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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许我唯一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磨铁2014.04.02vip完结)-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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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坐火车这个决定是对的。离藏区越近,空气变得稀薄,呼吸压抑,但能够忍受,且在一段时间后就适应了。从某种程度上说,人用习惯来一点点克服高原反应,所以我相信也能通过时间来淡化心伤。
  抵达拉萨时,深深呼吸了口,不知为何,心瞬间就广阔了。那些缠绕的纷乱,淡去了不少,走进当地的旅行社报名,没有立即成行,而是在附近的旅馆先落脚下来。因为高原的空气氧含量低,需要有个适应的过程,比如通气量增加、心率增快等。
  第二天才正式踏上了前往布达拉的行程,石板路的台阶,一步步向上,宏伟的建筑,开阔的不是眼界,而是心灵。那么美,那么宁静的瞬间,如果有人见过清晨在布达拉虔诚的藏民,就会知道信仰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当我的心真正平静下来时,忽然觉得:
  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如此,安好。
  来拉萨好多天,每天都会走出旅馆,走在藏民的行列。这日,我来到一处峡谷地带,路旁是清澈见底的河沟,然后沟边有零零落落的藏居,是用石块堆砌而成的。不像都市中的高楼繁华,但却也是别致,尤其群山环抱,周边流水潺潺,芳草芬香,抬头的天空,绵延万里的云,这真是人间仙境,世外桃园。
  继续向前,很快就看到山腰上有石台,应该是到了我的目的地——天葬台。世界上有许多地区实行天葬,天葬就是在人死后将其尸体切成许多块,置于天葬台上让秃鹫食用。在佛法中,这种葬法称之为布施。
  我们听来残忍又有些恐怖,但在藏民心中这是最神圣的方式。他们把信仰看得高于一切,其实回过头想,人死后不过一杯黄土,古时土葬也是终究腐化,现时火葬一样化为灰烬,又何苦去纠结人死后的归宿呢。
  一切还是珍惜眼前,珍惜活着的时候吧。
  仰头看了看,浓浓的“桑烟”在盘旋,与一群在上空的秃鹫旋绕在一起。可能正是天葬仪式正在举行,不远处也有些人在仰头看,就我所知,以前这类仪式是不供人们观看的,后来藏民们可能也习惯了,也没那么排斥。
  突见,人群中有道熟悉的身影背对着我这边,心忽的一抽。

  ☆、21。功亏一篑

  转身欲走,那人转过身来,对上我的视线,面色变了变,立即朝我跑来。
  “若若!”
  我顿住了脚步,叹了口气,道:“子杰,你不该来找我的。”
  许子杰绕到了我前方,沉敛的目光凝在我脸上,“你一个人孤身出来旅行,我能放心吗?尤其还是这种藏区,你可知道最近有恐怖势力又在起势?”
  “嘘!”我连忙做了噤声的手势,拉了他就往外走,这人真是胆大包天,居然在周围全是藏民的环境里讲这事!他嘴上说是恐怖势力,意指什么很清楚,但大多数人都明白那只是个别投机份子在破坏政治,哪里会猖獗到各处都动荡啊。
  一直走回到峡谷处,才松开他手缓缓而走,对于许子杰,我是另一种心情。原本他与许子扬一样,是那场最深阴谋的策划人,是帮凶,可就是这个人给了我新生。
  车祸后,是他抱着我冲进医院急救,沉重的睡眠,无边的黑暗,是他在我耳边一声声地唤,将我从那噩梦中唤醒。而醒来后记忆错乱颠倒,却将病房那一幕牢牢刻在脑海,所以我对他祈求,祈求放过我,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因为看着他那张脸,我就会一遍遍重复想起那可怕的阴谋,那可怕的蛊在我身体里血液里滋长。
  人心,是多么可怕啊,可以自私到罔顾别人的生命与感情。在那时,许子杰与许子扬一样,在我心中是恶魔。但可能因为蛊的原因,我的记忆就像轮盘一样,运转之后就重组,回到悲剧的那一天,等于说我在噩梦中无法苏醒,一直沉沦。
  到后来许子杰已经不敢开口说话,谢雅抱着我无声痛哭,我能感觉到他们心中的悲恸,却就是无法消除那无边的恐惧和寒冷。那些日子,犹如置身浑浑噩噩的冰窖中,一次次的被冰凌刮过全身,痛得体无完肤。
  中间他们乘我睡着后,将我连夜转入了别的医院,后来才知是到了许子杰所在军部的城市。他名义上回了部队,实则把我也一起带了过去。我对这些都不在意,心已死,在哪又有什么区别呢?
