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们好好相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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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31)
岳麓山之行,只不过加强了我对刘柯寒的恨而已。是的,不要以为我说错了,的 确是恨,恨得咬牙切齿,上下抽筋。我为什么恨她?当然是有理由的,我从不无 缘无故恨一个人。
我们在山上玩的时候,我的手机关机了,她就拼命地打高洁的手机。不知道她是 什么时候问到了高洁的号码,可能是趁了高洁在我那吃晚饭那天我去上厕所那个 空档吧。看来这女人说不出的精明。
我很大声地说刘柯寒你到底要怎么样?高洁很陌生地看着我,扯我的衣角,这似 乎已经是她的习惯。刘柯寒大概是被我的超声波吓坏了,停了许久才怯怯地吱声 :“你快回来,我有要紧事跟你商量。”我说到底什么事那么急?连咳嗽放P都可 以忍,难道还有什么事情不可以缓一缓。
刘柯寒最后哭了,我无技可施,深感做男人他奶奶的就是烦躁。到了这种地步, 我再不回去,好像就有点不人道了,这跟厚不厚道是两回事。我对谢小珊他们说 ,你们玩吧,我先回去了,有急事。“那朝南哥你快走吧,晚了姐姐可能又要生 气了。”高洁看着我,一副抱歉的眼神。
下了山就拦了的士,直奔住所,我想看看刘柯寒到底怎么啦。一路上,我总共抽 了三支烟,然后扔掉烟屁股就到家了。我气冲冲地打开门,进去,看到刘柯寒木 偶似的坐在客厅里。我说你不是要去面试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摇头,我心领神会,知道是表示她没去。从小我的领悟和理解能力都比较不凡 ,不怕大家笑话,还是在乡下的时候,我跟高洁去山上打柴,我总能知道她什么 时候需要方便一下,而且会很直接地问她:“小屁股,是不是想上厕所了。”每 每她都会很乖地点头,或者看着我,重重地“嗯”一下。然后,我就帮她找安全 的地盘,站得远远的,帮她放风。我们相互为对方放风,像是轮岗。
我搬了把一条腿快要残废的椅子,在刘柯寒身边坐下。她低着头,冷不防地说: “朝南,我们结婚吧。”她的声音很小,小得跟蚊子叫春似的,痒到人心底。影 子也叫春吗?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想而已。我很吃惊地看着她,再摸摸她的额头 ,说你没高烧啊!
她以为我以为她在开玩笑,把脸转向我,又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是地雷还是手 榴弹,我已经没有心思去计较,只知道有东西要爆炸了。好在我胆子还算大,没 被吓得屁滚尿流。我说柯寒,不会吧,你怎么突然说起结婚?我没法掩饰自己的 惊诧,我的感觉像是,我只在街上非礼了一下美女,却要被判死刑。
刘柯寒告诉我,上午我出门不久,那个狗日的男人,也就是陈伟生就找她了,说 是要找她谈谈。刘柯寒不肯,陈伟生就扬言跟她没完。我点起一支燃,问道:“ 他凭什么这么吊?还有,柯寒,我希望你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 到底欠他什么!”“我们没怎么回事,他缠我,我欠他人情!”刘柯寒依然把真 相捂得紧紧的,不肯透露半点。我知道她在骗我,或者说对我隐瞒了太多!
