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哥马利-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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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谈论他所谓的‘平面娱乐’。”
虽然蒙哥马利认为,对一个士兵的真正考验不在于他能否很好地站岗放哨或不
逛窑子,而在于他在战场上怎样行动,但他决不会让部下无限度地纵欲。当时营里
有一位叫恩XX的单身军官,不仅嗜好杯中之物,而且常常拈花惹草,贪恋女色。后
来,他终于显露出疲乏不堪的样子,被蒙哥马利发现。蒙哥马利不忍心办他,但却
逼他说出实情,并要他答应以后过一种问心无愧的生活。
“不准再贪杯!明白吗?戒色!如果你真耐不住,先告诉我。”蒙哥马利警告
他说。
有一天晚上,蒙哥马利正在家中举行宴会,电话铃忽然响了。他拿起电话问:
“哪一位?”
“长官,我是恩X。X。”
“什么事?”
“长官,我非找个女人不可。”
“唔,好吧,——只一次,记着!”
许多年后,麦克唐纳少将回忆说,蒙哥马利给自己定的标准很高,如果别人不
能同他配合,他是冷酷无情的。但是,他也能体谅人,甚至是很重感情的,从不会
忘记每一位朋友或每一位好部属。当年他营里的年轻中尉伯奇感染了小儿麻痹症,
他从开罗请来最好的医生给他诊治,并和贝蒂经常到医院去看他,直到他返家调养
为止。瘫痪了的伯奇中尉的病情虽有好转,但根本还谈不上履行军职,可蒙哥马利
仍要他回到营里,又坚持把他破格提升为皇家沃里克郡团一个地区自卫部队营的副
官,致使另外两个候选人落选。
蒙哥马利废除营里的周末教堂阅兵制度,取而代之的是举行营音乐会。在一次
营音乐会上,有两位列兵惟妙惟肖地模仿蒙哥马利和团士官长。蒙哥马利在一片吵
闹中大声吼道:“有这种本事,怎可以让他当列兵,升他下士!”蒙哥马利的幽默
在部属心中赢得了好感。
1933年底,皇家沃里克郡团第互营离开亚历山大,移防印度南部的浦那。当他
们于1934年及月到达那里时,得到的却是异常冷淡的接待。
原来,浦那是以注重传统的制式操练、仪式和各种社交活动而闻名的“懒人地
带”。皇家沃里克郡团第1营重视战术训练,不注重礼仪训练,其营长又以在亚历山
大支持合法的“军中乐园”而闻名。这样一支部队的到来,自然不会受到印度陆军
南方指挥部的欢迎。
南方指挥部指挥官乔治·哲弗雷斯将军曾参与第一部步兵训练教范的编写工作,
对制式基本操练十分“着迷”。蒙哥马利编写了第三部步兵训练教范,对战术训练
热衷得“发狂”。结果,这两个训练教范作者在训练问题上的对立,变成了一场旗
鼓相当的争斗。
1934年1月的某天早上,蒙哥马利带着部队在浦那跑马场上训练,哲弗雷斯将军
来到训练场,在蒙哥马利还未喊出“敬礼”或其他任何口令之前,哲弗雷斯就说:
“你早,蒙哥马利,你应该站在你的营前面XX步,你站的位置错了。”接着,他坚
持要看这个营做他最喜欢的连会操。蒙哥马利本应下达一连串的口令,可他一点也
不懂。结果,部队弄得七零八落,乱成一团。蒙哥马利灵机一动,马上大喊:“皇
家沃里克郡部队,成四路纵队,跟我来!”话毕,策马而去。全营官兵终于找出一
个头绪,紧紧跟在他的后面,乱作一团的局面才告结束。
哲弗雷斯尽管在操场上羞辱了沃里克郡团第1营营长,但在其他事情上,他却不
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南方指挥部坚持说,1857年的印度起义,是在星期日上午英国人全都在教堂时
发生的,因此要求第1营在星期日必须集体携枪进入教堂。蒙哥马利不愿那样做,因
为那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每支枪取出来时要签字,交回去时又要签字。但指挥部
坚持必须那样做。结果,蒙哥马利便在每个星期日派出一队武装士兵站在教堂外面,
“以防爆发第二次叛变”。
蒙哥马利的态度等于是不服从命令,令哲弗雷斯将军非常生气。因此,当蒙哥
马利请假和妻子去远东旅行时,立刻如愿以偿。他们预定从孟买启航,途经科伦坡、
新加坡、香港、上海,最后到达日本停留两周。蒙哥马利和贝蒂早就盼望进行这次
完全脱离军营生活的旅行,于是5岁的戴维由一名保姆带回英国。
1934年3月底,当邮轮抵达香港时,蒙哥马利收到一份驻印陆军司令部发来的电
报,推荐他到奎达参谋学院担任首席教官。得到这个消息,蒙哥马利并不怎么高兴。
因为他曾对他的连长格辛拍胸脯说,他下一步将要指挥一个旅,然后指挥一个师。
他已经有在参谋学院任教的经验,没有必要再任教官。他现在46岁,等到首席教官
任期结束时,他将是49岁。会不会因为走了这一步而耽误他当旅长的3个重要年头?
