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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奋起吧,农女! 作者:素熙珏(晋江2012.12.09vip完结,宅斗、种田)-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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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融安左手执了青黄的竹筷,行动间不见初时的滞涩,微微偏头,露出一个暖黄的浅笑,道:“有机会我带你去拜访大师,他的**是我知交好友。”
  覃氏有些气节,眼睛闪过一丝不屑,对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很是膈应。周氏在七情上面向来不显,融安受伤,她心有负罪,有心弥补不知从何下手,便把慈爱的心思分到了南风身上,见二人感情燕好,甚是开怀,难得打趣儿,“你们这两只小雀儿,在老身面前叽叽喳喳,莫非我听不见。南风啊,也不用等下回,娘这次带你去,寺里的素斋顶顶有名,也去观音娘娘面前拜拜。”
  南风先是惊讶,后是受宠若惊,激动道:“娘疼我,只是家里一堆事儿,我也放不下心。”
  “融安,你怎么说,媳妇为了你不肯出门哩。”周氏也不接南风的话茬,一副为媳妇讨公道的模样,看来是铁了心要带她去,“这几个月,她围着你打转儿,没吃一口热菜儿,没睡个好觉,小脸瘦了一圈,你不心疼,我都心疼。让她出去松泛松泛。”
  这话说的满屋成亲的掩嘴偷笑,没成亲的涨红了脸。融安欣喜领命,对亲娘体贴很是感激,“就让南风去侍候娘吧。”他的左手已行动自如,一只手系裤腰带的绝活练的炉火纯青。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翌日出行的名单有周氏,覃氏,南风,如花。融月去个几次道是又无趣又难走,还不如待着家里,也是绣嫁妆才是大事。王氏的肚子还有一个月临盆,越发出不得屋,产婆产房都已经安排好,只待瓜熟蒂落。
  他们一行人坐着青布马车一路奔驰在官道上,从天抹黑走到日头晒头顶,马车在南山脚下崎岖的山道边的茶棚口停驻。临川地界四面环山,中间多平缓原野,沃野千里,零星分布了几座高山,南山就是其中之一,在平野上一柱拔天,上承云峰,下接洛河水道。山顶和山腰有几座寺庙,据说是极为灵验,即便是陡峭冲天的山路也不能阻挡远来近处的求佛者的脚步。
  在茶棚底下作别赶车的老汉,约定日落前下山。婆媳四人拾阶而上,青石板垒就的山道环山绕个圈儿,入眼多为葱郁的松柏,墨色近乎黑,杂树鲜花掺杂其中,迎面扑来沁凉的清新空气,将暑天的闷热郁积散了一半。初初在山脚下还闻得人声鸟语,越往上,寒气越甚,路边流水潺潺,鸟雀呼晴,待到半山腰只闻梵音喃喃,仿佛到了另外的世界,显得格外安宁。所谓入山拜山,入庙拜庙,南风学着周氏作揖上香,略作歇息,往此行的目的地―山顶南寺行去,穿过层层迷雾,庄严雄伟的宝殿在青山绿树中初露勾飞的檐角。
  南风好奇看着灰衣僧人锃亮头顶,略和家里的铁锅一比,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周氏和站殿前迎接的圆脸僧人说话,挥手把她招呼过来道:“见过无色师傅。你们且去求一支签,让大师来解。”
  寺里的香客三三两两,按照小沙弥的指引拜菩萨求签,南风和覃氏一人求了一支,那无色大师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佛偈,总之一句话,心想事成的上上签,而覃氏那支不甚好,无色大师的说来说去是好自为之。
  她求的是家宅平安,早生贵子,不知覃氏么。
  周氏侧耳听了大师的讲解,面无异色,还拍手安慰了覃氏一番,又道:“我去跟无相大师求几道平安符保家宅平安,你们随处转转吧,拜拜菩萨。午时到斋堂来吃素斋。”她是想支开两个媳妇。
