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叔,请你扑倒我!+番外 作者:齐绮(晋江2013-02-15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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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虎符,与新帝抗衡,其作为亦不可小觑,当是时,皇十子联西北将军叛乱,庄亲王不过十六,随帝战伐,为新帝江山稳固立下汗马功劳,虽征战沙场,生性仍温润如玉,德行如君兰,一心支持新帝,面目与皇帝大类,只是眉目间多了几分英气,也较后生些。
“恩准。”皇帝眉头微挑,形若远山,似笑非笑,幽深的眼眸望向文宋景,却是意味不明,文宋景也不恼,如寻常般扮演着兄亲弟恭的角色,眼里满是恭敬。
“皇上,臣妾有个主意。”皇后位置仅次于皇帝,于是这时,皇后起身,朝皇帝福了福身,便幽幽开口道。
“哦?梓童有何高见?”皇帝似是好奇,惊讶精明如皇后此时居然开口,便生了趣味,开口相询。
“依臣妾所见,皇上寿诞,寻常礼物,自是入不了皇上法眼,臣妾尝听人夸赞丽妃精通舞艺,婉充仪妹妹善琴,不如唤了二人与歌姬同台献艺,应是别样风味,也教我等一饱眼福?”皇后言语中没有一丝纰漏,字字真切,似是真为皇帝寿辰着想,眼中溢满了期盼。
“丽妃尚可,婉充仪最近身子不大好,二人同台一事暂且作罢,正好,朕许久未见爱妃舞技,甚是怀恋。”皇帝思忖片刻,皱着的眉头仍是疏松开来,见泠兰精神不济,言语中多了几分不容置喙的笃定,似是有心包容泠兰,多有偏颇。
皇后见目的达到一半,皇帝又如此执拗,无法,只能作罢,便如往常般慈和的笑着,附和道:“如此也好,丽妃妹妹,有劳了。”
“那臣妾恭敬不如从命,献丑了。”丽妃倒也爽快,好在她本有意献舞,早早准备了舞衣,换了身皇帝赐予的金缕霓裳,便速速上台了。
皇后与丽妃相争多年,也知丽妃谋算,也不着急,幽幽品茗,也不为丽妃这一手准备而感到意外。
丽妃一出场,便夺了歌姬的主动权,游刃有余,身躯如春日新发的柳条一般柔韧,本就有舞蹈的天分,即使是带着异域风情的舞曲,也未曾难倒她,柔软,刚硬,奇异的交融着,一首简单的舞曲被演绎的风情无限,她俨然便是天生的宠儿!
“今晚朕要到你那儿去。”舞毕,台下的人被丽妃婀娜的舞姿震住,不能言语,待众人反应过来,便是丽妃被皇帝怀抱着,一副小女儿娇羞的模样。
众王爷不禁感叹皇帝好眼福,宫妃不仅生的美艳,个个都是出挑的,婉充仪虽未上台,瞧着也是个不凡的。
王妃的反应就不同多了,纷纷感叹皇后为他人做嫁衣,平白让他人出了头,泠兰的好运气他们看在眼里。
众宫妃也是红了眼的,只是碍于仪态没有发作,有人甚至望向丽妃的眼神都带了锋芒似的,更有甚者嘲笑泠兰没这个福分。
面对众妃嫔的嫉妒眼红,丽妃倒也淡然,只是依偎在皇帝的怀里,妩媚的笑着,瞟向泠兰的眼神反而多了几分情绪,甚是火辣。
倒是身为主角的皇后笑的大度,直称赞丽妃舞技,夸赞其好福气。
如此好戏;泠兰自是不能错过;看的津津有味,一杯果酒下肚,忽觉得十分不适,疼痛难忍,冷汗涔涔,额上的汗珠如豆大,竟一时体力不支,昏厥了。
皇后见泠兰昏厥,有些须以外,好在她见惯了各色场面,倒也还镇定,忙差人照料泠兰,将泠兰送回寝宫,顺道唤了太医相照应着。会场的骚乱也平息了几分,只是众人的目光仍投在泠兰那儿,筵席虽继续,却再也勾不起众人的心思。
出了如此岔子,皇帝似也烦闷,没精彩的阅了几个节目,直道无味,便谴散了众人,似欲赶往椒房殿,筵席不欢而散。
