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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武林战史-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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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儿想不到那群和尚这么别有用心,看准自己的身份而放,但要她领导群邪,却是一桩难事,当下幽幽叹道:“是又怎样,燕师兄他们都不在身旁,我凭甚么担起这重负……”
  这厢,僧王却是突然问道:“你相信龙教主尚在人间吗?”
  龙儿昂扬答道:“我爹武功天下无敌,无人能动,当然是尚在人间了。”
  僧王点头道:“这就成了!谁不听龙姑娘的号令,龙教主自不会放过他,对不对?”
  龙儿目光陡地一亮,也明白僧王如此费尽唇舌,是要令自己重拾信心,倘若连自己的信心也崩塌,那还有意志支持下去。
  想到这里,龙儿咬着下唇问道:“喂!那你帮不帮我一道找?”
  僧王合什道:“阿弥陀佛!小僧身系师命,恐怕不能。”
  龙儿本来还是闷闷不乐,一听之下不禁破涕为笑道:“又是小僧嘛……嘻,人家都叫你‘僧王’,你何不这样称呼自己?”
  “‘僧王’是客气的称呼!”僧王目光一黯,叹道:“西藏一带,在这十年常有不测的天灾和人祸发生,我那时曾救了不少人,但我不愿受赠,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去。他们为了答谢我,便给了这名号,一直便是流传至今。”
  龙儿心情显然已好了许多,但她可不死心,又问:“你师尊命你办的事很重要吗?可不可以稍缓一点……”
  以龙儿这位教主之女的身份,把话说得这么婉转,可算是十分难得了。
  僧王想起师尊坐化前的教诲:“西藏密宗讲求的是自我锻练,不若大乘佛教之广开方便门户,循诱众生皈依十方。你是我的传承弟子,但为师传你的,只是大乘经论中,禅、净、天台和华严的四宗法门,这是要你注重修行不是个人的,而是应以你个人为中心,弘扬传灯,导引众生。这与侠者的出发点相同,俱为善矣!”
  尔时,山道上的少林大殿内传来钟鸣声,一当一当的颇是沉重,如是重复,听出是一共四下钟声。
  僧王双手合掌,贴额道:“阿弥陀佛!”
  四下钟声,代表着寺中四名僧人的寂灭……
  其中还包括死因不明的空藏大师和空禅大师。
  究竟是谁要挑衅少林和魔教,僧王突然间很想知道。
  他心如是想,一对目光已闪过一丝异采,很凌厉,但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殊胜。
  这是他第三次迸发出如此湛然的目光,第一次出现在江都西郊,他慷慨接下战狂宗战书的时候,当项闯于少林寺内向左丘不灭使出七杀摔碑手时,僧王的目光中也曾闪过这道充满神采的眼神。
  龙儿看得清楚,这种眼神,从来只有在爹的身上出现,看着僧王,她忽然觉得自己对这穿白衣的年青僧人真的有一点仰慕和敬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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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无上军师
 
  夕阳如血!
  一轮红日缓缓沉沦于远方的地平线下,菩萨盘膝而坐,木无神情,他在翻著书……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着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
  《金刚经》
  他大半边脸和身子都被血红一片感染了,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翻,一页一页的翻,毫不含糊,毫不马虎。
  终于翻到第一十四页,他看到了要找的东西。
  一个人的姓名……
  战狂宗!
  独孤长击在这次行动中,是要伏击一个人,然后杀之远循。
  这个人于当今朝野甚有名堂,乃是明神宗亲封下来,大内将军府里一名将帅人物,善使一手方天画戟,他的先祖父子二人,曾于八百多年前的唐朝时期,远征神州以外的东西蛮夷之地,立下彪炳显赫的战功。
  这位承袭了先祖余荫的薛少将军,这时便端坐于轿子内,正往将军府的途中。
  轿子外,除了四名轿夫,是八名随身的带刀侍卫。
  轿子过处,街巷上的人纷纷让道回避,赞颂声更是不绝于耳。薛少将军却是浓眉紧锁,思索着边关军情。
  斗地里,杀气盖顶而下!
