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姻+番外 作者:筱璨(晋江2012-07-23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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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对深蓝色的眼眸正透着种不明意味望着她,燕瑄翊如一尊天神伫立眼前。天萦这才发现他的身材是很好的,身材高挑,细致的皮肤。但除去那对魔瞳外,脸却不怎么样。只是这深蓝色的瞳孔,她见过的除了靖王妃和燕瑄翊外,还有一人,那就是她娘亲,那个美丽纯洁的女子。
也许是见天萦呆了,也没给他行礼,那他也不准备兜圈子,伸出手,很强硬地道了句:“拿来!”
“什么?”天萦这才回过神来,她想多了,即使是一样的瞳色,也不可能跟她娘有关系的。
“三皇子给你的。”
“王爷是在跟踪我吗?”天萦这次没有低下头,而是与他直视,刚掩住的火又一下腾起熊熊燃烧。
“我都看到了。”燕瑄翊一挥袖子,把石桌上的琴挥到地下,撞击使琴弦留下“铮铮”余音。
天萦抱起琴,拭擦着一条清晰可见的痕,“王爷,你怎么可以糟蹋别人的东西。”
“糟蹋?这是本王的琴,本王爱摔便摔,要是王妃喜欢,便给本王奏一曲,也许还不至于立即被毁。”
变态!颜天萦在心里骂了他千遍万遍,张口欲驳,一张开口,却是深呼吸,忍了下来,“天萦不识琴。”其实要说完全不会也不可能,但听他这语气,就算是仙乐,也会被扁得一文不值,那又何必自讨苦吃。
“不识?堂堂丞相千金,居然不识琴。”燕瑄翊大笑起来,,笑声满是讥笑与不满。“好,这琴本王送你,给你十天时间,要是再学不会,休怪本王无情。”燕瑄翊走了两步回头看见仍坐在地上的天萦,一脸满足感,他报仇了,可是还想再踩一脚,“你还是死心吧,生于官宦家,嫁作帝王妇,你跟三皇子是不可能的。”
燕瑄翊扬长而去,颜天萦却没有看他一眼,她一心只是可惜了这好琴啊。天萦轻哼了一声,他算是怎么样,可怜她吗?对一个不能给予爱的女人,就让她恨。可是,天萦轻轻笑了笑,紫莲啊紫莲,你又被抛弃了,像以前一样。
但是这没什么,都习惯了。
腕间传来铃声把天萦的心神拉了回来,原来她已经在房间呆坐了好久。燕瑄翊的贴身侍女菖兰因为燕瑄翊傻愣愣跑到书房睡而候在天萦身边。天萦看了看手中的琴,递给菖兰,“找个地方放好吧。”
“这……是柳殇。”菖兰一脸惊愕,瞳孔无比放大,双眼就这样瞧着琴挪不开了。其实菖兰对天萦一直都不甚友好,毕竟他还是慕容凝烟的情敌。
“怎么了?”
“王妃,你……跟王爷发生了什么事?”自从天萦和燕瑄翊在皇宫过了一晚,又同车回来,就谣言四起了,虽然之前他们的戏做得很好,但谁都知道王爷只喜欢凝烟,而这个王妃,只不过是奉命娶回来的女人罢了。
“你家王爷把琴摔了。”天萦说得淡淡的,就好像只是单纯的就这么回事,而实质,天萦还在哄着话。
“怎么可能?!柳殇可是王爷最爱之物,因为王爷说只有蝶舞的景色衬得上它,就一直摆在翊羽殿后的蝶舞亭,任何人都不准碰的。可现在,柳殇竟如此伤痕累累。”菖兰不可置信,更带了点责怪的意味望着天萦。
天萦早已习惯菖兰对她的不敬,她并不觉得人生来就该有等级之分,所以才造就了她这副连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的性子。“但这的确是他自己摔的,还说什么本王的琴爱摔便摔。”天萦努努嘴,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现在我是它主人,最爱之物?呵,只是你们一厢情愿地认为吧。”
