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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中国式越狱-民国时期我党的卓绝斗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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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这四栋房子并不像传统的中国大宅子那样和门平行布局,而是和大门垂直的,每栋之间并无联系,完全独立。 
A走进大门所处的位置,刚好一边二栋房子。中间有条用石板铺设的道路,刚好能通过一辆卡车。而在正前方,还有一道和刚才进来的那道铁门一模一样的铁门。只是在那铁门旁边,还有一扇 
这四栋房子并不是关押犯人的地方,是审讯室、医院、宿舍和办公楼,真正关押人的地方还在里面。 
冯彪此时正从旁边的梯子上走下来,这个梯子就是通向第二层院子的铁门上方的小平台。冯彪打量了一下A,不知道动了什么心思,说道:“张处长,就算你是个识相的人,可你也太老实了吧。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还挺高兴被关进来呢?不应该啊,这一年多来,我也见到不少共匪奸细了,你这不叫不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A心中微微一震,心想道这白山馆的特务头子之一果然不简单。 
A撇了撇嘴,轻声说:“我是相信我一定能出去。我是不是共匪,不用辩解什么。” 
冯彪哈哈笑了起来:“出去?哈哈,真有趣!真有趣!第一次听到!很好很好!我倒看看有什么理由,你能够出去!”冯彪又立即拉下脸来,他的笑容来得快去得也快,骂道:“老规矩,拉干净后躺着进去!” 
A知道这躺着进去大概就是要给他动刑。 
A身边的特务也轰然一声应了,将A拉向右手边的一栋房子。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冯彪,不要总是让人躺着进去嘛!我看张处长可以免了。” 
所有人都一回头,从左手边走过来两个人,一个中等个头,四十多岁的年纪,头发梳得工整,鼻子下方留着工整的胡须,穿着一身藏蓝色的中山装,一支金笔别在上衣兜中;另外一个瘦高瘦高的,脸上颧骨突出,一双细长的眼睛半睁半闭的,好像没睡醒似的,整个人似乎无精打采的,但是那双小眼睛微微一睁,却有一股子淫邪之气透出,穿着身军装,倒也工整。 
冯彪连忙口气出奇的客气起来:“孙馆长,张特勤长,你们怎么出来了,我还说我把这个张海峰安排好了以后再请你们过来。” 
那个中年人就是孙德亮孙馆长,那个瘦高个就是这里的特务总长张顺民。 
孙德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我一直等着张海峰处长大驾光临呢!”说罢也没有搭理冯彪,径直走到A的面前,客气地抱了抱拳,和颜悦色地对A说:“张兄,可记得我孙德亮?” 
A摇了摇头,说:“不是太记得,抱歉。” 
孙德亮笑了笑,说道:“一年前正月十五戴笠戴委员不是请大家聚了聚吗?我那时候刚来重山不久。对那天晚上张兄的文采很是钦佩啊!能这么快对上戴委员的对子的人,可不多噢!” 
A低头想了想,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哦!我想起来了,那天你就在戴委员身边,只是没有留胡子。” 
孙德亮拍了拍A的胳膊,说道:“张兄果然是好记性啊!一点就透。” 
A撇了撇嘴,也不说话。孙德亮身为白山馆的馆长,怎么对他显得和冯彪之类不太一样? 
孙德亮继续说道:“张兄,我知道你是从刀山滚过,血海里游过的,你为党国服务了10年,兢兢业业、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怎么就一时糊涂了呢?张兄,以你的学识、胆识,党国必有重用啊!张兄,如果你知道什么,只要说了,就是立地成佛,回头是岸啊。党国对犯了错误的重要干部,从来都是宽厚仁慈的。” 
A撇了撇嘴,说道:“张馆长,我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孙德亮和气的说:“张兄,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气,有怨气,觉得冤枉。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你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我的办公室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着。张兄,请你记住,只要迷途知返,党国仍然会委以重任,决不会计较前嫌。” 
A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孙德亮紧紧地握了握A的胳膊,那神情真是情真意切,几乎眼中含泪,说道:“张兄,你是人才!人才!让你受委屈了!” 
