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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魂断蒙山 作者:李秀青-第17章

小说: 魂断蒙山 作者:李秀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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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卉和闻森在第二天早晨来到了北京。他们没有顾上找家宾馆先住下,却直奔北京的农贸超市而去,因为聪明的舒卉和闻森,在来北京的火车上,共同酝酿了一个非常可行的去《人民作家》杂志社投稿的办法,虽然这个办法有些不符合他们一贯诚实做事的原则,但是,为了拯救已经穷困潦倒却才华横溢的闻森,没有更多的选择。
  当天上午,他们就去了《人民作家》杂志社。经过打听他们了解到主编顾一俊正病休在家,主编办公室主任姓吴。于是他们便来到了主编办公室。
  舒卉问道:“请问哪位是吴主任?”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肚子男人,起身友好地问:“什么事?我姓吴。”
  “您好,我们是从沂蒙市来的。你们顾主编和我们市长是同学。”闻森边说边指着门外那堆刚从农贸超市买来的土特产说,“我们市长给主编捎了一些土特产,麻烦您把顾主编家的地址和联系电话告诉我们好吗?”
  吴主任瞥了一眼那堆东西,说:“是吗,怎么知道找我呢?”
  舒卉说:“市长说过,找不到主编就找你。可能是你们顾主编安排的吧。”
  “噢,那我派人送你们过去吧。”吴主任边说边吩咐司机说,“小刘,送他们去顾主编家。”
  小刘按响顾主编家的门铃时,出来开门的瘦老头正是顾一俊主编。他说:“哟,小刘,你怎么来了?”
  “我给您送来两位客人。”小刘说完又说,“顾老,您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顾主编看着门外站着的舒卉和闻森,热情地邀请着:“客人?
  噢,请进,请进。“又对小刘说,”小刘你慢走。“
  舒卉进门后说:“顾老,我俩是从沂蒙市来的。我们市长给您捎来一点土特产,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我们市长的一点心意。”说着,闻森已把土特产提进了主编家的客厅。
  主编看着那么多东西,有些意外地问:“你们刚才说你们是从哪来的?”
  闻森说:“从沂蒙市来。”
  主编努力地想了想:“沂蒙市,沂蒙市,你们的市长是谁?”
  闻森说:“姓李呀,李市长,李森林。”
  主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李森林?我不认识呀,我好像不认识呀,姓李……”
  舒卉说:“李市长说你们是中央党校的同学。”
  “噢,党校的同学呀。”主编笑道,“你们怎么不早说,上中央党校是几年以前的事了。我、我怎么能一下子就想起来。可是这个李市长、李森林,我怎么还是没有什么印象呢?”
  闻森说:“你好好想想,他不太胖,长的挺帅,还爱大笑,笑得特响亮。”
  主编仿佛恍然大悟:“噢,我想起来了,是有一个特别爱大笑的同学,一笑就像山洪爆发似的。”
  舒卉说:“对,就是他,爱大笑,一笑就像山洪爆发。”
  “噢,真抱歉。”主编笑道,“哈,他都当上市长了,我倒是把人家的姓名都忘了,真是对不住呀。回头你们要替我向李市长道声歉,真是对不起了。”
  舒卉说:“没什么,你们毕竟几年都没有联系了嘛。这次我们来拜访顾老,主要是为一部长篇小说的书稿,我们李市长想请您老帮着推荐推荐。”
  主编高兴地说:“噢,是吗?如果是篇好稿,我一定会好好力推力荐,这也是我的责任嘛。哈……”
