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花付流年.笛予慕悠然 作者:未栖(晋江2013-01-31完结,春风一度,乔装改扮)-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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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很多事情就真的该更进一步了,卿云不该再受苦了。
越苏缓缓地靠躺在了床榻上,开始思考如果更进一步该如何去做。
“师兄,师兄。”卿云看着越苏躺倒在了床榻上,微微有些着急地唤道。
“嗯。”越苏微微应了一声,然后他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看着言书,道:“祚映,我想先睡一会儿,你带着阿云先回去吧。”
言书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言语,只留了句:“那你早些休息吧,有些事情急不来的。”
越苏答应地笑笑,又对言书用唇语说了一句话,“照顾好阿慕。”
两个男子对话完,言书就拉着卿云准备离开越苏的屋室,可是卿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她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师兄就要他们走了。
“我还想再陪师兄一会儿。”卿云甩掉言书的大手,伫立在原地不肯移动,她害得自己的师兄受伤,不好好照顾他,她心里不会好过的。
“不行(不用了)”言书和越苏异口同声,语气中十分地不希望卿云留下来。
“为什么?”是和他们瞒她的事情有关吗?为什么什么事情她都不可以知道呢?
“因为等会有下人要来给你师兄换药,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你好意思看吗?”言书挑衅地看着卿云,俨然一副我就知道你不敢的样子。
卿云也的确是不敢的,她和她的师兄感情再好毕竟也是男女有别,她可不好意思留下来。没有说话的,卿云转身就走,丢给言书一句:“要留你留。”
两个男子皆是一笑,随后一个追随着卿云的身影走了出去吗,还有一个笑着笑着严肃了起来。
☆、第十四章 表情意,访胥府
解决了看越苏的事情,卿云就要好好的和言书算算账了,别的事情暂且不说,就说他骗她他不认识胥阙的事吧,既然他不认识胥阙,他为何会有胥阙的物什,越苏又为何会说胥阙是言书家将军?
言书是认识胥阙的,并且他们的并不陌生,那么言书不告诉坦诚告诉她的理由就是值得揣测的了。
将言书远远地甩在身后,卿云暗暗决定,等会言书要是追上来她就立刻严厉地声讨他,他若是不追上来,不和她言语,她就永远不和言书言语了。
而身后的言书看着她的背影也是一阵思考,他在思考卿云是不是在生气,若是她在生气的话,那么她又是在生他什么的气?难道是知道了自己在骗她,可是越苏并没有点破,所以这不该发生,那么还有什么事呢?
犹豫了一会儿,言书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拽住了卿云的手,调笑着说:“卿卿,你是在生气?”
卿云没有犹豫地就要挣脱他的手,可是一如既往地,她抵不过言书的力气,唯一能用来反抗的就是她瞪着言书的眼睛。
“这样的眼神,卿卿,你是在吓我?”言书看她不说话,他又主动地说起话来。
卿云暼过眼去,淡淡地说着:“胥哥哥,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只是想知道你可认识他,你何必欺骗我?”
经卿云这番话的提醒,言书才恍然意识到他在不经意间就把自己认识胥阙的事情给出卖了出去,他还是粗心了些啊。
“是啊,我骗你了。”言书坦白地承认着,他就是不想要自己的心上人在他面前思念别的男子。
卿云回目瞪了言书一眼,指责着言书,“你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你心里有的就只是胥阙,我想娶你,你却视而不见。”言书的声音也微微带了些怒气,任是谁都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
“娶我?”卿云没有想到有一日言书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得这么大声。她微张着唇有些吃惊,“你在胡说什么?”
言书突然发现卿云不禁脾气不好,还很会装傻充愣,莫不是上一次她也是在装傻?卿云,你装傻为的是什么?想着,他就直接地说出来:“你装傻装了两次了,你是真不懂我的意,还是假的不懂我的意?”
