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蝴蝶无形剑-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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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恩点头,他不答话,跨马步双手抓住大石板,运动真气至双臂,用力抬手,这块重不下几千斤的大石板被抬起,谢天恩再使力,将大石板移开。
一股恶臭从水牢的入口冲出,阳春白雪闻到恶臭后,心内浊浪翻滚,就听得“哇”的一声,阳春白雪大口呕吐出来,梅干菜本来抱着洪邵篓的尸体呆坐着,从水牢里传出的恶臭味也扑入他的鼻也,他也感觉心胸翻滚,“哇”的一口呕吐出来。
这股恶臭同样也钻入谢天恩的鼻内,他用真气去逼迫这股恶臭,他体内的两股真气降服后,运动自如,恶臭尚未进入胸口,就被真气逼出。
刚才还穷凶极恶汹涌而上的毒蛇闻到水牢里冒出的恶臭后,似乎也忍受不住,它们急退数尺,不敢上前,但是它们也畏惧那凄厉的笛声,不敢撤退消失,而是远远的围住谢天恩三人,不进也不退。
蛇最爱清洁,它们怕脏,捕蛇者都知道蛇的特性,他们不会到肮脏的地方去捕蛇,而是到清洁干净的草丛里、石块下面捕捉。是故蛇也不喜欢水牢里的恶臭味,它们离得远远的。
阳春白雪呕吐一阵后,擦拭呕吐里带出的眼泪鼻涕,她见谢天恩没事,便问道:“你如何没事?”谢天恩道:“我的内力滔滔不绝,运动真气将恶臭逼出来,是故没事”。谢天恩又反问道:“白雪,为何你如此不经受?”
“我的穴道被封,七经八脉受损,无法运动真气护心,故闻到恶臭便呕吐不止”。
“白雪,我内力充沛,似乎总也使不完,我想试着为你打通脉络,虽然阳关道的点穴手法怪异,我无法解穴,但是,如果我能用内力将你的七经八脉打通,甚至打通任督二脉,你身上被封的穴道自然而解,不知可否?”
阳春白雪体贴地对谢天恩道:“天恩哥哥,谢谢你如此体贴我,但是现在的环境无法让你能坐下来为我运功打通经脉,再说我本身的内力较强,你要打通我的经脉需要更强的内力,我不想在这种环境下你内力受损”。
谢天恩道:“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恐怕难以脱身,我来打通你和二弟的经脉,解除你们身上被封的穴道,我们三个齐心合力,可以出其不意地闯出去”。谢天恩轻拍阳春白雪的后背道:“你不要怕我内力受损,我大师傅和二师傅的内力十分强大,我又吸收二狼的内力,故我的内力很强,不用去一点我感到难受。白雪,听我的,趁现在毒蛇不敢上来的机会,你先来”。
阳春白雪还想讲什么,谢天恩不容她开口,双手贴在她的背上,运动内力,从双手手心处吐入阳春白雪身上。
阳春白雪感觉背后两股强大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进入自己的体内,这两股内力进入自己的经脉后,合成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沿着全身的脉络周游,这股力量最后冲破受阻的脉络,将自己被封住的内力释放出来。
阳春白雪自身的内力已能运动,她想脱开谢天恩,谢天恩的双手仍然贴在她的后背不松,阳春白雪想移动自己的身体,谢天恩此时吃力地吐出两个字:“别动,”阳春白雪听出谢天恩运功到紧急关头,她怕引起谢天恩走火入魔,吓得不敢动。谢天恩又在背后道:“跟着我的内力走,”阳春白雪不敢分心,将自身内力融入谢天恩的内力中,一起冲击自己的任督二脉。
一次,没有冲过……
两次,没有冲过……
三次,没有冲过……
