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北京假大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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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说:那就跟我们一起去吧!
张丙说:那些地方我们消费不起啊!
玉丽说:对!到那里先挣钱,然后再享受。
看着女孩们轻松的笑容,张丙忽然说:我给你们看看手相吧!谁先来?
不想玉和丽说:我们不信我们不信!
只有玉丽说:那给我看看,看着玩呗!
张丙轻轻托住玉丽的小手,皮肤又细又白,精心修过的指甲涂成红红的颜色,竟犹如饱满的樱桃,张丙瞧见这样的女孩就愿意给她们看手相,这已经成为张丙心理细微变化的开场白,当年在诗人协会时给女孩们屡试不爽。
张丙盯着玉丽的手心,停了几秒钟说:你的事业线很清晰啊!你快出国了,在国外的一家大企业会找到一个位子,还有升职的可能。
料想不到的是,她们仨全笑了,一点不感到吃惊,玉丽竟然说:这你猜到了,接下来该说爱情线了。
这回轮到王甲和赵丁笑了。
张丙也苦笑了一下,这把戏已经太老了•;!现在的女孩子已经经历丰富,糊弄不了啦!反而是玉丽微笑着盯着张丙的脸说:没关系,接着说。
张丙放下玉丽的手,败下阵来,但张丙在房间里走了两步接着说:你的爱情有些坎坷……
玉和丽起哄道:须经历几次婚变,才能找到真正的爱情,也有可能经历过几次痛苦的恋爱后一直独身,直到一位中年男子的出现。张丙真的是无话可说了,女孩们什么都懂。但张丙坚持了下来,张丙提高了声音,说:你有异国恋情,和你所在的企业主管有了恋情。
哦!玉丽来了精神:这我可没想到。
玉和丽也来了兴致,接着说接着说。
张丙这才放声笑了起来,说:我是胡说八道的千万别信啊!爱情哪能预测的!
玉丽倒感觉不过瘾了,说:你只比他们高明一点
王甲说:逗你们开开心嘛。
赵丁一直没说话,张丙给女孩看手相他倒觉得挺稀罕,这是个好办法啊!起码张丙握住玉丽的手,抚摸了好长时间呢!这不是经验吗?
赵丁连忙说:咱还没吃午饭呢!张丙和王甲也借此转移了个话题,把吃饭的事给忘了。
女孩子们方才散去。哥仨在餐厅简单吃过午饭,王甲提议学院外边走走,哥仨沿着西三环往南走,不一会来到香格里拉大饭店跟前,王甲不由得一阵赞叹,香格里拉有贵族气!他又想起长富宫饭店。张甲说:长富宫和香格里拉应该算北京最美的饭店建筑。
张丙也来了兴致,说:咱进去瞧瞧去。
王甲和赵丁也愿意进去,走,到大厅里坐坐,咱又不吃饭。哥仨进了香格里拉饭店的大厅,张丙一进去就后悔了。满眼都是衣冠楚楚的男人和女人,一个个气度不凡,再看他们哥仨事先没准备,从衣着上看显得有些狼狈。既然来了,不能再缩回去,倒是王甲和赵丁径直往前走,走到一茶桌前坐下了,小姐过来问:先生来点什么?王甲和赵丁本想说:随便坐会!
张丙说:来壶茶。
哥仨也没品出茶是什么滋味,一人喝了有两茶盅,光顾了放眼四周,旁边有美丽的女子在弹钢琴,再看喝咖啡聊天的老外比中国人多,其中不乏让人惊羡的外国美貌女郎。大厅里是真正的富丽堂煌,再看哥仨平生第一次感觉自己挡次低了,第一次感到惭愧。
结帐的时候,小姐轻声说:先生二百四。
三个人暗自吃了一惊,但表情都没流露出来。看人家服务员小姐个个模特身材,真顺眼呢!
哥仨离开时情绪有些失落。王甲说:一壶茶这么贵,这他妈什么茶?
