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疑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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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男人站在邓栩松的后方,趁柳艾琦抓回方向的时候,故意朝Joy掷出一个飞盘。Joy盯着那只飞盘愣了一下,并没有跑去接住,因为那不是从主人的手中飞出来的东西。忽地,柳艾琦把飞盘丢了出去,Joy才拔腿跑去,那只陌生的飞盘就孤伶伶地躺在地上。这里有好几个人玩飞盘,因此邓栩松见到那只飞盘从后面飞向前方,并没有转头查看。
那个男人观察了一会儿,才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开。不过,他在离她们约五十公尺远的地方停下脚步,躲在柱子的后面监视她们一举一动。过没多久,所谓的监视变成欣赏柳艾琦的一颦一笑!
星期一,邓雅伦没有到协会上班,也没有打电话请假。柳艾琦认为她可能跟男朋友出去玩,才没有来上班,更忘了通知她早上不来接她上班。邓雅伦一旦玩疯了,啥事都抛在脑后,因此她并没有打电话给邓雅伦。
星期二,邓雅伦依然没有上班。主任打电话到邓家,没有人接听,于是询问艾琦知不知道雅伦去那里,为什么连续两天都没来上班,也没有请假?柳艾琦这才慌了,赶忙拨到邓雅伦的手机,却收不到讯号。这下子她更急了,于是打电话给邓栩松询问。而他也觉得纳闷,为什么雅伦连续两晚都没有回家?
柳艾琦没有责备邓栩松一点也不关心妹妹。只因邓雅伦认为自己已经成年,不需要把行踪交代那么清楚,经常不告诉家人她去那里,连在外面过夜也不打电话回家。邓家人也习以为常,就算说了也没用,她就是那付死个性!
不管怎样,邓栩松还是打电话给雅伦的男朋友。但是他这几天根本没有见到雅伦,打她的手机也只有传来冷漠的声音…您所拨打的号码收不到讯号!传了十几则短讯,她也没有回。雅伦的男友还以为她跟朋友出去玩了,连手机被窃都不晓得。
这两个男人和艾琦分别打电话给雅伦的朋友,没有一个知道她的行踪。
邓雅伦无故失踪!协会的工作人员一听到消息,各个神秘兮兮地交头接耳,猜测邓雅伦可能发生意外,脸上不禁浮现出不同程度的忧心。
只有谢森源浅浅露出狡黠的笑容!
陈绍裕虽然跟邓雅伦不熟,艾琦还是打电话询问他,他当然不晓得。
第十五章
阿提拉一等到右脚可以踩动油门和煞车就立即出院,向探长请事假到蒙彼利埃。
因为雷欧纳把卡艾洛的鉴识照片传到艾克斯总局的关系,因此探长知道阿提拉的前女友被奸杀的消息。虽然他已经请了那么多天公伤假,探长还是很快就批准,免得他像只苍蝇天天在耳边嗡嗡叫…冈亚是无辜的!
原本探长对柳艾美命案的看法偏向阿岚,如今奸杀卡艾洛的手法跟柳艾美类似,不由地坠入五里迷雾。阿岚为了反对而反对,宣称一定是冈亚往西逃到蒙彼利埃,奸杀了卡艾洛,然后又往东逃到拉帕露…胥…威尔东,让警方摸不着头绪。
这一点立刻被皮耶反驳。他摊开法国南部的地图,把蒙彼利埃和拉帕露…胥…威尔东圈了起来,啥话也不说,让探长自己分辨冈亚是否可能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来回杀人。不过,地图也只能说明冈亚奸杀卡艾洛的可能性相当低,无法排除他涉嫌奸杀柳艾美。
阿岚瞅见探长的表情否决他的推论,睥睨了皮耶一眼,赶紧提起那根阴毛。这一点探长倒是偏向阿岚的看法,认为杀害柳艾美的凶手就是冈亚。于是暗示阿岚利用阿提拉到蒙彼利埃的机会,赶快到医院盘问。
前进﹑或死亡!是冈亚的座右铭,因此他根本不在乎阿岚的威胁利诱。而且他的家族已经在艾克斯聘请律师,阿岚想要逼供也没办法。
不过,最让阿岚讶异的是检察官彷佛要拖延这件案子,一直对他所提出的证据多所质疑,老是说如今冈亚重伤躺在医院,也没办法逃逸,趁现在赶紧找出更有利的证物。
