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迹-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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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里没有受到抗战的破坏,我肯定以为这是地道战的翻版建筑。洞里的空间还算宽裕,我们走路的时候没有压迫感。信宏照着四周,我看到地上有稀疏的血迹,而且一路往前都有,所以马上叫上信宏一起往那个方向走。地上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的,都已经破烂不堪,石壁上也有开凿过的痕迹。
“这里是不是以前住过人,我看这里的瓶瓶罐罐都是生活上用的,而且四周都有烧黑了的痕迹。”信宏指着墙上说道,“看来他们是长居这里的。”
“这里万一真的有疯子怎么办,我看玉阿姨说得像真的一样,而且石板上刻的东西……我总觉得心里发毛。”我说道。
我们一边走,脚底一边发出喀嚓的声音,这里的石子怎么这么多,而且好容易碎掉。这里的洞像秘道一样,有很多的岔口,我们也不知道该走哪一条。血迹过了一段距离后就没有了踪影,估计那怪东西叼着恐猫的心脏跑到这里也没有血可滴了。因为这里四通八达,气流四处流窜,我也不能依靠听觉分辨方向了。总觉得身后站满了浑身血淋淋的鬼归怪,虽然我们手上握着手电筒,但是还是觉得不舒服。我只能听到耳边飘荡着喀嚓喀嚓的声音,那是有人走路才发出的声音,这里的石子比较特别吧。可是,我不能分辨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因为这里回声效果特别的明显,根本是让人无法适应。看又看不清楚,靠听力吃饭的人也难以应付,这是什么鬼地方。
我觉得脚上的石子着实的奇怪,怎么可能一踩就碎掉,于是纳闷地叫信宏停了下来。蹲下来捡起一颗细小的石子后,我觉得特别的眼熟,怎么好象曾经见过?对了,这不是……我想到这里,手一个颤抖就把石子掉落在了地上。
第10章乌浒凿齿
刚才我手上的石子,不,不对,不应该叫它石子,那分明是牙齿,人的牙齿!难道刚才我们一路踩过来的,都是人的牙齿吗?信宏不耐烦地催我往前走,看来他又以为我在没事找事,于是我把他拉下来,叫他用手电筒近距离的照了一下地上的东西,没想到全是灰色的牙齿!信宏这一下才静住了,刚才他下来以后就一直心神不定的,不知道在焦急什么,是担心他妈妈的事情吗,那怎么一路上也没看到他有这样的反应,为什么偏偏要到了这里才这样安稳不下来。
“你看,地上全是黑不溜湫的牙齿,怎么回事呢,我说怎么走路老是喀嚓个不停,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又捡起一颗牙齿一边看一边说道。
“这些牙齿都有些年头了,都氧化得发黑了。”信宏也捡起了一颗,然后轻轻一捏就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碎掉了。
“都要化成灰了能没些历史吗,只是地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牙齿,是死后才留下的吗?”我百思不解。
“不像,要是真的是一堆死人都死在这些像是通道的山洞里,那没有理由只剩下了牙齿,你说他们的骨头去哪儿了?”信宏轻声地说道。
“那万一是有野兽来吃呢,你刚才不也看到了恐猫吗,也许是它们干的好事。”我猜测到。
“怎么可能呢,你注意看这些牙齿,是不是都有一样的特征?”信宏认真地说道。
我听信宏这么一说。倒有了些头绪。我随手拾起了几颗腐坏的牙齿,这些牙齿都是中间或两侧上牙门齿或犬齿,而且我看它的形状似乎都是在青春期就已经从身体上脱落了。因为我们在博物馆里工作,有时候能接触到一些处理古尸的工作,对于牙齿的鉴定略知一二。这么说,这里的牙齿根本不是死尸身上脱落的,而是从活人,而且是从青年时期的活人身上拔下来的!
