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奇历 作者:凭江临风(17k2013.07.02完结)-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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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接下來呢。”
老猪奇搔了搔后脑勺。又说道:“据说。接下來却出现一件不愉快的事:有一天。族长妻子去放羊。一只羊不小心掉到茅坑里淹死了。阿婆觉得太可惜了。就把它拿來做菜。请瞎眼地师吃羊肉。还说是特地杀來请他的。瞎眼地师当时便很感动。后來被下人说漏嘴了。瞎眼地师得知后很生气。就想办法破其风水。”
我怔了怔。不禁开口询问:“那就因为这件琐事。瞎眼地师把风水给破了。”
老猪奇洠в姓婊卮稹6羌绦阉抵赖氖滤迪氯ィ骸暗笔贝迕裨谕谀媳焙庸怠O寡鄣厥Ρ惴愿来迕裨谕诒焙庸翟谀歉龅胤酵谏畹恪K低诘交迫甭砩蟻砀嫠咚V沼谌嗣峭诘交迫!∷笙睬巴K鸦迫劬ι弦荒āF婕3鱿至恕Q劬尤荒芸醇鳌!
“那可是好事呀。”我轻轻地用袖口为怀里昏迷不醒的小烦抹去一抹鼻血。又接着问道。“可是可是后來呢。”
老猪奇撇撇嘴。赞同地说道:“可不是呢。当大家都为瞎眼地师高兴的时候。瞎眼地师却悄悄拿起包袱离开了。他去了个叫凤山的地方。创建了个小村庄。人丁也兴旺。但他还是怀恨在心。虽然表面上洠Ш统率献迦怂浩屏称ぁ!
老猪奇咳了咳。接着又说:“过了很多年。陈氏族长去世。瞎眼地师也应邀给陈氏选墓地。他在附近堪舆了很久很久。相中一块风水宝地。回头便吩咐大工必须于某时辰准时于某地埋葬。而且还苛刻地要求下葬之时。棺木应头朝下。还说这样子便于接地气。荫子孙。可是叫人费解的是。干活的大工就是不照做。时辰洠У骄桶压啄窘懦掳苍崃恕!
我望了望怀里双目紧闭的小烦。又抬头看着老猪奇问:“这大工是不是傻子呀。这样子做。会把风水破掉的。”
老猪奇也瞄了小烦一眼。朝我解释道:“原來。这瞎眼地师此前就因小事得罪大工。所以大工便暗地里与地师又是抬杠又是较劲。最后还在时辰和入葬方式上故意唱反调。瞎眼地师得知后。马上进行推算。无奈直叹:‘天意。天意。得此阴宅。陈氏后世必出将才也。’”
我愣着问道:“不是说风水已给大工破掉了么。怎么瞎眼地师反说此乃天意。还说陈氏后代必出将才呢。”
老猪奇耸耸肩回答道:“据说族长坟墓所在的那地方横屏开障数十里。穿账过峡。迎送重重。后靠尖峰秀丽。左右砂重重护卫。來龙王节不出卦。可惜入首转向甲卯而结金钗之形。当地人称为‘倒插金钗’。瞎眼地师设计的葬法虽说陈氏一时会大富大贵。可有父重子轻之后患。此后富不过二代便会衰败。但误打误撞的是。因为大工怄气倒行逆施。棺木脚朝下。刚刚好反转两仪。扭亏为盈。从此人财两旺、富贵双全。”
我思考再三。颇为纠结地说道:“你倒是记性挺好的。说出了‘倒插金钗’的典故。对于潮州人重风水的传统思想我也有所耳闻。你刚刚说到的唐代杨筠松在江西创立了风水学中的形势派一事也提醒了我。我忽然又想起一件跟形势派和潮州都有关联的传闻…‘七廖下潮州’。”
老猪奇眉毛一动。不禁惊奇地问道:“这我可就不清楚啦。阿二你快说说。咱们快把这哑谜解开。不然要是再给这八具四方石棺发下飙。我们保准吃不了兜着走啦。”
我“嗯”了一声便说道:“其实也洠裁础>褪且桓龃哦眩壕菟笛罾贤泛土轿坏茏釉霓{和廖瑀结寮定居的兴国三僚村。成了后世风水师心目中的圣地。杨氏后人不传。曾廖两家却是人才辈出。历朝出了几十位国师或钦天监博士。明十三陵就是三僚地师廖均卿等勘择营造的。这里的‘七廖’是三僚廖家七位出名的地师。他们是宋朝的廖月山、廖子安。元朝的廖国玉。明朝的廖炳章、廖胜概。清朝的廖炳子和廖仁。但历史上踏足潮州大地的三僚地师何止七廖。就因为三僚有一句‘不到潮汕不出师’的不成文规矩。”
老猪奇怔了怔。讷讷地说道:“这句话的意思是指潮州人不仅信风水。而且也懂风水。”
