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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岁月并非永远如歌-第11章

小说: 岁月并非永远如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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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伟带有哀求的语调说道:“别这样,我们都是生意人,拉家带口子的不容易……”“谁容易呀?你们靠边,先让他俩把门关上!”    
      听阎理说话的口气,好像他是货的主人,蒋、皮二人碍了他的事。蒋伟、皮华庭没有再坚持。老五、老七把“集装箱”的两扇门关上。阎理冲老七做了一个轰苍蝇的手势:“让司机开车吧!”    
      老七跳上卡车,进了驾驶室,用罗语说了两个字:“开车!”    
      卡车司机是个罗马尼亚人,弄不清这些中国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莫名其妙、傻呼呼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见一个中国人上来,气势汹汹地叫自己开车,他机械地启动发动机,服从“命令”。卡车在“吐”了一“口”黑烟、使劲地“咳嗽”了几下之后,柴油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它那长而笨重的“身躯”开始慢慢扭转。阎理一行人都各自上了车,一前一后把大车“夹”在了中间。蒋伟、皮华庭呆呆地站在原地没动。卡车在阎理轿车的“引导”下开动,刚出市场的大门,被一辆崭新的黑色“宝马”挡住去路。蒋泽勇从车里下来,车上没有其他人。阎理见到来人也下了车,他当然认识此人,想当年往罗马尼亚“贩人”,所带的第一队“人马”中就有蒋泽勇。两人面对面地走到一起,眼珠子对着眼珠子。蒋泽勇先开了口:“阎老板,真是少见呀!”“是呀,少见!”“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俩进我车里谈谈?”    
      阎理没吭声,随蒋泽勇一起上了车。进车后,待两人都坐稳,蒋泽勇开门见山地问道:“我是蒋泽勇,你可能不会忘记我吧?”“听说过。”“你打算怎么办?”“不怎么办,拉走!”“我是这里的生意人,正儿八经地做买卖,不想掺和你们的事!”    
      阎理冷冷地蹦出三个字:“领情了!”“你别把我老蒋逼急了,我是有实力与你斗的!”“是吗,你直说吧,什么意思?”“我做我的生意,你办你的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今天这箱货就算给你了,我还送得起。这次我先给你一个面子,你也得给我个面子,从今往后一听说是我老蒋的货,你最好别‘动手’!”“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了,咱们就算交了次手、过了一招,这次你让我赢了。插一句,不是一箱货,是半箱。一言为定,今天,约三万美元的货,算是我欠你的‘人情’,往后有什么难事可以找我!很愿意同你这样的痛快人打交道!”阎理说完这话,下了“宝马”,上了自己的车。    
      蒋泽勇把车靠在了路边,让卡车通行。待大卡车和阎理的那两辆轿车开走后,他走到蒋伟身边:“先这么着吧,没事了,去准备开店吧!”    
    


第四章“婆婆”的思想比较正统

      王伟达听到铃声,出来开门,见是于一心、李振,就热情地把两人迎进家里。李振见王伟达要泡茶忙摆手:“王经理,我们坐不住。您别忙活了,都不是外人!”    
      费武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刚冼完澡,嘴里还不住地自言自语:“很好,今天的热水真是不错!”王伟达忙说:“费总,于一心、李振来了。”“请坐!我穿这身衣服,谈话不礼貌。我去更衣,你俩坐嘛!”说完进了费武自己的房间。    
      李振见屋里堆了许多矿泉水和整箱整箱的饮料,迷惑不解:“你们要开冷饮店吗?”“不是呀!咳!罗马尼亚不是挨着乌克兰吗!我们领导怕沾上核污染,不敢喝这里的水了!”“够得上吗?”    
      王伟达压低声音:“别看我们头,不一定懂得‘核’字的真正涵义,但一听说有损身体健康,就赶紧‘以预防为主’,在意极了,生怕折寿,活得仔细着呢。”费武穿得整整齐齐,从睡觉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坐到沙发上,看了一眼于一心。“怎么样?生意好吗?”    
