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无名-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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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卿并未注意无名眸中那一闪而过的杀芒,持起无名的大手轻轻抚上自己隆起的小腹,一脸幸福道:“怎么会难过?姐姐开心还来不及呢。”
无名忽然惊讶的叫道:“咦?姐姐的肚子里有东西在动呢?好像……好像有一只小猴子似的。”
徐文卿娇嗔道:“什么小猴子?是小无名又在姐姐肚子里练拳呢。等将来他长大了,一定能成为天下无敌的高手。”
无名微微颤抖的将耳朵贴伏在徐文卿隆起的小腹上,感受着她腹中那个小生命的一举一动,心中盈满了爱与感动。
徐文卿温柔爱抚着无名的头顶,声音中充满了感动与哀愁道:“若没有这个宝贝,姐姐真不晓得能否等到今日与弟弟相见这一刻。”
无名双目一凝,猛然抬起头来急声道:“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文卿星眸又红了,强自镇定却仍难掩哽咽道:“姐姐……姐姐没什么,只是太过想念弟弟罢了。”
无名虽然单纯,却不是傻人,展双臂将徐文卿紧紧拥入怀中,声音微带颤抖道:“无名不好,要姐姐担惊受怕了。”
徐文卿回想起这数月来的相思之苦,心中愁苦,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是将玉面深深埋入无名结实的胸膛之上。
四个月前,徐文卿绝食五日终支持不住昏倒之后,谭菲雅为她诊脉方才得知她已怀了身孕。
当苏醒过来的徐文卿晓得自己有了身孕,一时间又苦又笑,疯了足足一个时辰,从此后便恢复了正常。
吃好喝好休息好,肚中她与无名爱的结晶成为了她坚持着活了下来的最大支柱。
可以说若没有这个孩子,无名此次律青园之行,见到的极有可能已是一胚黄土,徐文卿绝对无法撑过两个月前绝世双恶的死讯传入律青园那场大劫。
不知不觉间,漫漫长夜已然过去了,东边天际现出一抹鱼白,天马上便要亮了。
一对有情人相依相偎的靠坐在树下,徐文卿小鸟依人的坐于无名的怀中,玉首整晚没有一刻离开无名宽厚温暖的胸膛,绝美的脸蛋自始至终亲昵的紧紧贴在无名的胸膛上。
此时两人正在开心讨论未来孩子的名字,徐文卿轻声道:“弟弟你还没想到啊?给咱们的孩子想个名字而已,有那么难吗?”
无名的眉心已然锁成了一个结,苦恼道:“我已想破了脑袋,却怎么也想不到,要不还是姐姐来想吧。”
徐文卿噗嗤一笑道:“弟弟都已是快当爹的人了,怎的自己还象个小娃一般?给小娃起名本就是做爹爹的责任,休想偷懒。”
无名一阵抓耳挠腮,最后终于从他那木头脑壳中憋出一个名字,立时献宝般说了出来:“我想到了,叫无爱卿如何?无名爱徐文卿,多么好的名字。”
徐文卿双眼向天,翻了个可爱俏皮的白眼,玉指一点无名的胸膛道:“无爱卿?岂不就是不爱卿的意思,这算什么好名字?”
无名一脸的喜色立时变了苦瓜脸,这么一琢磨,可不是吗?忍不住抱怨道:“我姓的不好,起什么名字都不好听。”忽然灵机一动,他兴奋的低声叫道:“不如让咱们的娃儿跟姐姐姓徐如何?就叫……就叫徐爱名吧?”
徐文卿肚皮险些笑破,整个娇躯在无名怀中剧烈颤抖不已,小嘴直叫救命。
无名深受打击,不满的噘嘴道:“姐姐你笑什么?我……我说错了什么?”
徐文卿抱着笑痛的肚皮,强忍着笑断断续续道:“如此……如此一来,弟弟岂不成了入赘给姐姐了?还有……还有,你这傻瓜除了无爱卿就是徐爱名,一点……一点创意都没有。”
无名委屈的扁扁嘴,赌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好,我不管了!”
