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疑云-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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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这么认为。不过一切要等法医验尸之后才能下定论。”阿岚赶紧说道,彷佛害怕被阿提拉抢去风头,同时证明自己的判断能力不输给来自蒙彼利埃的警探。
阿提拉露出狡猾的笑容,对皮耶问道。“知道她是谁吗?”
“探长交待过,要等鉴识人员来了才能翻开她的背包。”皮耶耸了耸肩说。
“那要等到明天呀!凶手都不知道溜到那里了!”他不客气地说。然后戴上乳胶手套,抓起被丢在一旁的背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皮耶想要阻止,可是阿提拉所言也有道理,只好蹲下来跟他一起翻找。阿岚的双手在胸前交迭,哼出不屑的鼻音。
“妈的日本佬,都是化妆品,还有保险套,干!连纸笔都没有。”阿提拉不悦地骂道。也许刚才有位日本女孩向他问路,他直觉死者就是日本人。
“妈的,你们在干嘛?我们都还没有来,你们就乱翻东西。”怒不可遏的声音从阿提拉的头上传来。
他抬头一看,是鉴识人员站在石阶上喊着。“这么晚了,小声一点,免得打扰到居民。奇怪,你们这么早就赶来了。”
一位三十几岁的男人提着工具箱,跳下约一个人高的阶梯,喃喃地说。“太热了,睡不着嘛;
阿提拉的眼睛上吊自杀未遂,才站了起来,让鉴识人员拍照。他走到一旁,拿出手机拨给警局,请他们注意是否有观光客失踪的案件。刚才他在那堆杂物里瞥见一张介绍艾克斯的观光传单,因此认为死者应该是观光客,而不是在此念书的留学生。
他步上台阶,询问站岗的警察。“有没有目击者?”
“没有。”
“是谁发现的?”
“是一个喝太多啤酒的男人,一时尿急就跑到垃圾桶旁边嘘嘘,没想到却被死者绊倒,当下就吓得尿湿裤子。他已经被带往警局做笔录了。”
他想着,如果那个人不是凶手,那么死者小腿上面的鞋印就没有任何用处了。同时也证明那些水渍为什么有尿臊味。
“干!绳子上面找不到指纹!”鉴识人员骂着。
“这下子棘手了,凶手有戴手套;阿岚喃喃自语着。
他想着,如果那个人不是凶手,那么死者小腿上面的鞋印就没有任何用处了。同时也证明那些水渍为什么有尿臊味。
“干!绳子上面找不到指纹!”鉴识人员骂着。
“这下子棘手了,凶手有戴手套;阿岚喃喃自语着。
阿提拉刚才发现死者的牛仔裤皮带扣环别着一只金色链条,他等鉴识人员拍完照片之后,回到死者的身边一探究竟。圆型的勾环挂在扣环上面,链条一直沿伸到右侧裤袋里,他抽出链条,发现是一只怀表。皮耶靠了过来,用手电筒照亮这只怀表。雕花的镀金表缘颜色有点暗淡,可见是个有年份的怀表。表面的珐琅是一对画功精致的贵族夫妻。阿提拉捺下按扭,表盖跃了起来,里面是金质的雕花,瑞士制造,时间停在十点七分,而现在已经十一点四十七分。
忽地,皮耶大嚷着。“分针动了;
怎么可能!阿提拉惊愕地仔细凝看。但是分针指着是七分﹑还是八分?谁也搞不清楚,大家只好等了。过了一分钟,分针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向前迈向一步,吓得所有人都愣住了。鉴识人员急忙抢夺过去,拍照留存。
此时,记者闻讯赶来了,紧抓着认识的警察问东问西,甚至站在石阶上偷拍死者的照片。阿提拉赶忙跑上去制止,没想到也被记者缠住不放。他不喜欢应付记者的发问,不耐烦地左顾右盼,瞥见了喜欢出风头的阿岚,就叫记者去找他。
阿提拉如释重负地耸了耸肩,抬头望着斜对面的一户人家,在一﹑二楼的分隔处有个女人头像,面无表情地低头观看烦乱的尘世。他喃喃自语地说。“你可能是唯一的目击者,能告诉我凶手是谁吗?”
