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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醉眼看剑-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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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偷学?就是姊姊方才教我的刀法啊。”程天任一脸迷惘的道。

宁丽华觑他神色绝无半点做作,心中却还半信半疑,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强笑道:“姊姊跟你说笑呢,不必当真。”话音未落,她突然双刀一摆,向程天任砍去。她出手之间毫无征兆,程天任大惊之下,不知所措,竟眼睁睁的望着那刀向自己身上砍来。一股凉意扑面而来,刀锋已在脖子上,他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心中虽是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是闭了眼睛等死。

宁丽华的刀却停在半空,经这一试,她已看出程天任决没有任何武功底子,心中疑虑尽释,反生出一种淡淡的失落来。程天任半晌不见刀劈下来,睁眼看时,只见宁丽华双眼望着自己定定的出神,那刀却还架在自己脖子上,便不敢乱动,轻声唤道:“宁姊姊,宁姊姊……”

宁丽华回过神来,忙撤回双刀,笑道:“兄弟莫怕,我只不过要告诉你江湖之中人心险恶,对人要多些提防,无论是谁都不可全信。”

程天任听了这话,方略略放了心,心想恐怕要多防着你些才对。口中却道:“有姊姊在,我自然什么都不用怕了。”

宁丽华笑着摇了摇头,欲要说什么,忽听有人大声道:“吕兄,方才有个人影向这里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尊夫人。”

宁丽华闻言吃了一惊,低声向程天任道:“切莫对人提起今晚之事。”说罢转身轻掠,身子已如一只乳燕,投入林中去了。

程天任望着宁丽华的背影怔怔的愣了片刻,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浑如在梦中,但“闭月刀法”一招一式又记得清清楚楚,又不像在做梦。这样想着,他忽然感到一丝凉意,这才知道方才已出了一身的汗,也不知是练刀出的汗还是被宁丽华吓出的冷汗。他擦擦汗,回身便欲走回客栈,却突然人影一闪,眼前已多了一个人。程天任只道宁丽华去而复返,刚要张口叫她,忽觉身子一麻,浑身竟不能动弹。

那人点了程天任的穴道身子一转,到了他背后,哑着嗓子道:“姓程的小子,快把秘笈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程天任并无一丝害怕,只是奇道:“什么秘笈,你认错人了。”

那人嘿嘿笑道:“认错?少在这里蒙混老子,再要装蒜,小心吃苦头。”

程天任冥思苦想了半晌,也想不起关于秘笈的任何事情来,那人显是等的不耐烦了,冷哼一声道:“我给你提个醒,就是那本‘千面神书’!”

程天任哪里听到过什么“千面神书”,但这四个字却让他想起“千面神君”来,又连想到陆剑芸,事情已明白了七八分。但若说实话这人定然不信,说不定真会吃些苦头,他假做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你说的是我师父的秘笈。”

那人大喜,道:“不错,就是‘千面神君’的秘笈,你快交出来我便饶你,若有半点犹豫当心你的性命。”

程天任心中暗笑,却作出为难的样子来道:“既然是秘笈,自然是秘藏了,谁又肯带本秘笈跑来跑去,何况这本秘笈是我师父的传家之宝,他又怎么肯交了给我?”

那人听了大急,道:“秘笈不在你手,留着你也是无用。”说着举起掌来便要下手。

“慢着!”程天任大叫一声,那人吓了一跳,怒道:“臭小子,混叫什么?”

程天任慢悠悠的道:“秘笈虽不在我手,但我是我师父的徒弟,他纵然不肯给我秘笈,难道连秘笈上的功夫也不肯教我么?”