我有些气愤,是那种欲得不能的气愤。我站起来,把手按在刘柯寒的肩上,说: “柯寒,要死,你得让我死得明白些,知道吗?”跟我一样,很多人都不怕死, 但都想死得明白。不明白地死掉,做鬼也会喊冤,依此类推,现在很多男人不明 不白就被弄进了婚姻,所以世上多了很多“鬼丈夫”,有色鬼、风流鬼,也有小 气鬼或者吊颈鬼(男人患上妻管炎等同于上吊)。
刘柯寒给了我一些结婚的理由,她说结了婚,也许那个男人就不会再这么纠缠不 休了。这个理由挺牛的,让我想起某些相互仇杀的黑社会,为了躲过仇杀而选择 去最安全的地方——监狱。可是婚姻不同,就算我是监狱长,少了警察,很多事 情也不是我一个人可以阻止的。
其实,要不是出现陈伟生这个傻逼,我是很情愿跟刘柯寒结婚的。一来我对她也 有感情,二来可以了却爸妈的心愿。可是如今我并不知道真相,万一我娶的是一 个给别人做过情人当过二奶的女人,带回去把门风给败了怎么办?如果用“奶” 作为单位,那么妻子可以称作一奶,而我十分鄙视一奶之后的所有奶。
“你不想跟我结婚吗?”刘柯寒很谨慎地问我。我说道理不是这样的,结不结婚 ,跟想不想结婚是两码事。“这样吧,结婚的事先搁一搁,如果那狗男人非要闹 ,我抽空接见一下他,跟他谈谈。”
话一出口,我就意味着表述有点问题,说陈伟生是狗男人,那如果刘柯寒真跟他 有什么,自然就成了狗女人,合起来就是狗男女。狗男人混在一起,除了干些狗 日的勾当,还能做什么?
刘柯寒想了想,说:“没这个必要吧,事情因我而起,我会想办法摆平的。”口 气倒是很大,一副可以跑去活捉拉登的架势。或许,她真有可能自己把事情处理 好,也或许,她是害怕我从陈伟生口里知道一些不堪的东西。不过,我是不太放 心让她亲自去找陈伟生谈的。
记得这样一个笑话。说是有个女猎人上山打猎,目标是一只强大的公熊。第一次 没成功,倒被公熊给制服了,公熊狠狠地爽了一把。女猎人很不服气,第二次又 去了,还把公熊按到在地,眼看就要成功,谁知公熊一发力,一个翻身就把女猎 人压在了身下,说:“来,再爽一把!”女猎人再次悻悻而归。
第三次,她干脆一把火把山给烧了,还真把公熊给烧了个奄奄一息。女猎人非常 兴奋,一个扑身把快要不能动弹的公熊按住。结果,公熊拼尽最后一点力量,再 次翻身成功,几近愤怒地问:“你,到底是来打猎的,还是来卖淫的?”(未完 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32)
很躁热的傍晚,我坐在湘江边上,一个人。对面是高洁他们学校,再后面便是那天爬了一半的岳麓山。高高低低的楼房,犹似一座座具有男性特征的不明突起物,有长有短,有大有小,不过长短大小都不影响居住。
这点跟人类很像。大学的生理课上,老师就反复强调过这一点,也算是青春期性启蒙吧。不过现在大学教育明显落后了,跑着赶都赶不上。好比开啤酒瓶,老师可能还沉心于研究什么样的启瓶器好用,而学生早就急不可耐地拿着啤酒瓶使劲地摇啊晃啊,里面的压强大了,砰的一声盖盖就炸开了,喷出来的,当然是白色液体。
现在的大学生还用得着启蒙吧,我觉得不用,我觉得大家好像都无师自通了。无师自通有两层含义,一是技巧上的掌握,还有就是部分单身者的自我疏通。前者是共产主义,后者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
这真是一个无聊至极的傍晚,不然我不会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坐着,不然我不会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来想这些无聊至极的问题。我十分烦躁,烦得咬牙切齿,地上的烟头一下就扎了堆。我的烦躁,源于刘柯寒跟我提出来的结婚一事。
我想坐在这里,好好想想,把什么都想明白,当然我知道想不明白。人类的思考其实都是在装模作样,不然上帝他老人家怎么会笑?当我的思绪有点卡壳,实在想不下去的时候,我给刘柯寒发短信息,说你真的决定跟我结婚?