“这么说这里的牙齿都是他们自己拔的。难怪有这么多的牙齿了,只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信宏自己也想不明白。
“我看八成和唐朝时,那些官兵封山的原因有关!”我起身说道。
“啊——!”我才刚起身,一阵男人的惨叫就回荡在了九转十八弯的山洞里。
“出事了,是谁?”信宏紧张地往四周望去,大概他担心是查老馆长出事了。虽然查老馆长和我们没有亲戚关系,当然我和信宏也没有。但是毕竟是从小就一起生活在一个地方,感情就像爷爷和孙子般那样。
“不是查老馆长的声音,刚才的喊叫中气很足,应该是青年人的,可能是和林月一起来的外国人吧。”我的心里莫名地升起了一股焦虑不安地感觉。好象恨不得马上跑到出事的地方看个清楚,弄个明白。
“这个鬼地方到处都有岔路,好象蜜蜂窝那样。我们到底该往哪儿走?”信宏急着找到声音的发源地。
“听不出,我一点儿都听不出来。这里回声太厉害了,根本不可能找得到!”我丧气地说道。
信宏前后看了看,不知该选择哪条路,要是现在回去还来得及,至少出口还近在咫尺。可是,这次情况很特殊,出事情的是我们敬爱的查老馆长,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出去。再说了,洞里还有林月和陈静呢!我想到这里又猛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头部,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老想着不干净的东西。信宏终于恢复了平常的冷静,他用手电筒扫视了散落一地的牙齿,我看到后也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也跟着手电筒的光线看着地上的牙齿,终于在我们左边不远的地方看到牙齿一路碎裂过去,一直延伸到别的洞口。
“往那边走,记得把刀拿出来。”信宏匆忙往左边走去,我则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拿出了一把小巧玲珑的瑞士军刀。
我拿出来的时候,觉得有些好笑,万一碰上恐猫这把刀能派得上用场吗?到时候恐猫别把这刀子吞进肚子里就谢天谢地了,我可没指望这刀子能英雄杀“敌”。我们顺着被踩过的牙齿沿路走去,这才发觉这里大得出奇,怕是整座山的中心都是这些肠子一般的洞穴。林月他们刚才肯定是这样走进来的,但是他们好象认识路一样,他们走过的痕迹都没有迂回的混乱,看来他们手上的资料不仅全面而且很详细。不知道这次他们要找的是什么东西,二十多年前查老馆长一行人来到这里的原因,难道也是和林月他们要找的东西一样,这样说来我们的爸爸妈妈不就成了盗宝贼了,他们的这次行动都没有向外人透露过,莫非真的是独吞了它们?
我们又走了好一会儿,不过因为已经知道可以从地上的痕迹走出这个山洞迷宫,所以我们走进来很远也毫不担心出去的问题。不过,我已经感觉到林月他们走的路是在渐渐朝下的,而且四周也没有被踩过的痕迹,如果陈静和查老馆长也进来了,那么他们走的路也和我们的一样了。缓缓地,周围的石壁上有了些许潮湿的水汽,摸起来都黏糊糊的。喀斯特地貌就是这样的环境,石灰溶洞特别的多,而且水汽丰富,钟乳石也开始慢慢地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最奇特的是,我已经闻到了一股石灰的味道,难道是喀斯特地貌的就有石灰的味道吗?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解释。
我们走的洞穴开始出现了陡峭了起来,最大的坡度都有四十五度,而且地上的牙齿都已经没有了。估计是这里太潮湿了,在坚硬的东西都要被腐蚀掉的,虽然牙齿也很坚硬,但是千万年的腐蚀可不容小。好在因为越来越潮湿,地上已经有了更加明显的脚印,我们不至于马上失去了林月他们的踪迹。不过,前面的石灰味不断地加重了,让我都情不自禁地觉得前面可能有一堆石灰。洞口的石板上不是说了吗,唐朝的时候这里关押了很多的疯子,也许石灰是拿来做建筑的,我们现在的建筑不是经常用到石灰吗?