张丙说:这种地方能便宜吗?
赵丁倒没有像张丙王甲那样无措,他鼓起勇气,大声说:香格里拉!以后我要常来常往!
逐渐适应的过程
周路给张丙打来电话,问及报告修改得怎么样?张丙说有了新的想法。约定编辑部见面。
张丙和王甲见到郑直和周路后,把整理后的报告拿给他们俩人看,郑直说:关于主题你再说给周主编听听。并不急于看报告。
张丙说:后来我和王甲反复考虑,既然叫“诗书画”文集,就要首先考虑到老干部,比如说有很多退居二线的领导人,或者说在人大政协担任领导职务的老干部,他们时间相对宽松,有更多的闲情逸致搞搞诗书画这方面的研究。
郑直和周格有些感兴趣,频频点头。
张丙接着说:还有咱们的《红灯》杂志过去发表过不少老领导的文章,杂志对他们来说比年轻的领导干部更有感情,更有吸引力。
周路这才拿起张丙的报告仔细看起来。
郑直说:还是得有一个比较明确的主题。
张丙说:主题我们想,应该是一个系列的从“邓小平理论”到“三个代表”。
王甲补充说:先搞一个“邓小平理论”为主题的诗书画文集,内容限于学习“邓小平理论,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么一个大的范围。
张丙说:主要对象找我刚才说的老干部和现任的领导,我考虑可以分几个集子,或分开以市县为主,省部级领导毕竟少,恐怕有难度。
周路说:可以不分几集,只要按顺序把级别以次排列也可行。周路的意见与郑直又不一样。周路说:不可能分得这么清楚,像这种文集只能是大杂烩,而且要以市县委书记为主。
张丙和王甲感觉还是周路说的有道理,领导干部按郑直所说:假如分得很清楚,仔细一考虑这文集不可能编成几个分册。
郑直的思路也有所转变,说:要说编书的话,反正混在一起容易编,就怕领导人有意见说,我一省级领导跟乡镇干部的作品编一本书里。我估计得有人这么想。
周路说:那没办法,再说省部级干部够呛能参加。
郑直说:参加是肯定有参加的,不过你说得也是,如果参加的人不多也不可能独立成卷。
周路说:这报告基本成型了。老郑,我去拿给主编看。说完起身出去了。
郑直说:行!看来也就这么定了,等主编看过咱们再商量具体操做的事宜。言下之意是至于如何具体落实还得写个报告。
张丙和王甲也听明白了。好,我们再研究。
郑直随意提起,到时候别忘了让你们赵书记也参加。郑真实际已经知道赵书记离职的情况,但郑直仍然这么亲切地称呼赵书记。
张丙心里一下热乎起来,也许有不少赵书记这样的干部喜欢这类的活动吧?毕竟是中央办的(实际上是杂志社主办的)。
周路回来了,大家充满了希望,因为两位副主编首肯了,这事就算通过了。
想不到周路说:主编去中宣部开会去了,说是后天还要去海南,得过几天回来。
张丙和王甲的心情又冷了下来。
郑直说:先等两天,别着急。
张丙心里话:我们能不急吗!可嘴里却连忙说:没关系,领导的事情太多。
王甲说:你们二位同意了不就算通过了吗?
周路连忙摇头:那可不行,主编必须得看,他还得给机关主管领导人通报一声呢!