阴毛,不是最有利的证物吗?阿岚茫然了。但是检察官已经撂下话了,即使他满肚子火,也只能乖乖照办。
另一方面,皮耶拿着那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画前往那家酒吧,以及附近的商店询问。当然没有人见过这位不知名的人妖。甚至有酒客佻侃地说,你应该到坟场询问管理员才对!皮耶憋了一肚子火又无处发泄,只好到医院找冈亚的晦气。
不过,他开始怀疑阿提拉的坚持是否正确,冈亚可能涉案的念头也越发浓烈,甚至认为冈亚利用了阿提拉,把他们耍得团团转。
对于艾克斯的纷纷扰扰,阿提拉全抛诸脑后,开着雪铁龙直奔蒙彼利埃。
因为他的一席话…可能是熟人所为,项目小组在雷欧纳转告的当下就派出两队警察,一批前往她经常光顾的餐厅和酒吧询问,另一批则从她所工作的学校到住处沿途的商店访查。
阿提拉一抵达蒙彼利埃就直奔卡艾洛的住处。他们分手之后,阿提拉就把房间钥匙交还给卡艾洛,他只好亮出警徽请房东开门。
他没有前往她的房间,而是直接到地下室。
白色粉笔所画的人型依然躺在阴暗的地板,彷佛把死者的灵魂箝制于吸入最后一口气的地方。他每次看到只有轮廓的图形,从未萌生异样的感情,脑子只想着尸体为什么会摆出这种姿势,凶手是从那个角度﹑用什么方法杀害死者。如今这个狭隘的空间,就像一座监狱,一个小到连转身都没办法的监狱,卡艾洛的灵魂就硬生生被关在这里。
他冉冉蹲了下来,拔出挂在腰际的手枪,哆嗦地伸进这座他渴望打破的监牢,让它从世上消失,还他一个生动活泼的卡艾洛。他用枪管在地板细细磨擦,彷佛他的手正在卡艾洛的胴体游移。忽地,他的手指贴着板机,咬牙切齿地瞄准人型的头部,砰砰砰……从他的口中射出来。
一直站在他后面发牢骚的房东见到这一幕,吓得闭上嘴,以为自己碰到一位变态的警探。只是房东不了解阿提拉想要开枪射击的不是箝制卡艾洛灵魂的图腾,而是凶手的额头,一枪毙命!
阿提拉深吸了口虚无的空气,把手枪放进枪套,然后歪斜着身子忍着脚痛站起来,盯着那个白色人形,气若游丝地说。“我想看她的房间。”
“好的。”房东颤栗地说。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转身,一手握住楼梯的栏杆,拼了老命迅速往上爬。
房东打开了房门,一听到阿提拉说我想独自看看,立刻欣喜若狂地下楼,不敢在他旁边多待一秒。
阿提拉晃进了房间,一寸一寸踏遍这方角落,回忆过往的甜蜜时光与争吵。遽然,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不晓得身在何方,一切都是那样陌生。倏然,脑子变成揪成一团的紊乱,更渴望拥抱眼前熟悉的一切,尤其它们的女主人。他感到头颅急遽膨胀,里面是狂风暴雨﹑雷声大作,脑壳好像在下一秒就再也无法承受压力而炸开。他的双手紧压着头,仍然无法遏止狂乱的侵略,最后不得不拼命摇晃着头,希望攫取些许的静谧。
他垂下头,压抑地嘶喊一声,才把情绪控制祝他倒吸了口气在房间里再绕了一圈,最后停在书桌前面。他盯着计算机,下意识地探头到主机后面,打算打开主机的电源,看看卡艾洛的生前浏览过的网页。
忽地,他愣住了,电源开关是开的,这跟卡艾洛的习惯不同。她在学校所用的计算机有次因为散热风扇坏了,导致过热而烧机,毁了她辛苦建立的档案。因此她只要认为自己几个小时后才会开机,通常会把电源关闭,就算在家里也一样。
他灵机一动,立即打电话给负责此案的探长,请他派鉴识小组来这里采集指纹。同时,他直觉放在计算机前面的便条纸可疑,但是疑点又是什么,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叩一声,是隔壁房门关上的声音。阿提拉想着在这里枯等也不是办法,于是走出去,敲了敲隔壁的门。
“谁呀;门的另一边传来男人的声音。
“我是卡艾洛的前男友,想跟你谈谈她这阵子过得怎样。”
男人一听是前男友,不是条子,才松了口气开门。他见到阿提拉一表人材,潜意识里也拉近两人的距离,忍不住悲伤地说。“卡艾洛她……唉!”
