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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遗失之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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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屋里。”

“啊!”彭哲和李聪同时张大了嘴。

“那我看见吊死的那人就是他了!”彭哲一阵发怵。

老尹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拿出一支在手上。李聪连忙掏出火机给他点上了。老头深深吸了一口,又缓吐出一口烟雾,接着说:“当年这件事是有些蹊跷,有人说是这张什么,对了叫张大艰的在文革中做恶太多,怕遭到清算就畏罪上吊了。但也有人说他并不是自杀的,而是被谋杀的。”

第一卷  第四章 一\郊游

第四章

一、郊游

虽然刚入冬不久,但由于南方独特的温湿气候,使得坪山的梅花也开得要特别的早些,漫山遍野的白梅、绿梅夹杂着少数的红梅花把这原本萧索的山城冬天装扮得竟是比春天还绚丽。

坪山是历史上的产梅老县,当地靠山而居的汉族,夹杂着山里的彝人和世代土著的白族人,都喜欢在田间地头乃至庭院中种上一树梅,在冬日,这冷风中四散弥漫的梅花暗香,到了夏天便成了一树树堆金砌玉,令人满口生津的酸香梅果,在夏日的暖风中飘散的果香,倒时时把人引得谗涎欲滴。

此刻郑之桐他们将自行车寄存在山脚下的农民家里,已徒步登上了半山腰,满山争芳吐蕊的梅花在冬日暖阳的烘照下,一阵阵醉人的幽香扑面而来,竟也让他们暂忘了旅途的劳累,一路上欢声笑语,身心俱已完全被这美妙的大自然所融化了。

郑之桐爬在最前边,他跨过条小溪,扶着一颗老梅桩回头望去,只见廖琳和胡小月正双双牵手爬上来,而李艳红却被落在了下面不远处的一树绿梅前,正拉着树枝喘息着大声道:“唉!你们等等我啊,哎呀,累死我了。”

廖琳和胡小月大概也是累了,便转身停下回应道:“红姐,快点,我们等你。”廖琳又回过头对着上边的郑之桐说:“郑大夫,咱们歇会儿,等等红姐吧!?”

“行,爬了这么长,是该歇会了。”郑之桐说着也向他们靠了下来。

走近了,郑之桐看到廖琳也已是满脸绯红,手扶梅枝正自喘息连连,而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细的热汗,一双清澈明亮犹如弯月般的眼睛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他不禁心头一跳,有了一种忍不住要替她拭去额上汗珠的冲动,但出口的却是:“累了吧,先坐下歇会檫檫汗吧!”并掏出一块方格子的青灰色干净手帕递给她。同时心里突然涌上了一句古诗“人面桃花相映红”。只是此时桃花变成了暗香弥漫的梅花。

廖琳却也没有犹豫,浅浅一笑便接过了郑之桐递过的手帕。

“哟,大男人也兴用手绢啊!?”胡小月忽然笑着打趣郑之桐。

“是啊,我鼻子有点过敏,所以.......”郑之桐一下叫胡小月给问住了,连忙抽了下眼镜,笑着解释。

“那敢情上面没有鼻涕吧,哈......”胡小月反倒更开心地逗起了他。

“那哪能呢,我今早刚拿上的,还没用过的!”郑之桐急得连连摆手,并不安地看了廖琳一眼,但见她只是微笑不语,将手帕折了放进了外衣口袋。

“等我回去洗干净了还你!”她对郑之桐莞尔一笑。

“郑大夫偏心,怎么我也流汗了,你却不给我手帕,只给廖琳。”胡小月又一嘟嘴佯装生气地说。

“看你再瞎说,我不理你了!”郑之桐正不知如何化解着眼前的尴尬,只见廖琳已红了脸瞪着胡小月嗔怪道。

“哎呀,我的好廖琳,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胡小月赶紧忍住笑拉着她的胳膊告饶。

“你们都在说什么呢,那么开心?”李艳红也已气喘嘘嘘地爬到了他们旁边。

“没什么,我们在说着梅花呢。红姐,来,坐这歇会吧!”廖琳怕胡小月又乱说,连忙拉着李艳红坐到了一块大青石上。

郑之桐此时抬了抬眼镜,漫无目的地向四周张望着,只有胡小月躲在廖琳背后”哧哧”捂嘴偷笑。

喘息稍停,李艳红看见了胡小月鼓鼓的军用挎包,便说:“哎,小月,现在该把你包里藏的什么宝贝拿出来给我们看看了吧?!”