  薛少将军立生警觉,浓眉一轩,方天画戟已呛然划出,迎杀直上!
  可是,杀气自天而降,有时并不代表那便是杀势所在。
  杀气,是杀机的一种指示;杀势,才是真正的杀机!
  此时,杀势便自轿子外的左端爆发,然后横贯而过,从轿子的右端穿出!
  薛少将军一身气机错发,失了先机,待得惊觉真正的杀势所在,已是太晚了……
  对街上一个胖胖白白的商铺老板目睹整个过程,吓得脸容惨白,腿子发颤,钉在地上动也不能动,偏偏那刺客一招得手后,便是朝自己这边的铺子窜来。
  “哎呀!乖乖不得了……”胖老板若不是怕得要命,这话早就杀猪似的直嚷起来!
  旋风般掠过店铺的独孤长击手上不见任何兵器,只是垂下的左袖鲜血长洒,射出的目光盯了一眼胖老板,就嗖的一声从后铺穿出,消失了身形。
  轿外的一十二人此时才如梦初醒,八名带刀侍卫中的首领大喝:“留二人照顾将军,二人控制场面!”他自便与其余三人跃上铺瓦,发足狂追。
  胖老板待这四人走后,双目已炯炯一闪,脸容更陡地变得阴森可怖,他缓缓的摊开右掌,一张纸团立现眼前,只见其上写着三个字:战狂宗!
  纸是独孤长击适才经过时给他的,这胖老板也有一个名字,管牟一。
  当冷笑天独立山崖高处,正好是旭日初升的时刻。
  又是一天的开始了。
  但对于冷笑天来说,这一刻既是一天的开始,同时也是一个人命丧的日子。
  因为昨夜他收到密笺,要他杀一个人。
  这人是武林的后起之秀,很年轻,武功也不错,可惜他今日便要死,实在值得婉惜……
  冷笑天一叹,手中一扬,一杯满酒便是往崖下洒去。
  这是冷笑天每次杀人前的习惯。
  他的左手从怀里摸出一块小竹片,小竹片上刻了“战狂宗”这三个字。
  冷笑天淡淡的瞧了一眼,两道眼神如冰如电,没有丝毫感情在内,跟着左手一挥,便任由竹片子飘飞下崖,他人则转身离开。
  竹片子在空中爆成粉末,四散飘扬。
  月夜,无云。
  拥有一头长发的战狂宗坐在草坪上闭目冥思,已有四天的光景。
  自击败华凌雪后,他便没再四出挑战武林人物。
  因为僧王已接下了自己发出的战书,只要击败了僧王,天下第一是指日可待,再挑战其他人,根本已是没意义的事。
  专心应付眼前挑战才是要务。
  时值仲夏,草坪附近响起一大片清脆的蟋蟀鸣声,很有生气,是夜里独有的生气。
  这四天,他一直在深思僧王的绝学,如是我闻!
  这套传说中的绝学,战狂宗没见过,他只是想,这四字的意思……
  “诸部佛经,皆以‘如是我闻’为首句,因佛灭之后,诸弟子要结集佛说,而诸弟子中,又以佛的侍者阿难所闻最多,故此都推其作演唱佛说者。如是我闻中的这个我,便是指阿难。整句解释,则是指阿难从佛那处听来的意思。”
  战狂邪当然知道这段典故,他脑海里真正想着的,是如是我闻这四字背后的含意。
  既是佛门绝学,既称如是我闻,一定有其含意,亦一定有其深意。
  破绽,也必然在其中。
  要败僧王,需得先寻出如是我闻的破绽……
  便在这时,有一阵清风送来,在仲夏时分,这股风就如杨枝甘露,能洗涤身意,清静人心。
  但这阵清风,却是来得有一丝不寻常的波动。
  战狂邪依旧是闭目冥坐,像身藏天地之间,心化六合之内,完全不为外间影响。
  刀气已临。
  气送处,激散一头长发。
  战狂宗右手微微一引,枪势已自旋起,汤往背后击出的刀刃。
  “当!”地一声响,背后出刀的高手剧震后退。
  战狂邪没有回头,没有张目,他只是从刀的来势,判断出来者的修为,然后再从来者应枪弹开、脚踏草地时,知道他已退出自身的二丈开外,且是个身形肥胖,体重庞大的头儿。
  把敌人震开至两丈距离,已足够战狂宗应付另一位敌人。
  此人使袖,袖能长击。
  袖风中,甚至可以嗅出,那是一种混和了血腥与樟木轿子的气息。
  不过袖子一击,几乎便已没入虚空之中,袖里抖出的气机,消失得无影无踪,情况有点像一件兵器失去了锋刃。
  因为长袖已断,断于战狂宗的枪尖底下。
  来者大骇,退出了三丈距离。
  佛珠恰在此时打至!