待泠兰再度清醒时,已难知今夕何夕,微亮的光线让泠兰有片刻的不适应,适应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熟悉的红罗帐,正苦守着的紫晓,紫晓的模样憔悴不堪,少了几分光彩。见泠兰已清醒,紫晓脸上的表情甚是开怀,水眸因欢喜而有了神气,言语中竟有几丝颤音,似是激动至极:“娘娘,您醒了?身子可还大好?可还有想吃的东西?”平生一娇柔女子,如今这般无仪态的惊叫着,反倒是显得真实可爱许多。
“紫晓,我睡了多久了?”紫晓这些日子的上心,泠兰看在眼里,面对待她这般的紫晓,泠兰不觉也认可了紫晓的衷情,今日病灾降至,泠兰也不觉放低了身份。
“小姐,哦,娘娘,您睡了四个时辰了,”紫晓似是恍然大悟似的,“瞧奴婢糊涂的,圣上吩咐奴婢娘娘醒了要头个知会的,奴婢竟忘了。”便忙不迭转身去喊人,急急的推开门,想要告知门口值夜的小太监小叶时,却发现本应候着的人不见了,这头正急的团团转,腹诽这小叶瞧着伶俐,平日里也显得忠心不二,如今小姐落难,便露了马脚,这般思量着,对小叶的印象就差了几分。
泠兰似是猜到紫晓心思,支起身子,想要唤回紫晓:“紫晓,旁人如何想与我们无甚干系,你权且回来,莫惊动了皇上,他平日里案牍劳形,应是好好蓄锐一番的。”话至皇帝,本是惧怕他人闻得,但思及往日种种,不免触动,内心不觉有些怅惘,本就带着病容,这番话下来,如有戚戚,形若西子捧心,好生动人。
“谁说与旁人无干?爱妃这般心思,朕自然是要记挂于心的。”紫晓见泠兰自怜自艾,欲上前搀扶,也好安慰一番,不曾想这时适逢皇帝赶至,此情此景,也教阅人无数的皇帝动容,闻的泠兰自伤,便开口相劝。
泠兰见皇帝形容匆忙,仅是拢了件明黄薄衫,似是沾了晨露,虽未披头散发,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发髻,此时也有了几分凌乱,泠兰瞧他略显憔悴,自觉皇帝所言不似作伪,便开口道:“劳皇上记挂,臣妾身体无甚大恙。”说话间,顾及礼数,便挣扎着起身,欲向皇帝行礼,微弱的声音泄露了主人的羸弱。
“兰儿,你是双身,不必行礼,几日不见,你清减了些许,”见泠兰行动,皇帝心下大惊,赶忙上前搀住泠兰,动作却是极轻柔的,似是怕损伤泠兰分毫,不容泠兰有丝毫反应,护的愈发周全了,念及泠兰身体,声音不觉放柔,“周太医何在?朕不是命他候着么?”转换间,言语中多了几分森寒,应是颇为不满。
“老臣在。”帝命如斯,周太医哪里敢怠慢,闻的泠兰清醒,便急急赶来,一把老骨头因一路小跑而气喘不已,满是褶子的苍老面庞红透了,一身血气似都往脑门上涌。
“回,回皇上的话,娘娘身体虚寒,如此还能孕育龙裔本属万幸,但雪梨性寒,酒属烈性,两相冲突之下,只怕、只怕……”周太医闻言,颤巍巍的走向泠兰,小腿肚儿仍是不稳的,搭了脉之后,本就不好的面色便更加难看了,望向文宋颀的眼神多了几分畏惧。
“只怕?说下去!”文宋颀见周老太医如此畏缩,也知是不好,脸却一沉,寒霜满布的面孔愈发威严起来。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老臣不敢啊。”周太医更加为难了,文宋景又如此反应,心道不好,便重重一跪,连连磕头,老泪纵横起来。
“说,朕金口玉言,朕饶你不死!”文宋颀似是怒极,不怒反笑,目光灼灼,这番模样,更教周太医心惊胆战。
“娘娘胎儿一月有余,本就胎象不稳,如今此般刺激,若再有差池,怕是龙脉难保啊!”周太医心下一横,虽是惜命,心觉难逃一死,便哑声开口道。
“有何办法?”顾及泠兰在怀,文宋颀力气早早收敛了几分,话语间是急切和隐隐的杀意。
“娘娘身体孱弱,臣等些须回太医院,与诸位老哥哥磋商一二,方能开出调养方子,但臣等难以担保万无一失……”周太医只觉得口干舌躁,说话喑哑不堪,说话间也有不少间隙,似有不少思量。
“无能!其他太医呢?都给朕喊出来,朕就不信,御医都如此不堪重用!”文宋颀冷笑着,一字一句,咬字甚是清楚。