胡小月狡黠地一笑说:“好吧,现在就给你们一个惊喜!”说完便变戏法似的从挎包中倒出了一大堆饼干、瓜子、奶糖等零食。

“哟嗬,你这小鬼头,哪来那么大的本事,弄了这么多好吃的?”李艳红瞪大了眼睛惊奇地问胡小月。要知道,在当时物质供应还是十分的紧缺,别说饼干、糖果这些要凭票供应的紧俏商品,就是平时吃的大米白面那也是有配额定量的。因而连郑之桐也不禁要对这个小姑娘存了几分疑惑。而这其中的奥秘除了胡小月自己恐怕就数廖琳最清楚了,因而她却并不感到意外,只是望着小月偷偷抿嘴一笑。因为她知道胡小月的爸爸是州商业局的局长,而她妈妈又是市里百货公司的经理,所以,胡小月囤积了这么多零食她其实也是最大的受益人之一。

于是,大家在一阵惊叹之余,便尽情地享用起了这顿丰富的牙祭。

之后,他们流连忘返于这无边的花海暗香中,继续贪婪地享受着大自然赐予他们的精神盛宴。彼此畅谈着对生活对生命的无限憧憬和渴望。而此时的郑之桐也仿佛感觉自己又年青了许多,诸多的苦闷与忧郁在和几个年轻女孩的谈笑间暂时都烟消云散了。

穿过一片白梅林,胡小月惊喜地发现了前边的金丝竹丛中忽然飞起了几只金丝雀,便兴奋地一把拉着旁边的李艳红跑着追逐了过去。

透过疏密交错的梅枝,放眼向山下望去,巴掌大的坪山县城尽收眼底。而在西北角一幢青砖蓝瓦,粉墙画栋的大宅院赫然映入眼帘,煞是醒目。那正是青牛埂下的廖家大宅。郑之桐一侧头,看见廖琳此时也正痴痴地望着大院,脸上已悄悄地布上了一丝阴郁,眼神仿佛也已走出了很远。他忽然想起了上山路上经过廖家大宅时她的异常反应。

“廖琳,廖琳!”他轻喊了两声,但廖琳却没有反应。

“哎,怎么啦?廖琳!”他于是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她才猛然醒过神来,歉意的冲他一笑。“没什么,哎,小月她们呢?咱们找她们去吧!”。

郑之桐略一沉思,抬头叫住了正转身离开的她。“廖琳,等一下。有句话一直在我心里琢磨很久了,或许,作为你的同事和老师我应该和你聊聊。”

她停住了脚步,有些不安地看着他。

他吞了口口水,似乎是在考虑怎么说。少顷他终于开口道:“其实,我总觉得你好象有什么心事一直在困扰着你。是什么呢?为什么不说出来呢?那样的话也许反而会轻松好受一些。”

“不,我真的没什么心事。你太敏感了,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关心!”廖琳垂下了眼帘。

郑之桐此时反而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一定是跟这栋廖家老宅有关的。”

他把眼睛又望向了山脚下的廖家大院。“因为就凭在那天我问你是不是廖家的后人时你的反应,和你刚才我们上山经过廖宅时你所表现出的异常,还有,我注意到了你就在刚才望着那宅子时的表情,我就知道一定有许多的心事和问题在困扰着你!”他说话时一直观察着廖琳的表情变化,他已经从自己的话中看到了她眼神的变化,便轻吁了口气接着说:“其实每个人的脑袋都象一个垃圾桶,当里面的垃圾在长期堆积到一定的程度时,就应该向外倾倒,以便誊出足够的空间来重新存储和接受更多更新的资讯。反之,当里面装不下时那些过剩的垃圾就会溢出来,那时候人就会因此而生病了。所以,如果你觉得可以相信我的话,我非常愿意做你在需要时的一位听众!”说完便用不容拒绝的眼神望着她。

廖琳的表情忽然显出了犹豫,她侧身用手指轻轻拉下身旁一枝开得正怒的梅花,在鼻前深深嗅了一下,但眼神在低垂的眼帘下微微一转之后,却又转头对郑之桐稍显酸涩地一笑道:“我知道了,谢谢你!也许有一天会吧!”

