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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北漂女孩,不哭-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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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毛病又犯,又开始打岔说:“以前清华大学医学研究院副院长陈教授也说我是典型,美国就找不出我这样的病例,像我这样的风湿性心脏病,多发生在南方农村……”刘北大夫插话说:“陈教授和屈主任曾一块在国外共事。”屈主任笑着点点头……    
    我发现屈主任跟他身边的几个医生说话的时候,时不时会带出一两句英语,于是我估计他在说英语的国家留过学!而且在他说话的时候,他身边的几个医生都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个个一脸的严肃,而我并不觉得主任是个严肃的人,并不很难接近。由此可看出他们几个医生对主任是相当敬佩与尊重的!想想自己工作的时候,我的下属也不敢跟我开玩笑,一看到我也是打声招呼,就赶快忙他自己的事去了,好像我是个母老虎!现在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我有自夸之嫌)!    
    等主任走了,我拿起病号服看了一下,很宽很大,看号码“XXL”。我叫刘大姐去给我换一件,一会儿她回来告诉我,没有衣服了,卫生员还说这件衣服还是新的,意思是爱要不要,当然只好要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试穿了一下,我的天!简直就是武大郎穿武松的衣服,都可以不穿裤子了。衣服袖子我挽到三分之一处,才露出我的玉掌……    
    刘大姐笑得前仰后翻,我穿上这去卫生间,经过18床,老爷子的儿子看见了,也在笑,对我说:“现在像病人了。”一到卫生间照镜子,我差点没昏过去,这简直像马戏团的小丑,太搞笑了,平常我穿M号的衣服正好。有一天看电视才知道东方人标准三围是84cm、61cm、90cm,而我是83cm、61cm、88cm,偏瘦,搓衣板身材顶着“XXL”特大号病号服,能不可笑?那是见了鬼了!    
    于是我从卫生间出来,以极快速度闪进我的病床躲进被窝,再也不肯出来,给李山寿和吉庆辉发短信告诉他们:“我选择A医院并住了进来,但是住进的是男病房……”还告诉他们我的病号服太过难看,真让我郁闷之类的废话。    
    躺在床上闲着无事,一边听那盘李山寿买给我的《泰坦尼克号》的磁带,一边突发奇想:这医院的病号服要是设计好看点,估计对病人的病情有所帮助!以后我要有机会,一定要给医院的病号服重新设计设计,女病号服面料要用翠花棉布,再来点花边?男病号服……顿时为我的这个创新的想法激动不已!    
    晚上18床老爷子的儿子睡着后,发出惊人的鼾声,以致我几乎彻夜难眠!刘大姐不知从哪搬来躺椅,在我床边早就入睡了,怎么我就这么娇气?!如果我以后要是嫁一个老公也这么鼾声如雷,我一定送他去医院治好,要不然坚决不能嫁给他,听着如雷的鼾声入睡,实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我在床上翻转无数次,我开始数数,不知数了第几十回还是几百回,我算是睡着了……


第一章我这是住院吗?

    2003年11月4日    
    我这是住院吗?    
    估计是早上六点多吧,护士把我叫醒,量体温(以后一直到出院,每天清晨必须的一道程序)。接着又来另外一个护士说是抽血,抽了七小瓶,疼啊,隔了一会儿,又换一个来抽动脉血,我的天哪,更疼……    
    不到七点,又叫开饭。还叫不叫人睡?!才睡多久?要知道我以前九点上班,为了早上多睡一会儿,我搬家!一定要半小时之内能到,价钱好说,我曾经工作的地点,都是在房价高的中关村和亚运村!房租贵得惊人,其实挺心痛的,但想到我曾经因迟到被扣600多元,再算上为了不迟到的打车钱,再贵也租!所以我习惯8点30分起床。为了我的“优良传统”能得以保持,我吩咐刘大姐,早饭帮我打来就可,别叫醒我!    