“诺。”小叶得令,面上虽仍带着红潮,便马不停蹄赶往太医院了。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无力求勉励~求怜惜~求抱养~
☆、凶险【并】
09 凶险
泠兰听闻自己有孕,心中却是震惊多过喜悦,被文宋颀身上的龙涎香味萦绕着,内心却有几分疑虑,文宋颀的冷淡一向多过关怀,即便是有心相护,也是不显山不露水,现如今文宋颀如此这般失态,如眼珠子般的呵护着,反而让她愈发的迷惘了,帝王心,从来不是她可以捉摸的,只能乖顺的依偎在文宋颀的怀中,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文宋颀不言语,周太医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的跪着,也不敢再多言语,在宫中多年,他岂能不知其中的厉害?无可奈何地,只能苦着脸,任额头贴着冰凉的地面,一阵阵寒气袭来,也不敢抬起头来。
众太医尚在酣梦中,冷不防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本是极没精神的,但知是皇帝亲自索人,也知是棘手的差事,偏生又推诿不得,只能诺诺的跟在小叶公公背后,众太医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至椒房殿,诸位太医先是恭恭敬敬的给文宋颀、泠兰见了礼,之后便在文宋颀的命令之下,轮番给泠兰诊脉,早在进门的时候就眼尖的瞧见跪倒在地的周太医,众人心道不好,也只能硬着头皮,生生受了这如炼狱般的煎熬,在皇帝的灼人目光下商量着对策,如先前周太医所言,泠兰的病情本就复杂,皇帝又这般无理要求……
终于,在众太医小声交头接耳了一阵后,有个看起来较后生的被众人推举了出来,倒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面对眼前皇帝越来越甚的戾气面前,这位年青后生还算镇定的开口了:“回皇上的话,娘娘身怀龙裔一月有余,本就凶险,加之娘娘身子虚寒,又遭发动……这胎若是加以调理,需众人应是能保母子平安。”
文宋颀见众太医如此反应,也知是棘手,表情却是意外的平静,一双幽深的黑眸望向那无畏的后生,口气甚是揶揄:“这么说尔等是极有把握了?”
“微臣以项上人头担保。”那太医的语气甚是笃定,看似狷狂的言语,却是如此铿锵的托出,让人平白的有了信任感。
众御医见那太医如此托大,有胆大的甚至给他使眼色,他倒好,置若罔闻,反倒愈发猖狂起来,便生了几分恼怒,平白无故的,竟拖下不少人下水。
“好生照料兰儿,否则……”皇帝闻言,也不觉冒失,只是轻笑着,环视四周,话语轻飘飘没个着落处,闻者却是心头一震。
眼见着晨光细微,也知是拂晓时分,此时自当是早朝时候,皇帝文宋颀也算个尽职的皇帝,也没有因泠兰而耽误早朝,吩咐了几句,便回了寝宫,换了身朝服,乘着车辇速速赶往太和殿了。
“这位太医,本宫瞧你眼生,应是新近的太医,如此托大,不怕出了什么岔处么?”见众太医还未离开,泠兰由紫晓搀着,倚着鸳鸯枕,纯良的笑着,似是十分紧张不忿,但言语中更多的是审问,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是大忌。
“臣自是忠心不二……”那人倒也不卑不亢,顿挫的言语加上言之灼灼的神情,教找不出纰漏。
“告诉本宫,你姓甚名谁?”泠兰也不作迂回战,眼见此人无法驾驭,也知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小心打探着。
“郑旦。”
事后,太医院中有相熟的人问郑旦为何如此轻巧的揽下大任,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赔上身价性命,只见郑旦极低的笑着,却让人猜不透态度:“……富贵险中求。”