只叫名,而不是姓!阿提拉佯装凄楚地说。“你跟她很熟吗?她这几个月还好吗?虽然她已经走了,我还是希望知道她生前的生活。”
“嗯,我在她工作的大学攻读遗传学的硕士学位,有了共同话题,因此念书念累了会找她聊天,或者到酒吧喝杯酒。这阵子,虽然她看起来好像过得不错,但从她的眼神还是能看到沮丧。每次我问她,她都不愿回答。”
是因为跟我分手的关系吗?阿提拉更加落寞了。两人在门口聊了一会儿,阿提拉瞥见墙上挂着一张足球队的照片,为了让男人解开心防,于是下巴朝那张照片挪了挪。“你踢足球吗?”
“对呀,我以前还是校队。”男人得意地说。“你也玩足球吗?”
“在学生时代跟邻居乱踢而已,没参加过什么队伍,也不会有人要我的。”他边说﹑边盯着那张照片。
有了这么好炫耀的事,男人当然请阿提拉进门,指着照片诉说当年的丰功伟业。忽地,阿提拉愣了一下,照片里竟然出现华勒西,太巧了吧!他随即压抑住心中的惊愕,恢复刚才幽凄的神态继续跟男人聊天。
不久,警探贝洛迪耶跟一位鉴识人员赶来了。阿提拉推说先过去看看他们要干嘛,待会再过来跟他聊卡艾洛的事。这几天男人被警察烦够了,原本对警方侦查的好奇心早已消失殆尽,阿提拉一踏出门,他立即关起门。
阿提拉为了防止偷听,随手把卡艾洛的房门关上,一边拿起警徽朝那两个人晃了晃,一边说。“我是卡艾洛的前男友,以前也在蒙彼利埃值勤。”
他们在调查卡艾洛的交往情况时,早已获悉有个前男友是刑警。贝洛迪耶点了点头。“你说发现什么疑点?”
“她的习惯是如果几个小时不用计算机,就会把主机的电源关闭。刚才我打算打开计算机时,发现主机的电源是开的,猜想凶手可能使用过这台计算机。”
阿提拉的话还没说完,鉴识人员已猜到这个警探请他们过来的用意,而且这些地方正是当时他们没有采证的。他用氰丙烯酸脂(即三秒胶)的气体喷在按钮上面,果然发现指纹的纹路,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指纹胶片把浮现出来的指纹贴下来。
“我想,凶手应该不会戴着手套打计算机,因此键盘﹑开机开关﹑计算机前面的那迭便条纸,以及桌上的原子笔都可能留下指纹。”阿提拉说道。“就算凶手擦拭过,也应该不会擦得那么干净。”
贝洛迪耶斜睨了他一眼,略带气愤地说。“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而且不早跟雷欧纳讲这些被害人的习惯!现在黄金破案时间已经过去了。”他边说﹑边戴上手套,把窗帘拉上,然后拿起外形像只手电筒﹑上面附有长方型橘色滤镜的多波域光源灯,仔细观察计算机。
“那时我受伤住院,怎么来蒙彼利埃协助破案呢?”阿提拉愤怒地瞪着他的后脑勺。然后从鉴识人员的工具箱里拿出乳胶手套戴上,鉴识人员忍不住斜瞪了他一眼。
鉴识人员采集完指纹后就拿起另一支多波域光源灯,戴上橘色护目镜,用手肘把贝洛迪耶推开,不悦地说。“这是我的饭碗,别跟我抢啦!”
贝洛迪耶耸了耸肩,只好拿着多波域光源灯到别的地方重新堪察。阿提拉的双手叉腰,脸色凝重地直视计算机,揣想着如果凶手曾碰过这台计算机,到底要查什么数据?是在杀害卡艾洛之前﹑还是之后使用?