    上午验完血验完尿,董大夫来告诉我我由他和刘北大夫负责,他要我今天去做心电图,我不肯去!告诉他我在急诊的时候做过。他说心电图不贵,我还是不去!心里想不是贵不贵的问题,我讨厌检查!他没说我,也没强迫我去,真好!我就放心大胆地不去了!    
    见鬼!早上又是要输液!和住急诊时一样,没有换点频道?有!饭后护士送来药(这个频道,以后就一直持续从不间断,一天三次,特别执着!),输液到三点多,结束后我就睡着了,醒来记起手机没充电,一开机充电没多久,就接到一电话,居然是许卫强为我点的歌《祝你平安》,感动得眼泪要掉下来!后来有一护士看见我手机在充电,命令我拔了,并警告我:“病房白天不能用电。”估计念我是初犯,态度又比较端正,没有骂我一顿!    
    几个护士进来说给17床的那个病人“备皮”,(我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不是这样写的)。然后就把他的床帘围得严严实实的,我觉得奇怪,还傻傻地问刘大姐:“什么是备皮?”她压低嗓门说:“你不知道?”“嗯!”我一脸茫然地点点头。她说:“是要手术的病人要把身上的毛都刮干净,这样可以减少细菌感染。以后你手术了,也要!”“哦!”    
    傍晚,屈主任来我们病房,我赶紧问他我的心脏换什么瓣,他说不用担心,(我能不担心!)正考虑给我的心脏换最好的进口生物瓣,可用20到30年,他又笑着对我说:“我知道你没结婚,还想要小孩!”估计是吉庆辉向他报告的!我一下子就高兴起来了,原先在F医院听说生物瓣只能用七八年!    
    正吃晚饭的时候,王真宇、小费、王进动他们找来了,除了王真宇40岁左右,他们都才30刚出头,刚来北京在清华认识他们的,还带来一个大花篮,很漂亮!我很吃惊他们怎么找到的?小费说下午一直打我手机老关机,他们就到住院处问的!    
    他们开玩笑说:“住院条件不错啊!”指着病床头顶的显示器,“有电脑还可上网?”我大笑,“不是电脑,是测量心脏的仪器,我临时住这叫监护室,是手术后病人住的(刘大姐告诉我的)!”他们问了我的病情,我说没事了,现在能流利地说话了,就是肚子上和手上多了许多针眼,估计有四十多个。小费问:“怎么肚子上打针?”“对,叫肚皮针,一天打两针,惊人的痛!”告诉他们在急诊的时候,我每天早上和晚上看到来打肚皮针的护士,就跟看见狼似的,全身肌肉就开始紧张,然后我就开始“鬼哭狼嚎”,护士说过没见过像我这么怕痛的!    
    记得有一次公司组织体检,验血时在护士把针扎进手指的那一瞬间,我的惨叫声吓得同事说我:“我还以为是截肢呢……”    
    现在可是天天感觉跟“截肢”似的……没见小费有同情我的表情!估计是我平常欺负他太多,像上次我们三个(还有一个徐雨书)去滚石玩,我流了很多汗,没有纸巾,我就用他身上穿的T恤擦汗,因为徐雨书穿的是衬衫!    
    看到王进动居然把笔记本电脑带来了,我故意说:“你是怕我想上网了,给我带的吧?”“没有无线上网卡上不了网,我公司做了一个网站,你给我提一些意见,还有怎么推广,帮我策划策划!”王进动边回答我边熟练地打开他的电脑……    
    他们看着我能说能笑的,估计我是真的没事了,我也这么觉得(可是没事我上这里干什么)!刘北大夫进来了,他一看围着我病床的都是帅哥,不便再走近,远远地跟我说了一句“明天帮你调病房”,就走了。    
    一会儿,郝讯拿着一束康乃馨也赶到了,他说路上堵车,这个清华大学法律系硕士毕业生,去年竞聘到中央电视台《中国财经》频道做记者,口才非常好,他一来病房就热闹了。一会儿,王进动说晚上7∶30还要去北大上课,说要先走,他们也就一块走了。    
    他们一走,18床老爷子的儿子问我:“他们是做什么的,个个气质不凡!”你是做什么的?”“网络广告、市场策划、销售都做过。”“那你接触过电视广告、平面广告吗?”“也接触过,做广告的都要懂一点。”“那你给我留个电话吧,你明天就要搬走了,到时请你帮忙!”……    
    我这是住院吗?    