要不,他怎会如此对待。但如果是割爱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看来她这个挂名王妃让他头疼了,竟需要他牺牲爱琴来打发。可是有些伤不是毁琴可以弥补的。天萦对菖兰莞尔一笑,“菖兰,去请人做一架琴吧,仿柳殇的。”
☆、栽赃嫁祸
栽赃嫁祸
轻轻挑拨着琴弦,天萦眼观鼻鼻观心。哼!十天,他当她是神童啊,如果十天能学会琴,那天底下还有谁不识琴。燕瑄翊!她颜天萦就遂了他的愿,错音、落音,把好好的一首曲子弄得不堪入耳。只见燕瑄翊的脸已经黑到极点了,而慕容凝烟却乐极了,好像看天萦出糗成了她唯一的乐趣。天萦真不明白到底这个女人恨她到了什么地步。
“够了!”燕瑄翊终于无法忍受这索命之音,“来人,把柳殇拿去毁了。”燕瑄翊垂着睫,居然流露出了点不舍,他极快地调整过来瞪着天萦,所有人都不敢动,甚至连气也不敢大喘,怕一不小心就触到火引。柳殇是燕瑄翊的爱琴,这是众所周知的,谁敢毁。燕瑄翊见无人听从,更是怒火中烧,“反了吗?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在燕瑄翊的威逼下,仍无人敢上前,这屋中轻松的大概只有天萦了。站起身来,天萦莞尔一笑,道:“天萦愿自毁柳殇。”
“哦?”燕瑄翊饶有兴趣,他在她脸上寻不到一丝紧张或恐惧,“王妃之前不是极护柳殇的吗?”
“是天萦愚钝。”天萦不卑不亢,就着燕瑄翊说下去,“王爷给天萦十天学琴,天萦学不会,自然没有理由再忤逆王爷,王爷今日大怒,天萦与柳殇该当罪。”
“王妃当是能说会道。”燕瑄翊冷笑一声,把矛头指了过去,“只怕是本王无福听王妃的琴曲。即使要毁琴,王妃也当真不肯为本王奏曲?”
颜天萦不理会燕瑄翊的冷嘲热讽,“王爷错爱。天萦并非不愿为王爷奏曲,只是技拙,怕污了王爷的耳。”天萦自是礼尚往来,毫不失礼。
燕瑄翊一手拍在茶几上,茶盏倾倒,茶水全部洒出,“哼,难道你弹成这样就不污本王耳,给本王好好弹。”
“王爷强人所难。”天萦面对怒气冲天的燕瑄翊,仍然毕恭毕敬,反正最后受气的绝对不是她,她才不管。
燕瑄翊似乎也察觉了这点,放柔了眼神,“即使萦儿不奏予本王,也不可能让三皇子听到的。”燕瑄翊自以为戳到天萦痛处般得意着,却不知变了脸色的是他身边的娇娘。慕容凝烟的脸色白了一层,双眼紧紧地盯着天萦,似乎要把她撕裂。
天萦毫不领他们俩的“情”,自个儿在那没心没肺地笑着。萦儿?自从七岁起冠以颜天萦这名字后,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喊。“如果奏琴听不到,那萦儿便吹箫吧。”大概天萦已经忘了她那“忍气吞声,不惹是非”的信条,间接地承认了她与燕承悦的关系。毕竟眼前这两人的反应太好玩了。
“你……”燕瑄翊顿时语塞起来,只一个劲地指着天萦,“管你是奏琴还是吹箫,都绝对不可能,你给我回房闭门思过去,不能出房门半步。”
“是,王爷。”天萦尊敬地欠了欠身,然后离开!没有一丝不愿意,没有求饶,很坦然地接受了。
燕瑄翊把倾倒的茶盏扫下地,“把柳殇给我毁了,别让她接触任何乐器与乐师。”
闷啊!天萦被禁足在房里,无所事事。随手拿起本书,翻了两下又放下。
“王妃,凝烟小姐送来的汤……”
哦?终于忍不住了,天萦挑眉看着桌上那碗明则补身子的汤。天萦并不认为她这样挑衅会让他们良心发现待薄了她。天萦转过身去背对菖兰,“不喝,送回去。”
“王妃,这怎么可以!”菖兰明显不满天萦的做法。
“汤中有毒,若是不信,可以一试。”天萦轻描淡写地跳过。慕容凝烟是气晕了吧,居然差人送毒来,经过上次,难道她还不明白使毒毒不死她吗?即使王爷再怎么宠她,大哥他们也会找上门来,而且弄花楼那边会直接把她锁定,下场会很惨哟。
“凝烟小姐不会这么做。”
“凭什么?”
