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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仙剑神曲-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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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苏真毕竟不是常人,心中思量道:“与其让丁原在聚云峰等死,倒不如放他回去找寻姬家丫头,也算了了最后心愿。即便最后轰轰烈烈玉石俱焚,亦不枉男儿本色。”

    于是苏真颔首道:“好,明日一早老夫亲自送你回翠霞山。虽然老夫不便露面,但倘若翠霞派敢有半点亏待你的地方,老夫誓教它赤野千里,鸡犬不留!”

    丁原晓得自己眼下已空有一身真气不能施展,连下聚云峰都难,因而也不推脱,颔首道:“如此有劳苏大叔。”

    这时屋子里飘进一阵诱人香味,苏芷玉在外唤道:“爹爹,丁哥哥,开饭了!”

    苏真听到女儿的呼唤,微微一笑起身道:“今晚是玉儿下厨,走,且让你尝尝老夫这宝贝女儿的手艺如何。”

    丁原笑道:“玉儿的手艺,我在故居时就曾尝过一次,从此再吃别家的饭菜,顿感索然无味。”

    苏真最喜别人赞誉他的女儿,丁原的话听到耳里,直比说了自己一百句恭维还要动听。他哈哈一笑道:“什么时候你丁原也变的油嘴滑舌,溜须拍马起来了?”

    丁原坦然道:“正因为小侄从不拍人马屁,所以方才的话更真实可信。”

    水轻盈见一老一少说说笑笑走了进来,亦不禁含笑问道:“什么事情值得你们如此开心?”

    苏真答道:“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丁原在赞美玉儿的厨艺。”

    他看了眼桌上的菜肴,吩咐道:“玉儿,去将爹爹珍藏了五十年的那坛『醉里仙』拿来。今晚老夫要与丁原大醉一场。”

    苏芷玉误会苏真的意思,欣喜道:“是丁哥哥的伤势有了治愈之方?”

    苏真摇头道:“不是,是丁原明日就要回翠霞山。今晚老夫要替他送行,一醉方休!”

    苏芷玉手中的碟子一颤,险险摔落地上。

    她连忙低下头,好教人看不到自己黯然失望的神情,转身朝屋外走去道:“玉儿这就去拿。”

    水轻盈望着女儿的背影轻轻叹息,继而微笑向丁原道:“来,我们大家且先坐下开席。”

    丁原自然也注意到了苏芷玉的反应,心头思忖道:“玉儿对我的情义,今生我已无法回报,此去翠霞生死未卜,体内的伤势更随时会要了我的性命。“玉儿的事情总该有一个了断,大丈夫岂能拖泥带水,耽误了他人?”

    这些日子他和苏芷玉天天见面,也屡有独处的时候,但两人间仿有默契,都绝口不提感情之事。表面上似乎言谈欢笑一如往昔,可谁都明白,横亘着的芥蒂难为解开。

    丁原正是自知来日无多,明晨一别,与苏芷玉再无相见之时,因此才下定决心要向苏芷玉作个了结。

    这顿饭吃的甚是沉闷,席间众人似乎都没有了谈笑的兴致,草草终了后,只留下苏芷玉收拾碗筷杯碟。

    丁原在一旁相帮收拾完毕,开口说道:“玉儿,明日我就要回山。可聚云峰的夜景却不曾欣赏过,你可否陪我出去走走?”

    苏芷玉微笑道:“难得丁哥哥有这样雅兴,玉儿理当作陪。”

    两人推门出屋,漫天的风雪呼啸而来,幕天席地的洒落在他们的身上。

    丁原毫不在意,一脚踩进雪地,大笑道:“这大的风雪,踏夜寻梅不胜快哉!”

    苏芷玉芳心一震,暗想道:“在丁哥哥心目里,那位雪儿姑娘怕就是漫天风雪中的那枝红梅,他即便顶风冒霜,也甘之如饴。”

    她心有所思,默默陪在丁原身旁,在雪地中迤逦而行。

    “玉儿,你知道么?”丁原忽然说道:“苏大叔刚才告诉我,我最多也活不过五年,快的话,一年半载就要被收去见阎王。”

    苏芷玉轻轻道:“丁哥哥,玉儿相信,像你这般的好人,老天绝不会眼睁睁坐视不管。”

    丁原笑道:“我算什么好人?盛师兄与阿牛才当得,我更不信老天真的长眼,否则世上焉有那多不平事?”