眼见无名似孩童般赌气的天真神情,徐文卿再不忍逗弄他,心中满是宠腻的一抚无名脸庞道:“好了,不逗弟弟了。姐姐想了一个名字叫无邪,不论男娃女娃,都可以用,弟弟以为如何?”
无名自然不会有异议,大头连点,连声道好。
娃儿的名字就这样定了下来。
鸟儿晨起的清鸣惊醒了沉醉在二人世界中的无名与徐文卿。
徐文卿抬头看看东方,星眸中忽然射出两道坚定的神光道:“弟弟,姐姐已决定了,天涯海角,永远伴在弟弟身边,无论生死福祸,我们两人共同面对。”
无名双拳紧握,眼中阴晴不定,显然他的心中矛盾至极,既想心爱的姐姐陪在自己身边,又不愿她与自己共走危险无比的逃亡之路。
思忖半晌,无名终于做下决定,坚定地摇摇头,沉声道:“不!姐姐你要留在律青园,待我与小宝洗去一身冤枉,再来用大红花轿将你与咱们的孩子抬走。”
徐文卿的目光同样坚定至极,原本娇媚的声音此时充满了绝然的味道:“不!姐姐再不要忍受这等煎熬。咱们可以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下来,过那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妙日子。”
无名却晓得事情绝没有徐文卿说得这么简单,若徐文卿忽然失踪,三教五门的人不是白痴,自然能够猜到其中的玄奥。
一旦被人晓得绝世双恶未死,马上便又是天下大搜的局面,他又何尝忍心带着身怀有孕的心爱姐姐走上那无比艰险的逃亡之路。
即使觅地隐居,总有被人发现的一天,除非进入原始丛莽之中,做一对野人夫妻,无名自己自然不会在意,却不能不为心爱之人打算,草根树皮野菜野果岂是徐文卿这等佳人能够下咽的。
两个彼此深爱着对方的人却又同样的固执己见,谁也不肯改变自己的决定,一时间原本温馨浪漫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终于,无名在明白自己无法说服徐文卿后,长叹一声,出其不意的抬手在徐文卿滑嫩的玉颈上捏了一把,徐文卿心有不甘的娇哼一声,娇躯一软,瘫在无名怀中。
心痛与不舍充斥在无名的心田,一滴晶莹泪滴悄然自眼角滑落,这是他自懂事以来的唯一一次落泪。
无名紧紧地抱住徐文卿的娇躯,轻声呢喃道:“姐姐放心,无名一定能够洗脱冤屈,用大红花轿将你明媒正娶进门,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你的弟弟。”此时的无名已将谭菲雅语重心长的劝告抛到了九霄云外,心中只剩下洗雪冤屈的坚定念头。
无名紧紧抱住昏迷不醒的徐文卿,心中盈满了不舍与心痛。
远处隐隐有脚步声传来,无名晓得,他与心爱的姐姐又要分离了。
脚步声渐行渐近。
没一会儿的工夫,程怀宝牵着韩笑月的小手,一脸极度不舍的神情行了过来。
韩笑月眼见徐文卿昏迷的模样不禁一怔,急道:“徐师叔怎么了?”
无名的脸上平静到了极点,没有说话,只是将怀中佳人抱了起来,缓缓行至韩笑月的身前,深情地望了伊人绝美的娇研最后一眼,这才将她交给韩笑月。
韩笑月不自禁的伸手接过徐文卿,一道若有所悟的神光在她秀眸中一闪而过。
无名后撤一步,忽然躬身一拜道:“无名不在姐姐身边,以后一切皆要拜托韩姑娘帮忙多为照看姐姐,无名在此谢过了。”
无名突然来了这么一手,弄得韩笑月一时也慌了手脚,忙道:“无大哥莫要客气,照顾韩师叔本就是小月份内之事。”
无名深吸口气,强自压下胸中澎湃起伏的激烈情绪,暗中一咬钢牙,毅然决然的转过身形,声音中不含一丝感情波动道:“小宝,走了。”说罢脚步坚定,向前走去。
程怀宝眼中满是同情的忘了无名笔直坚挺,却充满孤独的背影,嘴里应和一声,忽然凑身在韩笑月绝美的脸蛋上偷了一吻,在佳人耳畔轻声道:“等我,你的小宝定能摆平一切是非。”说罢身形连闪,追向无名。
韩笑月眼望着程怀宝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茫茫林中,秀眸中闪过一丝哀愁,轻轻一声叹息,自一条秘密暗道中悄然返回了律青园。
两兄弟闷头赶路,无名自始至终沉着脸,气氛无比沉凝。
不知赶了多远的路,终于,程怀宝忍受不了这等憋闷,一拉无名道:“木头咱们歇歇吧。”
无名仍然无语,却站定了身形。
两人就地盘腿坐下,程怀宝脸上现出一个不甚自然的笑容道:“木头有何打算?”