    晚上医生来找17床病人家属签字,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只是例行的手续,没什么的,不用紧张。”怎么感觉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听了立刻觉得就紧张了,我给李山寿发了个短信:“有个病人明天要手术了,都找家属签字了,我很害怕。”    
    他马上给我打来电话,陪我说了一回儿话,还说他现在在上海……接完电话,心情一下就觉得好多了……


第二章手术

    2003年11月5日    
    有病人在手术前因为害怕放弃手术    
    早上,17床的病人决定不手术了。可是他的老婆、孩子都来了,昨天手术单也签字了。但医生必须尊重病人的意见,是不能强制病人手术的。后来医生又来了,安慰他说那就施行保守治疗,不手术了。一样的温和语气,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可我就想责怪他了,一个大男人临阵投降,弄得我心里挺不好受的。我才住进来,怕受他影响要逃走了(后来证实我确实受到影响,虽然没逃走,但找过刘北大夫问能不能不手术!被他断然拒绝后,我才打消念头!后来我对自己说就算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谁叫我连路都走不远呢)!    
    看到我总显得那么快乐的样子,17床的病人家属说我的心态很好,很坚强!我能不坚强吗?我能哭给谁看?!我身边连一个亲人也没有,我也脆弱!我也害怕!我能向谁撒娇呢?该我面对的该我承受的,我能怨谁!怨了又能起什么作用?能减轻我的负担、我的痛苦吗?……我心里比谁都害怕,比谁都想哭!可我能说吗?!    
    仍旧笑笑说:“我也哭过,可是哭也不能帮我!现在想开了……”    
    一早上接了好多电话,大部分是福建的大学同学打来的,毕业七年了,有的还是第一次和我通电话,突然接到这么遥远的关怀,真让我消受不起,而且他们都说给我寄钱……好强的我,从来都以为自己是最优秀的,现在却成了捐助对象!此刻才发现我真正地受伤了,说不出的痛……    
    今天,要做钡透检查,对护士说等我检查回来再输液吧。住院部有将近十个人去,我站在门口排队等着,大约有十几分钟吧,我就觉得我快晕倒了,蹲在地下半天起不来,刘大姐赶快扶着我回病房,和带队的护士说下午再来检查。    
    从门诊走到住院部的电梯,短短几分钟的路,我几次走不动,蹲在路上,吓得刘大姐要背我。想到她还没有我高,算了,坚持一下!我说我蹲着休息一会儿就好!    
    正在这时,刘北大夫从我身边经过,停下来关切地问刘大姐:“怎么了?”“她排队,排了一会儿就头晕,受不了了,现在走不动了。”“快扶她回去休息吧。”我仍低头蹲着,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过了一会儿,走一走,再蹲一会儿,再走一走,就这样到了11病区……    
    午饭后,盼盼提着一袋水果来了,昨天突然接到她的电话,我们一年多没有联系了,她是我刚到北京工作的同事。她说昨天莫名其妙心烦,给家里打电话,给一些朋友打,还是觉得不对劲,直到给我打,才知我生病,打完我的电话,她心里才踏实下来,真是奇怪!我说:“你换了手机了,我以为我们失去联系了……”    
    刘大姐下楼去给我排队,我躺在床上边输液边和盼盼聊天,我想把东西寄存到她家,12月13日房租就到期了,估计春节我是要回家修养几个月,这一个月将近1000元的房租交了真是浪费!她很爽快地答应了,说今天就去搬!骂我浪费!居然花那么多钱租房,问我一个月工资有3000元吧,我点点头。没有把我真实收入告诉她。    
    她告诉我现在她在一家做食品的公司工作,月工资是2000多块。在通县租了一居室600元一个月。输完液,照完钡透,刘大姐带着盼盼帮我搬家去了……    
    奇怪,刘并大夫不是说今天给我换病房吗?怎么没有动静?我一个人在看李山寿带给我的几本《福布斯》和《世界经理人》什么的,顺便借了一本给18床老爷子的儿子……


第二章终于不再伪装坚强

    2003年11月6日    
    终于不再伪装坚强    
    终于搬家了,太好了,可以不用傍着呼噜声睡觉了,刘大姐手脚利索不一会儿就把我们的东西搬过去,说是3床,靠门。就差我了,我一过去,护士马上就找到我(嗅觉真是比较灵敏,能逃得过她们的掌心?),要给我输液,当下特别佩服她们动作迅速,我刚一转移她们就知道!    
