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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醉眼看剑-第30章

小说: 醉眼看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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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任见呼延娇如此爽快,不由在心中骂自己道:男子汉,怎地反不如一个女子爽快?便道:“好,妹子。你爹爹虽画了去西夏国的路途,可是咱们一路狂奔,也不知这是个什么所在,还须找个人家问一问路才好。”

呼延娇点头道:“大哥说得是。”看了一眼程天任忽然笑了出来,道:“只是咱俩这身打扮,若是碰到了大宋的百姓,不怕非但问不到路,反而丢了性命。”

程天任向身上望了望,也笑了出来。呼延娇忽然眼圈一红,脸色又沉了下来。程天任知道她又想起被围在刑州城中的爹爹,忙催她换回衣服。俩人找了个隐蔽所在换了随身带的青衣小帽,金兵衣服又塞在包袱中。收拾妥当,打马向前行去。二人怕于途再碰到金兵,只捡偏僻小路而行。直走了大半日尚不见一个人影,那天却渐渐黑了。

又行了一柱香功夫,天边最后一抹霞光也隐了下去。程天任叹了口气道:“前面若再没有人家,只怕要在这荒山野岭露宿一晚了。”

经这大半日的奔波,呼延娇已恢复了先前模样,笑道:“其实野外也不错,以地为床天为被,松石为枕,平日里想要这份雅致总不可得,今日总算如愿了。”

程天任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难道富家子弟都是如此?他们哪里知道穷人家的日子,还道好玩,一会只怕是就要喊苦了。程天任在马上立起身向远处望去,见前面一片密林,在那林中竟依稀露出茅屋一角,不禁心中大喜,指向密林道:“妹子,前面好象有人家,今夜就在这里借宿一晚。”呼延娇刚才虽是嘴硬,心中也着实不愿宿在野外,见有人家,大是兴奋,一提马缰向密林冲去,程天任也加上一鞭,紧跟在呼延娇身后。

不一时,二人已到密林跟前。远看那片密林不大,走得近了再看时,却也一眼望不到尽头。程天任与呼延娇闯进林中,再行里许,方到了那个茅屋跟前。那屋虽是茅草盖就,却是一个二层小楼,一带溪水绕门而过,溪水架着一座竹制小桥,过了小桥便是一个竹篱门,那门虚掩着,门后是一条小径直通茅屋。

程天任与呼延娇来到屋前,把马匹拴到树上。呼延娇向院内脆声道:“里面有人么?我们是过路的,天晚错过了宿头,请主人行个方便!”停了一停,见无人应声,呼延娇又大声喊了一声,竟还是无人应承。呼延娇不禁皱了皱眉,喃喃道:“大哥,这真是个小气的主人,咱们喊的这半晌,竟不肯答应一声,难道还怕咱们白吃喝么?”

程天任道:“许是主人不在,咱们还是等一会吧。”

呼延娇却笑道:“大哥,若是主人几日未归,咱们难道要等几日,甚或主人是哑巴,咱们岂不要等他一生一世?事急从权,既然主人不说话,就当是默许了,咱们进去吧。”说着一推门,那柴门随手而开。

程天任听了想想也觉有理,便随着呼延娇走近院中。小院中蒿草满地,野花遮径,不象有人居住的模样。二人沿着小径走向屋门,细看那门时,已积了寸许厚的灰尘,程天任向门环上轻轻一推,那门“吱呀”一声应手而开,门开处,一股灰尘迎面扑来。

程天任挥挥手,拂开迎面而来的灰尘,走进屋中。呼延娇连连呸了几声,似是嘴里进了灰尘,喃喃自语道:“真是晦气,这里似是很久都没人住过了。”

程天任向呼延娇道:“妹子,你先在外面等一会,这里实在脏的很,我先打扫一下。”呼延娇皱着眉退了出去。程天任在屋中洒扫半晌,终于干净了些,但终究屋子荒废日久,总有一股泥土的味道怎么也除不去。程天任又使劲擦抹片刻终是无法,只得向呼延娇歉然道:“妹子,这屋里实在是很久都没人住了,总也擦不干净,咱们只好将就一宿,明天早些上路。”