菖兰心知自己不可能驳得过天萦的,但也不能放任天萦去污蔑慕容凝烟,端起汤喝下一大口,天萦见势抢过汤碗,另一手扣住菖兰的喉咙,放下汤碗后凝掌,打在菖兰后背。天萦的掌风使菖兰内息紊乱,气血翻涌,汤全都吐了出来,不住地咳嗽。
“真是的,不要命了吗?”天萦有点恼怒,然后端起碗中剩余的小半碗汤仰头喝下,“你还真是死心眼。”天萦伸出左手给她,“你应该会切脉吧。”
菖兰缓过气来,才点点头,因为刚才的冲击,手还有点哆嗦,“脉象散乱。”再观,脸色微白,唇有点发紫。
“该信了吧,其余的,送回去吧,往里面掺点水,说没喝过。”天萦打了个哈欠,上床拉被子睡去。
脑袋昏昏沉沉地,也不知睡了多久,只听到屋外有吵杂的声响,其中有人纷乱的脚步声,在王爷府能这么没规矩吗?天萦揉了揉双眼,极其不情愿地起了身,昨晚服了解药果然就没事了,只是还有点虚,气不足。
“吱呀”一声,门被踹开,一阵凉意从门灌入,“绑起来!”燕瑄翊狠狠地嚷着,几个下人还没两下就把天萦五花大绑,天萦挑着眉去望燕瑄翊,“请问王爷,萦儿是犯什么错?”她可是一步都没离开过房间,既没有奏琴,也没有吹箫,很努力地过着她的良民生活。
“哼,错?烟儿中毒了,你下的!”燕瑄翊的话是吼出来的,就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
中毒,我还没上诉,她便恶人先告状了?天萦理清了思路,绝对是阴谋,那就由不得她不认了,一定会有一大堆的人证物证指控她,否则燕瑄翊也不会正大光明地来绑她。天萦沉默了会儿,才开口道:“你不信我?”
“有什么能让我相信?”燕瑄翊逼近,满脸戾色,那双深蓝色的眼眸正熠熠生辉,天萦不愿看这对眼眸,便干脆闭上眼,低低地喃了句“因为我相信着你。”没有根据的,只是一昧的认为他可信,她既已嫁他,便信他!
燕瑄翊见天萦态度高傲,心中的火没地方发泄,“关到柴房去,断了她的饮食,直到烟儿醒来,若是烟儿不醒,就让她陪葬。”
王爷府的柴房真的很柴房,除了柴就没其他东西,监牢也好歹有张床,他燕瑄翊算是怎么样?天萦怒了,慕容凝烟要玩弄燕瑄翊的感情,她不反对,但现在,她惹到她了,她紫莲绝不是善良之辈。
被困了两天,已经饿得两眼冒金星了,完全使不上力,慕容凝烟是装的吧,那么浅的毒,哪会昏迷这么久。在天萦的意识有点模糊时,房门开了条缝,一缕阳光正好照在天萦身上,长久的黑暗让天萦觉得阳光竟如此刺眼。待看清了来人,天萦才邪邪一笑,拍拍裙边沾到的灰,站了起来,“怎么样,菖兰,得偿所愿了吗?”
菖兰愣了愣,,她是没料到天萦第一句就直入主题,等关上门,才道“紫莲大人知道了?”
“有什么知不知的,跟我有利害关系的就那么几个人,慕容小姐那浅露的性子,若没个帮手,就只能算是个怨妇,哪里能成事。我只是不知背叛弄花楼,你能得到什么?”天萦的嘴边始终挂着淡笑,似乎陷入险境的并不是她。
“到底是哪里让你起疑了?”菖兰就是不信了,她居然连弄花楼的人也怀疑。
“怀疑?需要么?”天萦高傲地扬起下巴,“别以为每个人都像王爷那样被爱弄得痴痴迷迷的,我可一点不喜欢你家王爷。”天萦顿了顿,侧目扫了眼菖兰的反应后继续道:“其实很简单,其一,我曾经说过你的身份暴露了吧,既然能查到你,我的身份也当明了,那这一个月就不可能风平浪静了。其二,知道我的身份后,态度转变得太快,身为王爷的贴身侍女,明知他呆在书房,而你却反而候在我房里,明则伺候,实则监视。对吧?”天萦很满意菖兰的反应,“其三,慕容凝烟要帮手,必是有权有势有自由,而你,菖兰,这种正主大丫鬟就是不二人选,而且性子烈,做事不畏缩。其实你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却一直表现为喜爱慕容凝烟而讨厌我,怕是要引起我的注意吧。既然有这么多破绽,我还需要怀疑吗?”