    4床的女病人看上去不到四十,爸爸和妹妹两个人来照顾她,她已做完手术了,我真羡慕她,她爸爸对她真好!真幸福!我爸爸也很爱我,因为身体原因不能来!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输液的时候,我就注意观察他们一家。有个看上去像刚毕业的年轻男医生,他们称呼他宋大夫,给她换药,我一下就挺郁闷的,这不是一览无余了吗?还有什么风光看不到!还这么年轻!应该没结婚吧?转而想一想,在医生面前还有秘密可言?!这样一想心里就坦然多了……    
    我问那个宋医生:“刀口可不可以开得低一些啊,穿有些衣服露出伤疤多难看?”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说:“要是刀口开得低一些,看不清楚里面的血管,没做好,就完蛋了,是生命重要还是漂亮重要?!”他似乎轻蔑地瞪了我一眼,我赶紧闭嘴!病房的空气似乎有些凝重,他也觉察了,为了缓和气氛他又说了一句:“当然你们女孩子夏天穿的比较暴露的吊带小背心什么的,就不能穿了!”完了,完了,我的夏季服装……我立即为我的那些时髦衣服伤心,要知道我有两类东西最多,一类是书和杂志,另一类就是服装和鞋子了!    
    下午输完液,我自己按着伤口睡着了,迷糊中觉得我的手好像是湿的,我睁开眼睛一看,差点昏过去,都是血!手上,被子上,我吓坏了,大叫一声:“大姐,血啊!”刘大姐不在,邻床病友的家属跑出去,帮我叫了护士来……刘大姐来的时候看到被子上一大滩血,紧张地问:“怎么那么多血?”“我没按好伤口,血流出来了。”“以后还是我来按吧。”刘大姐又去找卫生员换被子,那么多血看了我也害怕!    
    晚饭后,我特意换了衣服(那套病号服实在不敢见人,再说医院门口也出不去!),刘大姐陪我到医院门口对面的报亭上买几份报纸和《读者》、《青年文摘》,回来刘大姐提醒我吃该药了。我突然觉得不对,要去问一下医生,急诊开的每晚三片阿司匹林还要继续吃吗?每天吃这么多的药,不会吃重了吧?怎么今天才记起来?我叫刘大姐帮我问一下医生,她去了,回来说没看见医生!    
    我们俩看报纸的时候,我又接到一个大学同学的电话……放下电话后,那种受伤的感觉越来越重,挥之不去!“噌”地一下我从床上跳起来,穿上鞋子,拿上那瓶阿司匹林,告诉刘大姐我找医生去,她说:“我陪你去。”我拒绝了。    
    找到医生办公室,我敲门进去一看,满屋子的医生,不会在开会吧?刘北医生先看到我,说:“找我?”“嗯,我想问你,这急诊开的药,还吃不吃呢?”他走出来,接过药看了看,说:“暂时就别吃了。”“还有关于我的病情,想跟你了解一下……”“那我们找个地方吧!”我跟着他走到护士站的地方,他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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