“我要先回去了。”卿云顾左言他,她目光躲闪地避过言书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该怎么说。
言书予她,她很难给他下一个准确的定义,可是她很清楚她现在没有任何想要和他有纠葛的准备,她想的真的就只是很简单而已,救父,然后随着父亲的意为她找户人家。而且从见到言书的第一面起,言书
就是不停的调戏她,虽然他待她好,可是她不能确定这样就是言书的感情,也许言书想要的不过是玩玩而已,她是个粗鄙的贫女,自是不抵他们达官贵人,她玩不起,什么都玩不起。
“这是你的意思?”言书思慕卿云,很思慕卿云,可是他最厌恶卿云的就是她的躲躲藏藏,不肯将什么事情都说得清楚明白,如果她肯说得清楚明白,他也就不会这么累了。
“我先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言书的手松了,还是卿云突然力气打了,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她就成功地挣脱了言书的禁锢,离言书远去了,如果可以她再也不想看到言书了。
离开了言书之后,她并没有回去碧月楼,她只是迷茫地走在街道上,看着来往的人羡慕不已。
如果她是单纯的贫穷或是单纯的痛苦就好了,也许这样很多东西就可以更简单明白一点了。
那么或许她就不会遇到言书这样一个麻烦的人物。
走着,走着,不知是不是巧合,她竟是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胥府的门前,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在京槿中能住得起这样的府院的姓胥的,除了胥阙就再无他人了。
鬼使神差,她走到那大门前轻敲了几下,她突然很想看到胥阙,即便就只是看一眼也是好的,不知这么多年胥哥哥可好?
如她所愿的,没过一会儿便有人出来应门了,是一个年纪较长的老者,那老者看见她微微打量了一会儿,见她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才询问道:“不知姑娘有何事?”
卿云犹豫了,在冷静之后她还是有些不敢看见胥阙的,她不知道胥阙会不会嫌弃现在的她也不知道胥阙还认不认识他,这两个不管是哪一个得不到她想要的成果她都是会万分难过的,可是即使胥阙不嫌弃她,记得她,又能怎么样呢?
“没什么。”最后她还是胆怯了,她不敢见胥阙,她是个胆小鬼。
“那你敲什么门?”老者不乐意地看着她,觉得卿云有点莫名其妙,哪有人没事敲人家的大门玩的?
卿云却是视而不见老者的不乐意,她看着老者突兀地问着:“不知你家将军可是胥阙胥休予?”
老者又打量了一会儿卿云,想责备她不可以随意直呼自家主子的名讳,可是他看着卿云的模样又有些怜悯,于是语重心长地说:“小姑娘莫要再直呼我家将军的名讳才好。”
彻底确定这就是胥阙的家宅,卿云的心里一阵欢欣,她笑着继续询问老者:“不知胥将军近来可好?”
