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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魂断蒙山 作者:李秀青-第7章

小说: 魂断蒙山 作者:李秀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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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苏然发来。他吼道:“我们家的事,用不着你插手!不是已经下班了吗?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去吧!”
  苏然在吃了一惊的同时,一团火焰也从心头冒了出来,她知道此时金川正焦头烂额,本想努力把自己的火焰压下去,可是刚才挨了舒蕾骂的委屈和恼怒,也还正燃烧在心头上,于是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那团火,又猛烈地向金川烧去:“你吼什么!你朝我吼叫什么?你老婆出走了关我什么事?!”
  “你走开!”金川瞪着眼向苏然急道,“你走开,这是我的公司,我的办公室!你记住,永远不要在公司里大声跟我说话!”
  “办公室怎么了?公司里怎么了?你以为你真就那么清白无辜吗?啊?”苏然泪流满面地指着金川喊道,“你们一个一个的,不要把脏水全都泼到我一个人头上!不错,我是风骚,我是下贱,我是勾引了你!可是你真就那么清白无辜吗?要是你真的是一个正人君子,是个好男人,干吗又背着你的老婆来搞我!?”
  “苏然!你简直太过分了!”金川几乎是跳了起来,恼羞成怒地指着苏然的鼻子,大声吼道,“出去!我要你赶快出去,离开我的办公室,你听见了没有?!”
  “哼!”苏然向金川哼着,扭头用力地拉开办公室的门,流着难以自控的泪水,快步走出去后,又用力把金川的门“嘭”地一声摔上了。与此同时,金川将手中的手机,用力地向墙上摔去。随着“啪”的一声巨响,手机的尸体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地板上。然而,这一对情人之间的争吵,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开头。今后还要因他们的争吵,引发一件震惊全市乃至全省全国的一些新闻媒体都要报道的大事件。当然这是后话。
  当夕阳烧红了半个天空时,舒卉和闻森仿佛已是认识很久的一对老朋友了。他们来到了位于半山腰的一个叫“青叶行”的露天小酒店。小酒店的几十张石桌子,全都散散落落地摆在溪流两侧的老栗子树底下。桌与桌之间虽然距离不是太远,但有绿树和堤坝隔着,互相之间只是偶闻笑语却看不见人影。在这样的地方用矮,舒卉还没坐下就已经被这美景先醉了。
  舒卉蹲在餐桌旁清澈的溪水边洗手时,突然无意间一抬头,便看见了波涛汹涌的“大海”,她忍不住惊喜地叫出了声:“啊!大海!快看大海!”
  “哇!真是太棒了!”闻森也忍不住感叹道,“舒卉你真是太有眼福了,这样的云海奇景,是不容易看到的。”
  “是吗?”舒卉高兴地问,“海水怎么会这么近,这么高?”
  “你以为这是真正的大海吗?”
  “不是吗?你看那一层层翻起的浪花上,还映着夕阳的余辉呢。
  怎么能不是大海呢?“
  “这就是大自然的奇迹,这也是蒙山特有的奇观。”
  “哇!真是太神奇、太壮观了。”
  闻森为舒卉点了两道具有蒙山特色的菜,一个是蒙山草鸡炖蒙山松菇,一个是用蒙山柴熬的正宗而又味鲜肉嫩的羊肉汤。他们坐在一棵老栗子树下的餐桌旁,就着几小碟山菜,喝着用蒙山灵芝等药材泡制的美酒,在等主菜上来的一段时间里,意外地欣赏到了一次辉煌的落日。那天,整个西山天幕上闪耀着缤纷亮眼的晚霞,滚圆火红的太阳似铁匠刚刚从炉火中钳出的一个大火球,徐徐冉冉地荡漾在如金鱼鳞一样如燃如烧的霞光里。
