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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朱雀怪-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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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雀怪面对仍在不停抽搐的良子再次举起斧子,狂吼:“你,去死吧!” 
  岩壁庄恢复了平静。 
  虽然为浓重的血腥气所笼罩,但寂静支配了时间的运行。 
  然后,只有朱雀怪的身姿从这座舞台消逝。 
  但是没有人会知道,也没有人会觉察到。 
  也许。 


  看了笔记本上所记载的案情实录(?),我想过自己来调查这件案子。说归说,像我这种既不是侦探也不是犯罪学家的外行,能做的不过是去图书馆浏览当时报纸的胶片,查找与该事件相关的报道。然后就是尽可能地找到当时杂志上的报道,仅此而已。 
  通过调查,我明白了以下事实(?)。 
  一直没有回来的良子等人引起了良子家人的不安,他们联系了朱雀神社的亲属。听说相关人员为探查情况来到岩壁庄已是案子发生一周后的事。 
  也就是说,人死后又过了一个星期。 
  首先在厨房里发现了被大卸八块的良子。这里需要注意的是,死状比笔记本里所写的还要惨。换句话说,良子不仅被砍断了右手、剖开了肚腹、割掉了脑袋,她的四肢也全被切断,更不可思议的是,现场找不到头颅。 
  发现人良子的伯父当场呕吐,随即报了警。 
  通过警方的搜查,在二楼露台发现了康宏、明美、光太郎的尸体,又在客房找到了茂树和直美的尸体。 
  据说康宏、明美、光太郎的死因是农药中毒,并且从咖啡壶里检出了农药成分。奇妙的是,茂树和直美竟然是被大量燃烧的松叶熏死的。一般情况下,被烟呛着时人会醒过来,但是当天晚上这两人似乎喝了不少酒,在烂醉如泥的状态下丢了性命。 
  调查到这一步,我基本确信美代就是本案的凶手。且不说她是唯一一个未被确认死亡的当事人,只要读过笔记本,都能看出她有明显的动机。除了美代,没有人做得出这样的杀戮行径。 
  但是随着调查的深入,我又了解到:发现六人尸体的五天后,在岩壁庄的山崖下找到了美代的尸体。是坠崖而死。而且根据尸检结果,美代的死亡时间很有可能早于其他六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假设美代先死,那么杀害六人的究竟是谁? 
  对了,美代的死到底是他杀?抑或是美代决心跳崖自杀,而这成为导火索,导致了岩壁庄连续杀人案的发生? 
  但是,究竟是谁,为什么? 
  是为美代复仇吗? 
  这么说来,案发前一个被称为Y的学生因不堪欺凌而自杀,说是为她复仇也并非不可能。 
  但是,究竟是谁? 
  难道说案发当时除了这七人,另有一人也在岩壁庄内?此人即为凶手,趁人不备伺机下手,一口气杀掉了所有人? 
  可是,怎么躲藏也很难逃过七个人的耳目吧。就拿这笔记本来说,一些章节表明罪犯随时都在监视七人的言行举止。 
  不行了。我只能思考到这一步,思考到这个程度。就像最初说的那样,我唯有热切盼望某一天、某个人能够为我解开这个谜。 
  心里有了这个念头,于是我独断地将“记录”发表于此。 
  如开头所写,我再次声明:岩壁庄连续杀人案最终成了一桩悬案。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说。 
  听说是在二楼书斋――良子祖父的房间――的书桌上,找到了良子被割下的头颅。 
  传言,随意滚落的头颅上,还佩戴着一张朱雀怪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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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省略部分说明:根据小说的设定,每读完一篇笔记,在破解真相之前会有怪异现象发生。这次,是“我”——三津田信三前往飞鸟信一郎家的途中,被形似朱雀怪的影子追赶。紧急关头,朱雀怪消失。“我”到达飞鸟家后,得知飞鸟信一郎已解开谜团,也因此追赶“我”的朱雀怪才会消失。 

  “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飞鸟信一郎问道,神情舒缓了一些。 
  “相比前面几篇,这个故事相当怪异,或者说是恐怖吧。”对于刚才还被朱雀怪影逼得走投无路的我来说,仅用“恐怖”一词远远无法表达心中的感受。 
  “确实,有些恐怖。”信一郎也似有同感地轻声说。 
  嗯?我略感吃惊地望着信一郎,窥视他脸部的表情。 
  以前几乎没听见飞鸟信一郎说出过“恐怖”这两个字。这篇《朱雀怪》里的内容确实难以令人心情舒畅,但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到信一郎会害怕。而且,信一郎仍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这在以前可不多见。谜团不是已经解开了吗?难道还没有…… 
  “这就是所谓的‘无人生还’吧。”心中略感不安,所以想从另一个角度切入话题。 
  “你说的是‘十个印第安小孩模式’吧。” 
  “十个印第安小孩模式”,信一郎用这串冗长的名字来称呼那些以“主要出场人物全部被杀”为体裁的推理小说。其中的代表作有S。A。蒂尔曼的《六死人》和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无人生还》。 
  (注:S。A。蒂尔曼(Stanislas…Andre Steeman),法国作家,《六死人》写于1932年。) 
  名字来源于《无人生还》的原书名。不过,原书名也不是“Indian”,而是“Ten Little Nigger”。由于“Nigger”是歧视用语,因此后来改成了“Indian”。但是有一段时间,连“Indian”也成了歧视语,这一来是不是得改成“Ten Little Native American”呢…… 
  玩笑归玩笑,个人以为就体裁而言,《无人生还》这个标题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可能是有感于自己所取的这个名字,信一郎侃侃而谈起来。 
  “国外有斯蒂曼的《六死人》、克里斯蒂的《无人生还》、雅克玛尔/塞内加尔的《第11个小印第安人》;国内有西村京太郎的《杀人的双曲线》、夏树静子的《无人生还》、绫十行人的《杀人十角馆》,均可归于此类。但是,要说一部作品怎样才算是‘十个印第安小孩模式’还真不容易。” 
  “那么‘十个印第安小孩模式’的定义到底是什么呢?” 