“嘿嘿嘿……除了找到指纹,还在键盘的边角发现精液!”鉴识人员说道。
这两名警探同时凑到计算机前面,警探拿起光源灯胡乱照了一通,阿提拉没有工具,只能瞎看。
“调到515绿色波段啦!”鉴识人员厌恶地说。
贝洛迪耶把光源灯调到515波段,果然在鉴识人员暗示的地方发现异样,然后把它递给满脸焦躁的阿提拉。
看什么看?看到了又能怎样?鉴识人员在心里嘀咕着。他为了再确定,拿着用生理食盐水沾湿的棉棒,小心谨慎地在黏附于键盘按键侧面的精液斑轻轻擦拭,然后使用SM试验法,滴上反应剂,呈现阳性的鲜紫色。最后他才拿另一根棉花棒擦拭另一个有精液斑的按键,静置风干之后,才放进干燥盒里。
“奸杀之后才使用计算机;他们异口同声地说。严格地说,是凶手拿卫生纸擦拭留在龟头上面的精液﹑或者处理使用过的保险套时,不小心沾上精液。打键盘的时候,黏稠的精液就沾附在上面。
“精液斑太小了,而且指纹并不完整,所以键盘我必须拿回实验室化验。你们如果要用计算机的话,去借一个键盘吧。”鉴识人员边﹑边拔下键盘的插头。
贝洛迪耶急忙到隔壁借键盘。半晌,他就抱着被香烟熏黄的键盘回来,接上主机,打开计算机,上了网,搜寻IE的记录,最后两个网页分别是google和CathayPacific的网页。贝洛迪耶点阅了后者,惊愕地说。“怎么会是航空公司?”
“卡艾洛的朋友和同事有说过她要出国吗?”阿提拉焦急地问。
“没有!”贝洛迪耶边说﹑边摇着头。
阿提拉掏出手机,利用附加功能找寻当地的旅行社。他问了两家旅行社,才获悉那是国泰航空的网站,一个以香港为基地的航空公司。他们俩都惊讶了,卡艾洛或者凶手为什么要进入这家香港航空公司的网页?
香港?忽地,阿提拉跑了出去,猛敲隔壁那位男人的房门。
男人以为条子又来找碴,满脸不悦地开门,发现是阿提拉,才收起厌烦的表情说。“怎么了?”
“你认识华勒西吗?”
“我们以前一起踢过足球,当然认识;男人走到那张合照前面,指着一位蹲在角落的男人说。“这就是华勒西。怎么了?”
“他认识卡艾洛吗?”
“他来蒙彼利埃的话,都会来我这里聊天,当然也认识她。”
“华勒西现在在蒙彼利埃吗?”
“他前阵子在这里。不过他经常跑来跑去,居无定所。”
“那么案发当天呢?你有看到他吗?”
“有呀,我在校园碰到他,他说过几天就要离开了,而且要离开很久,所以才来跟我道别。”
“谢谢!”阿提拉急忙跑回卡艾洛的房间,急促地对贝洛迪耶说。“华勒西可能是嫌疑犯!他认识卡艾洛,而且养父是台湾人,可能搭国泰航空的班机到台湾。”
“妈的!又是现在才讲;贝洛迪耶赶忙拿起手机通知小队长,请他利用职权询问航空公司华勒西是否有订位。
“你现在能先检查这些便条纸吗?嫌疑犯可能在纸上抄下班机,然后撕下来带走。因为笔尖的压力,可能在下一张纸留下痕迹。”阿提拉对鉴识人员说。
他走了过来,拿起放大镜仔细凝看最上面的那张纸,表面上几乎没有任何痕迹。他摇了摇头说。“必须拿到实验室化验才行。”
“我现在可不可以就先拿到你们单位检查?时间紧迫!”阿提拉激动地一手掐住鉴识人员的肩膀。
“这样的话,我会被主任责骂的;他用力掰开阿提拉的手,斜瞪了一眼。
“喂,拜托啦。”贝洛迪耶摀住了手机,朝鉴识人员喊着。“你也晓得凶手是否还在国内是很重要的事,等你在这里全部堪察完了,也要一个多小时,再回到中心化验,可能太晚了。”
“天晓得他会不会刚好搭这段时间起飞的班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