说罢,孙德亮转身离开,并挥了挥手。 
冯彪吆喝了一声:“带走!”几个特务就推着A继续走去。 
冯彪看着A被推入房内,才小声对一直背着身子不看A的孙德亮说道:“张馆长!如果他就是不愿意说呢?” 
孙德亮瞟了一眼冯彪,说走边低声骂道:“混蛋!就算他说了,你以为我真的会放了他吗?这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礼!攻心为上!你当这些共匪奸细怕挨打受刑吗?尤其这个张海峰,八年抗战,他吃的苦头常人都无法想象!越打嘴闭的越紧!他们最看重的还有一个义字!” 
冯彪连忙说道:“张馆长又给我上了一课!” 
孙德亮哼了声:“说了多少次,这里不是白公馆!对付我们这里的犯人,攻心为上!红脸白脸要唱得恰到好处,才有作用。你嘛,继续当你的恶人就是了。” 
冯彪应道:“是!是!谨记张馆长教诲!” 
孙德亮冷哼一声,那张看似一幅正义的脸上,也涌起一阵邪气。他清楚地知道,如果能让张海峰说出只言片语,一定是能够得到极重要的情报,毕竟能让张海峰加入共产党或者服务于共产党的,至少是重山市最重要的几个共产党负责人之一。 
孙德亮和张顺民两人独自又往前走去,孙德亮转头对张顺民说道:“顺民啊,那个徐行良你小心点,此人和李圣金关系颇深,又极有心计。这个张海峰,你要多订着点,不要让徐行良染指,弄不好,李圣金这个笑佛就要给我挖坑下药。” 
瘦高个张顺民面无表情的说道:“您是戴委员亲自点名的人,他们敢吗?” 
孙德亮哼了声:“李圣金这老鬼一直向往中央爬,从我这个白山馆突破,弄些重要情报出来,可是他大好的机会。我在这里呆着,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表面上他对我服服帖帖,大事小事都是积极配合,却把2号楼弄的象这里的狱中狱一般,现在连抓人也总是让徐行良去,把你丢在一边,他这心思不是明摆着吗?所幸2号楼的犯人尽管重要,到现在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要不尾巴定要翘到天上去了!” 
张顺民也哼了声,说道:“徐行良,我自会给你好看。” 
孙德亮淡淡的说:“本来这张海峰是要关到2号楼的,生生让我拿到1号楼来,已经给了李圣金和徐行良一个下马威。张海峰这种级别的官员投敌,有趣的很呢!顺民啊,我说是这么说,你身为特勤长,还是要对徐行良他们客气一点,别闹出什么冲突,让我下不了台。” 
张顺民微微冲孙德亮据了一躬:“孙馆长,你是我的大哥,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放心!” 
此时A正关在一个铁栅栏的牢房里,手中捧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水。 
栅栏外的特务敲着铁栅栏,骂道:“张海峰,发什么呆,快快一口喝了!别逼我们给你灌下去!” 
A看着这碗药水,心中更紧,他那吞下的牛皮纸团,还能保住吗?
四、三栋牢房 
A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起来,尽量让药水细细的流入食道中。这药不仅难闻而且难喝,这让A每喝一小口都微微皱眉。 
特务敲着栏杆骂了起来:“当喝糖水呢?怎么象个娘们一样啊?” 