  听风声,是有七枚,分别落在以战狂宗为中心的休、生、伤、杜、景、惊、开七大方位处。
  八个方位已占其七,惟一一个缺口,在景、惊之间,却是对方故意为战狂宗留下的死门。
  死门一开,无人能活!
  纵如战狂宗也不能例外。
  然而,在上乘的武学中,有一种移宫转位的秘术,却能令死门阖,生门开。
  瞬息间,七枚佛珠竟被带动,在虚空中换了位置,从休、生、伤、杜、景、惊、开变作伤、杜、景、死、惊、开、休。
  由死转生!
  那击出佛珠的高手黯然一叹,道了一声无量寿佛,立退。
  三大高手一击无功,纷纷退出战狂宗方圆二丈之外。
  战狂宗张开双目,冷冷环视着三人,然后重哼一声道:“‘黑道五刺客’已出其三,冷笑天,你还不给我出来!”
  “好狂妄!”
  草坪外一株树下,一道瘦长人影朗然一声说罢,已是负手踏了出来。
  眼廉内的眸子精光暴闪,气势迫人之极,他每踏出一步,都像有股杀机在凝聚,当他来到战狂宗十步外的距离,已是积蓄了数十股杀机,一旦出手,必然惊天动地!
  这人,正是高崖上以酒祭战狂宗的冷笑天。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黑道里有五大杀手,人皆称为“黑道五刺客,惊天一击杀”!
  惊,是江湖上最神秘的刺客;
  天,指的是眼前高深莫测的冷笑天;
  一,乃是胖刀客管牟一;
  击,却是以长袖刺杀薛少将军的独孤长击;
  杀,则是掷出佛珠的菩萨。
  管牟一、独孤长击和菩萨先后的刺杀无功而还,冷笑天顿然成为这次刺杀行动中的关键人物。
  在战狂宗的心目中,凡是发出杀机及其身者,皆是敌!
  眼前的冷笑天,杀机澎湃,杀势汹涌,更是一名强敌!
  曾击败过天下不少正邪高手的兵器,百转长枪,这时犹自搁在战狂宗一旁,动也不动。
  冷笑天却是倏然停步,一身杀机亦缓缓放下,扬眉道:“战狂宗,若我刚才将蓄积的杀机爆发,你将如何抵御?”
  战狂宗想也不想便道:“我不想杀戮,惟有退!”
  冷笑天冷冷问道:“如何退?”
  “退于死门!”战狂宗居然也会回应:“以死门化杀,乃惟一生路。”
  冷笑天清瞿的脸目露出赞赏神色,道:“不错!以死门化杀,等同激流涌至,自身亦化成激流,则彼我合而为一,顺流而从,对冲之势乃止于无形。”
  接着又问:“若我立即以点苍剑派的‘脉络七点’攻汝俞府、彧中、神藏、灵墟、神封、步廊、幽门七穴,你又将如何?”
  战狂宗淡淡道:“我便以青城派的‘七星转移’转移百穴,潜势隐弱。再施武当的‘北斗追星剑法’直攻你胁下破绽!”
  冷笑天问道:“我攻出的‘脉络七点’既有胁下破绽,何以一开始不用‘北斗追星剑法’抢夺先机?”
  战狂宗道:“身陷死门,惟有先行闭穴,才图反攻。”
  冷笑天道:“攻无常势,守无常形。你焉知这不是我的诱敌之计?”