    苏芷玉摇头道:“不,在玉儿心里,丁哥哥永远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铁血男儿,玉儿也永远不会忘记,小时候丁哥哥为玉儿说故事的情形。”

    丁原微笑道:“我也忘记不了,在我心底也永远记着你那时爱哭娇憨的模样,所以无论生死,无论万水千山相隔,你都是丁哥哥的好妹子!”

    苏芷玉心头一酸,珠泪差些夺眶而出。

    她抬起头,让泪水回流眸中,看着铺天盖地的大雪在漆黑的夜空里飘飞,一如自己的思绪,却终有堕落泥尘的一天。

    “丁哥哥,玉儿永远都会是你的好妹子,”

    苏芷玉努力使自己的语调平和,但这心,这泪,这风雪交加,又如何能似她的声音一般平静?

    “谢谢你,玉儿。”丁原说道:“我丁原原本不过是个生于农家、失去双亲的无名小子。“这些年,因缘机合,经历种种以前从未想过的事情,也遇见了许多像苏大叔、水大婶、老道士还有盛师兄和阿牛这样的师长朋友,更得着了雪儿的垂青。“其实这么一想,老天待我丁原已经不薄,即算现在死了,也没有太多遗憾啦。”

    苏芷玉听着丁原以平淡的口吻说着自己的生死,仿佛与他毫不相干。她禁不住说道:“丁哥哥,天无绝人之路,你的伤势一定会有办法。你还记得布衣大师赠给玉儿的《青阳双修剑法》么,那里面还有一套双修的心法,或许可以试上一试!”

    丁原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不成,我死则死耳,怎能再有辱玉儿你的清白?”

    他深深吸了口气,让冷风灌进咽喉,感觉刺骨的冰凉,继续说道:“玉儿,有你这样一个好妹子,是我丁原最可自豪的事情之一。

    “丁哥哥没有苏大叔那般的本事,从来也帮不了你什么,却也希望你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

    苏芷玉听丁原拒绝,凄然道:“可是丁哥哥,你可知道,倘若你不在了,玉儿又哪里会有幸福可言?玉儿只盼望你能和雪儿姑娘白头偕老,比翼双飞,可如果你真的走了,却教雪儿姑娘怎办,教玉儿怎办?”

    或许是知道聚日无多,或许是心忧丁原之伤,苏芷玉将少女的矜持勇敢放下。

    丁原即使是铁石心肠,闻听此言,又如何能不动容?

    他仰面朝天,一任飞雪冰冷的飘落在脸上,苦笑道:“玉儿,你何苦如此,丁哥哥不值得你这样!”

    何苦如此?

    这一问题,困扰千百年来多少痴情男女,又有几人可以勘破,可以解答?

    苏芷玉的珠泪再不能忍住,随风滑落,滴在洁白无瑕的雪地上,再不见踪影。

    夜风飞翔,大雪弥漫。

    苏真与水轻盈夫妇悄然站立在水阁长廊上,默默注视着远处的丁原与苏芷玉。

    “情为何物,却教青山白头?”

    水轻盈幽幽一叹,轻轻握住夫君的大手。

    苏真哼道:“丁原这个笨蛋,老夫的宝贝女儿有什么不好,他却偏一心想着姬老鬼的孙女!那丫头纵然不错,可姬老鬼焉能答应?”

    水轻盈微笑道:“真哥,当年我们两人的情形,不也是与丁原今日一般么?幸运的是我们终究能在一起,而丁原却只剩下最多三五年的寿命。”

    回忆起当年与妻子冲破重重阻力,超越正魔世俗的界限携手白头,苏真冷峻的面容上,也不禁浮起一缕淡淡的笑意,回答道:“正因如此我才没有迁怒丁原,要换成旁人,哼,敢欺负玉儿,除非是他不想活了!”

    水轻盈早知夫君脾气,摇摇头含笑道:“有你这般的爹爹,将来还有哪个小伙子敢娶玉儿?”