谢天恩几次没有冲开阳春白雪的任督二脉,心中不免有些焦急,他不顾伤害自己,将自身全部内力通通贯注到阳春白雪的体内,阳春白雪也不敢怠慢,拚着全身的气力,与谢天恩再次冲关。
突然间,阳春白雪感觉自己丹田之中涌出无穷的内力,真气充满全身,她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好像已经脱壳,浑身出现从来也没有过的轻松舒服,她知道自己的任督二脉被打通,自己的功力跃上一个高峰。
“天恩哥哥……”阳春白雪深情地呼唤着,她回首望去,却见谢天恩满头是汗,虚脱地瘫倒在地。
阳春白雪抱住谢天恩,心疼地为他擦拭头上的汗水,半晌,谢天恩睁开眼来,对阳春白雪道:“白雪,我没事,第一次运功不知如何掌控,一下子用力过猛才会虚脱,我刚才运动真气调息一周,内力已经恢复,不碍事的,你也坐下调动真气调息一番”。
谢天恩来到梅干菜的身旁,他垂泪面对极度悲伤的梅干菜道:“二弟,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为你打通脉络,解开穴道,你功力恢复后,我们好齐心协力杀死欧阳常洪,为三妹报仇”。
梅干菜紧抱洪邵篓,他不理会谢天恩的话,只是对着洪邵篓说道:“臭婆娘,可不许反悔,我说完一万个理由,你要活过来陪我,你要是骗我,我会伤心的,我一辈子也不理你”。梅干菜抬头看了谢天恩一眼,又对洪邵篓道:“大哥他打开水牢的入口,你是你家的水牢,我们都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机关秘密,你要为我们带路,你不能死,你要带我们一起进水牢查秘密”。
梅干菜的样子伤心惨目,谢天恩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长叹一口气,他坐到梅干菜身后,伸手为梅干菜打通全身脉络。
梅干菜只是呆呆地坐着,任由谢天恩在背后运功,他没有运动自己的内力去配合,谢天恩最后冲刺任督二脉时,因梅干菜不合作,多次冲击都徒劳无功,最后阳春白雪不忍谢天恩一次次竭尽全力去做无用功,拉开谢天恩道:“天恩哥哥,算了,二弟他现在这个样子,你再运动也无用,以后再为他冲任督二脉吧”。
阳春白雪又对梅干菜道:“二弟,你醒醒吧,且将仇恨记在心间,为洪妹妹报仇才是对洪妹妹最好的报答,现在需要你振作起来,守住水牢的入口,我要和天恩哥哥一起进水牢”。
梅干菜不理不睬,似乎外界的所有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紧抱着洪邵篓,说着洪邵篓不能死的理由。
阳春白雪推推梅干菜,他没有反应。
谢天恩也拍拍梅干菜的肩膀,他还是没有反应。
阳春白雪没法子,她从梅干菜手里抢过洪邵篓的尸体,痛声大哭道:“洪妹妹,我可怜的洪妹妹,你死得好苦啊,你就抛下我们一个人走了,你不要我可以,你怎么可以不要大哥,怎么可以抛下与你情深意重的二哥啊。可怜你死得如此惨,惨得连你最亲密的郎君也不愿为你报仇,你真是苦啊”。
阳春白雪哭洪邵篓是为了刺激梅干菜,好让他清醒起来,谁知她欲哭越伤心,越哭越恸情。
梅干菜起身拍拍阳春白雪,他从阳春白雪手中抢过洪邵篓道:“白雪姐姐,洪妹是我的,我与洪妹共有一条性命,她走了,我也失去半条命,我虽然悲痛,但是我还不湖涂,我一定为洪妹报仇。你和大哥去吧,我守住水牢门口,有危险我发信号给你们,你们放心下去,我不糊涂”。
阳春白雪要往水牢里钻,被谢天恩拦住,谢天恩对阳春白雪道:“下面情况不明,我先下去探过究竟,如无危险你再下去不迟”。
阳春白雪感激地望着谢天恩,谢天恩的体贴使她心中温暖如春,她要谢天恩等等,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外套撕起一根根布条,并把布条连接起来,连成一成长绳,长绳的一头结在谢天恩的腰间,另一头抓在阳春白雪的手里,阳春白雪对谢天恩道:“天恩哥哥,下去千万要小心,有危险你抽动绳子发出信号,我会下去帮你”。