信宏本能的把手电筒照了照四周的石壁,上面果然有一些模糊的壁画,最特别的是有许多很奇特的文字。上面的图画依稀可辨,有一些是画出了许多的年轻人,然后有一个老人在为他们拔掉雪白的牙齿,还有写着很多奇怪的字,不过都已经很难辨认出来了。唯一有两个字还算保留得完好,我想那两个字翻译成今天的文字,应该念作:“于菟”。
关于拔牙的图画,这让我想起了原始社会时期某些民族的习俗。远古的民族对牙齿有敲折,拔除,锯平,毁损等方式,多在青春期对称的拔,毁中间或两侧上牙门齿或犬齿。现在有些学者认为凿齿与获得成丁及成婚资格有关;也有的认为,是为了区别族别和身分或为了美容,装饰,服饰及避邪。在我们中国,这种习俗的产生可溯源到六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最早产生与大汶口早期文化分布地区,后来流行到中国东南部,黄河下游,长江中下游以及珠江流域,曾经在越,僚,乌浒等古族中也长期流行。直至二十世纪三十,四十年代,一部分仡佬族,高山族仍然保留了这种奇特的习俗。在世界其他地区,凿齿风还流行于东亚,东南亚,南北美洲,大洋洲,非洲东部和东南部等地的许多居民中。这中对牙齿的拔除和凿毁,我一直没见过,如今看到石壁上的图画,再加上刚才看到的牙齿,看来这里以前居住的是有凿齿风俗的民族。
“这里以前可能隐居有乌浒人。”我呆望着石壁说道。
“怎么说呢?”信宏问道,这个时候一碰到和考古有关的东西我们都忘记了危险。
“你看那两个字,应该是‘于菟’。”我说道,润了润嘴唇后就继续解释道,是由楚国方言称虎为“于菟”,乌浒其实就是于菟转音而来,新编《辞海》下册第3544页于菟词条就是这样解释:“于菟,虎的别称,《左传宣公四年》楚人……谓虎为于菟”。于音为乌,“于菟”,读如乌浒,或乌武,这是由楚国方言称虎为“于菟”的缘故。
我们现在就是在广西的十万大山之中,广西本来就是壮族自治区,而壮族先民的别称就是乌浒。之所以是叫乌浒也是有来历的,那是因为在四川,壮族前身为巴族,由于被楚子所灭,一部分人民,不甘居于被统治受剥削地位,于公元前三世纪,迁居于湖南的雄横,西抚等地安家落户。然后,又慢慢地流传到今天的广西等地,渐渐地聚居起来。他们的语言和习俗很多地方都可以考证,壮族人的历史比起汉族来一样的悠久。
“而且他们也有凿齿的习俗,这不刚好吻合吗?”我轻声地说道。
“这么说这里有可能是乌浒人隐居的地方?”信宏歪着头问道。
我刚想回答信宏说“是”,可是浑身却抖了一下。这个时候,昏暗的洞穴里飘荡起了空灵清雅的琴声,似乎山洞里的每一处都自己发出了这样令人舒服的声音。我细细地听着这琴声,一阵一阵清脆悦耳,我的心都完全静了下来。这……这是……我知道这个声音,这是真秦之声!