转眼,日头已偏西了,夕阳笼罩下的坪山老城显出了一种悠远的静谧。

第一卷  第四章 二\手术

二、手术

郑之桐四人下山后就径直到了城里的公社国营饭店,由他坐东吃了晚饭。回到县医院时,苍茫的暮色已笼罩大地,城中也已零星地亮起了点点灯火。

廖琳回到宿舍,从床下的木箱中拿出了一本天蓝色的塑料封皮日记本,打算记录下今天的历程。她自从进了医专后就有了每天记日记的习惯。而胡小月经过了一天的辛苦,一进宿舍就翻身躺到了自己的床上抱着玩具布袋熊休息了。

“哎哟,今天可真是累死我了,不过倒是蛮好玩的呵!”胡小月一边揪着布熊的耳朵一边说。

“唔。”廖琳随口应了一声。她此时心里正回想着今天在山上郑之桐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写着的笔也兀自停了下来,不知不觉陷入了沉思......

“哎,廖琳,你说这郑大夫是不是喜欢你呵?!嘻......”不知什么时候胡小月已下了床,悄悄溜到了廖琳身后,故作神秘然而又满脸笑嘻嘻地问她。

“哎呀!你胡说些什么呀,这怎么可能呢!”廖琳咋一听,只觉得耳根一热已是满脸红霞,忙合上了本子,向胡小月嗔怪道。

而胡小月却一吐舌头,依旧笑嘻嘻地跑回了自己的床上。“我看象,要不他怎么会借自己的手帕给你呢,而且,我看他看你时的眼神也有点不一样哦!”

廖琳嘴里否定着,但眼前分明浮现出了郑之桐的身影。俊朗的脸庞和深邃坚定的眼神却是怎么也挥之不散。她下意识地伸手掏出了郑之桐那块青灰色的手帕,耳边又响起了郑之桐的话,不禁深深被他敏锐的洞察力所折服。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走廊外响起。

廖琳的思绪一下子被带回了现实,她和胡小月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同时冲到门前了,拉开了房门。

“小廖医生,郑医生让我来 叫你们,马上过去参加一个紧急手术。要快!”开门时,只见一个气喘吁吁,由于疾速跑动而满脸通红的护士站在门外。

“什么手术?”廖琳问。

“不知道,总之要快,我先走了。”护士说完便急匆匆的”蹬蹬蹬”冲下楼去了。

当廖琳和胡小月跑到办公室时,只见郑之桐已经穿好了手术服,正对着显影板上的X光片仔细的观察着。

“郑大夫。”

“哦,刚刚收治了一位需要紧急手术的患者。你们两赶快去准备一下,待会一起参加手术。”郑之桐回头看了她们一眼,便又迅速地转过头继续着自己的诊查。

“是什么手术?”廖琳问。作为刚参加见习工作的医生能有幸亲历一台重大的外科手术,无论对于廖琳还是其他人来说都是一件令人兴奋而紧张的事。由此,她们也可以感受到郑之桐对她们莫大的信任和照顾。

“现在来不及细说了,待会路上我再给你们介绍情况,快去做手术前的准备。”郑之桐一皱眉头,眼睛却没有离开X光片。从他的语气和神态中,廖琳已感觉到这将是一个很急重的手术,便和胡小月迅速下去做准备了。

在进入手术室的路上郑之桐向他们作了简明的情况介绍。

“病人是城南梨树村的农民,男,48岁,今天下午约18:30在田间被生产队受惊的牯牛用角顶穿了右胸,根据刚才对正、侧体位的X光片和胸透的分析初步诊断为右肺叶破裂性损伤,并伴有胸腔弥漫性出血,横隔膜轻度移位,右侧第七、八肋骨粉碎性骨折,肝脏损伤程度不明。考虑立刻施行肺叶部分切除术。不排除开胸后有手术失败的危险!”郑之桐一口气说完情况,一行人便已进入了手术室。

病人已躺在手术台上,各种医疗手术器械也早已摆放整齐。三名护士严阵已待。而麻醉师正是李艳红。廖琳和她匆匆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便随郑之桐来到了早已悬挂了X光片的显影板前,再次核查了照片显示的创伤情况。

来到手术台前,护士打开了无影灯。李艳红向郑之桐点了下头说:“麻醉已准备完毕,可以开始!”