那人听了喜道:“既然你知道秘笈上的功夫也是一样的,你快快背来,你背了我便放你。”

程天任苦笑着想我斗大的字也不认得几个,哪里会背什么秘笈,但事到如今已无路可走,他一急,却急出个办法来,口中便道:“你仔细听着:那依阿呵莫可多……多雨气无了皮……都……”

“什么依依呀呀,你活得不耐烦了,敢来哄老子!”那人大怒道。

程天任忽然哈哈大笑,那人听了笑声奇道:“你笑什么?”程天任一到无计可施便会哈哈大笑,这是惯用技俩,却也没有什么深意。

程天任笑了片刻,才道:“我笑你见识短浅,怪不得我师父说‘这般深奥的文字不是每个人都识得的,江湖中多有不学无术之人,你便是当面给他念了他也未必识得。’”

那人果然上当,奇道:“原来秘笈并非中原文字,怪不得,怪不得……”连说了两个怪不得,他忽然陷入了沉思。

程天任说这番话旨在拖延时间,指望着宁丽华返身来救自己,听那人无语,也不来催他,只由他细想。那人忽然叫道:“既然如此,你快把这文字译成中原文字。”

程天任这下有些慌了,心想:若一译出来定然露馅了。他这一思想,那人只道他不肯,又发起怒来,道:“快说!”伸掌抓住程天任肩头,程天任只觉一阵钻心巨痛传来,原来那人指甲已嵌入肉中。

正在此时,忽听远处传来呼喝之声:“程兄弟!”

“程首领!”

“程……程……”

程天任听出是元智大师等人寻来,大声应道:“我在这里!”背后那人听了大吃一惊,眼露凶光,举掌向程天任头顶劈来。掌到头顶,他忽然改了主意,一转身,展开轻功,没入林中去了。

正文 第五章 刺金

片刻功夫,元智大师为首,沈无妨、宁丽华、吕定山等人寻了过来。程天任死里逃生,远远的望见众人忽觉异常亲切,急呼道:“大师,沈前辈,宁……”他忽然想起宁丽华的叮嘱,话到嘴边又改口道,“宁前辈,我在这里。”

众人三步并做两步来到近前,元智大师举起灯笼照了照道:“果真是首……领,阿弥陀佛。”

沈无妨却看出情形不对,走上前在程天任肩头轻拍,解了他的穴道。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徐矮子也带着一班人等寻了来,见程天任平安无事,撇着嘴冷笑道:“想来程兄弟长夜难眠,在这里与人相会吧。”人群中有人跟着窃笑起来。

这句话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宁丽华脸上有些不自在起来,幸好夜色灯火之下,脸色模糊,众人也未曾在意。程天任此刻正为脱险喜悦,也不理会他的污言秽语,向沈无妨道:“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几乎给人杀了。”

听了这话,众人都是一惊,沈无妨眉头紧锁,道:“莫非咱们的行踪已经暴露,金人已有防范,果真如此,这事倒难办了。”

程天任本想说出实话,但转念一想,他们本不知“千面神书”,若自己说出来,保不准有人暗起私心,岂不是自己惹祸?于是话到嘴边却改成:“我夜里睡不着,出来走走,不想正碰到一帮强盗,被他们绑在这里,要害我性命。幸好前辈们及时赶到,他们见有人来了,便一哄而散了。”

陆剑芸微带些埋怨的道:“小兄弟,这一路并不太平,再不能擅自行动啦。”

程天任知道她担心自己的安危,歉然道:“我知道了。”

既是虚惊一场,众人便护着程天任回了客栈,好生安息。只是当夜却不让程天任再独睡了,程天任被挪到丁剑广的房间里。次日,众人起来,洗漱毕了,早早上路。

众人急于赶路,都奋马扬鞭,一路急驰。程天任骑了一匹刚买的小马,因骑不惯,落在后面。他一边笨拙的催那马,心里一边后悔不该答应与这帮人同行,自己还要赶到通幽谷去见神医,怎地来管这闲事?这样想着,心中越是怏怏,马行的益发慢了。

“小兄弟有什么心事?”一个声音把他吓了一跳。抬头看时,只见自己被众人已落下了一大截,只有沈无妨仍与自己并辔而行。

“没……没有。”程天任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失态,一边扬鞭催马,但那马反而发起倔来,在原地打转,愈不肯前。

“事缓则圆,骑马与做人道理相同,急是急不来的,总得一件一件来做。你一边勒住缰绳,一边急催马,马儿哪里明白你的意思。”

