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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凤城奇历 作者:凭江临风(17k2013.07.02完结)-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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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存疑窦的我连忙竖起耳朵在黑暗中仔细聆听,可一直听得耳朵酸胀,还是没能再次听到那种虚无的叫唤声。
  不管怎么说,这声无缘无故传来而又无缘无故消失的叫唤总算解决了右手被抓得皮开肉绽的燃眉之急,我偷偷舒了一口粗气,紧绷的心才稍稍宽松下来。
  可就在我心头这块大石头刚卸下时,忽然又有一块更大更重的巨石压在我的胸口,憋得我登时不过气来——因为我惊骇地察觉,在这片漆黑得叫人心头发毛的黑暗中,又传来一阵古怪的脚步声!
  “笃笃笃……”
  “笃笃笃……”
  这脚步声时紧时慢,时重时轻,似乎一边行走一边在寻觅着什么,又像是一边前进一边在思索着什么,总之蹊跷古怪得很,梦一肷淼暮姑嫉故似鹄础
  “我的妈呀,又是什么东西向我走来呢?不要说是……是牛头马面吧?”我胆颤心惊地躺卧在地上,奈何现在自己可真个是看不到、摸不着、动不了,只能心存侥幸地乞求这古怪脚步声的主人目标不是我。
  十分不幸的是,我越是惧怕,这脚步声越是朝我走来,还怪诞地发出清晰骇人的“笃”、“笃”、“笃”声,强烈地挑战着我的听觉神经,直到逼近在我的耳根前方才停下。我这会的心,可是狂跳不止,似乎整个死寂密闭的幽冥空间只剩下我“扑通扑通”的心房颤抖声了。
  “上帝保佑呀,不要说真的是‘食尸鬼’呀!我不想这么给生吞活剥而死啊!”我心中不断乞求着脚步声的主人发现不到我,犹如把头深埋进沙土里的鸵鸟般自欺欺人。
  就在我没点骨气地自顾着祈祷时,眼睛忽然捕抓到一簇光亮,在漆黑中极为稀罕珍贵,犹如沙漠里的一片绿洲,又像大海上的一叶扁舟。我的两眼一下子适应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光亮,眼睛觉得很晃很刺,不由自主地一边眯着一边用唯一能动的右手拦住。
  “你……你是什么东西呀?是……是人么?”我有些胆怯地说出这么一句,双眼却挣着去试图分辨出现在我面前的物体。
  “我不是……东西,我是鬼。”眼前慢慢出现一个模糊的脸,忽然开口幽幽地这么对我说道。
  “鬼?”
  一听到这个词,我口舌都不利索了,骇得开始胡说八道了:“你是鬼啊?那么,那么是什么鬼?色鬼,穷鬼,衰鬼?”
  “呵呵,咴……”
  这光圈下的模糊脸庞发出金属摩擦声般的笑声,好不容易止住了,旋即朝我瓮声瓮气地问道:“你看我像什么鬼?”
  紧接着,我看到光线忽一转换,那张模糊不清的脸瞬间清晰了。
  原来是一个人形的影子,提着一盏年代久远、味道浓重的老式煤油灯,如铁塔般矗立在我身前。
  正是借助这煤油灯的灯光,我逐渐看清了跟前这张怪脸:蓬松杂乱的白发下,是一双深深凹陷的眼窝,两孔对人的大鼻子上,还穿着银闪闪的鼻环,下边薄薄的嘴唇丝毫掩盖不了又大又龅的外凸门牙。
  但是这些都不算稀奇,最叫人不寒而栗的是,这些怪诞无比的五官全都长在了一张……
  一张长得叫人难以置信的诡异马形长脸之上!
  我当场差点就尿了!
  妈呀,我还以为这里不是地狱啊!可现在,傻子都能看出这分明就是地狱双使“牛头马面”里的马面啊!
  我真的是在地府里头!
  我真的有些魂不附体了,就在我全身骤起豆大的鸡皮疙瘩,兼不断抖糠般剧烈颤抖时,这个冷酷无情的马面人无声无息地伸出一只手,在我近乎溃散的目光注视下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如同拎着一只小猫般把我提了起来。
  “马面……马大爷,您……您老这是要干啥?我无心触犯您这的规矩,如有得罪,请多包涵呢!”此际,我只能死命压抑住自己的恐惧心情,犹带着颤音对身后这阴森可怕的马面人献媚道。
  隔了许久,那瓮声瓮气的声音又一次在我耳畔响起:“小鬼,你又知道我姓马?”