“既然这样,你为何不拆穿我?”菖兰抽了个空挡,手持软剑攻向天萦,天萦侧身,剑险险地擦身而过,衣袖被划出个口子,绸被撕裂的声音格外刺耳。天萦退了两步,背抵着墙,竟喘着气。
“你所中的毒掺有锁经络抑气血的迷药,今天正是药发最猛的时候,即使毒解了,也还会残留体内。”
“是吗?你以为我紫莲会愚蠢到等你来杀的地步吗?”天萦右指微动,甩出几根梅花针,菖兰轻巧躲过,梅花针没入墙中,只剩一个小小的洞。
“别小看人。”菖兰发了疯似的吼。
“不是小看你,而是你我差距太大。”天萦左右闪躲着,虽菖兰的剑不时能刺中天萦的衣衫,但始终未伤天萦半分。
“好了,该结束了。”天萦回身反手往菖兰握剑的手劈去,没有内功的辅佐,这一劈只是很普通的力道,但对天萦来说足够了,甩出锦帛缠绕着剑,将力集中在一点,轻轻一扯,剑脱手了,天萦顺手握剑,直指菖兰,“说吧!”
☆、潇洒出走
潇洒出走
菖兰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数,不甘地跌坐在地上,明明刚才还占据优势的,只一瞬间又被擒。而且,她所面对的这个女人,打从一开始便笃定她会输。“为什么?难道你们这些身手不凡的人便可以随意操纵人命吗?”
天萦懵了,不知菖兰这句诉词何来。
“我没有背叛弄花楼。”菖兰突然间语气变得很平静,天萦却不发一语,等着她说。“我不希望毁了姐姐最爱的弄花楼。”
“姐姐?”
“对。我姐姐,菖兰。我是菖兰的胞妹风葵。姐姐死了,在很多年前,出任务的时候。”风葵双眼空洞,似在回忆着很久以前的事,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狰狞地遍布着风葵的脸,使风葵显得那般楚楚可怜。风葵突然间恶狠狠地瞪着天萦,“但是没有人会理会,即使姐姐牺牲了,弄花楼的人也不会伤心,毕竟我们只是死士。”
天萦没有被风葵的语调吓到,毫不理会她那幼稚的思想,“进入弄花楼就应有死的觉悟。”
“没有错,姐姐到死也不悔,因为她爱弄花楼,但是我不一样,我只要我的姐姐,我不要她就这样就死去。”
“所以……你想杀我,看弄花楼是否还可以无动于衷?”天萦挑眉望着眼前这个几近疯狂的女子。这样解释似乎就能明白为什么她的身份没有暴露,而且,风葵也的确没有背叛弄花楼,因为她要对付的只有她,而与慕容凝烟的合作,也仅限于铲除异己,并无参加到三皇子的计划中。
趁天萦一个不留神,风葵居然服毒。天萦扶起她,强行提内功,却觉喉咙一甜,吐出腥红。还不行,太逞强了,风葵说得对,她的奇经八脉都被锁住,强行突破只怕适得其反。天萦立即放弃运功解毒的方法,从腰间掏出一个白玉瓶,倒出两颗纯白色的药丸塞进风葵口中。这丫头,竟然给自己下猛药,看来,她在弄花楼真制了不少毒。天萦前思后想,最后还是再给她吃了一粒,不确定毒性,就只能这样了。
天萦放下风葵,望了望虚掩着的门。王爷,恕萦儿不能陪你玩了,再玩下去,你的小命就不保了。天萦从袖中拿出绢巾,用手指沾了点血,写了两句塞到风葵怀里。该做的她做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了。
然后,挥袖,跨了门槛,顺手拂上门。
夏日的阳光格外毒辣,汗沿着脸颊流下,渗到衣领,让人很不舒服。天萦偷偷从王爷府溜了出来。肚子很不争气地打着鼓,两天了,对付风葵消耗了不少体力,还是先回颜家再算。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