  天上异彩纷呈、瞬息万变的彩霞映照在石桌上的几盘野菜上,使那盘凉拌山黄花金黄中透着橙光,显得金光灿灿,比身边那些正盛开着的还要鲜亮了许多。那盘鲜鲜嫩嫩的腌蕨菜本是蒙山上的一种野菜,此时也在璀璨的夕照中散发着它独特的香气诱着舒卉的胃口。还有那盘翠绿中掺着蒙山红辣丝的山芹菜,据说吃上一盘一辈子就能不得高血压。而那盘酒店的小女儿刚刚采来的白白胖胖的炒松菇的味道,清香中带着一丝野趣,野趣里又带了些特有的华贵,竟让舒卉吃一口不忍再吃第二口,却因留在满口的诱人异香,又按捺不住吃了第二口第三口。
  没有喝酒经验的舒卉,压根就不知道那种特制药酒的度数,其实是极高的,几杯酒下肚后,脸就红到脖子根了。她却仍是陶醉在这美景佳肴中,使她那张容光焕发的脸庞被那闪闪烁烁的晚霞濡染得更加妩媚生动起来。
  有些醉意的舒卉,内心里被一种奇妙的欢愉充溢着,那种无法表述的快乐,令她产生了一种重又获得了新生的兴奋感。她仿佛真的已变成了那只在高空翱翔的猎鹰,想要跳起来,飞向远方去。
  此时,她甚至不怎么牵挂她的儿子了。她想,儿子已经十几岁了。也该是锻炼锻炼他的自理能力的时候了。任何事都会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出走虽然不算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她不出走,儿子永远也不可能去洗自己的袜子。
  舒卉笑眯眯地说:“日出是那么光明神奇,落日又是如此辉煌壮观,大自然真是太神奇了。”
  “是的,太神奇了。”闻森说,“昨天此时我还为文学梦的破灭只想去死,今天因为认识你我又感到光明无边了。”
  舒卉眼睛里放射着亮光,心情愉快地说:“你真会说话。”
  “还是你说的对,挫折也是机会。一条路只有被彻底堵死,才有可能去寻找另一条路。其实地狱和天堂只有一步之遥,有时甚至是没有距离,一切都是我们自己的感觉。”
  “是的。我在没出来之前,觉得就像生活在天昏地暗的深渊,可出来之后却觉得天高地远,心情真是不一样了。”
  “其实,最初我也没打算死,还想向我的姐姐和哥哥们借钱买个书号,出版这部我把他当成儿子一样的作品。”
  “噢,是他们不肯借钱给你吗?”
  “也不是。但我知道他们是不肯借钱给我的。他们赚钱也不容易。我想还是不借了吧。”
  舒卉说:“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他们不借?”
  闻森苦笑一下,说:“就算他们借了也没用。你想,如果我的书只是出版了,却连一个读者也没有,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呢?而我又拿什么去还我的姐姐和哥哥?”
  “不一定吧,如果你的书很畅销呢?”
  “哈,怎么能有那种可能呢?现在出书如果不搞宣传,如果不炒作,还能成为畅销书吗?”闻森带着轻蔑的冷笑继续说,“现在哪一本畅销书离开过炒作?即便是很有名气的人出书,也是先请名人写序写评,接着再请报纸电视跟着起哄。如此这般,即便是一部臭作也会销量骤增。说不定冲着它的名声响,再被改编成电影、电视也有可能,可是这样炒作得需要好大一笔钱呀。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做到的。”
  稍停后,闻森又说:“其实也不怨出版社势利和贪财,因为谁会心甘情愿地花钱,买一个无名之辈写的书呢?毕竟现在是一个商业化运作的时代,一切产品都是按照商业化规则在运作。”
  天色渐渐地暗下来了,满天的彩云已经被越来越浓的夜色覆盖。宽大的夜幕下,幕边缀出的星星已在闪烁。刚刚吃在嘴里感觉是世上最美味可口的草鸡炖松菇,似乎也变得寡淡无味了。舒卉的心情竞随着天色暗下来。
  她又强烈地牵挂起她的儿子。她想,从来也没有离开过她的儿子,要是因为思念她病了怎么办?因为受不了这种打击,学习一落千丈怎么办?个性倔强的儿子,要是做出一些难以预料的事怎么办?难道说,我为了寻求自己的新生活,就得以牺牲我活泼可爱的儿子为代价吗?这样我还算一个母亲吗?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什么出走之前,我没有认真地想想这一切?我是不是应该马上回去?