第11章真秦之声
山洞里的每一处都萦绕着虚幻缥缈的琴声,本来身处黑暗的我一直有一股荒乱不安的感觉,可是当这一波又一波的美妙声音在山洞里飘荡开来,我的心马上就静了下来,好像周围烦扰的世界都静静地在聆听这声音。我们听得全神贯注,最后还是被身后传来粗犷的喘气声惊醒过来。我们听到猛兽般的声音,都惊恐异常,尤其是在这山洞里。虽然很是慌张,但是在缥缈的琴声中马上就镇定了下来。
这个洞穴大概在几千年前是乌浒人居住的地方,如果不在这里住上十年半载的,根本不可能熟悉这里的地形。野兽般的喘气声,越来越清晰,但是四通八达的洞穴里,回音效果简直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我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躲才好,最后我发现有一个岔路通向一条死路,于是我赶紧叫上信宏往里面躲去。因为这条岔到一边的小路是死路,当然不可能突然冒出一个怪物来,所以这里是最安全不过的地方了。要是四处乱跑,弄不好转一个弯就撞上一个凶猛的野兽,我们的美好人生也因此落幕了。
这个岔进来的山洞并不宽也不长,而且窄得把我的脸皮都磨破了五六层。在还没进这个死洞之前,我已经叫信宏关上了手电筒,以免野兽过来时发现我们。这个地方转个身都很困难,所以进来之时,我们是倒着走进来的,这样才方便我们观察洞外的风吹草动。我是先倒着走进来的,信宏最后才慢吞吞地挤进来。这里的空间非常的狭小,被信宏这么一挤,我就马上被他挤倒在地上了。
这个时候,粗犷的喘气声已经变得非常清晰了,可是我跌倒在地上的时候,猛的坐在了一团又软又湿的东西上。我本想抱怨几句,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谁知道一只庞大的黑影却出现在了狭小的洞口前。此时幽雅的琴声还飘荡在黑暗里。虽然手电筒已经熄灭,这里无光无亮,但是我们却能依稀看到一个很大的黑色物体挡在了洞口前面,它比黑暗还要黑暗。我们都屏住了呼吸。那个庞然大物停在前面喘了喘气,就又朝着别的地方奔去。看它那身形,至少比恐猫大上好几倍,所心绝对不可能是恐猫的伙伴,那就可能是杀死恐猫的真凶了。好在我们躲避的地方如此狭小,它要进来也非易事,我们还算安全。
我刚才就一直在琢磨着飘忽不定的琴声。这好像是古筝的声音,而且是被称为真秦之声的陕西筝的流派!虽然现在回声效果太强了,我没法分辨声音的位置,但是对于分辨声音的特征我还是应付得来的。
古筝又叫做“秦筝”,自秦汉以来比我国西北地区逐渐流传到全国各地,逐渐形成了各具浓郁地方特色的流派。山东筝、河南筝、潮州筝、客家筝、浙江筝、福建筝、内蒙筝(即雅托葛)、朝鲜族的伽揶琴(即延边筝)和被称为真秦之声的陕西九个流派。早期到近代也有过12、13、18、23、25弦等,不同地区的筝又有多种定弦法,筝的新种类还有“蝶式筝”、“转调筝”等等。我觉得这个古筝的声音,是用古代的筝所弹出来的。因为现代人所用的古筝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古筝常用演奏手法采用右手大、食、中三指拨弦。弹出旋律、掌握节奏,用左手在筝柱左侧顺应弦的张力、控制弦音的变化,以润色旋律。筝的指法颇多,右手有托、劈、挑、抹、剔、勾、摇、撮等,左手有按、滑、揉、颤等。古筝的传统演奏手法到了近代有了新的突破,1953年赵玉斋先生创作了《庆丰年》,解放了左手,曲调上运用复调的手法,采用了左右手交替和多声部演奏手法。大大丰富了演奏技巧,使古筝的演奏技术得到了一个突破性的发展。以及后来的王昌元,赵曼琴都对古筝的弹奏有了很大地改进,和古代的古筝弹奏有了很大的区别。
陕西筝,发源于陕西。但现在“真秦之声”的筝乐却几乎近于绝响,只有在榆林小曲的伴奏中出现。著名秦筝理论家、教育家曹正先生说,这就是“秦筝的余绪”。筝在榆林虽然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但榆林地处偏僻,文化比较落后,筝的技艺还停留在古法弹奏上,右手主要用大食两指,左手滑颤音很少,这正是筝的最早奏法。筝在陕西地区渐渐失传,其传谱传人都无资料可寻。现在飘渺在黑暗里的声音,我可以听得出来,这就是用最古老的指法弹奏出来的。
“真秦之声”的鲜明特色,首先是音律上的特殊性和二个变音的游移性。七声音阶中的四级音偏高,七级音偏低。所谓偏,当然不是半个音,这两个音又游移不定。一般来说,是向滑动紧靠下一级音的,其次,在旋律进行上,一般是上行跳进,下行级进的。第三,在弹奏时的左手按弦,使用大指较多,这是出于旋律进行需要而必然使用的技术。第四,风格细腻,委婉中多悲怨;慷慨急楚,激越中有抒情。已故著名浙派筝家王巽之先生谈古筝流派时说,“陕西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