谢天恩点头会意,他抖动着腰间的绳子道:“我会的,你放心”。
阳春白雪也抖动着手中的绳子道:“天恩哥哥,这一根绳子将我俩连结在一起,我虽然没有跟你下去,但是我的心随着这根绳子与你拴在一起,你要记住,千万不要冒险,你的白雪在上面等着你”。
谢天恩抿嘴点头,他取下地牢壁上的火把钻进洞口,沿着台阶走进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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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里不仅有恶臭,还散发出潮湿的霉尘味,台阶上附着厚厚的青苔,幸亏谢天恩已恢复功力,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脚力,换成寻常人早就被滑倒。
火把的光线照不到台阶的尽头,故水牢倒底有多深谢天恩不得而知,他一步一步往下走,十分小心不敢大意,他既要注意脚下台阶的青苔,又要观察四周的情况,就这样走下一百多级台阶,才走到水牢的地上。谢天恩举起火把四处查看,发现水牢一分为二,一半是看守呆的地方,有桌子凳子,水牢可能被封闭许久,里面的桌子凳子都已烂得散落在地。水牢的另一半被碗口粗的木栏栅隔着,里面都是水,阵阵恶臭就是从水里面散出来的。
木栏栅上有一扇同样是用碗口粗的圆木做成的木门,木门里有几级台阶通往水里,木门被铁链锁着,谢天恩欲运动内力扭断铁链,刚用力,铁链就断成几截,可见铁链已锈蚀。谢天恩推开门想迈步进去,抬起脚尚未跨进门里,就见一只苍白的人手搭在门里的台阶上,谢天恩凑近火把照看,见水里浮着一具尸体,这具尸体面朝下趴在水中,没有腐烂,从尸体身上素色锦缎衣服来看,是有身份的人。
此时,守在水牢洞口的阳春白雪很着急,她朝里喊道:“天恩哥哥,你没事吧?”谢天恩听到阳春白雪的喊声,知道阳春白雪为他担心,他对着上面回道:“没事,没有危险,我在水牢中发现一个死人,正想拉起来看看”。
阳春白雪听到谢天恩说发现一个死人,她对谢天恩喊道:“洪妹妹说水牢里的水有毒,你先别动,让我下来看看”。
阳春白雪也来到水牢中,当她看到水中尸体身上的衣服时,不由一愣,好熟悉的衣服啊,阳春白雪“噗通噗通”地心跳,她颤声对谢天恩道:“你去将他弄上来”。
尸体被谢天恩拽到地上,阳春白雪将尸体翻过身来,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阳春白雪的面前,虽然这张面也在水中不知被浸泡了多少时间,但是除了稍微肿胖一点,没有其它变化,阳春白雪突然感觉到巨大的恐惧,她浑身发抖,瘫倒在谢天恩的怀里。
“白雪你怎么啦?”谢天恩发现阳春白雪的异常,他扶住瘫在怀里的阳春白雪问道:“倒底是怎么回事?你认识他?”
阳春白雪牙齿也在打颤,她语无伦次地说道:“他……他……他好像我父亲”。
“不会,阳关道现在在地牢门口,他要用各种手段来折磨我们,怎么一会儿工夫就死在地牢里?”谢天恩将火把靠近尸体的面孔,他发现死者的脸与他所见过的阳关道一模一样,而且比现在的阳关道年轻,他惊奇地对阳春白雪道:“真的像他”。
阳春白雪叫谢天恩脱去尸体右脚上的鞋子,脚底心上有一个绿豆大的伤疤,阳春白雪看到脚底的伤疤失声痛苦起来:“父亲,真的是父亲,”她指着伤疤对谢天恩道:“天恩哥哥,父亲脚底上的伤疤是我小时候淘气用香烫的,他真的是父亲”。
谢天恩睁大眼睛问道:“那上面的阳关道是怎么回事?”谢天恩一拍大腿道:“上面那个是假的?”