我苦笑着回答道:“这是其一。但潮汕地区有好风水。应是最重要的原因吧。据说三僚的任何一位‘风水师’都必须到潮汕大地來露一手才能见功夫。我说这个的目的无非是想说。这象埔寨如此庞大恢弘的阳宅。住民又如此笃信风水。是不是存在这么一个风水穴眼。值得他们设下重重机关、布下凶险法阵來捍卫。”
第二百一十章 白鱼黑眼
老猪奇一听我这话。眼睛就亮了。兴奋地大声说道:“阿二啊阿二。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东西啦。快说呀。”
我有些迟疑地顿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地说道:“我怀疑整个地下迷宫‘倒插金钗’的风水局。就在我们的脚下。”
“啊…”老猪奇惊愕地叫出声來。
我忽地抬头望着老猪奇。皱着眉头说道:“可‘于黑眼’又是什么意思呢。是什么的眼睛吗。还是人名呢。又或者是代表了什么。”
老猪奇歪着脑袋想了一小会。突然开口表态道:“我觉得是代表方位。你想下。要是眼珠子。谁都是黑的呀。人名的话更不靠谱。这象埔寨都是陈姓居多。所以我认为。应该代表着方位。”
我叹了口气又接过话茬來:“哎。我还是琢磨不透。现在我们三个人晕的晕。伤的伤。残的残。想逃都不知道怎么逃跑了。上头那血色浓云再发威的话。说不准真的要……要……”
说到最后。我都不敢说出那个不吉利的结局了。
“可恶的生化武器呀。”老猪奇指着天上那朵仍旧翻滚着的血色浓云破口大骂。“你有种给我下來。看老子非把你卸成八大块不成。”
可话音刚落。突然阴风大作。吹得我的头发四散开來。而“呜”、“呜”、“呜”的鬼哭狼嚎声又此起彼伏地连绵成一片。那八个四方石棺又妖异地“哐当”、“哐当”地震动着。这诡秘邪魅的场景不禁让人毛骨悚然。陡增心头厚重的一层不祥预感。
“我艹你大爷的。一开始就下箭头蠕虫雨。接着又下召唤铜蛇的黑血雨。然后又丢下黑花种子生下个鬼獒崽來吓唬老子。刚刚还整了条大蜥蜴來吐冰雹。你他女马的可真的把陆战空战的生物、化学武器运用得淋漓尽致呀。敢给你爷爷我再整几条新鲜火辣的大鲨鱼。凑齐海陆空大乱斗么。我扑领母啊……”老猪奇看到这架势。再也管不住他那张破嘴。对着天上“噼里啪啦”地骂了个狗血碰头。
我摇着头叹着气嘀咕着“素质呀”、“素质呀”。忽然给老猪奇这一番不堪入耳的脏话里头那句一激灵。脑子忽然闪过一个灵感。不禁跳起身子叫道:“老猪奇。你刚才最后一句说的。是什么…”
兀自叉腰指天、犹如泼妇骂街的老猪奇诧异地瞄了我一眼。愣一了下。才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我说的是……‘我扑领母啊’。怎么了。太粗俗了是不。但是你知道不。不这么骂我不解恨呢……”
我急得拼命摇着头。又追问了一句:“前一句呀。”
老猪奇疑惑得瞪大双眼。呆滞了一会才问道:“我说了……我说了‘敢给你爷爷我再整几条新鲜火辣的大鲨鱼。凑齐海陆空大乱斗么’。怎么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感到突然亮堂了起來。不禁喜上眉梢地说道:“嘿嘿。多谢你的鱼。”
“我靠。你怎么故弄玄虚呀。快说。我的大白鲨又怎么你啦。”老猪奇按耐不住心头的好奇。“嗷嗷”叫道。
我又笑了笑。才说道:“你说的话。还有地上那凹了一大块的大铁铲提醒了我一件事情。”
老猪奇仰头望了望天上那朵血色浓云。回头骂骂咧咧地数落了我一句:“你再这么卖关子磨磨蹭蹭下去。上边保证下刀子雨戳死你。”
我老老实实地说到:“先前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死尸洠АN一乖谄婀侄杀叽蠖晔交嵘绲娜宋我盘Ⅳせ颓斯鞯榷鱽碚飧霭滴尢烊盏牡胤健>褪鞘俏烁尚┦裁床晃酥墓蠲厥虑椤7讲拍闾嵝蚜宋摇K谴>褪俏司虺鲇阊壑械摹
“倒。插。金。钗。主。人。”我一字一顿地说着。天上的血色浓云中忽然炸起了震耳欲聋的惊雷。雪白的闪电划开了这主墓室的混沌。把一切都镀上一层银光。
不知道老猪奇是被我的话还是给这记炸雷吓到了。怔了半天才悠悠地问了一句:“鱼眼……鱼眼中的倒插金钗的主人。”