“姑娘认识我家将军?”老者追随胥阙已有二十年了,可以说是看着胥阙长大的,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家将军在都城还
认识一个贫女?难道是公子的追随者不成?这也难怪,自家将军长得虽不是俊逸非常,但怎么也是一表人才,再加上赫赫战功在身,哪家姑娘会不喜欢这样的男子,只是这个姑娘的身份和将军的身份难免有些悬殊。如此,老者劝着卿云,道:“姑娘你和我家公子身份悬殊还是莫要多做遐想吧。”
卿云愣了愣,然后凄苦地笑着点头,说:“老伯,我不是来高攀胥将军的,我只是想知道胥将军过得好不好。”
老者听着点点头,顿觉卿云是个好女子,于是和蔼地告知卿云,“你唤我张伯就好。”说完这句,老者又说着:“我家将军近来很好,就是有些忙,时常不回府。”
“那张伯要多多叮嘱胥将军照顾好自己。”卿云提醒着张伯,她希望自己的胥哥哥可以永远的平安,安康。
张伯又是点头,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赞同:“自然自然。”
卿云随即舒心地一笑,她对着老者盈盈施了一礼,“那麻烦老伯了,小女子这就不打扰了。”
“好。”老伯也不挽留卿云,毕竟倾慕他家将军的女子那么多,不是只有卿云一个是好姑娘,只是卿云的施礼以及言语都有大家闺秀之姿,实在很是难得,如果她是生在贵族家,想必会是将军的良配吧,如此想想,老者心下有些不忍起来,他赶忙喊住卿云,“姑娘,日后若是想问我家将军的事就来找老朽吧,老朽可以喝姑娘粗略的说说,另外,姑娘你也不小了,也该找户好人家了。”
找户好人家?卿云觉得好笑,她哪里有什么资格找个好人家,她现在父亲不在身边,母亲早已身亡,是一个孤女,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孤女,嫁人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一件虚幻的事情,尽管她真的已经不小了,像她这么大的很多女子怕早已有了孩子了吧。
没有及笄之礼,没有在及笄后就许配人家,这就是她卿云的岁月,没有父亲没有家人的岁月。
但是出于礼仪,她还是谦逊地回谢了一下老者才怅然地离去。
现在,她又该去什么地方呢?难道去刑部找兄长,可是这样会不会让兄长担心呢?
不行,她不能耽误兄长救出父亲,绝对不能。
☆、第十五章 查卿云,破浮山
第十五章查卿云,破浮山
把玩着一支镀金的狼毫毛笔,苏彼笑起来,原本就明显的皱纹就变得更明显了,那沟沟壑壑就如同他的岁月经历,在他的面容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他已经年迈了,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不愿意安享天年,他想试试成为天子,成为一个长生不老的帝王。
身后,一个一身黑衣的暗卫恭敬地叩拜着苏彼,没有苏彼的言语,他没有任何要起来的征兆。
“来看那小子的真是胥阙?”把玩够了手中的狼毫,苏彼才淡淡然地问道,不过他的目光依旧还是黏在那支狼毫之上,没有瞧那暗卫一眼。
那暗卫仍是恭敬的跪着,没有起来,他只是轻张了张唇回答着苏彼的问题,“是的。只是——”说到这里的时候,暗卫停顿了下来,目光有些不确定地看着苏彼的背影。
“只是什么?”苏彼阴狠地笑着,将目光从狼毫上挪开,汇聚到暗卫的身上。
不知是天气太过于炎热还是苏彼的眼神过于压迫着他,他的额角竟是紧张得滴下了几滴汗珠,就是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微颤起来,“属下调查发现胥阙身边的那个女子未必真的是胥阙的红颜知己。”
“哦?”苏彼的语调有些阴阳不定,然后又看了看窗外的月光,问:“那个女子长何般模样?”
跟了苏彼几年,暗卫自是知道一些苏彼的习性,那个女子的画像早在向苏彼汇报之前就已经画好了。他小心地从怀中抽出一副卷轴来,双手递呈到苏彼的手中。
苏彼并没有立即就接过那个卷轴,他只是看着卷轴不知在想什么的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拿起了那卷轴。
随着卷轴上的丝带被慢慢地扯开,一个女子的面容渐渐地显现了出来,那是一个美貌的女子,灵动异常,只是因为她穿得太过于破旧,打扮得太过于随意,失去了她本该有的风采。