      费武说起话来有一个习惯动作:双臂交插在胸前,左手放在右边的腋下,右手搭在左臂上。他讲起话来长腔拖得邪乎,像是怕讲错话似的,也许是在会上“说话”太多,习惯了。据王伟达讲,十几年前,他每天起码得给下面开一至两个会!虽说大会小会唾沫不少费,可是有用的“成分”不多,正确的废话占了九成。费武曾吹嘘过,在他事业的鼎盛时期,某日一口气给部下开了四个会不说,那天还出席了上级有关部门的三个重要会议,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于一心冲费武笑了一笑:“还行吧!”“上几次见面忘了讲,你俩帮了我们单位很大的忙!我代表公司的领导感谢你们!”“哪里,是王经理帮了我们。”“我发现这里的空气不错嘛。昨天我起了个早,跑了跑步。哎呀,这里的狗多得不得了,我真怕咬着。你们知道打狂犬疫苗的防疫站在哪吗?”    
      王伟达想了想:“真不太清楚,还没听说哪个中国人打过呢!”“没事,您别理它们,咬不着您!”李振也解释:“这里的人对狗好着呢,您见的那些都是野狗。有许多好心人天天还喂它们呢,罗马尼亚人对狗比对亲爸还好!真的,您别笑,骂他们是狗,能高兴半宿!”    
      费武嫌沙发硌屁股,从旁边的沙发上拿了一个海绵垫儿垫上:“各有所好嘛!我看这里的社会风气还不错,早上生人见了面,主动问好;进电梯相互谦让。咱们国家五、六十年代的社会风气也不错!哪像现在的年轻人就知道钱。那时如果发现谁犯错误啦,就赶紧给他念段主席语录,他的思想马上就能转变过来……”李振听不得这种话,一听就烦:“我不同意您的观点,那叫束缚人们的思想。”    
      费武认为此话偏离了方向:“不对。你看那时我领导着一个 1600 人的大灯泡厂,生产出多少,卖多少。我们出的灯泡据说是亚洲最好的,特别是我们生产的那种15瓦白炽灯,产量在当时排名世界第一……”    
      李振不以为然:“那是计划经济的产物,就您厂生产的那种灯泡,也不想想世界上都是哪些国家在用!人家发达国家当时早已把它淘汰出局了,根本就不生产了。现在跟您还不算熟,要不然我真得跟您老好好聊聊!”    
      费武慢条斯理:“没关系,没有关系,畅所欲言,各抒己见,言者无罪嘛。你看现在的社会风气,什么都讲钱。我们那会儿,组织给我们什么啦?就那么拼命地干。哪像现在的年轻人,给多少钱干多少活!”“其实这也是一种进步。你们那时靠觉悟,现代人靠‘银库’,这没什么不好。再按那种模式走下去,三分之二的受苦人都‘解放’到自己家里来了。今天这代人要说 50 年后赶上美国,不会像你们年轻时说‘超英赶美’让人家‘翻卫生眼球’了吧!为什么美国国会如今三天两头地讨论中国问题?他们看咱们一天天强大了,怕给他们构成威胁。您看我们现在的报纸提反美一个字了吗?而你们那会儿却总有‘打倒美帝国主义’的活动,人家怎么连报道都很少呢?说好听了,人家不关心,实际上‘反动派’以为你们有病。”    
      “也是,那时候我们批人家也好、超人家也罢,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人家到底是个什么样!”“哭了半天不知哭谁呢。”    
      费武听出李振的话是在“敲打”自己,连忙解释:“这话不完全对,现在的社会风气就是差,人心不古。就算干点活要利钱是市场经济的产物,那你说初中生,年纪轻轻的不学点东西就谈朋友,也是社会进步?大街上十来岁的小丫头、小小子,光天化日之下在那里抱呀、啃呀!这就是你所说的‘人类文明’?我看那叫有伤风化!”“我觉得正常,谁也没有规定接吻必须在黑暗中进行!您的思想老了!跟不上形势了!”    