  南风本有些见一见大师,周氏没这个意思,她也不好奇,见山中景色奇殊,当下点头应是,覃氏也道为两个孩子拜拜菩萨。
  三人各自散开,南风漫无目的走了几步,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了过来,行了个优雅的福礼,娇声道:“肖娘子,我家姑娘有请,劳烦移步禅房。”
  正是那趾高气扬的绿衣小婢,真的到哪都能遇见她。南风的好心情少了一半,下意识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覃氏,在她逼视下,覃氏当看不见转过身子。原不是巧遇,是安排好的,不知周氏在这里扮了什么角色。
  她彬彬有礼笑道:“姑娘有礼,久闻四姑娘大名,今日有缘相见,何不在这山亭之中。”迟早都要见,梁四爱佛的心路人皆知,南风初来乍到,还是小心为上。
  绿衣小婢鄙夷道:“我家姑娘身子金贵,不如娘子受的风吹日晒。此番安排必当妥帖,不让娘子为难。”
  南风不置可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又何妨。
  推门而进,内有一美遗世独立,素服素容,如皓月临空,吹花照水,仿若说说一句话,多呼一口气都是亵渎。
  “肖娘子,请坐,绿珠下去吧。”那美人正是美名远播的梁四姑娘。她席地而坐,动作优雅摆弄着身前小几上紫砂茶具,清冽的泉水和青嫩的茶叶在她手中有了生命,肆意盛放,徒留一室茶香。
  只一手,南风便知,这是天上的云,枝头的花,自个一滩烂泥比不得。
  品着矜贵的明前雨茶,她的目光依旧黏在眼前的美人身上,一举一动皆可入画,真真美的勾魂摄魄,她是个女人,也看呆了去。
  “可还入的口。”金玉相切的嗓音,温柔体贴的目光,无一处不熨帖。南风甩甩头,暗道可不能栽了去,笑道:“极好。”
  四姑娘露出一个矜持的笑,道:“贸然请南风过来,请别见怪。”和小婢绿珠相反,四姑娘十分温柔可亲,这话就是至交好友的口气。
  “承蒙姑娘照顾,我代肖家感激姑娘大恩大德,若有来世,当结草相报。”越是不显山露水,只怕越是难对付,南风绷紧了神经,露出感激的神色,言外之意不外乎为你的心意,我们不需要,别想挟恩徒报。”
  “神医有心,多年承蒙恩德,临江铭感五内。上月祖母大寿,神医的心意”这话有几个意思,一是她和融安多年相交,二么,融安心里还有她。若是平常人,早被唬了去。
  南风笑道:“哦,太夫人喜欢我娘家哥哥寻的观音,乃大善。姑娘是天人之姿,福泽绵后,在此地可谓明珠蒙尘。”不怕不出招。
  矜贵的梁临江乃是梁府小妾之女,端是花容月貌,仪态大方,从小娇养着,便是待有一日待价而沽。她看惯了富贵人家的龌龊事,有心寻一门寻常亲,故意作践自个身子,把三分病折腾成七分。原本她对肖融安并无特殊感情,那日偶遇他对娘子的千般呵护,生生熬红了眼,欲把那份温柔贴心占为己有。上面有亲爹大哥压着,她只能小打小闹,对方铁板一块,油盐不进,有了今日南寺一约,想来亲自会会村姑南风。她左看右看,不觉得这位容貌普通的村姑有何过人之处,敢挡了她的道。
  “临江这幅残破身子,劳南风看的起,不过是挣日子罢了。”她那一弯远山含翠眉轻轻蹙起,捧心咳了两咳,皎洁的帕上染了红印,泣道:“若南风怜惜,让我多活几日便是几日。”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到底是把话出来了,南风发愁道:“姑娘何必妄自菲薄,天上的云该到天上去,您这幅矜贵身子就当金山银水侍候着,到那朱门富豪之地,自有良人怜惜,自有名医将养。何苦把牡丹困在方寸之地,活活把自个耗死。万事万物且有章法,个人有个人缘法,看的透,看不透,只在一念之间,水中月再美,不及怀中明珠实在。您是矜贵的人,老天爷定会给您矜贵的缘法。姑娘,您等等,我去叫您婢女来,这么咳可不成。”言罢起身不欲多说。
  梁四看着远去的身影,娇花一般的身子伏在案上,心潮起伏,如扬帆起航的船返程归来,还是觉得岸上最美。终是绝了望,罢了罢了,肖融安,还不值得自己弯腰!