  我怔了怔,接话道:“您老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不是马……马大爷,又能是谁才能配得起这个雄纠纠气昂昂的名字?”
  “咴咴咴……” 那金属摩擦声般的笑声又回荡起来,梦野巡弊蛹负跛趸氐叫厍焕锪恕
  当难以入耳的笑声打住后,马面人才喘着粗气对我说道:“小鬼,你实在太会说话了……”
  我还以为拍对马屁,正兀自暗暗得意时,黑暗中突然爆出“咚”的一声闷响,我头颅之上忽然挨了一记闷雷般的闷击!
  

第一百五十章 啃尸牛头

  突遭马面人的这一记暗算,刹那间只觉眼前一黑,顿时金星乱飞,疼得我眼泪和鼻涕通通一股脑流了出来!要不是我大半个身子已经瘫痪不能动弹,保准此刻必定如烂泥般倒在地上,死死捂住痛处作虾米状。
  正当痛苦不堪的我嘴里“哼哼吱吱”个不停时,我忽然察觉到背后腥臭污秽的粗气直愣愣地喷在我的颈梁上,霎时间吹得我由头顶到脚跟贯穿了一股酷寒刺骨的怯意。
  我不禁心头“砰”地顿了顿,顾不上脑袋顶上的剧痛,张口便胡诌:“马大爷手起拳落,顷刻间便点醒了晚辈!我……我现在只觉醍醐灌顶,神清气爽,比……比奔跑在绿草地上还畅快!”
  然后强咬住牙关硬忍住痛楚,屏气凝神地留意身后地府使者的动静。
  在一片死寂中过了许久,身后的马面人终于瓮声瓮气地说话了:“小鬼,这么多年来,到我这的人还是挺多的,但我突然发现我挺喜欢你。”
  听似冷酷无情的语气中,却幽幽带着喜悦之意。
  我心头苦道:“其实我觉得自己说的不多,不就几句阿谀奉承的话,就哄到这马面人心花怒放的样子,看来这些年来阴曹地府报到的,大概尽是一些食古不化的二愣子或者傻不啦叽的憋足角色。”
  虽然心头这么想着,我却摸准马面人的脾气,又是连消带打地追着拍马溜须:“晚辈只是照实直说,绝无半点夸大之辞!而且马大爷对小的如此厚爱,我心头可是欢喜的很啊!”
  “嗯……”马面人低低地从鼻孔哼出这句,便不再出声,只是一个劲提着我颈上的衣领往前走去。
  于是,我就这样身不由己地被马面人揪着,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往前走着。煤油灯光线有限,只能照亮约莫半米左右的范围,在漆黑一片的幽冥中,犹如沧海一粟般飘渺虚无。我就宛如沧海里的一叶小舟,只能随波逐流地接受命运的安排,而没有抗争挑战的能力。
  马面人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走着,发出之前我听到的那种令人极为不舒服的“笃笃笃”、“笃笃笃”的声响,似乎坚实马蹄与地面接触的清脆声音。
  而且,马面人走的路径不是直线,而是七拐八拐的弯曲路线,好像绕过一些障碍,又好像跳过一些沟壑,而且有些地方还似乎往上攀爬过。更叫我暗自称奇的是,马面人由始至终都是用单手轻描淡写地拎着我,似乎我是几两重的小猫,而不是一个百来斤重的大活人。
  看到这怪诞的情况,我心头不禁暗自揣摩道:“看来马大爷臂力惊人呢,我可要醒目点,千万不要把它给得罪了……”脑海里又浮现刚才给它猛击了一下头壳的惨状,忍不住又摸了摸头顶,直到这个时候才赫然发现我脑袋正中,已肿起一个硕大的肉包。
  就在我为顶上这个大肉包懊恼不已时,马面人忽然停下了脚下的步子。我心头一凛,连忙往前看去。
  借助着昏暗的煤油灯,只见前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佝偻瘦弱的背影,此刻正蹲在地上,不知在埋头忙乎些什么,只是 “吧嗒”、“吧嗒”地地发出一些恶心的声响。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正想睁大眼睛再仔细瞧瞧此背影正在搞什么见不得光的时候,后头的马面人开腔了:“牛哥,又捞到好货色了?”