此时,一间警局里正闹哄哄的。陈绍裕硬拉着华勒西前来报案,柳艾美失踪了!
陈绍裕怒气未消地在房间等了一个多小时,仍未见柳艾美回来,熊熊怒火不由地转变为担忧。然而他突然猜想柳艾美可能在华勒西的房间,不然以她容易忘恨的个性,再加上是她对不起他,理应早该回来才对。他的怒火更加狂烈,气冲冲地前去兴师问罪。
华勒西穿条内裤,睡眼惺忪地出来开门。陈绍裕鼓起愤怒的腮帮子,一把推开他,奔进房间里打算捉奸在床,但是那见柳艾美的影子。
“你干什么?”华勒西气愤地大声说。
“要捉奸啦!你说,你把艾美藏在那里?”陈绍裕不甘示弱地嘶吼回去。“干!我把你当做朋友,你竟然背着我跟艾美上床,妈的……”他越说越气,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手抓住华勒西的肩膀,一手抡起拳头打算揍他。
华勒西见他怒不可遏地进门就提高警觉,当他的拳头挥出之际,便一手接住,担忧地问道。“怎么了?艾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你们不是在一起吗?还敢问我!”
这时,住在对面的房客被他们的吵闹声扰醒,跑出来一探究竟。住在后面的房东夫妇听到乒乒乓乓的声响,也摰亮灯光。
“你女朋友还没回来吗?”那名男房客问道。
“她出去了?”原本想对华勒西发飙的陈绍裕惊愕地说。
“对呀,我们跟房东都看到她出门散心。”
“怎么出去一个多小时还没回来?走!跟我去找艾美。”陈绍裕慌地抓起华勒西的臂膀,打算往楼梯的方向奔去。虽然他气恨华勒西这个情敌,但是找柳艾美更重要,多一个人找,就多一份机会,只好硬压下心中的怒火。
“等一下,我穿裤子啦!”华勒西同样慌乱地随意抓了件运动裤跟T恤,边走﹑边穿上,蹙起眉头跑在前头,两阶当一阶地跳下楼梯。
惊慌的他们差点跟房东迎面撞上,他们也没时间跟房东解释,急忙打开大门奔出去找人。
他们找了约莫二十分钟才回到民宿,还是不见柳艾美的踪影。同样紧张的房东建议他们快去报警找人。现在是观光旺季,这座小城涌进各式各样的人,天晓得到外面散心的柳艾美会碰到什么样的家伙!他们俩想想也对,赶紧到附近的警局报案。
驻守的警察刚好接获要注意是否有观光客失踪案件的讯息,于是上下打量这两个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的男人,然后打电话给总局。他讲完电话之后,对他们说。“你们跟我来。”
他们不晓得警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跟他步出警局,坐进警车里。
鉴识人员拍完了照片,把被翻起的T恤拉下来。
阿提拉瞅了一眼,是件崭新的白色T恤,上面是毕加索所画的斗牛图案,揣想这个女孩应该先到西班牙,然后来这里旅游,最后却变成死亡之旅。
此时,验尸官赶来了,粗略地观看尸体和检查下体。封锁线外面也站着七﹑八位好奇的民众,不时交头接耳。
阿提拉望着他们,直觉凶手可能再次回到命案现场,观看警方的调查。于是招来阿岚跟皮耶,趁机盘问这些人。
过了一会儿,验尸官走了过来,轻咳一声,阿提拉才中止询问,让维持秩序的警察接续查访。他走到验尸官身边说。“有什么发现吗?”
“粗步判断,死者可能是窒息而死。”
“……”阿提拉露出废话的表情。
验尸官狡黠地瞅了他一眼,才继续说。“我说可能的意思是,她的后脑勺有被重击的伤痕,可能是因为反抗,凶手才抓住她的头狠狠往地上砸了下去。必须等解剖之后,才能确定真正的死因。”
“是性暴力犯!”阿提拉想起死者身上的伤痕,严肃地说。
“嗯!在死者的阴道发现分泌物和精液,而且在下体找到一根毛发。当然,要回去化验之后才晓得是不是死者的,还是凶手的。如果是后者的话,还要比对毛发与精液的DNA,确定是否为同一人所有。”
“这下子有好戏看了。”阿提拉信心满满地说,却又立刻转为忧心。他研判这件奸杀案应该不是凶手第一次犯案,倘若以前的受害人有报案的话,警局的数据库应该有凶手的数据。但是,假若凶手不曾被抓的话,就算发现DNA和指纹也没有用,找不到嫌疑犯比对!