  直到有一天深夜,我闭眼沉睡,朦胧中听到低沉的呜咽声在耳畔,意识清醒时可分辨是许子杰的声音。他在哭?!良久之后他的情绪才逐渐平复,随后叹息着轻语:浅浅,我该拿你怎么办?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你走出来?
  听着这么悲凉的声音,我心里发堵,鼻子阵阵酸意,后来我就不大愿意睁眼了,睡不着也闭着眼,不想去看,不想去听。但还是听到他们低语声,说是我体内的蛊莫名其妙消失了,或许我的记忆可以不用再混乱了。
  突然就油生了个念头,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完完全全失忆一次吧,就当之前的是噩梦一场,我如果要得到新生,唯有摒弃原来的一切。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许子杰为了杜绝一切可能,已经为我立碑造坟,在外我已经是个死人。
  当我睁着茫然的眼问他们我是谁时,我看到两双惊愣的眼,心中暗道一声抱歉。不知为什么,可能是时间的潜移默化,对许子杰的怨恨没那么深了,毕竟这段煎熬的日子是他和谢雅一直陪在我身边。当他告诉我,他叫许杰,我叫许若,我们是兄妹时,我几乎不敢看他那双悲伤的眼,却在心底对他存有感激。
  可能是蛊没了的原因,我确实不会再记忆错乱,然后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包括被我刻意遗忘的过去。我的右腿在那次车祸伤得极严重,在精神状态恢复后,是许子杰坚持陪我复健,鼓励我,让我渐渐能够脱离轮椅站起来。
  后来他把我安排去了吴市,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让我离那座城市越远了。
  溯本归源,思绪回转,看着眼前清俊的男子,我对他再无怨怪,反而在那些时日相处里,是真把他当成了亲人般。可是他眼中隐隐的情意,一直没有消除,就如此刻,他看着我,那黑白分明的眼,含着某种深意,带着点沉痛,又带着点宠溺。
  “你是从谢雅那知道我来西藏的吗?”
  在来西藏的火车上,我给谢雅发了个简讯,告诉她在邮箱里给她写了一封信,信里解释了这段日子我并未失忆,也把来藏的事告诉了她,过了这么久,早已笃定她与我的友谊不会再因为任何事而破裂。但显然,还是被许子杰给问出来了,那丫头,等回去了就跟她抢妞妞去。
  诡异的沉默,在我觉得讶异时,他忽然道:“我是和他一同过来找你的,在刚才看到你的时候,就给他传了讯息,应该很快他就会赶到了。”
  我面色大变,“许子杰你!”抬眼间就见不远处那人身影往这边奔跑,再顾不得其他,扭头就想往人群处逃,可被许子杰一把拽住手腕,紧紧拉住不放。
  我大怒,口不择言骂:“当真兄弟情深!为了他你泯灭自己良心,为了他不惜将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你别说你不喜欢我,你的眼睛你的神情都在说你爱我!可你却为成全你所谓的兄弟情,将我推给他!许子杰,你是我见过最垃圾的混蛋!”
  他全身僵住,脸上的表情像被人生生砍了一刀,从最中间撕裂开来,沁出的不是血,而是沉浓的悲哀,他在低语:“你知道,原来你都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一直把自己当成是我的唯一,可是许了唯一承诺后,你给了吗?你跟他没有区别,因为你们都没有心!”