☆、74、前车之鉴

  74、前车之鉴
  南风推开那禅房门出来;远远探头的绿珠愤愤然飞来一个刀眼,蹬蹬的绣花鞋踩木板声由远及近;然后停在梁四姑娘身侧。到底是主仆情深;她的嘴角略略弯出一个幅度;沿着禅房□胡乱走着,乌金在山头露了半边脸,像是害羞的新嫁娘,山雾缭绕;草木滴露,目之所及范围乃几仗许,耳闻鸟声伴梵音。
  思绪宛如这漫天雾气随处飘散;说起来;这是她和梁四第一次正式打交道;也恐怕是最后一次。梁四的出现,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大的危机感,其中有依仗融安的喜爱,也有梁四的不尽心。“薄命怜亲甘为妾”,真正算起来,只怕没人愿意吧。梁四的愿意是为何呢,融安再好,也只是个下九流的大夫,出身和出息只有这么大,他不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不看名利那就是看感情,融安是个古板冷漠的大夫,便是对病人,也是有一句说一句,显得不那么亲切,尤其对妇人,更是厉色三分,南风是亲自领教过的。根据种种迹象表明,梁四之前并未动心,有异动是在见过他们二人之后。莫非是羡慕他们夫妻感情,融安对病人是冬天下雪的冷淡,对南风是春风化柳的温柔,她每每融化在盛满柔情的眸子里,就连王氏也常常打趣道:“别人那是嘴上抹了糖,三弟看弟妹,那是眼里含了糖,腻歪的很。”所以说来说去,是感情好招人眼红了。
  金尊玉贵的梁四姑娘并没有下定决心为爱疯狂,一是因为自古亲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毕竟总瓢把子有个九品官身,梁五和梁七二位素有才名,梁四如此才貌,梁老爷岂无打算,往朱门里头送挣大富贵罢。二是她厌倦了富贵之家的虚情假意,又舍不得那实实在在的好处。于是派了个绿衣小婢来小打小闹,全了名声,了却遗憾。这番借了南风的嘴斩断自个的奢念。说来说去,南风还得谢谢她坏心办好事,让自个更加珍惜融安。
  手执山间含苞微扬的黄蕊嫩菊,手心染上了淡淡的花粉,一缕长枝勾住青色的马面裙,她猛的回神,眼前杂树交叉,布满了狰狞的荆棘,胡乱走到了死路,左手边是一人高的残垣断壁,顺着右手往下看,竟是深不见底的峭壁,她将脚下的石头踢下去,半天不闻回音,一丛碗口粗的荆棘从峭壁往上爬,连起那断壁,形成天然的屏障。这可如何是好,她往回看一道交叉口,分出两条小路,也认不出来时路。左右顾盼,半个人影也无,发愁之际,荆棘那头走来两个人,隔着稠密的荆棘缝隙,闻得那着湖绿纱衣的年轻女子道:“李妈妈,这是夫人你的,人已经往这边来,待那小蹄子上来,你就把这药放在红梅的茶杯里,只消她喝了”
  听话听音,她如今这般走运,撞见了大户人家丫鬟计划做阴私勾搭,南风此时是走不敢走,留不敢留,幸而站在墙后面,遮住了身子。她竖起耳朵细细听着。
  “玉燕姑娘,”另一个声音又粗又嘎,像是沙子磨拉宣纸,语气里尽是谄媚,“能为夫人做事,是我李婆子的荣幸,您放心,保管做的妥妥帖帖。小贱人就想肚子的种做姨娘,那是做梦,您这金贵的人儿都未受抬举呢。”
  南风脚下一软,死死抠住粗粝的青石端,这才不至于昏倒在地。周围一切都淡得失了颜色,黑白一片,只存了隐隐约隐的轮廓,然后被布天盖地的血流淹没。那久远的如同上辈子的记忆从阴暗的臭沟里翻了出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
  那个声音轻蔑道:“下作的蹄子,就凭你,也想做府里的姨娘,便是给我们夫人倒夜香也不够格。”
  “你就是南风,抬起头来。”
  “我们夫人是个贤良人,你和庄子里的私通,肚里都有了孽种,把这药喝了去,了去孽缘。夫人到时候放你离去。”
  所以的一切,被她刻意遗忘的所有,明明白白摆在了眼前。
  就是给她喂堕胎药的李婆子!