  回去?金川如果不和我离婚,还仍然和苏然在一起,难道就让我在那种无比尴尬的状态下,没有人格和尊严地做我儿子的母亲吗?
  不!我已经出走了,再这么不请自回,他们会以为我是退让了。再说儿子不是我一个人的,金川那狗汉奸再怎么花心烂肠子,也不至于不尽心尽力地关照好他儿子。何况发生的这一切,责任也应该由他来负。
  闻森见舒卉双眉紧锁,面带悲哀,好一会儿不再说话,也不再吃东西,便关切地问道:“舒卉,你怎么了?”
  舒卉一脸忧愤地说:“哼,就像这美丽的日出和这辉煌的落日,为什么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是短暂的,只有缺憾才是永久的呢?”
  “对不起,是我这低调的情绪又影响你了。刚才咱们还说呢,烦恼和痛苦都是我们自己的心情所致。其实想开了,生活中虽然确实有些不尽如人意的时候,但美好的东西还是存在的。”
  “什么呀,说这晚霞辉煌也罢,壮观也罢,只是一瞬问就过去了,而我思念牵挂儿子的痛楚却是永久的呀。”舒卉突然对闻森喊道,“不!我想回去了。为了我的儿子,我可以不要尊严,可以牺牲一切。”
  舒卉在酒精的作用下,心情竟是忽晴忽暗的。刚才看着那美丽的晚霞,心情快乐得直想飞起来;夜幕降落了又因思念和牵挂儿子,心底里直想大哭出几声才痛快。
  闻森正欲宽慰舒卉时,离他们不远的一块小平台上,竟突然有一支小小的乐队奏响了乐曲。这意外立即吸引了他们的目光,只见那圆圆的小平台上亮起了四个霓虹大字——“天上舞池”。
  闻森不由感叹道:“啊!天上舞池。舒卉你想不想在天上跳舞呢?”
  天上舞池的发现,在半醒半醉的舒卉看来,仿佛像天上的神仙突然变了一个好玩的戏法似的,陡然又把舒卉暗淡的心情点亮了一些。她以为跳跳舞,也许可以暂时麻痹一下自己混乱的神志,令自己暂且忘记那些烦恼。所以,闻森才刚做了一个十分潇洒的邀请动作,舒卉便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样子旋进了闻森的怀中。
  舞池里没有别人,只有舒卉和闻森。
  “你知道吗?这是我结婚后第一次跳舞。”舒卉说话时,她看着闻森的眼睛里闪动着极其明亮的光芒。
  “是吗?可我觉得你的舞跳得并不陌生呀。”闻森的眼睛里充满着惊奇和赞扬。
  “是的!当年在大学时,所有的男同学几乎都夸赞我舞跳得好,跳得美,可是那时我排斥所有的人,只喜欢和金川跳……”舒卉说着,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使她的腿儿有点发软,也许是她已经完全信任了眼前的闻森,也许她太渴望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也许一提到金川又戳到了她的伤痛,尤其是她又开始强烈地牵挂儿子,她竟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头靠在了闻森的肩上。
  闻森的舞步乱了,舒卉的步子更乱了。闻森的双手抱在了舒卉的腰上,舒卉的双手搂在了闻森的脖子上。
  此时,群星已在山顶闪烁。乐队也将舞曲从激扬的《蓝色的多瑙河》变成了舒缓的《梁山伯与祝英台》。
  闻森感到舒卉的泪水流在了他的肩上,便轻轻问道:“舒卉,你哭了?”
  舒卉没有吱声,闻森继续说:“你如果想哭就哭吧,大声哭也没有关系,这儿只有我们俩,有委屈你就哭出来吧。”
  如水的月光下,舒卉扬起一张美丽的泪脸,说:“不,我没有哭。这么多年了,我是多么傻呀,我一直都心甘情愿地当别人的奴隶。没有人真正关心我,疼爱我。我也从来不知道要好好爱护自己。我们家有那么多的钱,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我却仍是信奉节俭是种美德,从来不舍得花高价去买好看的时装,也不知道享受高档化妆品。倒是金川的小情人用我们家的钱,购置了几大橱子琳琅满目的高级服饰,并拥有最高级的美容护肤品。反过来我却被金川说成是一个虽然善良,但却乏味的不时髦的没有现代气息的女人。你说我冤不冤、傻不傻……”
  舒卉越说越激动,这时她已经挣脱出闻森的怀抱,边手舞足蹈看边无比激愤地诉说着,那样子就像是在和闻森激烈地争吵着。闻森见此,急忙劝道:“舒卉你累了,坐一会吧,坐下慢慢说。”说着闻森把舒卉拽到附近的一张小圆桌旁坐了下来。
  服务员立即端着托盘来到他们面前,问他们需要什么。
  闻森正想开口,舒卉抢先说道:“我要酒!”