  痛楚爬满他的脸,整张脸都扭曲在一起。那件事不光是我一个人心中的痛,是所有人的毒瘤,相处这么久,我完全知道要如何击溃他!感觉到手腕上力道松弛时,用尽全力去甩,等的就是这一刻,余光里许子扬已经穿越一个个藏居向这边冲来。
  可我没想许子杰瞬间就冷静了下来,指上的力道只松了那几秒,察觉到我意图时反而扣得更紧,我顿时绝望了。只听他沉痛地说:“若若,我不能就这么让你离开,你听我说,这座城市目前真的有危险,武装部队即将进驻,之后会全封闭,想出去都出不了。我和子扬连夜赶过来,带来的人分散了在找你,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我呆了呆,从他脸上急切的神情,不像是在说假。忍不住去环看周围一张张平和的脸,这么一块净土,也要沦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吗?
  这么一拖延,许子扬已经到了近处,耳旁传来许子杰沉重的声音:“若若,不是我兄弟情深,我没那么高大的情操,而是你的幸福唯有他能给,你可知道但凡有他出现时,你的眼睛都是发亮的,在洪灾时哪怕你有恨,你也无法控制地靠近他。问问自己的心,真的想离开他吗?”
  想!这个问题我问了自己千百遍,事实在离开那天之前,我有无数次机会放下,然后告诉自己就这么与他过吧,不管曾经的伤害,他对我至少现在是真的爱了。可是没有办法,人心是肉长的,不是说伤害过弥补就能补得全的。
  尤其是,我不想时时刻刻惶惶不安去猜测枕边人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这样的生活实在太累,我与他已经少了最基本的信任。
  “浅浅。。。。。。”
  身旁两米开外处,传来他的声音,我不用扭头,也可从余光里看到他的身影。心中叹息,真是天命,亦是造孽啊,我与他始终摆脱不了纠缠。
  许子杰松开了我的手,轻声道:“若若,你们好好谈谈,我先回旅馆等你们。”
  许子扬一听,急着欲走上来,我却突然怒声喝斥:“别过来!为什么就不能放我自由?我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好,许子扬,我再告诉你一件事,让你彻彻底底看清楚当初你伤我有多深!那场车祸砰的一声,不止差点把我撞死,还撞走了一条生命,它在我肚子里,它是你许子扬心心念念想要的孩子!从此以后,我都不能再生育了!你满意了?嗯?”
  讲到最后,我是嘶吼出声的,歇斯底里的。
  许子杰本没走远,听到我的怒吼猛然转身,惊恐地看着我!我怒眼朝他瞪去,他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悲凉的目光从我脸上转到许子扬身上,绝望中多了怜悯。惨笑着摇头,转身快步走离,留下萧索的背影。
  我知道他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他是我车祸的见证人,之后所发生的事他知道的最清楚,我有没有怀孕怎么可能瞒过他。事实我确实是在撒一个弥天大谎,当看到许子扬不惜一切追来时,体内那股被我生生熄灭的火焰迅速点燃,这股火焰叫恨!
  之前正因为察觉到自己越来越偏离了轨道,恨意主宰了我的思绪,让我忍不住要把尖刀挥向曾经伤害过我的人,所以才痛下决心离开,以我最后的力量,在狭小的空间里倾尽所有成全他的自由,也成全我内心的自由。
  可是他不肯放手,他又追了来!
  许子扬就像是我内心的毒,我甚至怀疑那个蛊其实没有死,它一直都在,已经腐化在我血液里,终有一天,我的灵魂都将被腐化。
  看吧,刚刚因为神圣的布达拉宫,虔诚的藏民而得到一点洗涤,又一次的因为他的到来,而沦为覆灭,终究是功亏一篑。

  ☆、22。激将法

  既然这是他的选择,那么就大家一起痛吧,我无法得到平息,他也别想安好。
  我看到两尺外的男人,血色一分一分的褪尽,英俊的脸全部扭曲在一起,他颤着声问:“浅浅,你说得是真的吗?真的。。。。。。有个孩子?”