结果半天不见回,我有点绝望。我想她是不是“打猎”去了。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卑鄙地去想,可是她不理我的确让我气愤。我甚至还想了,要是她真去找陈伟生了,那狗日的男人会不会逮住机会来一个公熊翻身。我承认我思想偶尔会龌龊。
本来是跑到这里来思考正事的,可越想越烦,我真有跳江的心,可惜我不会游泳。打电话给黄强那小子,问他有没有时间,如果有的话,过来陪我抽抽烟。他还算够义气,接到我的电话,听说我心情糟糕,马上就打车过来了。
他说老兄你烦什么啊,我失恋了都不烦!我说失恋烦个屁,我是有可能快要结婚了!“老兄,不会吧,你真的不要吓我。”他听到结婚两个字,比我还急,像即将判死刑的是他似的。我捏了捏他的肩膀,突然冒出一句:“其实我自己也想结婚!”这不是假话,就算没有父母的压力,我对婚姻也是有所渴望的。
上大学那会,有个老师跟我关系特别好,常常见我心情不好就劝我,说做人还是简单点好。我问老师怎么个简单法,他却不给答案,只是笑笑。那是位年轻的老师,比我大不了几岁,思想跟我差不多痞。毕业酒会上,他终于告诉了我答案,说做人嘛,就是三部曲,做工作,做饭,做爱,然后日复一日地重复。我从此开始尊敬他!
我把这糗事说给黄强听,他笑得前俯后仰,说:“有道理,学生时代,把做工作改成做作业就OK了!”这小子其实人还蛮机灵的,也算是可塑之材,不过培养方向肯定不是什么国家栋梁之类,社会渣子呗。比如他接下来还给我说了很多,无非是劝我千万别结婚。
他说结了婚再跟另外的女孩子恋爱,变成了搞婚外恋,如果这种恋爱关系变成稳固,就成了包二奶。但要是不结婚呢,顶多叫换女朋友吧。我说你想得这么明白,怎么失恋了就一副YW相啊。他立即反驳:“你以为我是伤心啊,我是痛苦,老兄。原因是,是别人换男朋友,不是我换女朋友。”他说得一本正经,我差点喷饭。
跟他聊了会天,心情好像好了一些。然后我们到江边的小店吃了晚餐,他大言不惭地叫我埋单,他说他没钱。我喜欢这种豪爽。我们喝了很多啤酒,黄强没醉,我也没醉,但店里老板却醉了,埋单的时候竟然把一张新版50的当10块的找给了我。这财得来,真比观音送子还爽。
走在马路边等车,我就开始晕。黄强说老兄你回去小心点,我说没事。他正准备走,我又猛拍他一掌说:“老弟,我可能真的要结婚了,到时别笑我!”他说好的,没问题,不过到时我包红包你也别笑纳。
这是个糟糕的傍晚,我非但没让自己冷静和平复,反倒有些视死如归了。我决定结婚,跟刘柯寒。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固有一结,或死得难看,或活得幸福。我第一个给高洁发短信,说:小屁股,你朝南哥要结婚了。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我要动真格了。她给我回过来,寥寥数字:是跟姐姐吗?她会对你好吗?
我在中途就下了车,沿着五一路往回走。我当时给自己下了个荒谬赌注:如果在路上看见一对夫妇吵架,我就不结,如果没看见,就结!结果这天长沙人民好像脾气都特别的温和,当众撕扯和骂街者都未出现……(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33)
两个人心一横,结婚的事还真进入了前期准备阶段。首先是见父母,这道程序少不了,毕竟我们还不敢私定终身。刘柯寒家近,就在长沙郊区,就先见她的父母吧。我觉得见未来的岳父岳母还真划算,回家的礼物是刘柯寒自己买的,我提进门,当然也就等于我的心意了。
走的时候我还搞到一个红包,两百块,把我给乐了。刘柯寒说以后你要加倍还给我父母哦,我说加倍就免了,加五十可以商量,二百五,骂人不张嘴,杀人不见血啊。至于他父母对我的印象,我想应该还不错,因为我沉着冷静,基本发挥了应有的水平。