“廖大夫,你做我的助手!”郑之桐用低沉的声音转向廖琳,并鼓励性的向她一颔首。

廖琳不禁有些紧张,但当她看到郑之桐信任的眼神和李艳红投来期许的微微一笑,心里一下子平静了许多。“知道了!”她沉声应道。

随着患者的胸腔被打开,破损的右肺叶裸露出来,胸腔已有多处淤血部位。廖琳第一次亲历真实的活体外科手术,看到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还是有些发怵。听着郑之桐沉稳干练的指令。”纱布、止血钳、手术刀……”廖琳麻利而谨慎地不断配合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郑之桐额上已渗出密密的汗珠,廖琳每次都用纱布帮他轻轻沾去。

随着他准备切除破损的第二肺叶时,发现万幸的是患者的肝脏并没有受到大的损伤,仅是由于肋骨折断后造成轻微的挤压。

“血压、心率。”郑之桐问。

“低压62,高压90,心率每分钟86次,呼吸正常。”李艳红看着监视仪迅速而准确的报告。

可就在郑之桐将第二肺叶的破损部分进行切除时,却发现肺叶下有一根隐蔽的动脉血管在翻起病灶时却发生了第二次破裂出血,喷射的血浆一下子涌溅出了体外,殷红的血液喷洒到了他的衣服上。

“快!纱布、止血钳。”面对这突发的意外,郑之桐也大惊失色,刚才在片子中并没有发现显示这一区域的隐患。但他还是在瞬间的惊慌后旋即冷静的进行着处理。

廖琳一看这情形也慌了,拿器械的手也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低压40,高压60,心率每分钟118次,患者出现呼吸不畅。”李艳红也紧张而快速的报告着病人的生命体征。

“快止血,输氧。”郑之桐没有抬头,而是继续麻利的进行着操作。

廖琳捏着止血钳的手此时也已因为紧张而有些不稳定了,额上也渗出一大层细汗。发现廖琳紧张的样子,郑之桐抬起头用充满安慰和鼓励的眼神看着她,并再次坚定的向她点了点头。廖琳才顿时感到一种安全感由然而生,手竟然也渐渐稳定下来了。

三个半小时后,手术成功的结束了。

病人被推出手术室后,除下口罩、帽子的郑之桐长长吐了一口气,脸上一下子又显出了那种自信优雅的表情。

“刚才太危险了,要不是你处理的果断准确,难保病人就下不了手术台了。你真厉害!”廖琳由衷的赞叹道。

“祝贺你,郑大夫!”李艳红也已除下口罩和手套,笑盈盈地向他表示祝贺。

“那还不是有你们的全力配合,否则像刚才的情形我就算再有本事恐怕也回天乏术了。所以应该是我们大家共同的成功!”郑之桐回头看着身旁的廖琳又补充说”尤其是廖琳,今天是第一次上手术台,但表现优异,一点也不亚于一个老外科大夫。”虽有些言过其实,但他说来却是十分的认真。

廖琳有些激动的说:“郑大夫,您太夸奖我了,其实我还有很多地方都不懂,也缺乏临床经验,您以后还得多帮助我!”

“没有问题。”郑之桐边说着就推开了手术室的门,并向跟在后边的护士交代:“二十四小时之内一定要严密观察,要预防发生水肿和呼吸循环衰竭的可能性。”

当夜;郑之桐便一个人在住院部留下值班。

第二天一早,廖琳、李艳红和胡小月按规定进行完例行的查房工作,便一路讨论着相关病人的情况走出了病房区。

她们刚转过一条走廊,便听到主楼道医生办公室门口传来一阵争执的声音。”不行,我们不想住301了,听说那里面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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