程天任这才发现自己惶急之下手牵了缰绳向后拽着,怪不得马不肯向前,他忙松开缰绳,那马早已急得不行,此刻没了束缚,犹如脱笼之鸟,纵身一跃,向前急驰起来。程天任差点被马掀到地下,忙伸手抓住马鞍,才坐稳了。他在马上想着沈无妨的话“事缓则圆……一件一件来做”,心想这话一点不错,三叔被杀,这仇还未报,还要去为百合医眼,眼病未除,现在又稀里糊涂的跟着众人去金国救人,事事都做,反而事事不成。这样想着,便想把这三件事理出个轻重缓急来。杀三叔的仇人自己都不知道是谁,况且自己又不懂什么武功,这件事目前自然做不了。治香儿的病需到通幽谷,但通幽谷到底在哪里自己又不知道,便是知道了,人家凭什么来救人?想到这里他不觉有些气馁。原来一向的想法都错了,竟一时茫然无所适从。这样想着马儿又慢了下来。

“树林中并无杂沓的脚印,也没有什么强盗。”沈无妨的声音缓缓传来,倒吓了程天任一跳,他先没听清沈无妨在说什么,只转过头愕然的望着沈无妨。沈无妨却只道自己说中了程天任的心事,接着道,“只是程兄弟既然有难言之瘾,老夫也决不敢相强,不过,若有需要老夫效劳之处,尽可讲出来。只要老夫办得到,无不尽力,纵然老夫力有未逮,也颇认得些有本事的好朋友,或许能帮得上忙。”

见他说得诚恳,程天任便把心中的疑惑讲了出来:“前辈可知道‘通幽谷’么?”

“呵呵……”沈无妨一阵大笑,道,“江湖中人谁不知道药神居所。小兄弟受过极难医治的伤么?”

程天任看他面现关切之色,心中感动,如实道:“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受了眼伤,找过许多大夫都不能医好,听人说只有‘通幽谷’的神医可以医治。”

“哦,令友是男是女?如何受的伤?”

程天任毫不隐瞒,便把香儿受伤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只是隐去香儿是西夏公主这一件。沈无妨听罢半晌不语。程天任见他面色凝重,担心的问道:“前辈,这件事很难办么?”

沈无妨叹了口气道:“若在四十年前,此事本是极易的一件事。通幽谷主萧成忆心地极好,但凡有受伤患病之人,无论白日黑夜,随招随到。他医术神奇,所到之处,无不药到病除。那时江湖中人那个没有受过他的恩德?是以此人颇具人望。”说完便陷入沉默。

程天任见他无语,知道事有转折,便不插言,只静静听着。过了半晌,沈无妨才又徐徐的道:“直到四十年前,江湖之上突然现出一个杀手组织,名为‘杀手堂’。该组织专以取人性命为业,人在江湖行走,免不了结下仇家,有的不便出面,有的手段不济,是以便找到杀手堂。而杀手堂只重金钱,不问情由,只要价钱合适,便会出手杀人。这杀手堂中不但人人武功高强,而且有一个极为机智的头领,每每行事诡秘,从无失手。”

“那不是有很多人死于非命?”程天任骇然道。

沈无妨沉重的点了点头,道:“江湖一时腥风血雨,人人自危。这种情形下,萧成忆自然东奔西走,无一刻闲置下来。但情急生变,江湖中多是些草莽人物,哪里肯任人宰割?便商量着联合起来,一起铲除‘杀手堂’。”

“那后来‘杀手堂’被铲除了么?”