A抬起头来,讨好的说:“太难喝了,我肯定喝完,几位兄弟见谅。”说着又低下头去喝了一小口,就咳嗽起来,但A使劲压制着这咳嗽,药水碗中几丝A咳出的血液飞快地融在黑乎乎的药水中。 
所幸的是这碗药水并不多,A在特务的催促和嘲笑声中终于艰难的把所有的药水一饮而尽。一个特务敲着栅栏嚷道:“要拉屎了拉在你边上那个盆子里啊!”另一个特务也嘀咕道:“奶奶的,总是要干这些搅屎的事情,每次都一无所获!真他妈的烦啊。” 
A的肚子中很快就翻江倒海一样蠕动了起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好像在肚子中奔驰着火车。A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当着特务的面脱下裤子拉了起来。 
铁栅栏外的特务将准备好的口罩戴上,含含糊糊的大骂特骂起来。 
这泻药的药效极其的猛烈,A自己都能感觉到身体里几乎连肠子都要拉出来了。几个小时后,A终于摊软在一边。又过了一个小时,特务见A已经没有什么迹象了。戴着口罩开牢房钻了进来。这些特务尽管嘴上抱怨不已,但是工作起来还是非常仔细,他们用一个网眼的铁网罩一遍又一遍的在那盆A的粪便中探索着。 
搜索粪便的特务猛地一停,用一把长镊子捅了捅一块硬物。转过头看了A一眼,A低着头,也不看他。 
这个特务嘿嘿的笑了两声,用镊子把那块硬物夹起来,说道:“我说张处长,你有生吞的习惯啊。”然后,他拎出一个拇指般大小的东西来,啪的一夹。 
这只是一个山楂。 
当然这个特务也知道这是个山楂,他将这个山楂丢在一边,继续探索起来。 
最终的结果是什么都没有。 
A低着头,不仅是因为几乎虚脱了,更是因为他的食道中火辣辣的疼痛。 
张海峰在自己的密室中,拿起那团牛皮纸包裹着的纸团,拿起放下,拿起放下。他非常的不放心,他担心进入白山馆的时候,要做非常严密的身体检查,如果连粪便都检查可就糟糕了。这些器具有经验的特工一看就知道是为了方便越狱的。 
张海峰把牛皮纸松开,解下了两圈以后,套上了一个铁环。这个铁环很奇怪,上面有五根垂直的铁丝,每一个铁丝上又有一个倒刺。A固定好这个铁环后,将五根带倒刺的铁丝收拢在一起,啪的一松手,那五根倒刺晃悠悠的颤抖着撑开了。张海峰试了一下弹性,弹性很强。 
这是张海峰非常冒险的一个做法,就是在吞下这个纸团后,五根倒刺弹开,钩住自己的食道,而不让这个纸团滑入胃中。这五根倒刺不能太尖锐,如果完全刺入肉中,那会非常的麻烦,为此,张海峰将这几根倒刺做的扁平。 
要让倒刺钩住食道,还要能够吐出来,其间的艰苦常人无法想象,但张海峰为了万无一失,凭借着极大的毅力和决心,终于做到了。 
在特务冲进张海峰的办公室的时候,张海峰已经听到外面吵杂的脚步声,刚把牛皮纸团含在嘴里咽下的时候,房门就被踢开了。张海峰挤了挤喉管,那牛皮纸团上的机关启动,咔的一下,五根倒刺弹出,牢牢地撑住了张海峰的食管内壁,不再下滑。 
A喝泻药的时候为什么小口小口的喝,第一是担心把牛皮纸团冲入胃中,第二是防止那些倒钩钩的太紧,嵌入肉中太深,无法吐出。 
而在泻药药效过去之后,卡在A食道中的牛皮纸团几乎已经要坠入胃中了。如果这个时候再被人殴打或者撞击,带着倒钩的牛皮纸团跌入胃中,恐怕A的性命就难保了。 
这非常非常的凶险,A一直不敢做太大的动作,甚至说话也轻柔和平静。 
A胃中的山楂,是A在被捕的前一天吞进去的。A做事非常的缜密,这种山楂,A几乎每隔一天都会吞进一个,来检查自己的反应,这也是为了让倒刺的发动万无一失。 
特务见A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嘲笑似的说道:“怎么?拉摊了?看你这细皮嫩肉的。” 
A没有说话,他不敢说话,他想到了不能将纸团吞进肚子里,但没有想到泻药发作会这么厉害,肠道剧烈的蠕动让本来卡紧的纸团不断滑落着。 
特务把那恭桶收拾了,嘴里骂骂咧咧的,锁上了牢门。 
A小心的咳嗽了一声,那纸团好像略略的上升了一些,这个倒刺的好处就是只要使劲地反呕,只要没有刺入肉中,就能将纸团挤上来一些。 
但是A现在不能吐出来,现在不是时候,他必须得呆在正式的牢房中才行。 
A只咳嗽了几声,一个特务就又绕过来,敲着栏杆骂道,骂道:“咳什么咳?还没拉干净呢?拉屎拉出肺痨了?” 