呼延娇捏着鼻子踏进屋子,向四下里打量着。此时屋中已基本恢复了原来模样,这间屋子在外间看是一间,中间加了一道竹壁,把房间分为两间,进门的一间,陈设极是简单摆放着竹几竹凳,是一副客厅模样,另一间与这一间相同大小,却是摆满了大小不一的锅碗瓢盆及各种装调料的瓶瓶罐罐,显然是一个厨房。程天任指着厨房对呼延娇笑道:“咱们也算是运气了,碰到个会吃的主人,我刚看过,还有半袋米,肚子早就在抱怨了,我这就去烧饭。”

正文 第八章 求援

呼延娇被他这一说肚子也叫了起来,但看了看厨房的模样,却皱眉道:“大哥,你看这里多日未曾有人住过,便是有米面,恐也日久生虫不能吃了。这家主人也是个不醒事的,把厨房修在客厅里,中间又只隔了这一层竹壁,若是做起饭来,这客厅中还能呆得住人么?”

程天任想象着做饭时屋内烟熏火燎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应道:“这个主人倒也真是有趣。还好咱们带着干粮,今儿只好让他老人家委屈一下了。”说着拍拍肚子,自包袱中取出自带的干粮与呼延娇一同吃了。

吃罢饭,困意却袭上来,呼延娇连连打着哈欠却还强打精神与程天任说话。程天任心想: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是早些寻个睡觉的去处,免得被人知道了说闲话。便对呼延娇道:“妹子,这下边是厨房与客厅,想来上边应该是休息的去处了。这主人再怪,总也不能整日价不睡吧。我先上去看看。”说着抬脚沿着竹梯向楼上走去。不想起的忒猛了些,只觉眼前一黑,双腿发软,身子一歪又坐在了地上。程天任自嘲的笑道:“没想到刚跑了半日便累的走不动了。”用力想站起来,没想到双脚却没有一丝力气。

呼延娇看到程天任的模样吓了一跳,对程天任大声道:“大哥,你怎么了?可是病了么?”跑过来伸手摸了摸程天任的额头,惊呼了一声:“好冷!”忽然又道:“怎么突然又热起来了,程大哥,你别吓我啊,你到底是怎么了?这附近又没有大夫,可怎么好?”程天任见她着急的模样口,心中却大是快慰。呼延娇似乎忽然记起自己发烧时在头上遮上一块湿毛巾就会好受些,马上站起身自包袱中取出一件衣服撕成两半,拿着一半向门外跑去。程天任看她着急的向外跑知道她要去门前的小溪中湿了半片衣服给自己敷上,想对她说自己一会就好了,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忽然门口传来一声惊呼:“你是谁?”这是呼延娇的声音。程天任在心中叫道,莫不是她遇见了危险?难道是金兵追来了?但程天任此时背对着大门,什么也看不到。他刚想站起来,只觉自己肩上被人拍了一下。接着自己被人拎了起来,似乎被拎着向高处走去。程天任心想:这决不是追兵了,若是追兵必被带回刑州了,这是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朦胧中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他伏在不羁大师的背上逃生,那时自己中了毒,也是这种似醒非醒的模样,只是旁边还有一个叫苏倩的小姑娘。这样想着脑子里愈加糊涂起来。只觉不羁大师蓄了发还了俗的样子,一边笑着一边对自己说着什么,不但说而且手中拿着吃的东西喂自己,等程天任要享受那些美食时,却发现那些吃得都涂在了自己的脸上,身上,接着,不羁大师飘然而去。

不羁不师站身后似乎站着一个人,初时看不真切,等不羁大师离开,程天任方才看清,那人原来便是折磨过自己的花尔不鲁,程天任吃了一惊,仔细看时原来并非花尔不鲁,而是一个泥人。程天任打了个激灵,睁大了眼睛向面前看着,从楼下隐约透出来的灯光可以看出,面前确实是一个泥人,这并非幻象。程天任想要移动一下身子,才发现手脚一动不能动。非但手脚不能动,程天任想张嘴说话,那嘴竟连张也不能张。