  舒卉说:“太谢谢顾老了。”
  主编说:“嗨,不要客气嘛。我应该谢谢你们李市长,谢谢你们俩才对。你看,这么大老远来,还给我带来这么多东西。中午我请你们吃饭。哈……”
  “顾老,我俩带来的稿子,绝对是篇好稿,否则我们李市长也不会亲自推荐。”舒卉说着把闻森的书稿递给顾一俊。
  主编说:“好,我一上班就交给社里的责编。”
  舒卉说:“顾老,我们想请您亲自看稿,尽快给我们答复。”
  “亲自看稿是不可能的嘛,我现在主要是忙于行政事务了。”主编面带不悦地说,“我已经多年不看稿了,眼睛也不行了。主要是没时间,事务性的工作太多、太多嘛。”
  舒卉从坤包中拿出了一个信封,说:“顾老,这是我们市长给您写的推荐信和一万元审稿费。无论如何,请您亲自看稿。”
  主编面露愠色:“怎么可以这样呢?不是钱不钱的事嘛。如果真是篇好稿,我看和责编看是一样的嘛。”
  “不一样。”舒卉充满感情地说,“我保证这确实是篇难得的好稿子。而现在的责编光看关系稿都看不完。”此时舒卉已经眼含泪花。“如果您亲自看了,觉得不能用。我们没话说:如果您认为是篇好稿,给我们尽快发了,我们不胜感激。是的,的确不是钱不钱的事,我们也不应该请求您老亲自看稿,但是,这钱请您一定收下,全当是您老看稿的辛苦费行吗?”说到这里时,舒卉的泪水已像雨点般滴滴滑落了。
  “哎呀,你看你看,你看你这是为何呢?”主编一时不知如何才好,急得挠脸搓手,显得很无奈地说,“好好好,看你们市长的面子,稿子先放下,我抽时间一定亲自看看吧。”
  “您、您不能抽时间看看,请您要尽快看。”舒卉想起闻森因为这篇书稿得不到应得的赏识,差点辞别了这个人世,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如果你确实忙,我可以帮您家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干什么都行,但是稿子请您老一定尽快看,亲自看。因为稿子的作者,已经就、就要快被逼得去死了。只、只有您能、能救救他。您就救救他吧……”
  主编惊问:“什么?快死了,谁快死了?”
  舒卉哽咽着说:“作者,一个很难得的好作家。他都要为文学去死了,真的,真的,只有您能救救他了。”
  主编虽然一副很紧张又很为难的样子,但终于说:“那、那好吧,我马上看。你们转告他我马上看吧。”
  “谢谢顾主编,”舒卉立即含泪带笑地说,“顾主编,您家需要我帮忙吗?比如打扫卫生洗衣做饭什么的,我都很在行呐。”
  “不用,不用,我们家有钟点工。”主编说。
  “那一周,七天后,我们到你的办公室听回话好吗?”舒卉问。
  “七天?”主编看看稿子说,“这么厚的稿子,七天恐怕不够用。
  再说我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
  “顾老,作者差点就去死过一回了,幸亏是遇上了……您行行好,他都已经要去死了。你就救救他、救救他吧。”舒卉又泣不成声地哭起来,“顾老,麻烦您,你就辛苦一次吧。我、我不能在您家里哭。我们走。再见。”说着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跑去。
  闻森立即起身,叫着舒卉向门外追去。
  主编慌忙追出门来:“嗨!回来,你们把钱拿走!”
  闻森回头说:“主编,舒卉说那是您老的审稿费,我们不打扰您了。再见。”
  离开顾主编家,舒卉仍然泪不可抑。闻森心疼地说:“舒卉,你不要再伤心了,问题就要解决了。主编已经答应亲自看稿了。”
  舒卉说:“如果他们早就认真地对待你的稿子,你也不至于就去死呀。”
  “那倒是。”闻森说,“不过要是再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选择认识你,我的会哭鼻子的女神。”
  “去你的。”舒卉打了闻森一拳后竟破啼为笑。
  “走,舒卉,”闻森说,“咱们去找个地方庆贺庆贺。”
  “不,咱们现在应该先去找个家。”
  “找家?”