正文 第五章 刺金

“武林人士花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终于找到了杀手堂的总堂,双方展开一场浴血拚杀。那一役中,武林中人折损大半,却也使杀手堂人手伤亡殆近。杀手堂重伤之人必要寻医求治,而武林之中除了通幽谷主还有谁能有通天彻地的本事?武林人士料到杀手堂会来通幽谷寻医,便预先埋伏在谷外,果不其然,杀手堂乔装改扮,来到通幽谷中。双方立时又起了一起血战。最终杀手堂寡不敌众,尽数而亡。但双方混战当中却难免伤及无辜,事后才发现萧成忆的妻子儿女尽被误杀。萧成忆辛苦半生,与人为善,不料祸从天降,自然心恢意冷。从那之后,他闭门谢客,从未出谷一步。”

程天任听了心中也怅怅不已,心想为什么好人总没有好下场,难道这真是天意。旋即问道:“这么说来,萧成忆再不与人治病了?”

沈无妨摇头叹了一声,道:“他本意虽是如此,但武林中人岂肯就此干休的?他虽不出谷,武林中人却络绎不绝的去谷中求治,其中非但有些极相熟的朋友,更有以武力相胁者。”

听到这里,程天任不免心中气恼,心想治不治病难道还有相强的,这不成了强盗了?转念一想,若是自己为了治香儿的病恐怕也要强求,便忍住了没有骂出声来。沈无妨也未看他的脸色,只顾自又说了下去:“萧成忆难违众意,却立下‘三不治’的规矩。”

“三不治?”程天任奇道。

“一、非疑难杂症不治。若是些平常的刀枪剑伤,寻常大夫就可医治,自不必烦他。”

程天任心想这倒有些道理,如果天下人得了伤风头痛都要去找药神,他便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了。

“二、非江湖之人不治。他素来不屑与朝廷政权交结,更不耻于贩夫走卒,所以非草莽中人不肯救治。”

这条不治的道理虽然勉强,却也算有些道理。

“三、非男人不治。”

“这叫什么道理?”程天任忍不住睁圆了眼睛,有些不忿。

沈无妨看了程天任一眼,颇能理解他的心情,道:“萧成忆乃天下至情至性之人,他与妻子感情甚笃,因他妻子死于非命,是以他不愿再见到天底下的女子,连见都不愿见到,更不用说救治了。”

程天任虽不知道什么叫“感情甚笃”,却也大致听懂了沈无妨的意思,却颇不以为然,大声骂道:“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沈无妨看他满脸怒容,心想他如此年纪自然不懂得什么男欢女爱了,也不与他理论,等他胡乱发了一通脾气,平静下来,才缓缓道:“所以我说二十年前此事原是极易的,但今日却有些难了,虽然难,却也并非不能。”

程天任本满心失望,听了沈无妨的话,又燃起一丝希望,道:“莫非前辈还有什么办法?你说出来,不管是上刀山,下油锅,我决不皱一下眉头。”

沈无妨听了他的话不由笑了,心想这孩子定是平常听多了说书的,缓缓道:“倒不用什么刀山油锅,只要咱们这趟救出老皇帝来便行了。”见程天任茫然不解,他解释道,“此事说来话长,说来也简单,道君皇帝曾有恩于萧成忆,只要救了老皇帝,他说一句话,萧成忆必不敢不听。”

程天任听了大喜,扬起手中马鞭,大叫道:“既然这样,还等什么。”照定马屁股狠抽了一鞭,那马撒欢价跑了起来。沈无妨望着程天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纵马追了上来。

众人一路行来,所过之处,人烟稀少,民不聊生,大多背井离乡,张惶而逃。再行北行,已深入金境,竟渐渐的繁华起来。沿途虽不及江南富庶之地,百姓却也安居乐业,与中原风土无二。钱老三奇道:“都传金人无父无母,不知礼节,看来……”

宁丽华截断钱老三的话,冷笑道:“我早知道有人心里有鬼,若没有这些内鬼,外贼又如何能猖獗。”

钱老三双眉一轩,欲要还口,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住了。程天任与钱老三颇有同感,忙岔开话题,向沈无妨道:“沈前辈,咱们这是往哪里去?”

沈无妨道:“听说老皇帝被囚在五国城中,咱们自然是去五国城。”

程天任心中诧异,原来只是听说,便道:“不知五国城是远是近?若到了那里不曾寻得老皇帝该怎么办?”

这句话却问住了众人,大家口耳相传老皇帝在五国城,却并未有确实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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