程天任头不能转,身不能动,眼睛只得定定的望着面前的那个泥人。那泥人通体黝黑,连眼睛也是一般颜色,只顺着头顶有一根红线蜿蜒向下,那线旁隔不多远都有一个红点,红点旁似乎还有些小字,那字是“百会”、“哑门”、“灵台”、“玄枢”等字样,程天任虽不认识,却也隐约猜到标注的是人身体要穴。程天任沿着那线自顶向下一路看去,每看一处,便觉体内相应穴位一热,随着这一热,感到身上无比舒服。他想静下心来想想眼前发生的事,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沿着红线看下去。看完了那条红线,全身上下有着说不出的舒泰。望着那由缝隙中透上来的一丝灯光,程天任心中道:这应该是茅屋的上层了吧,不知道怎么会到了这里。又惦记着呼延娇的安危,心中一急,体内竟有一股气息游走起来,这气息所循的脉络便是对面泥人身上的红线。程天任大是惊骇,心想不知道这是什么魔法,说不定就要给这个泥人害死了。

程天任正在着急,忽听门外马蹄声响,从那马蹄声分辨似乎有三匹马向茅屋中行来。他心中道:不知来的是金兵还是宋人,若是金兵可就惨了。正想着只听那马蹄声到了屋门前便停住,一个人大声道:“公子,这里如此荒凉,想来是没人住的了。”

听了这声音,程天任心中一凛。这个声音他这一生恐怕也不会忘记,是契尔那的声音。程天任心中急速转着念头:契尔被金国奉为大师,他应该与花尔布鲁在一起,莫非花尔布鲁也来到这里?若是金兵来了还好对付,这两个家伙功夫极高,被他发现了就糟了。自己一人也还罢了,害了呼延娇,岂不是辜负了呼延大人的嘱托?得赶紧告诉呼延娇这提防这两个人。正胡思乱想,只听门外另一个声音道:“师弟你照应着马匹,我先进去查看查看。”听了这声音,程天任已断定这二人必是契尔那与花尔布鲁无疑了。心中虽是着急,怎奈身子一动也不能动弹。

他沿着地板的缝隙向楼下望去,正好可以望见茅屋的正门。只见那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先是一柄利剑伸了进来,接着一个瘦小枯干的老者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程天任从这人身材及行事猜出这便是花尔布鲁了。只见花尔不鲁站在门口却并未进来,而是沉声向外边道:“公子,这里有灯光,应该是有人的。”

“有人便好!可饿坏了!”契尔那大声喊着冲了进来。

花尔布鲁见屋内没有机关才走进来,向门外道:“公子,这灯油是满的,人刚刚离开。”

门外有人应了一声,一个少年缓步走了进来。程天任在顶上看不真切,心中却道:金人对花尔布鲁与契尔那颇为敬重,而这两个人又对这个少年如此恭敬,这人来头必定不小了。转念又道:不知呼家妹子在哪里,可千万别被他们发现。正想着只听花尔不鲁厉声喝道:“谁?”

正文 第八章 求援

透过地板向下望去,只见花尔布鲁剑尖直指厨房,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程天任心想:不好,定是呼家妹子给他们发现了,只好跟他们拼了。虽是如此想,但全身却像被冻住了动弹不得。正在着急间,忽听一个老妇人的声音缓缓道:“你们闯进我老婆子家里,我还没有问你们是谁,你们倒反客为主了。难道是欺我老太婆眼瞎么?”

程天任听了这声音吃了一惊,心想:难道这屋子里原来有主人的么?我在厨房进进出出总有十几次,却怎么没有发现?难道我眼睛也瞎了么?是了,定是方才我头晕之时她回来的,可呼家妹子为何声音又那么恐怖呢?正胡思乱想间,只听契尔那冷冷道:“老太婆,有什么好吃喝,趁早拿出来,若拿得晚了我手中刀剑须不认得你是老是小。”

婆子听了似极是害怕,声音颤抖着道:“你们是黑松山上的大王,还是过路的好汉?我那儿子一忽就回来了,他的手段极是了得,你们休要胡来。”