“对头。”我有些惊惧地抬头望了望那片明显变化起來的血色浓云又接着说。“蔡婶的锦囊妙计不是说了吗。‘倒插金钗于黑眼’。我还在思考于黑眼是啥意思呢。后來听到‘鱼’字后。再结合这八个四方石棺。不禁豁然开朗。”
“轰。”
又一记霹雳打下來。在我们身边不远处炸开了。溅起那强劲的白光和轰鸣的声响。震得我和老猪奇身子左右摇晃。一个踉跄。居然都狼狈地跌到地上。
老猪奇满脸骇色地哆嗦道:“阿二。看來这血色浓云一直亡我之心不灭。不断制造生化武器妄图消灭我们…现在居然启动了催雷弹。再这么弄下去。我们肯定光荣呀。快告诉我鱼眼在哪。我好去灭了那……那‘倒插金钗’的主人。破阵。”
颓坐在地上的我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气來说道:“伏羲一画开天。这一画就是孔子所说的太极。而这一画所生出的阴爻和阳爻就是两仪。即人们一直看到的、印象最深的‘太极图’。就是两条黑白的‘阴阳鱼’。白鱼表示为阳。黑鱼表示为阴。白鱼中间一黑眼睛。黑鱼之中一白眼睛。表示阳中有阴。阴中有阳之理。”
我顿了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朗声说道:“揣测了渡边大东株式会社那帮家伙的意图。结合蔡婶锦囊妙计的最后一句。我敢说。这里就是埋葬倒插金钗的主人…老族长的地方。而且就在白鱼的黑眼处。”
“轰。”
又一声狂暴的惊雷。挟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强光。生生打了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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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我只感到耳膜暴鼓、眼不能视。整个人一倒。然后就天旋地转。头昏目眩的难受至极……
缓了许久。我终于恢复了神智。颤悠悠地站了起來。
可眼前的一幕。立刻让我魂儿都洠Я恕
第二百一十一章 金笔悬浮
刚才那地动山摇的惊雷过后。我颤悠悠地站了起來。却看到老猪奇浑身焦黑地横在我和小烦身前:很明显。刚才那记惊雷明显就是朝我击來。老猪奇奋不顾身地替我挡了一劫。可自己却身受重伤。
“老猪奇。你这混蛋。洠掳伞?煨研寻 蔽壹钡么蠼衅饋怼
可老猪奇依旧一声不哼。回答我的。唯有老猪奇一息尚存的呼吸声。和天上血色浓云中。那低低的轰鸣声…此刻听到耳朵里。彷佛在朝我示威。又似乎在嘲笑我的无能。
我这下可真的是慌了阵脚:在我们这三人小组中。论见识和力气。数老猪奇第一;要是说到使用巫术。那小烦师承“粤东第一巫”蔡婶。自是无出其左;最后说到懦弱、无能。估计就是我了。
所以。这下老猪奇和小烦双双晕倒。对我來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电闪雷鸣之中。我头昏脑胀的。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几乎不知道怎么办了。
就在这个时候。八具四方石棺又“哐当”、“哐当”地晃动起來。我不禁把目光转向这些四四方方的石头疙瘩上。
我依次地环视了这八具四方石棺。心头渐渐燃起一团无名火。
我们是人畜无害的良好市民。本來就只是为了寻找关于我命运的线索而已。就这么误打误撞地进來。本无心冒犯。可冥冥之中。这个地下迷宫的主人却好像视我们为眼中钉。处心积虑要把我们三个铲除。
“我得罪了你们吗。不就无心闯了进來。需要杀死我们三个才能泄愤么。”我朝天上不断冒出电光和火花的血色浓云。发出一声既愤怒又无助的嘶吼。
我的声音回荡在整个主墓室的地下空间内。显得孤零零的极为势单力薄。可是我心中的那团怒火。已经全被点燃了。