自从紫晓等椒房殿一干宫人得知泠兰怀孕后,又知是凶险,便自作主张的禁了泠兰大半活动,泠兰只觉自己有如巨婴,除了日常的吃喝,无所事事,深以为耻。
话说回来,郑旦虽是侃侃而谈,大有空泛之感,倒也是有几分真本领的,写了个方子,交与其他太医阅览了一遍,也都称妙,只是此事牵连众多,虽是有良方,其他御医也不敢太过冒险,细细嘱咐了椒房殿众人相关事项,哪里敢有半点疏忽,随时待命,也是极为上心的,因此短短半月,泠兰虽是体弱,倒也是圈养的愈发圆润起来,气色比起先前好了许多,如此,也少了几分病态美。
泠兰有孕后,文宋颀来访的频率便高了不少,从前泠兰虽是椒房固宠,但皇帝身边毕竟姹紫嫣红相环绕,且姿色皆在上乘的不在少数,加上又有皇后、丽妃之流,都是不逊于泠兰的绝色,因此泠兰虽是隆宠,也未能独霸皇帝,也只是文宋颀较多的招幸泠兰而已,泠兰曾向文宋颀婉转表达自身被圈养的苦闷,结果文宋颀反倒赞紫晓等人有功,重赏了一番,倒是鼓励的众人愈发看的紧了。
后宫妃嫔也有不忿的,一个孕妇霸占着文宋颀,多少让那些无子的宫妃们眼红,但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得,谁叫人家是宠妃呢,就算泠兰不是宠妃,文宋颀本就子嗣不丰,有孕的宫妃极少,大多皇子皇女未成年就已夭折,这样一来,泠兰固宠,那是天经地义。
泠兰无奈,便遣了太监小叶去差寻太医郑旦,望是通晓医理的郑旦能为自个儿说上两句,省的到时发动时落了个一尸两命。
郑旦见是椒房殿的小叶,也知婉充仪娘娘命令,不待小叶催促,便速速赶来,倒是省了小叶不少口舌,这郑旦虽看起来文弱,倒也是在外历练过,因的小跑起来也不得如周太医般气力不济,见到泠兰时,也不见脸红,虽略显风尘仆仆,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给娘娘请安。”
“郑太医不必多礼,本宫腹中龙裔,干系重大,还望先生多加留意才是。”泠兰此时正倚着美人榻上,随意披着上好的波斯紫羔羊皮,掩住了微凸的小腹,紫晓在一旁侍候着,虽是欲起身相迎,但未有过多动作,便被紫晓阻拦了,话语极为温和,仍隐隐透着威严。
“谢娘娘恩典。”郑旦也不是笨人,见泠兰如此动作,也知是礼遇,眸光闪烁着,望向泠兰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感激,话中玄机,本就极懂宫中曲折,也得了一二真意。
“本宫问你,本宫怀孕期间,是否能够适当活动一番?”泠兰最是关心这个问题,也不客套,单刀直入。
“娘娘体质孱弱,应是锻炼一二,不能过于剧烈,可只是平日里应当小心才是,啄饮方面也应注意,娘娘身子虚寒,不宜大补,照着太医院的方子进食,万万不可大意。”郑旦除去功利这点,也不失为医的仁慈,讲起医理来也头头是道,也算的上是不错的。
“先生所言极是,本宫见教了,有劳了,”泠兰点头称是,十分受教的模样,“先生妙手回春,又如此用心,本宫自当要重赏,紫晓,速速为先生取了那件宫中描金鼻烟壶来,闻得先生爱好此物,若是郑太医一心为吾儿,本宫自不会亏待,若不是……”泠兰声色一厉,眼神中带着肃杀,护着小腹,陡然的转变让人胆寒。
“娘娘多虑了,微臣自当鞠躬尽瘁,不负皇恩浩荡。”郑旦也不忌惮,重重跪在地上,如此动静,泠兰、紫晓听着都替他疼,郑旦不以为意,言语中是不变的笃定,诚挚的教人难以怀疑。
“郑太医哪里的话,本宫方才不过是玩笑罢了,不必挂心,小柳子,送送太医。”泠兰轻笑着,面上的表情极为温柔,好像刚才的话真的是轻飘飘的一个玩笑。
紫晓得令,倒是极快的取来,交付到郑旦手中,脸上满是笑意:“娘娘不过是玩笑罢了,娘娘心慈,如若成真,必当为太医谋个周全的……”死法。泠兰的授意之下,紫晓未言明,仍只是柔顺的笑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