  “对呀,咱不能永远住在宾馆里。”
  找家的事进展得异常顺利。当天,他们便在一座楼的十二层上,租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站在新家的阳台上,俯瞰京都里的繁华,徐徐的轻风吹动着他们的头发;看着明亮的阳光闪烁在房间里,舒卉和闻森都产生了一种欲飞的感觉。于是他们在当时还空着的每问房子里快乐地奔跑,热烈地拥抱,激情地热吻,幸福和欢乐瞬间便飞扬在了这个家里。
  直到他们的肚子都咕咕地唱了起来,俩人才突然醒悟到,家虽然有了,但还是空的。于是他们迅速下楼,就近找了家餐馆,为当天的两件大事认真地庆贺了一番。
                 十二
  晚上,苏然把地点改在自己独住的家里约会金川。金川本已打定主意让苏然恨他,哪怕苏然恨他一辈子,他也决定不再去赴约。
  可是今晚,因为他昨天去蒙山找舒卉时,受到了一些刺激,当苏然第五次把电话打过来,而他一遍又一遍给阿灵打电话却总是关机时,心急火燎的他,竟对着电话中的苏然吼叫起来:“你还有完没完呀苏然?我对你说过了,舒卉现在失踪了,我的一切全都乱了套了,你就算不同意分手,也先让我们都冷静冷静不行呀!?”
  “不行!”苏然态度生硬地说,“舒卉姐不就是出走了吗?我对你说过,她是个成年人,不会出现你想的那些破事情!可是我们的问题,已经到了必须得谈谈的时候了。今天晚上,你必须过来,否则我会死给你看!”苏然本来没有打算会这样威胁金川,这不符合她的作风,可是金川这样对她大吼大叫,让她本来已脆弱的自尊,更伤得血肉模糊了。对金川的爱,瞬间成倍地转化成恨。加上她并不知道金川去过蒙山,并在那里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和磨难。她只知道两整天了,金川连公司都没去一下,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着她,令她伤心和愤怒。所以爱转化成了恨,恨又在成倍地增加。
  苏然迫不及待地要见金川,是她满心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他们的行为确实非常对不起舒卉姐,无论多么难下分手的决心,也要赶在舒卉姐回来之前,彻底地和金川有一个明确而正式的了断。她绝不是不答应分手,她只是想让金川亲口对她说,不是因为她年轻漂亮才玩弄了她的感情,而是他真心爱过她,并且告诉她,她们的爱情因为受到了外力的阻击,他们没有选择,必须分手。那样的话,她心里虽然一样是很痛,但那痛就会是一种滋味美丽的痛,一种无比欣慰的痛。
  金川也明知苏然是在威胁他,他完全可以像昨晚那样,先将手机关掉,然后去儿子的房间,宽慰一番沉默不语的儿子。然而昨天发生在蒙山上的事,让他的理智仍无法冷静,听苏然在电话里那样威胁他,他对苏然的爱意也随之减淡了一些,心想去就去吧,去了就直接了当地和她说分手,哪怕违心地说我已经不爱她,以前也没真心爱过她,看她还能把我怎么样?
  于是不冷静的苏然,约来了不理智的金川,一个怨愤冲天,一个火气难平,于是一场想象中的谈判,还没有开始,梗已经有浓烈的火药味在空中尖叫飞扬。
  “为了爱你,我付出了一切:我的名誉,我的尊严,我的友谊。
  而现在你要分手。分手可以。但是我想知道,你到底爱没爱过我?“
  苏然紧蹙眉头,一脸悲哀地问。
  “爱过怎么样,没爱过又怎么样,我们除了分手。别无选择。”
  金川狠着心,口气很硬地说。
  “不,你必须正面回答我,你有没有像我爱你一样爱过我,你到底爱我有多深?为了爱我,你可不可以毫不犹豫地像我一样牺牲这么多?”苏然扬着她被泪水弄得污七八糟的脸,执著地问。
  “我们面临的现实是必须分手,再说这些已毫无意义。”金川已打定主意让苏然恨他,所以语气依然寒冷如冰,并且寒气袭人。
  “哼!我早就知道,你和那些寻花问柳的男人没有两样!一旦殃及到家庭,你就成了一只缩头乌龟!”