陆军部于1934年3月19日发给驻印英军总司令的的电报说:“同意对蒙哥马利的推荐。
但你应该告诉他,如果他不接受,明年则可能派他回国任参谋。”最后这句话很可
能促使蒙哥马利下了决心。
在奎达当三年教官可能是他军旅前程中的一条岔路,可再在浦那多熬一年,然
后回到英国去担任参谋工作,岂不是更浪费时间?在与贝蒂商量后,蒙哥马利即回
电表示接受首席教官的职务。接受这个职务,便表示在1934年6月上任时,即晋升为
上校。不过,蒙哥马利似乎总有一种担忧:自己可能会成为一条“误了期的船”,
等最后战争爆发时,自己可能已年纪太大,不适合担任指挥职务了。
实际上,蒙哥马利离开沃里克郡团第1营的时机是恰到好处。他刚离开后,便有
一个谣言传出来。在埃及时,皇家沃里克郡部队曾夸口该部队头等射手之多,非一
般部队可比。但在印度,打靶是由其他营验靶。结果,沃里克郡部队全都是三等射
手!实际情况是,在亚历山大时,蒙哥马利要求各连好好训练射击,各连长由于害
怕成绩不好而挨训,便暗地里用尖铅笔将成绩记录卡上的数字加以篡改。不过,印
度的蹩脚步枪也可能是打得不好的真正原因。
不管真实原因如何,皇家沃里克郡团第1营的名声只好留给继任营长去挽回了。
1934年6月29日,伯纳德·蒙哥马利前往奎达参谋学院就任首席教官。正是:朝思暮
想当旅长,谁知再把教官当。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蒙哥马利
第七章 妻逝夫悲
夫妻十载多恩爱,妻赴黄泉夫悲哀;
练兵演习传捷报,幸运厄运一起来。
话说蒙哥马利一到奎达参谋学院,便引起一场小小的风波。那是星期一上午,
蒙哥马利前往参谋学院正式报到,但他穿的不是中校军服,而是上校军服,超过了
原来在那里的两位教官。大家对他第一天报到就以上校身份出现感到气愤,认为那
是十足的虚荣和炫耀。于是,人们私下议论说:“蒙哥马利从浦那来时,一定是在
火车上就把上校的服装和徽章换好了。”
可是,当这位新上校开始讲课时,大家那点怨气便消失了。蒙哥马利开始被派
去作二年级的首席教官,但院长盖伊·威廉斯觉得蒙哥马利的优长在作战和训练方
面,于是改派他为一年级首席教官,主教一年级的作战指挥技术和参谋职责。
蒙哥马利的讲课方法独树一帜。他带着笔记本走进教室,先在自己的桌子上看
三四分钟的笔记,大家静静地坐着等他。然后,他走到讲台前侃侃而谈,说得头头
是道。然后,他又走回自己的桌子研究三四分钟笔记,再回到讲台一口气讲十多分
钟,表达清晰、流利,十分精彩,给学生留下很深的印象。
蒙哥马利对那些他认为是“废物”的学生毫不留情。例如,他有一次在二个学
生的试卷上批示:“一大进步——蹩脚到家。”但他对那些他认为是可以大有作为
的人,却煞费苦心,鼎力相助。例如,在埃及的沙漠中演习时曾担任他的旅参谋长
的弗朗西斯·德·甘冈足智多谋,被人称为“智多星”。蒙哥马利特别赏识他的发
展潜力,一直极力帮助他进入坎伯利参谋学院。1934年,德·甘冈终于获准进入坎
伯利参谋学院,于是写信向蒙哥马利致谢。蒙哥马利在回信中以他特有的口气说道:
“对那些不走正道请求长官为自己谋取职位的人,我是不愿意帮助他们的。这只会
把一个人毁了……我支持的人,一向都不会错。万一错了,是他自己不肯好好干。