      于一心听李振这么说,有了话题:“费总,您见的这些算不了什么,比这精彩的有得是。我们来罗马尼亚才几天呀,看老李那形势跟的。您问问他,已经办了多少件‘实事’啦!抱呀、啃呀算什么?小巫见大巫,小偷遇大盗。就因我俩‘同一屋檐下’,所以到了李哥‘开心之日’,就是我‘难受之时’,跟闹地震似的,外带隐约的哭、笑声。就说前天吧,在下怕李哥因隔壁有我,发挥不出‘水平’,就躲了出去,蹓哒一圈回来,到家一看,好吗,李老兄‘任务’还没过半呢!有二十多年‘党龄’(于一心在这里指李振结婚已经二十多年)的老家伙都这样了,您说那些未曾入‘团’的小兵,‘粘乎粘乎’还算个事吗?”    
      李振一见“火”要烧到自己头上,连忙打岔:“甭听他说传奇!”“其实我是真的佩服李先生,可以说是五体投地。平时要搬个箱子、运个货什么的,总是喊腿疼、腰酸;到了‘战时’那可谓‘势不可当、勇冠三军’。得分干什么,用哪条腿,腰使什么劲!卫生巾广告词怎么说的来着?‘量多的第二天……’”    
      费武并不十分明白于一心讲些什么,只知道是在帮自己说话:“提起广告也是,跟那会儿搞运动似的。赶上这阵子‘卖’牙膏,一开电视准是‘本牙膏的十八点优良品质’。需要补钙了,电视里‘全国人民补钙蔚然成风’的‘口号’此起彼伏!”    
      于一心望着李振:“据说这次刮完卫生巾,就该掀起补肾的新高潮,到时候,您千万得回国,别错过‘战机’……”王伟达插进来打趣道:“‘猛男补肾大理丸’的广告词我都想好了:‘猛男’使您生活绚丽多彩,恢复您失去的‘力量’,带您回到‘五四青年’时代。它赋予您生命的活力,保证您‘运动’的品位,增加您勇攀男人第二次‘高峰’的信心。使得家中的男人更男人,女人更女人……”    
      李振把话引开:“我说呢,罗马尼亚一下子怎么发来这么多的卫生巾!‘风’还真是刮过来啦!我们商店旁边的小孙,刚同意试试卖这个东西。好吗,第二天,不下十个货主都要往他那里放货……”    
      费武想起了什么,问李振:“咱们这里的党组织生活怎么过呀?”“听您说话,怎么老觉得像是刚从月球出差回来似的!”    
      瞧费武找的这人,问谁不好,偏偏问李振,这不是“砧板上的蒜瓣,找拍;木凳上的铁钉,找锤。”又是什么。    
      费武仍“执迷不悟”:“这事可马虎不得。周围朋友有多少党员呀?三个人就可以成立个支部嘛……”李振有点“牙疼”:“您呀!还不了解这儿的行情,您老先打住吧。建议您还是为党多赚点美元,这比什么都对得起党!”费武欲言又止:“……”    
      于一心倒想起件“实事”:“王经理咱说点正事,你们这里的货款是怎么打回到国内的?”“你俩开店才几个月呀,赚钱了?”“也没有,我是先打听打听!”“通过正常的渠道,钱回不去,这里的外汇管制挺严。中国人往国内带钱是:鸡不撒尿,各走各道。我们公司一般是开车到土耳其去汇款!”“到了边境,能过得去吗?”于一心追问了一句。“反正你得把钱藏好了,别让海关的人查出来……”    
      李振觉得此种做法有点悬:“这不是撞大运吗?”    
      王伟达把双手一摊:“没办法,就是这么个政策!”    
    


第四章“油锅”里的爱情故事

     一天中午,“中国城”饭店的厨师们像往常一样“热火朝天”地工作着。二厨切胡萝卜丝,贺东片鸡肉,赵铁打春卷皮,杂工剥大葱。周坤也在厨房,帮赵铁做春卷。赵铁小声对周坤说:“现在老板出去,不叫你啦?”“这样更好,让安华干吧!我真是无所谓!”“你语言这么好,出去干点什么不比这里强?”    