  “聪明。”金川一脸讥讽地说,“这是一个正确的结论。”
  “金川,你若对我如此无情无意!事情绝不会像你说的那么简单!”
  “那你想怎么样?”
  “你想分手就分手,天底下没这么便宜的事!门都没有!”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你可别忘了,我从来没答应你什么,也从来没承诺过要娶你!”
  “谁让你这种下三滥娶我!?”
  “那你是想干什么!?”
  “我想要一个证明,证明你这个花花肠子的人,是从一开始就假模假样,还是我现在才看清你的嘴脸?”
  “好吧,你不是想要证明吗?”金川冷笑着说,“你和我好了有半年吧,如果你需要补偿的话,明天去我的办公室吧,我可以给你一个相当的数目,作为补偿。”
  “你是个混蛋!' ‘悲愤中的苏然,将手中的咖啡杯向金川的头上扔去。苏然并不是有意想打中金川,她当时只是被气极了,可是,眼看着金川的头上,就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一刹那间,苏然和金川都愣在原处。苏然看着鲜艳的红色从金川的额头快速地流淌到他的脸上,又滴到他身上,她本能地想上前为金川包扎伤口,可是被金川一下把她粗暴地推开了。
  金川把手中的咖啡杯用力地顿在桌上,一只手捂着流血的伤口,一只手拽开苏然的家门,看也不看苏然一眼,果决地冲进了门外的夜色中。
  苏然像是傻了一样站在那里。耳中充斥着金川下楼时急促而干脆的脚步声,她心里想把金川叫住,却无法解释她为何对他下毒手。当她反应过来,应该陪他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而立即冲到楼下时,金川那辆性能极佳的豪车,“呜”地一下就从她身边蹿跑了,很快便在不远的转弯处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实金川头上的伤,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严重。他到医院后,大夫只用了几分钟就把伤口处理完了。但是他却很满意,他想,他去就是为了让苏然恨他的,他已经达到目的了。
  可是,苏然却整整—个晚上,都如坐针毡般为金川的伤势牵肠挂肚。她从来没有觉得时间会过得如此慢,就像是她熬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一样。若在以前,她遇到什么难处或想不开的事,还可以去找她的好朋友、好姐妹舒蕾敞开心扉,完全没有距离地倾诉一番。然而现在,舒蕾恨不能吃掉她。当然除了舒蕾,她也不是没有其他朋友,可是那些朋友,只是朋友而已。有些心里话,即使可以说给陌生人昕,也不可以向他们去倾诉。因为告诉了他们,就像是告诉了电台,她的事情很快就会被全城的人都知道。倒不是说那朋友不可信任,实在是这个朋友圈子太大,她和A是朋友,A 和B 又是知己,B 又是c 的朋友,而她和C 、D 、E 、F 、G 又都相互认识。即使是你嘱咐A 不要告诉别人,A 也答应得痛快,但A 却不可能不告诉知己B ,B 就会告诉好朋友c ,C 若是知道了,D 、E 、F 、G 便都知道了。所谓祸从口出,就是这个规律。自己信任A ,却不知道A 也信任B ,B 信任c ,却不知道C还信任D。就像是以前她和舒蕾之间没秘密一样,她知道的事情舒蕾都知道,舒蕾知道的她也都清楚。此时,孤单无助的苏然,是多么地怀念那份珍贵的友谊呀。她和舒蕾的友谊,曾是一份贴心贴肺的,不是手足胜似手足一样的友谊。彼此之间完全可以没有隐私,绝对信任。可是现在那份友谊已被这场自以为是的真爱彻底覆盖。而且事实证明,直到苏然死去以后,舒蕾仍然还在恨她,正所谓爱有多深,恨有多长。
  此时,苏然感到自己是那么的孤独无依,满腹的委屈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最理解自己的人,如今已是最恨自己的人,而被自己视为比生命更珍贵的真爱,不过是空气里美丽的汽泡,稍有风吹草动,便无处寻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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