你在坎伯利应该于得很好。”蒙哥马利对德·甘冈的提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得
到了报偿——德·甘冈成了他最得力的参谋长。
布赖恩·蒙哥马利和达德利·沃德将军在回忆中都觉得,在奎达参谋学院这个
时期,蒙哥马利的战术观念已经完全成熟。这倒不是说他的战术观念新颖惊人,而
是说他的战术观念绝对清晰和完整。虽然战术的分支课程是由一般教官担任的,但
就整个战术教学而言,则完全是按首席教官的思路进行的。沃德将军回忆说:“我
们大家都感到,能听蒙哥马利那种学识渊博的人讲授军人行业中较高层次的学识,
是十分荣幸的。后来我们个人在军事能力方面的发展,都有赖于蒙哥马利的教导和
他的战术原则。我认为,一般人对利德尔·哈特的评价都过高。一般人都迷信机动
能力。当然,你如果有机动能力,自然不错,但往往并非如此,你在战场上取胜的
唯一途径,就是把想要剥夺你的机动能力的敌人打败,而教我们怎样去打败敌人的
正是蒙哥马利。”
蒙哥马利与院长盖伊·威廉斯少将相处得十分融洽。院长对自己的首席教官推
崇备至,不到一年时间,即1935年4月,他便在写给陆军部的机密报告中说,伯纳德
·蒙哥马利博览群书,富有作战经验,具有坚强的性格,对自己的行为和工作,高
标准,严要求,是位优秀的训练人才和颇有说服力的教官,因此推荐他“早日担任
常备部队的旅长或晋升准将参谋”。 威廉斯的报告与陆军部日益增多的对蒙哥马利的评核材料大体一致。5月8日,
陆军部人事评议委员会一致通过:一旦有缺,即任命蒙哥马利为常备军步兵旅旅长。
这消息传到蒙哥马利耳朵里时,一定使他信心大增。可是,他不敢高兴得太早,
如果他当首席教官期满时仍无空缺,他的前途便不容乐观。
在奎达,蒙哥马利的帽子也是一大趣闻。学生们全都戴孟买常礼帽,而他却戴
一顶陈旧的白色遮阳帽,大家都叫它“站长帽”。“站长帽”很不时髦,但却大受
学生欢迎,因为每次演习,你总可以看见蒙哥马利在什么地方(奎达是一片开阔的
平原),你可以看见那顶白色遮阳帽到处晃来晃去。后来,有人问他:“长官,你
为什么喜欢戴那顶白色遮阳帽,它太不时髦了,当然,我们并不反对。”他回答说:
“哎,人都喜欢戴特别的帽子,帽子是他们的性格的标志。丘吉尔老是喜欢戴特别
的帽子,我也是!”当时丘吉尔相当消沉,蒙哥马利却与他相比,是很不寻常的。
1935年2月,蒙哥马利对一年级新生说:“你们每个人都会请我去吃晚餐,但是,
我不会去,因为你们一共30人,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但是,我要请你们每一个人吃
晚餐,你们全体都要到我家里来。”自然,学生们后来都去了。一位年轻军官记得:
“贝蒂的肤色黝黑,身高和年龄同蒙哥马利相仿;她活泼愉快,笑口常开。她的衣
着朴实无华,不特别显眼,但却令人看着舒服。她有相当好的教养和天赋,是位水
平很高的油画和水彩画画家,也是小有名气的雕塑家。贝蒂和蒙哥马利都有一种敏
锐的幽默感,爱互相开玩笑。他们都是慷慨的好主人,我有好几次被请去参加他们
的晚餐。有一次晚餐结束后,当我们准备出发去进行为期一周的野外演习时,贝蒂