  就在我满腹疑惑时,那个瘦小的背影忽地转过身来,骤然间,一个奇怪的脑袋赫然展现在我的眼前:这个脑袋左右两个顶端朝外凸出,一如牲口的两只掎角般;下方的环眼大若牛目,眼神却有些溃散,两个眼睛似乎不在同一直线;而塌鼻梁上,两个黑洞洞的大鼻孔朝怪异外翻卷,叫人联想起农村里头常见的鼻子上被套有缰绳的水牛。
  我顿时有些咋舌地打量这古怪的面容,心里骇道:“这不就是人们口中传说的地狱双使中,另外的牛头么……”
  “马弟,这个小鬼是你送来给我填肚子的吗?你还真够意思的哦!”牛头人忽然开口说道。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骇然从他那大嘴的一张一合中,看到血红的肉块和毛发,而且还有一股鲜血从他的嘴角淌下!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这牛头人已经“霍”的一声站了起来,转过佝偻的小身板,忽地一把抓住我的右边胳膊。只见眼前的牛头人如同瘾君子吸食鸦片般,贪婪地把大鼻孔凑在我身上,外卷的大鼻孔还不断翕动着吮吸着,发出极为享受的“哼哼”声。
  此时,胆战心惊的我察觉被牛头人抓住的地方一阵生痛,而且有一种粘稠的感觉,我慌忙之中扭头一望,这才窥见牛头人握着我右臂的大手竟满是腥臭粘稠的斑驳血污,更叫人惧怕的是他另一手上竟还依依不舍地拎着……
  一条死人的断臂!
  此时此刻我已是惊惧万分,唯一能动的右手抖糠似得不受控制。在微弱的灯光下,我无意间又瞥见,刚才这牛头人蹲着的地上正躺着一具尸首,此刻已经给大卸八块,血肉模糊地手呀脚呀头呀躯干呀散落了一地,简直就像屠夫摆放肉类的案板一般!
  虽然知道这是地狱,可如此血腥残忍的场面,还是让我魂飞魄散,眼睛不由自主地翻了又翻,差点就昏厥过去!
  “牛哥我知道你最喜欢吃男人的手臂了,”马面人慢悠悠地回答,“尤其硬生生地从活人身上扯下来,热腾腾地撕咬着吃,够嚼劲又舒坦……”
  听到这一句,我全身就如同爆炸般荡开一股寒意,甚至连心窝都瞬间冻结一样。
  可话还没说完的马面人猛地松开了挚着煤油灯的手掌,迅疾地一拍牛头人紧抓我右胳膊的大手,只听到“啪”的一声,牛头人大手挨了一下狠的,估计吃疼了,触电般缩了回去。
  我骇然一回首,马面人又稳稳地接住了煤油灯,安静的样子似乎动都没动一般,速度之快动作之准都让我大为观止!
  就在牛头人满面充满疑惑不解的神色时,马面人瓮声瓮气地说道:“可这小鬼你不能吃,因为我喜欢他……”
  

第一百五十一章 送我入棺

  牛头人被马面人撩起兴致,却懵口懵脸地尝了个闭门羹,牛头人极为不爽地怒喝了一声,悻悻地松开自己的大手,站到了一边。当下他怒气未消地站着,圆碌碌的大眼却还贪婪地盯着我,犹如饿狼的眼神一般不老实。
  可不管怎么说,暂时来看我总算是逃过一劫,但我余惊不止,冰冷的身躯兀自颤抖着,冒汗着,就如一只待宰的鸭子般给人拎着脖子,等着发落。
  此时此刻,内心惶惶的我却发现马面人和牛头人衣服都是漆黑的,与夜色里粘稠的黑暗似乎融为了一体,说不上是什么材质或者款式,可我从未见过这种衣裳,看起来似乎很破敝很古老的样子。
  “地狱也这么节俭的么?穿这样黑不溜秋的衣服一点都不威风,要不是先前见识了马面人的粗暴和牛头人的残忍,我还真不敢相信这闷油瓶和重口味就是人们口中的‘地狱双使’。哎,就怕马面人一改变主意,我立刻就死在这牛角老头手上,还是得放聪明些!”我心里暗道。
  于是,原本吓至魂不附体的我果断吞了几口唾沫,清了清嗓子便带着颤音恭维起来:“两位爷爷,我初到宝地便能遇到您们两位贵人,并见识两位爷爷的过人风采,可真是三生有幸。我不知两位爷爷接下来有啥打算,可只要您们有用到我的地方,小的就算上到山下油锅,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然后,我偷偷瞄了马面人一眼,只见它脸色动了动,却还保持原有的冷酷模样。
  而一旁的牛头人可救站不住了,只见它跺着脚叫了出来:“你可少他妈给你牛爷爷灌迷魂汤,我知道你肚子里的花花肚肠打的是什么主意!要是想帮忙的话,给我洗完个澡灌一肚子水,填饱老子的五脏府就是最该做的……”
  “牛哥,少来。”马面人忽地帮腔我。
  我心里忽地一亮堂,就知道有戏了,至少不用给牛头人弄去做下酒菜。不料牛头人却不干了,一下子吹胡子瞪牛眼叫嚷开了:“死马弟,你眼里可有把我这做牛哥的放在心头?不就一个会拍马屁的青头仔么,至于捂得这么严实?”