  经过这一番问答,我认为信一郎估且还是完成了解谜过程,否则应该更着急上火才对。 
  一放宽心,说话也开始跑题。甚至有了稍稍享受一下纯粹的解谜乐趣也无何不可的念头。 
  “能称之为‘十个印第安小孩模式’的推理小说,须具备以下必要条件:1、案件发生的舞台与外界完全隔绝。2、登场人物被完全限定。3、案件终了时,登场人物全部死亡——至少读者如此认为。4、没有人可能是罪犯——至少读者如此认为。大致是这四条吧。” 
  “原来如此。” 
  “不过,”信一郎继续道:“能严格满足这四个条件的推理作品屈指可数。” 
  “况且,大体上但凡是本格推理都能满足第一条和第二条吧。第一、二条也被称为‘暴风雪山庄模式’即是明证。更不必说这第二条了,所有推理小说不都是这样的吗?”我把自己的这些朴素的想法提了出来。 
  “你错了。这里所说的‘限定’是指:将所有登场人物完全无差别地、同等地放置于舞台之中。” 
  “……” 
  “确实在本格推理中,被害者、发现者、警察、侦探以及其他相关人员,无论是二十个人还是三十个人,最终仍可以说登场人物被‘限定’了。但问题是,对这些人物的处理是千差万别的。也就说是,对于所发生的案件而言,登场人物并非处在对等的地位。他们都有各自的立场——职业、与案件的关联等等,纷繁芜杂,可谓一人即持一种立场。正是因为营造出了这样的局面,作者才能做到将罪犯隐藏其中。然而在‘十个印第安小孩模式’中,由于极端的环境设定,所有登场人物不管愿不愿意都必须与案件发生关联。舞台的聚光灯平等地照射到每一个人,照射到所有人,且所有人也都必须接受照射。” 
  “我明白了。在这种情况下,所谓的‘限定’也有限定人数的意思。” 
  我终于理解了信一郎想要表述的意思。 
  “以过去的作品为例,最多也不过十人左右。” 
  “不过这也可称之为‘暴风雪山庄模式’,不是吗?”信一郎重复我刚才的话。 
  “所以,重点是在第三条和第四条。” 
  “也是,‘所有人都死了’正是这一体裁的精髓所在嘛。” 
  喜欢迪克逊。卡尔的我,对克里斯蒂、奎恩等作家提不起太大的兴趣。不过客观地讲,看了克里斯蒂的小说,比如《无人生还》、《罗杰疑案》、《东方快车谋杀案》等,我认为即使作品整体糟糕透顶,就凭书中那些绝妙的点子也理应给予十二分的评价。更何况,非但不糟糕,简直是精彩绝纶……。如果把同一体裁的《六死人》和《无人生还》放在一起进行比较阅读,则一目了然。 
  当时,人们在毫无予备知识的情况下读完《无人生还》后,经受的是一种怎样的震撼啊。“啊?所有人都死了?”这么想着——然后揭开真相——那一刻的震惊无与伦比!着实羡慕那些人啊。 
  “其实,说第一条和第二条是掩人耳目的条件也无何不可。”信一郎继续话题。 
  “在深入探讨之前,先说说‘暴风雪山庄模式’。假设在一个与外界隔绝的舞台中也放进十个人,那么两者有何区别呢?单纯地看,一边假设十人中有三人被害,那边另一边就是十人中有十人被害。也就是说区别在于被害人数。登场人物越少,每发生一起命案后锁定嫌疑犯的工作也就越容易。如果是六个人,一个人被害那么罪犯就在其余五人之中;第二个人被害那么罪犯就在其余四人之中……依次类推,范围越来越狭窄。不过,为了使读者无法轻易锁定罪犯,作者会在此处搞些花招,比如犯罪现场是密室、若干人有不在场证明等。正因为如此,‘暴风雪山庄模式’才得以成立。然而在‘十个印第安小孩模式’中,登场人物确确实实地在不断减少。而且,能够成为罪犯‘隐身蓑’的密室或不在场证明等要素均不存在。反过来,密室或不在场证明都是能够破解的,但‘死’无法破解。可能成为罪犯的人物一个接一个地获得了一种绝对无法破解、被称为‘死’的不在场证明。可以说这是两者最大的差异。我认为,第三和第四个条件,尤其是满足第四个条件是最最重要的。” 
  “‘没有人可能是罪犯’么……”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许是推理文学的终极主题。 
  “这么一想的话……”信一郎脸上浮起高深莫测的笑容。如此愉快的笑容,今晚还是第一次见到。 
  “泡坂妻夫的《失控的玩具》和《死者的轮舞》,也许称得上是‘十个印第安小孩模式’中的佳作。” 
  确实。当年,《无人生还》的读者们,震惊于‘所有人都死了’这一体裁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强烈的悬疑气氛,即“究竟谁是凶手?”。可惜,当代人已无法体会到那种震撼的感觉。不过我们尚能在《失控的玩具》中体味到“谁是凶手——正确地说应该是:理应是凶手的人物并不存在,那么谁能成为罪犯?”这一构思所带来的惊愕。 
  (注:没读过泡坂妻夫的《失控的玩具》,无法理解这段话,硬译出来更是狗屁不通,请诸位看官将就将就。) 
  打住打住,那些事都无所谓了——也并非真的无所谓——且说这篇《朱雀怪》究竟该归入哪一类呢? 