说,‘女士们,趁着蒙哥马利和男士们到野外去演习当丘八,请跟我来,让我们讨
论一下我们要做些什么事情。’蒙哥马利喜欢这一套,他们彼此相爱,毫不隐瞒。”
1935年5月31日,奎达发生大地震。一夜之间,死亡约3万人。这场灾害比蒙哥
马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见过的任何屠杀都更为可怕。为了防止霍乱等传染病的发
生和蔓延,驻军司令下令用铁丝网把全城围起来,实行封锁。奎达参谋学院位于层
层岩石之上,在地震中幸免浩劫。两天后,奎达河谷又震了一次,学院的大钟响了
17下。为了预防万一,贝蒂带着戴维回伦敦去了。
奎达的地震使蒙哥马利和贝蒂分离了8个月。1936年1月,贝蒂把戴维安排在欣
德黑德上预备学校后,又回到奎达,与丈夫生活在一起。贝蒂并不是某些人所说的
对丈夫百依百顺的人。事实上,贝蒂在蒙哥马利面前总能够随心所欲。例如,蒙哥
马利说,你今天下午不可到那里去。她却说,哦,我的确要去啊。结果,她去了,
蒙哥马利很有雅量,不但容忍了,而且还很愉快。贝蒂是位骄傲而坚强的女性,蒙
哥马利不仅钟爱她,而且敬重她。
在奎达期间,贝蒂画了许多油画和水彩画。当她在1935年和1936年返回伦敦时,
她把许多画赠送给友人。托奇·巴克准将便是那些友人之一。他回忆说:“1935年,
贝蒂在回伦敦前,把她所绘的画统统挂在她的画室里,邀请她的朋友,也包括我和
我的太太去看,然后说:‘请各位挑选,喜欢的就拿去。’蒙哥马利便对我说:
‘哦,对啦,托奇,我告诉你应该挑哪张。’我说:‘不,不,我要自己挑选。’
但蒙哥马利很固执,说:‘不,不,我带你去看。’他把我带到一幅画有花和彩虹
的画前面,说:‘就是这张!’我抗议说:‘不,不,我自己挑挑看。’于是我到
处转,到处挑,自然,我挑选了他推荐的那幅,那确实是最好的!”
1937年2月20日,陆军部致电蒙哥马利说,在朴次茅斯的第9步兵旅旅长在本年
8月5日出缺,准备派他接任。3月3日,蒙哥马利回电表示愿意接受,从接任新职务
起,蒙哥马利将晋升准将,但从6月29日他的现职终止时起,他将被减至半薪。
1937年5月22日,蒙哥马利在返回朴次茅斯去接任第9步兵旅旅长的途中,写信
给利德尔·哈特说,他希望在伦敦与他见面,讨论有关野战部队等问题。
蒙哥马利在与利德尔·哈特的通信联系中断7年之后,再次给他写信,不是没有
原因的。这时,利德尔·哈特已成为新任陆军大臣莱斯利·霍尔一贝利沙的私人顾
问,实际上成为最高军事当局的幕后力量。哈特从未在战场上担任过陆军中尉以上
的职务,但他现在不仅能影响霍尔—贝利沙对一般军事的态度,而且能影响他对高
级军官的任免。多年从事军事新闻工作而感到抑郁不得志的哈特肆意运用他的影响
力,竟说服霍尔一贝利沙撵走帝国参谋总长,而委派仅指挥过旅级部队的戈特去占
据那个职位。虽然戈特对军事史下过很大功夫,但他缺乏将帅的经验和气魄。如果
按正常程序晋升,他能否升到师级职务都是个疑问。
蒙哥马利于1937年5月回伦敦后,是否与利德尔·哈特会过面,不得而知。但他
决定利用这两个月的假期和贝蒂驾车邀游兰开夏北部湖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