  南风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痛感让眼前的牛鬼蛇神淡了痕迹,大约是血行湍急,这种时刻,脑子飞速的分析起刚才听到两句话。唐六夫人让贴身丫鬟玉燕给粗使婆子李婆子一包药,给丁字禅房的人下药,那人是唐六少有了身孕的丫鬟。
  这不正是另一个自己么!
  她浑身颤抖看着那青紫的荆棘,阳光下流金溢彩的尖刺儿仿若有了生命,聚拢而来,在身上扎上千百个孔。应该冲过去把那些人都杀了,可是,她舍不得为了这些人渣,毁了这一世的幸福生活。
  那玉燕姑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的声音传到南风的耳里,“老货,别在本姑娘的面前卖乖,家里的三个小少爷还嫌不够闹腾。”
  “您说的是,我嘴笨,不会说话。夫人都生了三个少爷,该是为姑娘您打算打算,这回把那谢公子您的机会不就来了。”
  “这些话可不许胡说,夫人自有夫人的安排。”玉燕的话里透了和缓,显然是极为受用李婆子的马屁,续道:“什么谢公子,就他也配和少爷要不是夫人看在他不会生养的份上,哼居然敢撺掇少爷做买卖,败光夫人的嫁妆银子,真是狗胆包天。”
  两人又说了几句混话,才离了地。
  南风艰难的起了身,踉踉跄跄走了两步,提起裙角飞奔在□小道上,呼啸的山风在耳边催促,快一点,再快一点,不能让世上再多一个冤魂。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看到熟悉的景色,胸口像是塞厚厚的棉花,呼吸间从胸口带出闷痛,她拉着一个路过小沙弥的袖子,不顾对方惊讶的目光和通红的脸颊,急巴巴道:“请问禅房丁字号在哪里?”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您沿着这条路左拐再由拐就是。”稚嫩的小沙弥还是半大的孩子,大概是第一次被妇人拉着袖子问路,留给她青皮瓜头顶。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她连忙放了手,做了个念佛的样子算是道谢,一路急行,终于看到禅房紧闭的丁字号牌。
  难道已经晚了!她吓傻了眼!
  一道纤细的身影跪在观音娘娘金身面前,她虔诚的跪拜,口中喃喃道:“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信女云秀请娘娘保佑我儿平平安安。”如此三遍。
  旁边站着一位娇艳的姑娘,梳着妇人鬓,眼角含媚,她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很快消失不见,亲热的挽起欲起身的云秀,笑道:“云秀你的心愿观音娘娘定会实现。做了姨娘可不要忘了我啊。”
  云秀五官平凡,略圆的脸有菜色,她扶着微隆的小腹,弱声弱气道:“只盼着我儿平安,其他不敢想。柳青姐,既然到了这重塑金身的观音娘娘面前,你何不拜拜求子,也好有个出路。”
  柳青面上糊了一层笑,做出感激的样子,道:“多谢妹妹体贴,姐姐的身子怕是无福消受。我们还是快些去禅房吧,让夫人久等不好。”
  她的话让云秀本就蜡黄的脸蒙上愁色,打了冷战,心头涌上淡淡的不详。
  “我,我,还是不去了。”云秀本就胆小,话一出口,滚烫的泪水滴在灼在手背上,挣脱同伴的手,泣道:“我上不得台面,恐夫人生气。姐姐你素来伶牙俐齿,劳烦您代我去吧。”
  柳青脸上笑僵了,换上一副怜悯的口气,紧紧扣住云秀细细的手腕,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道:“云秀,为母则强,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里的孩子,难道你让他一辈子在外头无名无份么。你听我说,夫人最是贤惠了,唐家上下哪个不夸,你这会过了明路,便能进大宅子了。”
  “可是,可是”云秀嚅嚅了半响,也说出话来。
  柳青见状,半拉半拖把她往禅房赶,又拿了些好话哄着。
  待他们到了丁字号门口,一个长脸俏丫鬟笑容可掬站在那里道:“可把你们盼来了,夫人可是喝了两盅茶。”也是妇人鬓,穿着乳燕投林图案的绢布褙子,和暖的日光将耳边那对明月映在脸上白里透红。真真是娇俏好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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