    苏真罕有的苦笑道:“你没看出来么,就是丁原死了,玉儿今后也不会再嫁人。她外柔内刚极有主见,十足的像似你当年。”

    水轻盈神色一黯,低声道:“我如何不知,倘若丁原能够活着,玉儿的事情或可有转机。一旦丁原真的不治,玉儿恐怕真要孤老终生。”

    苏真道:“然则你我又能如何,对于丁原的伤势,我们已经竭尽全力。可这小子肆意妄为,居然同时修炼正魔两道的顶尖心法,这回再有十颗九转金丹,也救不了他!”

    水轻盈何尝不清楚,她凝望漫天的雪花徐徐道:“为了丁原,也是为了玉儿,我们无论如何也应想出救治的法子来,否则你我终生难安。”

    苏真摇头道:“所有的法子都想过试过,明日丁原就要回山,急切间,老夫还能有什么办法?除非天意冥冥,对丁原自有垂怜,或有一线生机。”

    水轻盈犹豫一下,轻轻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或可救了丁原。我只怕真哥你不肯答应。”

    苏真一怔问道:“还有什么法子,你为什么不肯早说?”话刚出口,他立刻醒悟妻子的心意,脸色一变道:“不行,绝对不行!”

    水轻盈苦笑道:“真哥,这是最后一条路了。如果能够救得丁原,能让玉儿重展笑颜,轻盈即使有所牺牲,也心甘情愿。”

    苏真默默不语,双拳紧紧攥起发出清脆的骨节声。

    水轻盈道:“你不必太担心,轻盈已经把所有的利害都考虑过,应有几成把握,才会向你提出。”

    苏真沉声道:“六十多年前你反出天一阁,执意与我成亲。当时天一阁便放下话来,永不许你再踏进南海一步,否则格杀勿论。“如今六十多年过去,天一阁对你我的仇视依然,你再登门求医,岂不是自投罗网?就算她们不杀你,也势必要凌辱讥笑一番,这口气老夫又怎能咽下?”

    水轻盈目向南方,徐徐道:“天一阁号称海外三大圣地之一,素以正道魁首自居。轻盈是先师的得意弟子,为她老人家寄托无限期望。结果轻盈忤逆先师苦心,不仅曾光大门户,反嫁给了天陆最负盛名的魔头,天一阁恨我亦是当然。”

    苏真冷笑道:“什么正道魁首,魔道巨孽,都是那些伪君子的欺世之谈!”

    水轻盈望着丈夫,说道:“轻盈能与真哥白头偕老已心满意足,但终究师门恩重,轻盈内心总存愧疚。可这些年来,轻盈一直没有勇气再登南海,这亦是轻盈惟一的遗憾。“乘着丁原的事情,轻盈也想将师门恩怨一并了清,从此心底坦然,再无牵挂!”

    苏真面色冰冷,良久才说道:“但这件事情,也不可与丁原的伤势混为一谈。倘若天一阁晓得你我有求于它,还不知道会如何刁难!”

    水轻盈知道苏真心意已动,但他一生高傲不肯低头,要他为丁原上天一阁求医,直比一剑杀死自己还难。

    于是她微微一笑道:“现今的天一阁阁主是小妹的师姐安孜晴,当年与轻盈私交最笃,想来她不会过分为难于我。况且,丁小哥对玉儿的救命之恩何其深重,你我焉能为一己之私,而眼睁睁看着他走火入魔?就算是为了玉儿,这一次南海之行也应去得。”

    苏真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我和妳一起去!”

    “真哥!”水轻盈抬头凝望与她结发一个多甲子的夫君,内心百感交集。

    她清楚苏真要下这样的决心是何等艰难,更知道苏真一旦踏入天一阁,面临的危险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天一阁一向以正道卫道者自居,对于自己或可念及旧情不为己甚。可对苏真这个在她们看来夺走本门最杰出传人的百年老魔,却绝对不会客气。

    更加麻烦的是,此行他们为了丁原而有求于人,面对师门的种种责难,苏真势必不能翻脸,这样的委曲求全,是何等的情义!

    火光中苏真的面色依然是平静无波,他握着妻子温暖的纤手,缓缓道:“这是我亏欠你的,也是为了丁原与玉儿,却不是向天一阁低头认错!”