  闻森说:“舒卉,你今天太累了,还是喝点茶吧。”
  “不!我就是要酒。我只想再喝酒!”这些天以来,舒卉一直想要歇斯底里地发泄一通的冲动又上来了。也许她在潜意识里已经知道,跳舞不能帮她麻痹混乱的神志,喝酒一定能行。
  服务员很快便倒了酒。舒卉端起酒杯说:“来,干杯!只有它能解决我想儿子的痛苦。来,祝我,对,祝咱俩的明天会更好!”
  “好,干杯!谢谢你,是你让我获得了新生。”
  “也得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一个人再怎么花天酒地,也没啥意思。”
  “是,我们俩这叫有缘分。缘分你信吧?”
  “信,来,再倒,倒满!”
  “是。”闻森答应着,正往舒卉的杯中倒酒时,一向文雅端丽的舒卉,竟将一只手拍在闻森的肩上,卷着已经变得不再灵活的舌头,用一种语重心长的口气,醉腔醉调地说:“男人自以为聪明,以为所有的女人都爱荣华,都爱富贵,其实荣华富贵算个狗屁!你知道吗,啊?你知道吗?你说,你说对了我还干杯。”她用期待的目光望着闻森,让闻森快说。
  闻森说:“女人要男人忠诚?”
  “不,这还不够全面,女人并不是不允许男人犯错误,只要男人知道改,哪怕改了还犯,只要是他知道认错,再改。”舒卉边摇着头边卷着已不太听话的舌头,哕哩哕嗦地说道,“你不知道吧,那我就告诉你吧,其实,其实女人说到底首先是为情而活的。你懂吗?说是女人为了孩子怎么着怎么着,那只是女人的本分罢了,说是为了事业怎么着怎么着,那只是责任罢了。其实真正让女人幸福或着是痛苦的还是那个情字,所以说,女人首先是为情而活的。你听清楚了吗?我告诉你女人首先,关键是你要听清我说的是,首、先,首——先,首先这两个字你明白吗?女人首先是为情而活的。
  什么叫首先为情而活你懂吗?“
  闻森面带疑惑:“你的意思是说女人首先是为情而活吗?”
  “是的,女人就是首先为情而活。虽然女人为了孩子可以去死。
  为了事业也可以去拼命,但这是两码事,女人首先为情而活,才是事实!你明白了吗?我这里强调的是首先。首——先。“
  闻森茫然地点点头,舒卉继续说道:“男人有钱有势是好事,但是,男人有钱有势却不把真情用在妻子的身上,同样会让女人痛苦无边。你知道吗?被男人欣赏,被男人承认,被男人宠爱,被男人保护,关键是被男人认可,这才是对女人最最重要的。有钱的男人往往喜欢为女人买些贵重的东西,比如价值连城的钻戒、衣物什么的,其实这些东西,远远比不上一句发自心底的最真诚的赞美,比如你是一个好女人,你是一个好妻子。如果再在好女人、好妻子前边加上一个‘最’字,那就算是让女人立即为他丢了性命,女人也会幸福得落泪呀!可悲的是天下有太多的女人,为男人付出了一腔的心血,得到的却只有被抛弃和指责。真是可悲呀——为情而活的女人呀!你,你懂了吗?啊!”
  “懂了。你说得太对了,我完全赞同。”闻森这样说是为了让舒卉停下来,可是舒卉的嘴巴,此时仿佛变成了一个打开了开关的话匣子,又滔滔不绝、语无伦次地絮叨起来:“比如男人可以忘了女人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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