      周坤把春卷皮铺在一块白布上,放上一些馅:“我的身份卡、护照什么的,都在老板手里攥着呢!”“要那有什么用,挣点钱就回国。这里还是什么好地方吗?只要老板不欠钱,你就是自由人!”“钱倒是没欠多少。不过我一个女孩家的也没法出去干呀!就说催欠款吧!如果我去要,人家一见是个女的,都不把你当回事!”“这样吧,如果你觉得我这人还不坏,咱俩合伙跑外地。那样能挣不少钱,还不用投什么资,买辆破车就行!”“你和我干?要是让老板知道了,还不得要你的命!”“不能吧!对我不会出大格,他还回不回国了?国内阎理家里的一切,我托人都可以了解一清二楚。我想好了,走之前找个什么借口,先让他清楚家里人知道我在‘中国城’打工。这样他就不能不考虑后果,一个大活人没了,能捂得住吗?”    
      周坤的声音更小了:“要想走,现在就得做准备。”“必须先学会开车。我眼神儿不行,到时你得帮我看着点!对了,先得让我成为法律上的司机!”“办驾照没问题,对我来说容易。还能给你办一个罗马尼亚正式驾照,这里的中国人还没有人用过真的呢!”“学开车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主要是没有时间。从早上 9点钟睁眼,一干就到第二天凌晨,又没有休息日,咱这可真叫做打工!不过我能抓点紧,把晚上的准备工作往前赶,中午争取挤出一个多小时,利用这个时间学车。”“行!车我来借。”    
      春卷馅没了,赵铁去做。周坤见他拿起圆白菜就要切,忙问:“不洗呀?”“你在‘中国城’的时间不算短了,这里所有的肉、菜都不洗!你就愣没发现?”“啊?多脏呀!”“真是这样!如果菜上有泥,没办法,用水洗吧洗吧。除此之外,就没有洗的。一个是没有时间,另外也懒得洗!”“咱们每次吃的饭,也都是这么做出来的吗?真是太可怕了!”    
      贺东把片好的鸡片放入一个我们家庭用的那种脸盘里,装了有大半盘肉,然后再加小半盘水。周坤见后不解地问:“加那么多水干什么?”“这是炒鸡片用的。他这是犯懒了,应该是一点一点地兑水,那样加的水还要多。然后放盐、淀粉,不断地按一个方向搅拌,等水吃透为止。这样炒出来的菜出数不说,还嫩!”“这不是蒙人吗!”“你小点声,这是张建的创造发明,据说还要回国申请专利呢!”“就这呀!”“‘中国城’只要是炒肉,都这么干。牛肉吸水最多,水肉之比一对一。做这事还真得有点技术,弄不好就分层,肉是肉水是水,要是那样肉就没法要了。”“炒出来的菜能好吃吗?”“还行吧!口感不错,就是齁咸,能把卖盐的打死。冲这死咸死咸的劲头,此招也只能在罗马尼亚用,回国就不灵了!”    
      两人说得正起劲,机机进来把周坤叫走了。赵铁自己的活干得差不多了,见贺东还忙着,就过去帮他。贺东抬头看了一眼赵铁:“我看你来这里没几个月,收获不小呀!”    
      赵铁笑了一下:“你别瞎想!”“瞎想?你俩之间的眼神都不对了。这些日子只要周坤一来厨房帮忙,准去你那里报到。你两人的眼睛远远地就开始传情、送信息、递‘水波’了。你的眼睛也怪,看我们男的时候,三米开外就分不出谁是谁了;见年轻女子,那‘焦距’马上就能调准了!”“你没见周坤每次来都戴一顶红帽子吗!‘红灯’一亮我就知道是谁来了!”“周坤人不错。别看我年纪没你大,但我会看人,知道男人应该找什么样的女孩子当老婆!”“找什么样的?”“首先,头发得软,这样的女子脾气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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