无名眼中戾芒一闪,一股狂暴杀气自他身上喷薄而出,他的眸子闪烁着耀目的紫光,声音阴冷至极点道:“找到证据,还我清白。”
程怀宝心中叫糟,看无名现在这等模样,只怕是快要因为不能伴在身怀有孕的徐文卿身边而发疯了,这样怎行?要想办法开解。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扁扁嘴道:“木头,我不甘心。”
无名重重的哼了一声,显然他也不甘心,极度的不甘心。
程怀宝咬牙切齿,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道:“老天爷太不公平了,木头你儿子都有了,我却连小月月的床边还没摸到,干他娘的老天爷,为何我的情路如此漫长艰辛?”
目瞪口呆!
无名怎都没想到,程怀宝所谓的不甘心竟然是这档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目瞪口呆,愣在当场。
程怀宝一看有门,又加了一把劲,从怀中掏摸半晌,取出一只小瓷瓶,长长一叹道:“荒山野地,无酒无菜,枉我准备了和合散,却没法让小月月吃下去。娘的,还是木头你的命好啊!”
第八十七章 生死之地
熊熊烈火自脚底一直烧至顶心,无名脑门上青筋乱颤,从未有过的狂怒令他暴喝一声,一记铁拳飞出,“砰”一声中了程怀宝的左胸,结结实实。
程怀宝被这堪称恐怖的一拳打得身子横飞出两丈余远,虽然他早已将无上太清罡气运至极限,仍被无名在暴怒情况下倾尽全力的一拳打得口吐鲜血,内腹受伤不轻。
无名却还没完,狼啸一声,飞身扑上,十指齐张,有如两只铁爪径直抓向程怀宝面门。
程怀宝心中狂叫我的娘,他晓得无名已然疯了心,他的一条小命命在顷刻。
危急关头,程怀宝也急了,双手抓起两团泥土,甩手打出,同时身形一转,倏然滑出三尺,一声怒吼,一蹦而起急冲而上,攻出两拳,踢出两脚。
两团泥土夹带着森森劲气扑面而来,无名挥掌相迎的当口,闪避不及,先挨了一脚,再被一拳打翻,就地一滚,躲开后面的一拳一脚。
他皮糙肉厚,程怀宝劲道十足的拳脚根本奈何不了他,就势盘腿一勾,便将程怀宝放倒。
两人几乎同时爬起,拳来脚往一阵好打,除了小腹以下要害不打之外,凶狠地狂攻,拳拳着肉,脚脚落实,砰啪之声不绝于耳,两个好兄弟打出真火了。
论起拳脚功夫,五个程怀宝加起来也不是无名的对手,何况他已受伤在先,才不过六七招的工夫,便仿佛又回到了玄青观练功时那般,做起了无名的沙袋,免费练上了抗击打。
终于,在程怀宝一阵尖锐至极的惨嚎声中,无名倏然停手。
满腔怒火宣泄一空,无名精神一阵恍惚,身上竟罕有的生出体乏力虚的虚脱感觉。
无名缓缓坐下身来,望着似破布袋般瘫在地上的程怀宝,声音恢复了他以往的淡然:“小宝你没事吧?”
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的程怀宝啐的吐出一口血痰,狠狠道:“死木头你试试看便知道有事没事了,你这混蛋下手也忒狠了。哎!疼死我了。”
无名默然片刻,才道:“是我不好,小宝你也打我一顿好了,我绝不还手。”
程怀宝一通哎哟呼痛声中,勉强站了起来,哼哼着道:“火发完了吗?”