王甲真有点烦了!多余的程序,拖沓的效率,体制的陋病在中央机关比地方有过而无不及。
郑直和周路身处其中,对这种工作方式已习以为常,形成了无言的制度,已经感觉效率很高了,报告拿来,看过以后拿给主编,主编不在家不是经常的吗?什么事不得有个过程?过程中的每一个环节都不能疏忽,这就叫严谨。
约好晚上在一起坐坐,赵丁也去了。有赵丁在给大伙倒倒酒点点烟,显得比较自然,实际上五个人里面就张丙一人抽烟,看见张丙抽的是“玉溪”又见张丙把烟盒递了过来,郑直和周路也一人点了一根含在嘴里,也没感觉多么好抽。
郑直和周路平时不抽烟,酒也喝的很少,顶多来点色酒,就点了瓶“干白葡萄酒”。平时张丙哥几个愿意喝点啤酒,这会儿也没好意思喝,请人家吃饭就得尊重人家的习惯,王甲和赵丁也一人一小口抿“干白”。
来的是一家湘菜馆,那就以吃为主吧,其中的“剁椒鱼头”和“鱼杂煲”很受欢迎,大家咝咝哈哈的吃得挺过瘾,气氛很是热烈。
虽然郑直和周路不抽烟不喝酒,但被人请出来“坐坐”是经常的,毕竟在中直机关,能给“中央”拉上关系就是很多人的梦想,不论是地方来人或者老家的亲戚朋友亲戚的朋友的朋友,时常找郑直和周路办事,尽管真正办成的事很少有几件,但在多数拉关系的人看来,能接触上在一起“坐坐”已经不错了,地方的官员和亲朋好友给别人闲聊时甚至经常提起,跟“中央”的一起吃过饭。
之所以办不成几件事,原因很简单,中直机关除了为中央服务外没有其它的功能,更是为老百姓办不了一件实事,当然你要说为中央服务,中央是为人民服务的,不就等于间接地为人民服务了吗?这话是不错,但只要一“间接”就没多大的劲了,没劲了就办不成几件要紧的事。
当然中直机关毕竟是“中央”机关,你别看郑直和周路每天骑辆破自行车上班,那到了地方上情况就不同。他们杂志社的人经常下去调研,像郑直下去一般都是当地的一把手坐陪,级别相同啊!当官的最讲究的就是级别,从科级一步步往上爬,实在爬不上去的,当不了正职或者离职的干部在名字的后面加上括号“某某级”也会感到满足,这也是爬一辈子追求到的东西,有了“某某级”自然就有同级别的待遇,待遇是实的。
与郑直和周路相比,眼下张丙哥仨屁待遇没有,张丙还多少有点残余的因为“待遇”带来的底气,这底气包括纯正的野人参和“玉溪”。
郑直和周路心里也明白,能到北京城里来和他们“坐坐”的在地方上都不是一般的人物,在地方上捞到的实惠不比他们少,家底并不比他们薄,一般的平头百姓也根本没有机会跟他们“坐坐”,所以郑直和周路跟地方上来的人关系相处得很融洽,虽是“中央”的但决不会盛气凌人。既然办不成几件实事,口气上就很谦虚诚恳,态度就很亲切,这是地方上的人最普遍的一个感觉,不像老家的官员,张嘴就是:就这么定了!我说了算!不比较不知道,还是“中央”的素质高。
张丙心里也清楚,郑直他们所处的《红灯》杂志社较之前些年也是每况愈下,虽然衣食无忧,但是发不了财,杂志社的人也想通过各种渠道多捞点,每年指望财政上的那点拨款,只能维持杂志的编务印刷费用,根本没有油水。这方面周路就比郑直有优势了,每期杂志上主要是周路利用关系拉来几个广告,收益就能好点,根本的原因是杂志发行上不去,没人看,好在有“中央”在这撑着,还有虚张声势的资本,有时个别大企业或是地方上的领导人也给些赞助,通过软广告的形式把钱扔给杂志社,可钱扔一回行,再扔第二回的时候想起第一回就已经心疼了,杂志没人看,钱不白扔了?钱白扔了谁不心疼?怎么说这钱也是员工或者地方老百姓的心血啊!