  战狂宗道:“善攻着,会考虑敌之虚实;善战者,则无惧敌之虚实。战阵中既有一线机会,善战者自必一往无前,长驱直进。”
  冷笑天精芒一闪道:“那我便将计就计,施以昆仑西宗的‘绵里藏针’,遇劲即发。”
  战狂宗道:“我的剑指也能中途易招,化为‘观音千手掌势’,反拔你的藏针。”
  冷笑天哈哈大笑道:“我若以丐帮的‘莲花醉步’倒踏九宫,退出危地,其时,你的‘观音千手掌势’招势已老,我是养精蓄锐,此时,只要使出蓬莱拳谱中一招‘移山断岳’,将可稳取阁下性命。”
  战狂宗不以为然的道:“崆峒山的‘轻风送松’乃柔韧招数,区区一招猛拳,化解得来是易如反掌。”
  冷笑天哦的一声,道:“避得一招,可躲不过铁心寨的‘扫堂十八腿’。须知拳出中路,你是以柔化刚,下盘便会出现松懈状况。”
  战狂宗道:“啸天镖局也有一门‘千斤坠’,精纯正宗,正好应付。”
  冷笑天又道:“耍百戏中有一招‘凤头点’,可反袭你上三路。”
  战狂宗道:“我便来一式‘鹞子翻身’,轻巧翻出攻势范围之外。”
  说到这里,冷笑天终于叹了口气,缓缓道:“招式愈是反璞归真,愈见高致。我,的确杀不了你……”
  战狂宗没有答话。
  冷笑天凝视着他道:“若我刚才真的出手,死的恐怕是我。”
  战狂宗冷冷地看他,然后道:“我早说过,我不想杀戮!”
  实在,若不是要专注与僧王的一战,他早便出手把这四人送上西天了,更不会多费唇舌,令冷笑天知难而退。
  “好一个‘不想杀戮’……”冷笑天一笑,彷佛也有一种醉意,仰天说道:“可惜人在江湖,有时是不到你来选择自己想走的路,我每次杀人前都会以酒作祭,是因为那是我惟一能为死者办到的事,今天我虽然杀不了你,但我心中反而会高兴、会快乐,不用杀人的日子,多好……”
  说着,人已飘出数丈之外,身法之快,绝对是一流高手。
  冷笑天一走,一下子间,连管牟一、独孤长击和菩萨也走得一干二净。
  战狂宗再次闭上双目,耳际犹自听得冷笑天的传音入密:“‘黑道五刺客’今次受人之托来杀你,虽然失败,但还有我们的老大,京雪!”
  惊天一击杀的惊,京雪。
  天明,洛阳大街。
  自于江都西郊与僧王定下战书,战狂宗的一言一行便已进入一种稳定的韵律中。
  心也很静,没有一丝杀机的牵动。否则,昨夜草坪一战,黑道五刺客自冷笑天以下的四人,绝对瞧不见今儿的日头。
  走在洛阳这古都的大街上,战狂宗甚至已开始放缓一身心律运行和机能,除了冷峻脸上的那股傲气和沉雄的身形外,便如一般普通人无疑。
  行人接踵摩肩,大道车水马龙,是一派繁闹都城的景象。战狂宗将百转长枪用厚厚一幅布包裹着背于背门,随着人流缓缓往城东移动。
  但他过于特异的形相,还是不时会惹来旁人的触目。
  战狂宗将凌厉的眼神稍稍内敛,把自己潜藏在一个伏养的境界。
  不喜说话的他,也同时不爱热闹。
  他总觉得人与人之间的说话太没意义,因为在他的世界内,只有敌人,没有朋友,追求武道的顶峰,才是他生而为人的目标。
  尤其当僧王接受了自己的挑战后,这感觉特别强烈!
  没有人会明白他这种感觉,除了都已达到他这层次境界的宗师级高手,如僧王、龙退之、北日楼的日照天子、当今朝野第一将帅薛少将军的授业师尊?无上军师等寥寥数人……
  正思索间,却有两道如电目光穿过人丛,灼然落到自己背门上。
  战狂宗立生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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