  正想问信一郎时,他已经先开口了:“这么看来,估且可把这篇笔记归为‘十个印第安小孩模式’。此外还有两个非常有趣的地方,是其他作品所没有的。” 
  “有趣的……地方?”笔记内容的确很有意思,不过信一郎所说的“有趣”恐怕另有所指。 
  “假设由你来策划一桩‘十个印第安小孩模式’的犯罪,你会在哪些方面最花心思?”听着像是在说笑,可是表情却是说不出来的认真,于是我也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怎么说呢,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把相关人员无一遗漏地聚集在一处。接着,由于是为了某些理由要报复这些人才把他们杀死,所以最好能让他们了解这一点。然后,在实际的杀人过程中,越往后生者的警戒心就越强,为了让后面的杀人计划得以顺利进行,事先必须做好周全的打算。一时间能想到的就这么多了。” 
  “不愧是推理小说家,直指要害。”被信一郎如此恭维实属罕见。 
  “相关人员相互认识的情况下,聚集一处并非难事。反之则需要相当高的智慧。比如,《无人生还》中的手法放到现在就行不通了。如果引起了哪怕是一点点的疑惑,后面的事就会变得非常棘手。第二点,想传达复仇意念的企图在此类案件的罪犯身上体现得犹为明显,但是这也不容易做到。虽说一旦将环境封闭起来,就没有人能够逃脱,但是毫无益处地激发对方的警惕心并非上策。但是,这在推理小说中往往成为制造悬念的道具,所以作家会在此处煞费苦心地下一番工夫。然后,这第二点又与第三点相关联。” 
  “本来随着被害人数的增加,剩下的谋杀会变得越来越艰难。如此,还要事先向对方传达复仇的意念,实非良策。” 
  “对了,我还时常在想,为什么罪犯不把所有人一起杀掉呢。” 
  “嗯?” 
  “如果想同时杀掉所有人,照样可以在所有人到齐之时,不慌不忙地将满腔仇怨发泄出来。而且,只要确保谋杀方法万无一失,甚至暴露罪犯的真身也是可以的吧。” 
  “啊对了,‘岩壁庄’一案中,所有人差不多就是在同时遇害的。” 
  “‘十个印第安小孩模式’中,很多情况下完全没有必要一个一个地谋杀。无须想得太复杂,反正是为了报仇才要杀死某一群特定的人,所以无论从哪方面考虑,一次性解决问题都是最正确的选择。” 
  “朱雀怪就是这么干的吧。” 
  信一郎逐一掰下手指:“首先,烂醉如泥的茂树和直美在深夜至黎明之间被烟熏死;当天早上,康宏和光太郎、明美被毒杀;剩下的良子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是被虐杀的。前后恐怕不到半天。” 
  “可是让所有人都中毒身亡不是更省力吗?” 
  “你错了,这个反倒困难。如果是大人,还能够以干杯为名在酒中下毒。即便如此,每个人一次的饮用量有多有少,能否让所有人都喝下足以致死的剂量还真不好说。而且这个方法一旦失败,幸存者们就会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人数越多就越难完成。” 
  “你是想说,在这一点上朱雀怪做得很成功?” 
  “是的。醉得人事不省的茂树和直美在各自的房间毫无知觉地死去;康宏、光太郎、明美三人是毒杀,只有三个人的话,即使有人侥幸逃脱也容易对付;面对仇怨最深的良子,则是让其尝遍无尽的恐怖,然后再亲手杀掉她。” 
  原来如此。虽然话不中听,我还是想说凶手所采取的行动相当合理。 
  “不是说疑似凶手的美代可能死于其他人之前吗?” 
  “堪称完美,不是吗?” 
  “不过这种可能性究竟有多大?” 
  面对我的疑问,信一郎微微侧首道:“在岩壁庄发现尸体的时候,距离案发已有一个星期。美代的尸体被发现又在五天后,因此很难断定美代确切的死亡时间。” 
  “可是,从公开笔记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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