“是她!”苏彼一惊,面上阴晴不定的笑意顿消,只硬生生地瞪着那幅卷轴上的容颜不说话。
“主子。”许久,许久,苏彼都没有说任何的话语,暗卫不禁轻唤着苏彼,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下一步的命令。
苏彼适时回神,他挥了挥手,让暗卫下去。暗卫自然也是舒了一口气,快速地起身就使着轻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看着消失的黑影,苏彼对着黑暗中说:“我要让你去办件事。”
听了苏彼的话,这才发现原来黑暗中还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乃是苏彼最大的心腹,名唤游离。
“主子是要我杀了那个暗卫?”游离跟了苏彼已有二十年,多少还是可以猜测出苏彼的意思来的。
苏彼却是摇
了摇头,他叹了口气,“不止,我还要你去帮我调查清楚画上的这个女子,三日后给我她的具体身份。”
“是。”游离接了任务,也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独留苏彼一人孤寂地站在月色之中,看着画像失神。
时隔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想到还可以看见一个和她长得这么相像的女子,当年的事虽然与他无关,可是哪个男人不想得到这样一个绝世美人?只可惜当时的他不过是个一般的权臣,没有任何和大将军云清争抢的权利。而等他有了哪个权利,哪个绝世美人早已香消玉殒了,那么如果没有猜错这个女子就是那个美人和云清的亲生女儿吧。
如果他还没有老,他一定会要得到这个女子,她娘不能给他的,就由她来还。
破浮山。
卿云没有任何女子姿态地坐在木椅之上,吃着精致的糕点,说着模糊不清的话语。而她身边正坐的一个老者,怒气冲冲地瞪着她,骂道:“好好说话。”
摇摇头,卿云继续说得模糊不清,她要一口气把她在京槿遇到的事情都告诉她的师父,破浮山的掌门荀惑荀老人家。
无奈之下,荀惑只好模模糊糊地了解了一个大概,然后他又瞪了卿云一眼,骂道:“你就不会废了那个叫言书的小子,任他占你便宜,真是没用,我怎么会教出你这个没用的徒弟?”
摊摊手,卿云懊恼地说着:“我打不过他。”
“打不过你就不打?”荀惑被气得不轻,他吹胡子瞪眼地又道:“你不会假装和他好,然后趁机杀了他啊?”
听着荀惑的话,卿云一扫多日的忧愁,开怀地大笑起来。果然,破浮山才是最好的地方,师父才是最好的人。
十年前,她饥寒交迫地来到了破浮山,跪倒在荀惑的面前,求他收她为徒,教她武功,让她可以为父报仇。起初,荀惑并不同意,荀惑说她不适合练武,不适合复仇,可是她就是不愿放弃,不愿离开,最后缠荀惑缠到他无奈,他才勉为其难地收了她为徒。收她为徒的第一天,荀惑就说了句“我非让我徒弟报仇不可。”
从此,她就成为了破浮山的一个弟子,认识了许多师兄弟,其中就有她的师兄越苏,可是初认识越苏的五年里越苏皆是不知缘故的以斗笠遮面。
“师父,我没有必要为了杀他委身吧,何况我又不想杀他。”卿云一边笑,一边说着。她觉得她的师父真的是个很有趣的老头儿、
荀惑的眼睛因为卿云的话又是一瞪,他咋呼着:“难道你思慕上那个小子了?”
“没有。”卿云反瞪了荀惑一眼,回答得果断坚定。
“可
惜,可惜。”荀惑兀自地沉吟起来,“那么好的一个小子,你却不要。”
“你刚才才让我杀他的,怎么现在又说他好?”卿云不满地控诉着荀惑的前后不一。
荀惑却是理所当然地回答着:“调戏你,违背了礼数该死,为了你受伤,乃是大爱,自是好人。”
“要不师父你嫁给他吧。”卿云笑嘻嘻地说着,然后抓起了一把糕点立刻就跑开了,她可不想被自己的师父给教训一顿。
果然,身后传来荀惑的怒骂声,“你个死丫头,不准吃饭,不准吃饭。”
不吃饭,怎么可能呢?回来了破浮山,她不仅不会不吃饭,还会好好地吃饭,多吃点好的。
回到了自己居住了十年的庭院,卿云有一种强烈的归属感,就像是回到了家一样。
“阿云,你回来了啊?”说话的是卿云的二师姐,一个侠士的后代,名唤华瑾。在破浮山的这十年,华瑾也是极为照顾她的,同时,她也是她的好友人。
卿云跑上前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