“还有一点,死者身上有咬痕,脖子有勒痕。这些是谁留下的?是凶手,还是她的男朋友?而且,双手手腕的捆绑痕迹不只一道。今晚之前,她的双手可能就被绑过了。”验尸官蹙起眉头说。
“越来越复杂了!”
“警探,”一位警察站在阶梯上面,朝阿提拉喊着。“这两个人报案说他们的同伴失踪了。”
“刚好,快叫他们下来。”验尸官赶紧喊着。如果这两个人是死者的同伴,一些问题点,比如那些性虐待的痕迹,就可以立刻排除,免得影响侦办方向。
“你们下去看看。”警察拉起封锁线,对陈绍裕他们说。
他们赶紧跳了下去,凭着昏黄的路灯和警方的手电筒,不需细看也晓得柳艾美已经横死异乡。陈绍裕忽地跪下来,嘶哑地喊着艾美,泪水随之涌出来。华勒西虽然跟她只有肉体的接触,没有多少感情,仍然面容凄苦地蹲下来,怅然若失地望着柳艾美的遗体。
“这下子身份确定了。”阿提拉对站在身旁的验尸官说。
“明天是国庆节,所以四天后给你报告。”
“最晚明天下午就给我,这是观光客被奸杀的案件,记者最喜欢报导这种新闻。你希望记者知道验尸官因为国庆节的关系,就把命案的关键线索延后吗?艾克斯可是个小地方呀;阿提拉既关切﹑又揶揄地说。
“算你狠!不过你要搞清楚,就算用PCR检验也不会那么快!”验尸官不悦地说。他随手召来两位穿白衣的男人,要他们把担架抬下来。
“别怪我!记者的狠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希望明天跟其它人一样不必上班呀。”阿提拉安抚似的说。
虽然陈绍裕害怕破坏命案现场,而不敢抱着柳艾美哭泣,但是他就跪在柳艾美的前面,那两名医护人员无法搬动尸体。几名警察只好奋力把恸哭的陈绍裕拉开,医护人员才得以把柳艾美的遗体抬上担架,运送到停在巷口的救护车。
哭,可能真哭,也可能是假哭!哭了那么大声,眼泪却没掉几颗!阿提拉心想着。不过,他特别注意蹲在一旁的华勒西。因为他的表情生硬,彷佛既伤心又松了口气,乍看又像不在乎,再加上衣衫褴褛的他有阿拉伯的血统,不得不让阿提拉起疑。
阿提拉走了过去,分别拍着华勒西和陈绍裕的肩膀,在担忧他们听不懂法语的情况下,用简单的英文说。“请到警局。”
“好的,警探。”华勒西用流利的法语说道。
原来他是法国人!阿提拉心想着。
华勒西打算拉起陈绍裕,却被他狠狠甩开,气恨地用中文说。“别假惺惺啦;才独自站起来。
这一切,全看在阿提拉的眼里。
警局里,陈绍裕用生涩的法语告诉警方关于柳艾美的资料。阿提拉惊讶地瞅着他,这个东方人竟然会讲法语。至于华勒西则更惊愕,他没想到陈绍裕居然会说法语,这几天却故意用中文和英文跟他对谈。
不过,阿提拉和其它同事都搞不清楚台湾在那里。陈绍裕解释了半天,他们还是不懂。他只好压下怒气央求华勒西翻译,华勒西却撇过头去,不予理会,让他去烦恼。
陈绍裕突然灵机一动,说出大导演李安的名字和电影卧虎藏龙。这些法国刑警剎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们终于知道台湾了。
阿岚摆出的功夫的姿势说“JackyChen!”