再一小会功夫,几个特务过来把牢门打开,把A一把拉起来,拖着就往外走。 
A根本不敢挣扎,顺从的被他们拖到地下室的,另一间空旷的房间,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子浓浓的血腥味。四下望去,这个房子中间只有一张小桌子,四周都堆着一些铁链铰链和绳索,青石板的地面上,有一堆一堆暗红色的鲜血痕迹。看到这个场景A已经意识到了,这里是审讯室,动刑的地方。 
特务将A上衣拔掉,绑在一根柱子上,A有点紧张起来,他并不怕皮肉之苦,只是现在要给他动刑,恐怕那牛皮纸团就要掉入胃中了。 
那些特务并没有动手,而是围在一边调笑了起来,并从墙壁上取下了鞭子,在手中拉着啪啪作响,一边看着斜着眼看着A一边悻悻的笑着,这笑容笑得连A心中都发毛。 
拿辫子的那个特务自言自语的说着,明显就是说给A听的:“这鞭子很久没吃到肉了,轻轻碰一碰,可就咬一条肉下来。” 
另外几个特务,也都斜靠在桌在上,叉着手歪着头看着A,那样子谁都知道,这些人决不是善类,都是心狠手辣。 
门被哐的一声推开了,冯彪一脸假笑着走了进来。他瞟了一眼A,径直走到桌子边上,一屁股坐下来,啧了啧嘴,使劲抓了半天头,头皮屑纷飞。冯彪举起手来,吹了两吹。 
含含糊糊的说道:“你们,等什么呢?老规矩,先打二十鞭子正面。” 
那拿鞭子的特务吆喝了一声,啪啪的拉着鞭子走了过来。 
A看着他走过来,撇了撇嘴,低声说:“你们要干什么?我是中校军衔,动刑是必须上层批准的。” 
冯彪把抓着头的手放下来吹了吹,说道:“你当这里是哪里呢?打你一顿消消你的锐气,是这里的规矩,不用批准。”说着头一低,嘿嘿笑了两声,啪的把桌子重重的一拍,恶狠狠的骂道:“张海峰,在外面你是爷,人人都给你面子,可惜你进错了门!” 
A撇了撇嘴,慢慢的喘了口气,轻轻说:“既然是规矩,打吧。” 
冯彪笑了笑:“好!有骨气!给我打!” 
拿鞭子的特务应了声,手上一抖,那鞭子就如同一阵黑风一样甩了过来,刷在A的胸脯上面,一阵火辣辣的疼痛,A身上一紧,顿时觉得食道中的牛皮纸团往下滑动了一下。 
A意识到继续几鞭子下去,可就糟糕了。 
鞭子继续无情的刷在A的身上,A只能尽力的放松,不让自己的身体被鞭子抽上时太紧张,但是无法控制的,那牛皮纸团还在随着每次鞭子的甩动向下一点点的滑着。 
A心中叹道:“出师未捷身先死啊!”冷汗从额头上一滴滴的流了下来。 
“慢着!”门被推开了,一个冰冷冷的声音传来。 
一个人脚步沉稳的走了过来,A余光一瞥,居然是和孙德亮一起的张顺民。 
冯彪手一压,特务手中的鞭子没有挥出,略略退后一步。 
张顺民冷冰冰的说:“冯彪,孙馆长不是说了,不要给他动刑吗?” 
冯彪连忙站起来,说道:“孙馆长只是说不让他躺着进去,我只是想打几下就好了!” 
张顺民冷冰冰的说道:“打几下?再打就躺下了。只有顽固分子才给予惩罚。” 
张顺民没理冯彪,走到A的身边,看了看A的伤口,说道:“给张处长上药,带他进牢房去。” 
冯彪应了声,吩咐道:“还不给张处长松绑,上药!” 
几个特务应了声,连忙上来给A松绑。 
张顺民看着A缓缓地穿着衣服,在A身边小声地说道:“张处长,不好意思,让你受苦了。孙馆长不放心,怕冯彪乱来,专门叮嘱我来看看。孙馆长还说了,哪天单独请你喝一杯压压精。” 
A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孙馆长好意。” 
冯彪见A穿好了衣服,吩咐几个特务带着A出去。 
冯彪从桌屉中掏出一包烟,恭恭敬敬的递给张顺民一根烟,并给张顺民点上,腆着脸说道:“张头,我这恶人还当的还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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