无名点点头,没有说话。
程怀宝重重一拳打在无名肩上,结果无名没事,他自己倒是受伤势牵累,嘴巴一咧,一通哎哟。
无名眼中满是歉然,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程怀宝勉力摇手道:“算了算了,你这家伙皮糙肉厚,我的刀又丢了,打不动你。”
眼见无名一脸不知所措的神情,程怀宝终于忍不住摇头晃脑道:“死木头,这顿打不能白挨,罚你这家伙背我走路。”
无名二话没说,弯下腰来。
程怀宝当仁不让的伏在无名的背上,虽然脸上青肿有如猪头,不过却是一脸得意之色。
他也确是有得意的理由,成功排解了无名满腹的怨愤,使他恢复了原本的理智,并因此骑在了无名的背上,又让无名欠下他一份天大人情。
至于受了一顿拳脚……
程怀宝撇撇嘴,挨无名的打在玄青观时已是家常便饭般的小事,他早习惯了,些许代价还是值得的。
无名哪里晓得程怀宝的心思,心中愧疚后悔的要死,原本盘踞在脑中因不能伴在身怀有孕的徐文卿身边而生起的一股邪火已彻底被对程怀宝的抱歉愧疚所取代。
他又恢复了平和的心态。
不过两兄弟仍决定继续寻找证据,争取还自身的清白,好光明正大的前来迎娶各自心爱的美人。
一对难兄难弟,消失于蜿蜒小路的尽头。
谭菲雅不负智女之名,早已预见到今日的发展,虽已用心点拨无名,奈何天意难违,无名与程怀宝还是没能摆脱命运的束缚,走上了这条几乎没有希望的道路。
自绝世双恶的死讯在江湖上广为流传,并传入汉中府时,双尊盟中士气并未受很大影响。
江湖人讲究活见人死见尸,如今既不见人也未见尸,等于死活各占五成机会,因此双尊盟上下仍抱着很大希望,期待着哪一天忽然又传来两位盟主在什么地方大出风头的消息。
随着时间流逝,人们希望渐渐渺茫,双尊盟上下的情绪开始出现低落态势。
平日里最爱咋呼的双尊五恶近来整天蔫头耷脑,每日教完徒弟便寻老酒鬼拼酒,且每饮必醉。
无名与程怀宝是双尊盟的象征与希望,所有人皆是凭借着对他俩的信心在努力,仿佛栋梁之于房屋一般,栋梁折了,房屋也就倒了。
这一天,律青园的外总管赵琳秘密赶至汉中,在与纪中单独的密会中,带来了双尊现身律青园的大好消息。
纪中当时激动的险些失态到蹦起来。
待赵琳走后,纪中立刻将这天大好消息告知了双尊盟几位大将,并严令此事为绝密,万不能泄漏出去,给两位盟主与律青园惹来麻烦。
众人都是老江湖,自然晓得事情的严重性,即使以老酒怪尊崇的地位也没在意纪中方才那命令的口气。
随着首领们重拾斗志,双尊盟终于恢复如常,捱过这次危机。
这段异常反应自然没能躲过各方势力派在汉中眼线的耳目,详尽的报告在最短的时间内汇集在各方势力的首脑手中。
虽然感觉古怪,但因没有发现其他异常情况,这段情报被大多数势力忽略了。
但是仍有少数思维缜密的才智之士发现了其中疑点,因之搜捕绝世双恶的行动表面虽已偃旗息鼓,暗地里却反而更加紧密了。
江湖上好似一派安静祥和,实则暗中却有无数激流涌动。
与心爱之人的会面,坚定了无名与程怀宝找寻证据洗脱冤屈的决心。
两兄弟不畏辛苦,潜踪匿迹,小心翼翼的赶往浙西。
他俩昼夜兼行,三十天赶了三千余里路,终于在春暖花开之时,赶到了目的地——方柏县。
方柏县,位于广信府界内,在府城西北四十五里处,是翻江倒海常鸿兴被发现的地方,这是无名与程怀宝目前唯一想到的线索之一。
自以为经过简单易容便能保持行踪隐蔽的两兄弟却不晓得,方自进入湖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