    水轻盈轻轻点头,将面颊靠在了丈夫宽广厚实的胸膛上,感受到他的心跳与深情,还有寒夜中那火热的温暖。

第一部 第八集 血泪焚心
    第一章天一

    天一生水,故筑阁于海上。依《天陆山海志》记载,南海碧波中有一仙山岐茗,空悬海上万尺,为云霓托起,不着于水。山逾方圆数十里,高过千仞,遍目红枫胜火,终年如春。岐茗多水,山间处处溪流潺潺,有如古筝幽鸣,有似琴音叮咚,更有飞瀑镜湖,其色幽蓝,清之见底。山麓筑有一阁,乃仙人所驻,常见剑光映霞,紫气凌霄。

    山中珍禽异兽,奇花异草不知凡几,多为世间所无其地仅有。

    每当日出时,紫雾漫天升于海上,绚光绮丽腾于山间,恰似红尘仙境。

    上面这一段文字,丁原昔日在紫竹林中曾有读过,但只有亲眼目睹时,才明白文中所述仍难及眼前景象万一。若非身临其境,又怎能相信世上居然果有悬浮于半空的山峦,有此如梦似幻之境?

    因他依旧不可妄动真气,故此一路由苏真御剑携来,浩渺烟波中,岐茗仙山犹如璀璨珍珠镶嵌海上,仿佛夺去天地中所有的灵气。

    水轻盈御剑在前,眼看岐茗山越来越近,在眼帘里越加清晰,身形反有些迟疑。一别个多甲子,仙山依旧人已白头,心底不由感慨万千。

    忽然,海上亮起一道水色剑华,瞬间便到得近前。

    苏真四人收住去势,只见一位二十如许的蓝衣女子凌波云头,向着四人微微一礼,说道:“天一阁楚凌仙,见过四位仙友。”

    水轻盈见蓝衣女子面容姣好,肌肤晶莹如玉,显是修为精深,但她在南海时并未见过此女,亦未听闻过楚凌仙之名,想来是天一阁近年所收的得意弟子。

    故而,水轻盈也还以一礼,含笑说道:“楚仙子,愚夫妇远来万里,欲求见安阁主当面,还望仙子代为通禀引路。”

    楚凌仙道:“请问四位高姓大名,欲求见阁主所为何事?”

    水轻盈答道:“小妹水轻盈,携外子苏真、小女芷玉与丁原公子有要事相求,望楚仙子替轻盈通禀一声,恳请阁主赐见。”

    楚凌仙闻言脸色微变,笑容在嘴角隐去。她上下打量水轻盈等人,说道:“原来你便是当年叛出本门的水轻盈!”

    水轻盈幽幽一叹道:“正是!”

    楚凌仙手中光芒闪耀,湛蓝色的凌波仙剑遥指水轻盈道:“水仙子,请恕晚辈无礼。六十余年前,师门曾立下严令,若有发现仙子踏入南海地界一步,格杀勿论,晚辈惟有得罪了!”

    水轻盈摇头道:“此次轻盈一为丁公子求医,二为负荆请罪,并无丝毫挑衅天一阁之心,又如何敢与楚仙子动手?”

    楚凌仙一怔,但凌波仙剑仍未放下,沉吟道:“水仙子苦心,晚辈已能明白一二,奈何师门之命领衔不敢不遵,还请水仙子拔剑!”

    苏真双眉一扬,冷笑道:“你真当是我们怕你不成?”

    楚凌仙躬身道:“晚辈岂敢?当年水仙子乃本门第一传人,修为博大精深,晚辈难及万一。苏先生亦是名动天陆、睥睨四海的前辈人物,晚辈再是狂妄,也不致在两位座前放肆,不过既有师门之令,晚辈纵明知不敌,也惟有拔剑一拼!”

    苏真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脸色和缓了些许。丁原与苏芷玉因是晚辈,又知其间涉及水轻盈的师门恩怨,所以都默立一旁。

    水轻盈苦笑道:“看楚仙子起剑姿势,应是安阁主座下弟子吧?”

    楚凌仙一怔,她所摆出的剑势,乃天一阁甚是常见的起手势“有凤来仪”,几乎每名弟子都会,何以水轻盈能够一眼瞧出自己的师父是谁?

    水轻盈道:“当年安阁主修炼这一式有凤来仪时,因不喜此招只守不攻,过于内敛之故,有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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