阳春白雪跪倒在地磕头道:“父亲……”她对着尸体道:“这是怎么回事,您怎么会死在这里?上面那个禽兽是谁?”阳春白雪想从父亲的衣服里寻找答案,但是什么也没有找着,她又仔细地察看水牢中每一处,想找一点线索,但是什么也没有,她想跳进水里寻找,被谢天恩拉住,谢天恩知道水里有毒,阳春白雪不能进去,他自己跳进水里在水下面仔细地摸着,但是水里除了污泥外什么也没有。
经过一番寻找,阳春白雪也清醒过来,她开始思索父亲为什么会死在鬼园的水牢里,而那个假阳关道为什么会轻而易举地易容混进槽帮冒名顶替自己的父亲,母亲是父亲最为亲近的人,为什么没有发现自己的枕边人是假的。
她想到槽帮最近发生的种种情况,一切都释然:难怪假阳关道对待姐姐会那么下流,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难怪他要不顾父女之情痛下杀手杀死决意要离开槽帮的自己,因为他不是亲生父亲,他们之间没有血缘联系。难怪近年来父亲一反常态,在江湖上做出那么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使槽帮从一个受人崇敬的名门正派变成邪恶之帮,就是因为槽帮现在的帮主是假的。
阳春白雪问谢天恩她父亲死去有多长时间,谢天恩说至少有三年的时间,他还告诉阳春白雪她父亲的尸体至所以没有腐烂,是因为水牢里的水有毒,这种毒水活人受不了,但是死人浸泡在里面反而不会腐烂。
阳春白雪道:“老天爷有眼,让我能够隔这么长时间还能见到死去的父亲,好让我揭开假阳关道的真面目,那个禽兽,他不得好死,我要亲手杀死他为父亲报仇”。
谢天恩捏紧阳春白雪的手道:“我们一起为你爹报仇,我们一起重新夺回槽帮”。
“嗯!”阳春白雪也反抓谢天恩的手坚定地点头。
阳春白雪让谢天恩将父亲的尸体仍旧放回水里,因为现在无法将父亲的尸体带出地牢,她要谢天恩不要将此事告诉任何人,怕走漏风声假阳关道会对槽帮下手,毁了槽帮。
谢天恩抱起阳关道的尸体,尸体鼓胀的肚子在谢天恩手臂的压迫下,肚子里的水从嘴里流出来,当水流得差不多时,谢天恩觉得阳关道肚子里有一块硬硬的东西,他让阳春白雪摸,阳春白雪摸后一惊,她对谢天恩道:“肚子里有东西,可能是父亲将什么重要的东西吞到肚子里去了,天恩哥哥,你想办法拿出来”。
谢天恩用手在阳关道的肚子上捣鼓半天道:“没办法让他出来,除非剖开他的肚子”。
阳春白雪犹豫半天:父亲已死,如果剖开肚子,等同于毁尸,这是大孽不道的事,父亲死都不得安宁,但是,如果不剖开肚子,可能父亲的重要秘密不能知道,诸多迷团不能解开。剖还是不剖,阳春白雪再三斟酌,难下决断。
洞口传来梅干菜的催促声,阳春白雪不再犹豫,她对谢天恩道:“天恩哥哥,不要让父亲死后不得安宁,不管是什么秘密,起码我现在知道上面是假的阳关道,我们从假帮主身上找吧,你说好吗?”谢天恩点头赞同,他们将阳关道的尸体又放进水里,阳春白雪磕头道:“父亲,你暂先受一些委曲,等女儿杀了假帮主,再来接您出去举办安奉大典,到时候让您和娘安葬在一起”。
阳春白雪和谢天恩对着阳关道的尸体三叩头,然后恋恋不舍地退出水牢,将水牢入口的大石板盖上。
梅干菜见阳春白雪满脸泪水,问水牢里发现些什么,阳春白雪摇头道:“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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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水牢的入口被封住后,恶臭味消失,退在远处的毒蛇又围攻上来,现在的三个人封住的穴道已解,功力都已恢复。不再惧怕毒蛇,三个人准备动功对付毒蛇时,地牢门外的笛声停止,没有了笛声,毒蛇纷纷退去,一眨眼工夫都已退光。
地牢的门打开了,假阳关道和欧阳常洪走进来,看到地上堆积如山的蛇尸,不由一震,假阳关道冷笑道:“没想到你们还真有本事,具然杀死这么多蛇,你们却安然无恙”。
阳春白雪看到假阳关道,怒火中烧,恨不能上前与他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