皮耶更笑着说。“就是拉法叶案,付了大笔佣金的那个国家啦;
我的女朋友被杀了,你们还有心情瞎闹!陈绍裕翻了个白眼,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们三个人的关系,还有柳小姐今晚的行程,请你们详加叙述。”阿提拉对陈绍裕慢慢地说。“你是她的男朋友,由你先开始。”
陈绍裕哭丧着脸,道出他们跟华勒西是在西班牙认识,然后一起来这里旅游。晚上他跟柳艾美发生的争吵,她才一气之下外出散心。因为这些关系到华勒西自己,陈绍裕无法用法语讲诉的地方,华勒西不得不帮他翻译。
吵架!这个家伙有杀人的动机,然后把现场布置成被强暴的样子。阿提拉想着。
“你们为什么吵架?”阿岚问道。
“就是因为他啦;陈绍裕气鼓鼓指着华勒西。“晚上当我……”他不晓得法文做爱怎么说,干脆用英文fuck来替代。“干她的时候,发现她的身上有被咬过和绑过,我就问她是不是她跟他干,她说跟他干过好几次,我才很干打她。她一气之下就跑出去了。”
“干;阿提拉用英文骂着,如此一来留在死者阴道的精液就可能是这个男人的。陈绍裕以为阿提拉在干他,也不爽地用眼神干回去。阿提拉懒得理他,瞅着华勒西问道。“你真的干过她吗?”
“嗯,干过两次。”华勒西不好意思地颔首。
这个家伙可能喜欢玩SM,死者身上又有新旧两种伤痕,如果死者的男友讲得是实情,当死者离开民宿之后,他追了过去安慰她,然后趁机求欢却被拒绝,才痛下毒手!阿提拉紧盯着他揣想。
“干!你终于承认干她了。”陈绍裕干到咬牙切齿。
“你说你晚上干过她,有什么证明?”阿提拉知道陈绍裕的法文不好,因此用简单的法语说。做爱当然是用英文的fuck来代替,谁都知道它的意思。
陈绍裕玻а巯肓艘幌隆!岸粤耍考涞睦坝胁凉奈郎健!�
他不需细讲,阿提拉他们也晓得这句话的意思。阿提拉继续问道。“你有戴保险套干她吗?”
陈绍裕听不懂保险套的法文,华勒西不晓得保险套的中文怎么说,所有人当下都僵住了。皮耶干脆翘起右手中指,拿了张纸包住中指,左手的姆指跟食指兜成一圈,然后包裹纸张的中指往那个洞猛干,接着在纸上吐口水,最后挥了挥那张纸。当然,在严肃的诘问中,所有人都拼命憋住笑意。
“唉,保险套;陈绍裕摇摇头,用简单的法文说。“她今天很安全,不会有婴儿,所以没有戴着干。”
就是安全期!阿提拉转身询问华勒西。“你有听到他们吵架的声音吗?”
“原本我跟房东夫妇在一楼的客厅聊天,住在他们对面的房客因为听到他们干的很大声,受不了才下楼说他们干的很爽。”华勒西对于陈绍裕的态度感到不悦,因此皆用fuck来替代做爱,也顺便骂他。“后来我们就听到他们吵架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柳艾美气冲冲地下楼,我追了出去,她说她要独处,我就回房睡觉。”
他一说完,阿岚立刻指挥两位警察前往民宿调查他们的供词,以及找寻那张擦拭精液的卫生纸。
阿提拉斜睨了阿岚一眼。然后转头对陈绍裕说。“可能你怀恨在心,偷溜出去强奸柳小姐,最后一气之下杀了她。”
“我刚刚干完她,为什么还要强奸她,甚至杀她呀!?你们怀疑我杀了她吗?干;怒火猛地冲上他的脑门,除了口齿不清之外,他的法语更夹杂着中文嘶吼。
看他的表情,凶手好像不是他。阿提拉仍不放过地指着华勒西说。“因为她们干过两次,你为了泄恨才动手杀人!”
“她当了我的女朋友之后,又不是第一次跟别人干,每次我们都只是吵吵架而已。最有可能就是他跟踪艾美,然后渴望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