才过3月,松井石根回到日本伊豆山下,还带了一些激战中国首都南京和上海大场镇的红土,这位屠杀元凶竟然邪性地建议用这血染般的泥土烧制一尊”合十观音像”,说什么要”容目温和,面向南京”,”以此功德永远回向怨亲平等”,”祈仰东亚之大光明”。1940年2月,这座造像果然在伊豆山腹树立了起来,还被命名为:为从白人殖民统治下解放亚洲的独立与繁荣祈愿的”兴亚观音”;松井石根就是如此活生生地把中国人眼中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拉来为日本侵略”兴亚”服务。后来,这尊观音连同旁边祭祀着松井石根等七名甲级战犯的灵位的观音堂一起被日本人称为”小靖国神社”,就像日本军人能够一手持刀杀人一手奏琴赏乐一样。
就在这兴亚观音像不远处,后来又建起了一座兴亚观音堂,当1948年12月23日在巢鸭监狱的松井石根等七名甲级战犯被处绞刑后,他的一些遗物被弄到了这里,在祭坛上供奉着他的”灵位”,陈列着他的遗照、军大衣,还有七名A级战犯处刑前的签名遗笔、松井麾下的战死者的名册,许多与松井石根有关的实物,把这座兴亚观音堂搞成了”松井石根纪念堂”。
距离”兴亚观音像”不远处,并立着三块石碑,分别为:由前首相吉田茂手书的”七士之碑”、”大东亚战殉国殉死一〇六八灵位供养碑”和”大东亚战争战没将士英灵菩提”碑。”七士”无疑是纪念七名被处绞首的A级战犯的,七个罪恶的名字是:东条英机,南京大屠杀的凶魔松井石根和武藤章,策划侵占我国东北和华北的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在中国华北实行”三光”政策的板垣征四郎、参与”扫荡”山东并有”缅甸屠夫”之称的木村兵太郎,发动全面侵华战争的首相广田弘毅。
原来,他们被处死后被送到横浜的久保山火葬场火化,却有一些残余骨灰被当地兴禅寺的市川伊雄和尚和东京审判的律师三文字正平两人偷了出来,秘密地运到兴亚观音处埋了下来。到了昭和34年(1959年),由兴亚观音奉赞会主持发起,于同年秋建成了”七士之碑”。据说,因为松井的罪恶太深,”七士之碑”在1971年曾遭爆炸断为三截,后来重又粘合起来。到1978年,包括松井石根在内的14名甲级战犯的灵位被塞进了靖国神社,从此这里就有了”小靖国神社”的浑号。
久保山火葬场的”久保山斋场”,A级战犯骨灰的”供养塔”
围绕着七名A级战犯的骨灰,留下了一串耐人寻味的故事。据当时久保山火葬场长的回忆:久保山火葬场在昭和20年(1945年)10月被盟军接收,场长以下职员在接收期间被保留工作。从昭和23年(1948年)10月到昭和25年(1950年)4月,这里成为专门执行巢鸭监狱死刑战犯的火葬场,所以一直都处于美军的严密控制之下。
到了昭和1948年12月23日,这天在巢鸭被执行绞刑的东条英机等7名A级战犯的遗体送到这里来火化;当时在严密的警戒下,遗骨都被美军拿去了,只剩了一点残灰,美军急于离去,便让我们职员拿去到场里挖个坑埋掉。可是,第二天被小矶国昭的辩护律师三文字正平偷挖了出去,后来埋到了伊豆山。
在巢鸭监狱的执刑结束后,在久保山火葬场这里就建起了这座骨灰供养塔。当时火葬场长向GHQ提出了建立骨灰”供养塔”的发愿申请,得到了批准,但是不允许出现”供养塔”三字以外的文字。到旧金山和约签订以后,他们又把埋在坑里的残灰取出来,分成60等份分发给了包括七名A级战犯的60个殉难者的遗族。
因为市川伊雄偷骨灰”立了功”,有人还为他在神奈川县横浜市保土谷区兴禅寺立了座”市川伊雄大和尚显彰碑”,碑文有句:……大东亚战争后,东京军事法庭判决的东条原首相与6人,在久保山火葬场骨灰场被市川伊雄和尚不顾危险在遗族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地安置在本寺祈求冥福,为后世所敬仰。为此立碑。
三根山,从”殉国七士墓”到”殉国七士庙”,”比岛观音””殉国百四十五烈士之碑”
1978年,由三文字正平发起,东条英机、松井石根等七名战犯的一些追随者在松井石根的故乡爱知县幡豆郡幡豆町的三根山顶修建了”殉国七士墓”,并且从兴亚观音像那里取出了一些骨灰装在一个香盒里埋在了墓下。在这里立着的一块”大岛浩陆军中将碑”上,由三文字正平题写着他的诗句:”哭殉国七僚友狱中记之:妖云镇狱朔风腥,昨夜三更七星殒;暴戾复仇还太古,雪冤何日靖忠灵。”——把对七个A级战犯的惩罚说成是朔风腥,把对战犯的执刑说成是暴戾复仇,把战犯的伏法说成是七星殒,要等待着翻案申冤靖雪之日。
到1984年,时值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四十周年,也被日本法西斯当作了”终战四十周年纪念日”,昔日的侵略者把这一天当作了自己另类的节日。为了迎接这个日子,”殉国七士奉赞会”围绕着”殉国七士墓”,又扩建成了”殉国七士庙”,还由日本的”战犯首相”岸信介题了字。随后,以这里为中心,陆陆续续续许多侵略战争的纪念物聚集在这里,变成了为侵略战争招魂的一块”大东亚战争战没者的圣地”。
让我们跟随作家余杰的实地考察到那里去看一看:”九月二十七日;……携带摄像机坐火车前往爱知县三根山。到三根山站……我们沿着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上山,去拍摄”殉国七士庙”及各种部队战死官兵的大碑。这里的碑林和陵墓群形成于六十年代,虽然当地许多老百姓都不同意,但地方官员认为能促进旅游业的发展,便在此划地修建,连上山的公路也是自卫队负责建造的。”
“殉国七士庙”是一块巨大的石碑,乃是”战犯首相”岸信介所题。战犯当首相,如果发生在德国真是骇人听闻,而发生在日本似乎理所当然。所谓‘殉国七士’乃是东条英机等七名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处死的甲级战犯。日本之物品一般都比中国小一个尺寸,显得小里小气的,但此碑却用一整块硕大无比的石头刻成,其尺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