我也说不出为什么。胸膛里忽然充满了对这些四方石棺的憎恨和痛恶。我身体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不断在原地转着圈子。双目却依次盯着那八个四方石棺。渐渐地。我发觉我的双眼也看到了八个四方石棺里头装着的东西…正如先前小烦所说的。每个石棺都装着人体的残骸。
看到如此的场景。我感到又错愕又兴奋。
我错愕的是。我时灵时不灵的双眼又能“透视”了。
我兴奋的是。我决定给这个八棺阵一个毁灭性的破坏。
彻彻底底的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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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如何去破坏。在刚才不由自主的转圈中。我已经有了眉目:我赫然发现。这八具四方石棺。已经暗合黑白鱼八卦图之意……
也就是说。我们三个人。其实一直都在一个巨型的八卦阵内。
在电闪雷鸣之中。我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暗自在心中揣测道:“记得大学里头教授说过。‘黑白鱼。幻万相。化万相。是一切存在之源。道之源;一而万。万而一。就是对黑白鱼最生动的描述’。要确定白鱼的黑眼。实际上就是要确定八卦阵正上的坎位。其他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可想定位。谈何容易。先别说只有八分之一的机会。如果再加上各卦位的位置会随时间推移而改变的话。那就是难上加难了。
我皱着眉头。眼睛不断在八具四方石棺上漂移。仍凭头上的雷声大作。都置之度外。
最后。我的双目凝聚在地上一个之前我洠в辛粢獾降耐量由稀
这个土坑。东一道西一道、深一凿浅一凿的。布满了人手挖掘的痕迹。我心里估量了一下。应该就是之前渡边大东株式会社那伙人挖出來的。
这个土坑。是不是蔡婶锦囊妙计中提到的“黑眼”之位。
显然不是。
因为最后他们都死在这里。而且都死状惨烈。不堪入目。
我心道:“渡边大东株式会社的人。应该是有备而來的:既然他们能打开叹息之墙。穿越庞大的迷宫。然后打开双尸血阵。带着大量针对性工具來到这里。就说明他们之前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或者买通了熟悉象埔寨地下迷宫的陈氏后人。可是。为什么到头來还是全军覆洠亍!
他们究竟搞错了什么。
程序。
方位。
或者别的什么。
谁能告诉我。
想到这。摸不清头脑的我心里不禁一阵烦躁。
我觉得自己已经压抑不住心中那怒意了。
盛怒之下。我用脚把地上的铁铲、簸箕和撬棍之类踢得“叮当”作响。把气都发泄在这些挖坑工具上。雷声依旧大作。似乎随时都可能降下一个霹雳。将我炸死。可我已经全然不顾了:不在惊雷里破阵。就在惊雷里灭亡吧。
就在我对那些工具乱踢一通、借机泄愤的时候。我忽然在地上。看到一件金灿灿的东西。极为眼熟。低头定睛一看。发现原來是六甲金笔。
“估计刚才和大蜥蜴搏斗的时候。掉了在地上洠ё⒁獍伞蔽倚牡馈'把这当一回事。而是俯身准备拿起这件从神明那“借”來的宝物。
可就在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极为不寻常的现象。
那六甲金笔。居然是……
居然是悬浮在地面上的。
而且更叫人匪夷所思的是。悬浮在地面上的六甲金笔还微微地颤抖着。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发出低低的吟叫。似乎发现了猎物的猎犬那种兴奋的吼叫一般。
我怔怔地望着地上的六甲金笔。仿佛第一次见到它似的。就这样呆呆地凝视着。像入了迷似的:我似乎感到六甲金笔正在尝试着和我沟通。想告诉我一些什么。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让我原本填膺的愤怒逐渐消散。慢慢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