因此郑直非常愿意找到更多的合作者改变下一下杂志社的困境,如果说困境还言过其实的话,那就是让杂志社更丰腴一点。郑直和周路跟张丙王甲他们谈话时,会时常提到杂志发行虽然上不去,但杂志社并不缺钱,本来杂志的发行情况就不好,广告收入上不去。
尽管郑直和周路嘴上这么说,张丙和王甲心里也清楚,杂志就是不缺钱,但是不缺钱不等于有钱或者说有很多钱,更谈不上资金充裕。作为杂志的副主编怎么能不想让杂志多挣钱呢!周路之所以说话有份量,这么年轻就能和老郑分鼎还不是因为每期能拉来几个广告?
说起报刊杂志的发行,张丙太有经验了,
这经验倒不是编杂志搞发行的经验,而是报刊发行的难度。每年一到报刊征订的时候,市委政府都要发文,发文件虽不是强迫征订,既然发文件下面就得重视,“像对待政治任务一样搞好发行工作”,这不还是强迫吗?尤其到了乡镇一级,对报刊的征订真是深恶痛绝!包括臭名昭著的《人民日报》,还有许多报刊杂志,一级一级往下压。报刊来了,有的连大信封都不拆,直接就扔进垃圾篓里,纯粹是垃圾。用不了几个月小山似的报刊杂志就当废纸卖了。那扔得也是钱啊!上级下达的任务,钱让上级挣了,下级就当是进贡了。每当报刊征订的旺期,张丙都会接到下面关系不错的人的电话,托张丙找领导说说能不能少订点报刊,有的甚至说,我们把钱给你行,可千万别寄报刊了!这些情况都是张丙亲眼看到过的。郑直他们的杂志更是无人问津。尽管杂志社的工作困难重重,但不能说杂志没有影响,“中央”的不可能没有影响,就有些领导人喜欢在杂志上发表文章,为了发文章有的领导人还托关系。你想啊!每期的杂志篇幅有限,不托关系有时文章还发不出来,这就是郑直他们所说的“杂志不缺钱”。尤其是一些老干部对他们的杂志情有独钟,或写写文章或经常翻翻。为此王甲曾经疑问张丙:老郑他们的杂志有人看吗?纯粹是垃圾。
张丙说:有人看,肯定有人看。这已经成为一种惯性,就像吸毒成瘾的人一样,习惯停不下来,这就是精神作用了,如果确实是一种精神不能抗拒的话,那就保持了下来。
王甲说:幸亏我从来不读这种报刊。
张丙说:还有,就是谁写谁看,写谁谁看。但老郑他们的杂志多是发一些领导人的文章,因此与领导人有关的老干部等也就有看的了,由此得出结论,老郑他们的杂志确实有高度。
光有高度是不够的,如果再有了深度,郑直他们就更丰腴了,这个深度按张丙的所说,并不是学。究气的论文,而是另一种发行方面的“深”。
郑直和周路对张丙的分析极为肯定,气氛更加热烈,对有经验的人都愿与之为伴。
郑直说:搞一搞另一种形式的发行。
周路说:我有一些关系,像中组部中宣部都很直接,这些资源你们可以利用。
这也正是张丙和王甲希望做的,利用“中央”杂志的影响,变变形式深入地搞一搞发行。虽然杂志的影响是所谓的比较虚,但是级别高,就像“某某级”的待遇一样,这是实的。领导干部有人愿意写有人愿意看这就是实的,尤其是一些老干部你要不让他看,他绝对不能接受,《红灯》不能灭!在他们心里那就是精神,是旗帜。尽管“世风日下”他们无能为力,但再让心中的明灯熄灭了那是万万不能的。
心里想的话张丙是不会说出口的。
张丙说:杂志还是有影响的,你们和杂志的位置都很高,这就是很好的资源。
王甲说:在一些具体的操作上,张丙和我也许会更直接更熟悉一些。
郑直和周路感觉张丙和王甲说的话很合乎情理,再看张丙和王甲的态度这么廉虚,心里感到很舒服,就说:互相补充吧。
说到关键的主编什么时候看报告,又有些把握不准,通过是肯定能通过,就是说不准主编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