我问刘柯寒,她父母说什么了。她好像有点不乐意,说:“没说什么,说你还不错,叫我赶快嫁。”我终于明白,她急嫁,也一定有家庭压力的原因。屈指数数,比我还大三个月零九天,可以称为老姑娘了。好在她在我之前就已经不是处级干部,不然得到的称谓可能会更难听。
自从见了她父母之后,刘柯寒三天两头带我往家里跑,连找工作的事也暂时被搁了下来。关于陈伟生,这个时候我不想去提,一提就会被得非常泄气,不利于事态的发展。但我预感,我迟早有一天会找他。
我知道刘柯寒和陈伟生还在联系。他几乎每天都还会给刘柯寒发短信息或者打电话,但我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我从来不偷鸡摸狗,而刘柯寒接他电话的时候往往都会内急,进厕所。我估计他们应该过了说甜言蜜语的阶段,不然我实在不敢想像在厕所里说出来的情话是什么味道。用长沙话说,那肯定是喷臭地。
我家在乡下,回去一趟需要长途跋涉。好不容易抽出个周末,刘柯寒却来例假了。刘柯寒问我怎么办,我说别急,然后兴冲冲地跑到客厅里看从单位里搬回来的那个小纸箱。上面有说明,防偶漏,流量再大也不怕,很遗憾的是,并未对“是否防颠簸”做出有效说明。说实在的,通往我老家的那条路真的不太好走。
刘柯寒最后还是决定去,态度坚决。她几乎花了半天时间来整理行李,不是说给我爸妈买了很多东西,而是她自己要带很多东西,一小包一小包那种东西肯定要带,更重要的是她要带上她那些瓶瓶罐罐的化妆品带齐。
她甚至问我要不要带个床单和被套,对此,我非常反感,几乎要放弃带她回去的打算,但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在此之前,我跟她说过,我们家很穷,现在盖的被子都还是老一辈的那种,染麻黑被。
我是到达镇上后才给家里打的电话,妈妈听说我带女朋友回来了,激动得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最后还把我骂了一顿,说回来也不早点讲,家里什么菜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哭,眼泪都挤到了眼睑。我说妈不要紧的,随便做点菜吧,多煮点饭就成。妈妈说了句“那怎么可以”就要我挂电话,她要说还是要去准备准备。
和上次跟高洁回去不一样的是,我和刘柯寒没有走路,而是花几十块钱包了部车。她不肯,她说怕把高跟鞋走坏。虽然比走路时间短了许多,也轻松了许多,但一路上,我的心情比较的沉重。我几乎没跟刘柯寒说话,我一直把脸朝向外边,看我熟悉的山山水水。
是不是所有从山里出来的孩子,都跟我一样,贫穷的老家,永远都是我的软肋,不是因为自卑,而是因为引以为傲,所以不允许有人对它有半点的鄙夷、不耻、不屑和玷污。也许,有时候有些人并不是有意的。恋家的人,都是脆弱的!(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34)
以前我骂高洁她妈嘴快,谁知我妈的嘴更快,不过我不能骂,因为是我妈。我和刘柯寒刚走到离我家不远的那个拐弯处,我刚叫了声“妈”,高洁她妈和我妈一同从我家里跑出来了,我爸跟在后面。这场面,很像在大街上观围别人打群架。
我叫了妈叫了爸叫了阿姨,然后一一给刘柯寒介绍,刘柯寒按照我们在长沙排练好的,很甜地叫伯母伯父,高洁她妈是临时加的配角,刘柯寒跟着我叫了阿姨。我妈一直在笑,我爸也一直在笑,高洁她妈也事不关己地跟着傻笑。
进到屋子里,高洁她妈陪高洁坐着聊了会天,估计也是帮我妈旁敲侧击地查了一下户口,看看是不是黑货。我进到黑乎乎的厨房,看爸妈笑呵呵地接着忙晚餐。鸡已经炖得香气直冒,还泡了些红薯粉,妈说是用来下汤的。我问:“妈,鸡是自家的啊?”妈边忙边应付道:“自家的早卖了,是三婶家提过来的。你们回来是好事嘛,大家都高兴!”
我过刘柯寒坐的那个房间,高洁她妈起身要走,我留她吃晚饭,她不肯,说改天吧,好好陪姑娘家说说话。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