  马面人硬生生顶回一句:“我喜欢,你管不着。”
  我开心地差点笑出声来,要不是大半个身子瘫了,此刻保准把两个手掌都拍红。
  牛头人一脸铁青,好一会才嘲讽道:“那你想咋的?喂你养的那群‘宝贝’?”
  马面人瓮声瓮气地答道:“他就是我的‘宝贝’。”
  我简直受宠若惊!
  马面人一手提着煤油灯,一手拎着我,口中不带任何感**彩地说道:“小鬼,来,我带你到你该去的地方。”
  然后留下干瞪眼的牛头人,往后边径直走去,又发出那种奇特“笃笃”、“笃笃”的脚步声。牛头人舔了舔嘴角兀自滴淌的血迹,也跟了上来。
  我毫无自主权利地跟着马面人前行,两眼左瞅瞅右望望,想看清周边的东西,只可惜煤油灯的光线实在有限,我只能看到怪石崚峋的地面,此外便是黝黑一片的远方,心里不禁惊讶于马面人和牛头人的视力和方位感,若是此刻换做我来寻路,那真不啻于瞎子出门。
  胡思乱想之时,不知不觉中已给马面人带来到一个潮湿的地方,凉爽非常,根本不像冬天的气息。
  “地狱也有这么好的场所?也不奇怪,怎么说‘地狱双使’也有憩息的豪宅吧?估计是马大爷对我喜欢得不得了,带我来它家小住。”我不禁想。
  此时,马面人忽然开口,用低沉的声音说:“小鬼,来,你睡这里……”
  “睡这里?哪呀?”我心存疑窦地问道。
  “这。”马面人用一种毫无生气的声音回应。
  我抬头顺着它那长脸望去,当看清眼前之物时,不禁心旌神摇!
  有没有搞错?
  马面人要我睡的,不是香温床,也不是舒坦软塌,而是……
  而是一具阴森骇人的巨型棺材!
  我心中一阵发虚,急得扭头朝马面人问道:“马大爷,这……这不是棺材么?感谢您老人家对我的厚爱,但我……我虽然光荣了,可好歹也是刚来这报到的,不习惯……不习惯睡这个。所以……所以您看是不是可以免了?”
  “不行。”马面人斩钉截铁而又毫无表情的回答,丝毫都没有回旋的余地,霎时间让我心都凉了。
  而一旁的牛头人不耐烦地插话了:“二十八逗的上等阴沉木厚棺,算便宜你这小鬼了,还罗里吧嗦的!”
  “二十八逗……二十八逗的上等阴沉木厚棺?”我听完,舌头都伸直了!
  众所周知的是,中国老传统讲究一个“事死如事生”,一个人死后基本都是土葬,很多人以死后能得一副好棺木为最大幸事。
  但是普通人家大多纠结在一个“钱”字,所以用料是能省则省,比如前边在巨龟背上的船舱里看到的“狗碰”薄木棺材,便为品质低劣的杉木制成,实际上就是极为穷困潦倒的百姓的无奈之举。一般多选楠木梓木,因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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