  假的,但是我不会告诉你。
  我原想就这么着吧,留个念想,多少年后去回忆,可能早已释然了,那时我会想,曾经年少时与青春年华里,我是多么深的爱过一个人。这些都是我坐在来西藏的火车上时想的,反复听着那首**的歌《曾经爱过你》,感觉好多歌词都戳中自己的心。
  如果爱情可以瞬间忘记,我又何苦那么爱你,冰冷的空气,穿透我的身体冰冻我的心。。。。。。
  是啊,如果人真的那么容易失忆,又何苦走一回爱的沉沦呢?诚如那句话:如果一杯忘情水可换一生不伤悲,我还是会舍不得,舍不得忘了有关他的所有。所以在噩梦之后,会一遍遍反复深刻记起那些过往,只因我舍不得忘记。
  最后的信,我留给他的是屏幕上的字,隐下的是滴在键盘上的泪,以及最后凉凉的落在他眉心告别的吻。
  许子杰没说错,我爱这个男人,很爱,爱得全身都在痛。我本只想用远走天涯来化解这段刻骨的爱与恨,然后把那些伤害遗忘,脑中只余下他曾对我的好,然后某天靠在躺椅上笑着回忆这段只剩美好的情怀。
  可偏偏天不从人愿。连那点微末的念想,老天爷都要剥夺,它就是要看我们如何厮杀,如何在这尘世苟延残喘着。那好吧,谁能强大得过命运呢?如果我势必要沦入地狱了,那么不妨让姓许名子扬的男人陪我一起堕入吧。
  于是,我冰冷且肯定地点头:“那个孩子是被你许子扬杀死的,它才那么点小。”我随手比划了下,眼中带着残意。
  一贯沉稳自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那人,浑身剧烈颤抖,眼泪像无法控制的长河在流淌。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看他哭,之前两次,他即使再激动,都是压紧我的头,通过感官与声音来辨识。而眼前的他,将手紧紧盖在眼睛上,水渍从指缝里流走,到后来他蜷曲下腰,人坐在了地上,把脸埋在膝盖里。
  “浅浅,我都对你做了什么啊?”他的声音哽咽的不行。
  抖动的肩膀,沉痛的呜咽,一下一下勾刮着我的心,只感觉心里的那个洞在无限扩大。抬头看了看天,一片清朗,看得清晰,我居然无泪,只是眼睛干涩的发疼。
  为什么?我不是该笑吗?终于把身上的毒传染了一半到他身上,让他感觉到撕心裂肺,哀莫大于心死是什么滋味了,为什么我就是笑不出来呢?
  茫然转身,刚迈开一步,手上一紧,被他拉住,他手上是湿的,等我反应过来那是他的泪时,立即觉得灼烫了我的手,用力想要抽回,可他却紧紧扣住。抬起的脸上泪痕犹在,眼睛被泪冲刷过特别清亮,他说:“浅浅,对不起。”
  哈,真想仰天长笑,高高在上的许大公子,匍匐在我脚边,卑微地向我道歉说对不起,我是不是该鼓掌?可是,对不起三个字太轻了,不是人人在犯错后都有机会说对不起的。如果那时我真的怀孕,如果我生命结束,他的这句对不起去对谁说?
  坚硬的,一字一字从齿缝里,“许子扬,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哀漠、绝望,从他眼里浮现,然后变成灰暗。
  学着当初的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去掰,他曾致以我的一切,我将如数奉还。当最后一根手指被甩开时,转身就走,却被他从身后紧紧抱住。
  无声在流转,他没有说话,只有沉重的喘气声。我麻木地任他抱着,心里想这个怀抱在曾经是我最依恋的甜蜜港湾,哪怕心伤后也忍不住要去轻靠,可是现在,他满身的绝望透过肩背传到我身上,弥漫着走投无路的哀戚。
  我轻声问:“你是想逼死我吗?”
  话落后,可感觉身后的肌肉一寸一寸僵硬,而紧致的桎梏也一点点松开,最终他的手滑落而下。轻叹一声:我们终于将彼此逼得无路可走。
  手上有些粘腻,是刚才沾了他的眼泪,随意往裤子上擦了擦,迈步而走。却发现走错了方向,居然是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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