程天任听了心中又气又笑,心想:这婆婆也给吓傻了,强盗都上门了还在这里分什么过路的还是驻家的,这些该死的金人可未必会与你理论这些。果然听契尔那骂道:“你这该死的婆子……”只说了半句,下边的话却并未出口,只听一个少年的声音温声道:“婆婆,我们是过路的,今日天晚了,只在此借宿一宿,明日便上路。我这伴当性子暴躁,还请婆婆勿怪。”

那婆子听了这声音方才有些安定了,道:“你这人说话还算中听,你那伴当实在凶得很了,你和他在一起怕是要吃些亏了。算来这天已晚了,我那儿也该回来了,我这就去煮些饭来,你们诸位也不要嫌弃,将就吃些罢了。”

少年道:“如此就偏劳婆婆了。”那婆子听了唠唠叨叨的去了。只听花尔布鲁压低了声音道:“公子,这里荒凉的很,怎地会有如此一个婆子,实是令人生疑,莫要着了她的道。”

那公子的声音也压得极低,道:“我看这婆子也古怪的很,一会儿见机行事,小心他做的饭菜。”

契尔那闷声道:“我早就看这婆子不顺眼,待我结果了她。”

程天任听他如此说,心中当真憎恨已极,心想:都说金人狠毒如豺狼,如今看来是确实的了,这些人竟连一个老太婆也不放过,实在是可恶,得想个办法告诉婆婆逃命才好。心中虽是着急,偏偏浑身上下一动也不能动。

少年接了契尔那的话道:“大师切不可鲁莽,咱们此次南下,为的是大宋的江山,不可因小失大,况这婆子说他儿子还要回来,不知是不是约的帮手,不要打草惊蛇。”两人答应一声,俱都不再言语。

程天任吃了一惊,心想:这三个人说什么为了大宋江山,莫非他们刺杀皇上,要不怎么会关系什么大宋江山?忽然闻到一股烧柴的烟味,一会功夫那烟味竟越来越浓。契尔那嘟嘟囔囔的骂道:“这哪里是烧饭,怕不是把屋都烧了吧,我先出去走走。”说着向门外走去。

花尔布鲁见契尔那要出去,想要劝他不要离开,但这烟味实在难以忍受,便向他道:“老二,不要走远了。”契尔那答应一声推门而出。

过了盏茶工夫,忽听门外传来契尔那“啊”的一声大叫,花尔布鲁沉声道:“不好,老二果真着了道了,公子我出去看一看。”也不待少年答应便纵身出门而去。屋里越来烟气越重,那烟已隐隐冲到楼上,程天任透过缝隙向下望时,只见那烟充满屋子,对面已难看清人的面目。那少年被烟熏得大声咳了起来,向门外大声叫道:“大师,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门一响,一个人冲了进来,花尔布鲁的声音道:“公子,老二遭人暗算,我拿些救伤药去救他。”说着快步走到少年身边,在包袱里翻着什么。少年听说契尔那受伤,刚想问问情况,花尔布鲁又大步冲了出去。程天任在楼上听了两人对话,心道:既然是契尔那受了伤,花尔布鲁怎地肯放下他一个人,不怕他再遭人算计么?对方既然伤了契尔那,武功定是不弱了,怎么却肯放了花尔布鲁?正想着,忽听那少年大叫了一声:“不对!”便向包袱里胡乱翻了起来,翻了片刻忽然大叫道:“该死,上当了。”此时屋中烟气稍减,程天任只见那少年自腰间抽出一柄利剑,直向厨房中逼去。程天任心中大急,心想:这金贼要拿婆婆出气,婆婆你快些逃命去吧。

忽然屋门一响,两个人影蹿了进来。那少年吃了一惊,立时回身挺剑迎向那两人,厉声喝道:“谁?”

头前一人答道:“公子,是我和老二。”正是花尔布鲁的声音。

少年道:“契尔那大师没有受伤?”

契尔那嘿嘿笑道:“公子玩笑了,我哪里会受什么伤,方才那婆子的儿子捉了一只野兔,刚要烤了来吃,那兔子甚是机灵,一下逃的无影踪了,我和那人去追了,要不是老大赶来定要捉住了那只兔子。”

花尔布鲁也道:“我们担心公子安全,便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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