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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圣殿-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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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胜利想到他从小对灵儿的爱慕,对灵儿的崇拜,再想到他心目中的女神居然
嫁给了这么一个家伙,他的心就好像被撕碎了。
    这时,年轻的女看守徐艳丽来上夜班,看见郑胜利在月光下长嘘短叹,很奇怪。
这个看起来像钢铁一样坚强的男人,会有什么伤心的事让他这样难过呢?
    徐艳丽走到郑胜利身旁,小声地问:“郑队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郑胜利回头一看,是看守所新来的女看守,一个很善良的姑娘。
    他很感谢这姑娘的细心,在他最难过最孤独的时候,给他带来一丝慰藉。他及
时地把他的痛苦收藏了起来,对徐艳丽说:“我刚接手工作,很不适应,在这儿走
走,考虑考虑问题。”
    “是吗?”徐艳丽笑着说,“我以为你失恋了呢。”
    郑胜利板起脸来,说:“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
    结果呢?徐艳丽成了郑胜利的妻子。
    但在灵儿结婚的那天晚上,郑胜利还没想到,来到他身边的女看守,日后会成
为他的妻子。当时他的心都在灵儿身上,他多么想能靠着自己一身的好武功,把灵
儿从于志成的怀里夺过来啊。
    于志成虽然在酒席上大出风头,但是他很冷静,没有喝得太多。他要保持清醒
的头脑,留到今天晚上对付灵儿。想到灵儿前几天还跑出去五天,和她的男人鬼混,
也许是一个,也许有好几个。总之,前前后后,灵儿对他的侮辱,他都要在今天晚
上狠狠地报复回来。他要把灵儿的衣服剥光了,使劲地揍个够,再把她干个够,他
一定要在结婚的第一个晚上灭尽灵儿所有的威风,叫她从今以后老老实实做他于志
成的老婆。
    总算把闹洞房的朋友们请走了。于志成一看钟,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
    灵儿坐在桌子前看书,好像根本不想睡觉的样子。
    于志成拿出准备好的绳子,扔在床头。他咳了一声,说:“灵儿,睡觉了,听
到没有?”
    灵儿头也不回地说:“你先睡吧。”
    于志成看到灵儿一副轻视他的样子,压抑许久的愤怒涌上心头,他的两只拳头
捏得咯咯作响,二话不说,冲上前来,一把揪住灵儿的头发,把毫无防备的灵凡拖
到地上,穿着皮鞋的脚对准灵儿的心窝就是一脚。
    灵儿绝对想不到,平时窝窝囊囊的于志成竟然会一下子大打出手。她被踢得一
口气差点儿接不上来,全身一点儿反抗的力气也没了。
    于志成拖着灵儿的头发把她拽到床前,灵儿一看这势头不好,拼出全力打了于
志成一耳光。于志成更加恼火,一把抓过朋友送的铜制台灯,对准灵儿的额头狠狠
砸了一下。灵儿顿时倒在地上,左边的额头上立刻冒出一个包来,不久就发紫了。
    于志成把灵儿的双手用绳子捆起来,拖到床上,再把灵儿的双手绑在床铺的栏
杆上,他就开始愤怒地撕扯灵儿的衣服。
    灵儿被额头的巨痛刺激得醒过来,她看到于志成已经撕光了她的连衣裙,正在
撕她的内衣。灵儿想动却动不了,她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了床栏上。灵儿急得朝
于志成用力踢去,于志成一把抓住了她的腿,恶狠狠地说:“妈的,你想毒杀亲夫?
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抬你!”
    于志成拿过皮带在灵儿雪白的大腿上一顿猛抽,灵儿死命地叫喊救命,可是房
间外面没有一丝声音。
    于志成是和他父母住在一起的,今天住在他家的还有外地来喝喜酒的一些亲戚,
现在他们好像从地球上消失了,没有一个人出来制止于志成的暴行。
    灵儿的大腿上立刻伤痕累累,疼痛使得灵儿没有力气再反抗。于志成扔掉了皮
带,上来剥光了灵儿的内衣内裤,他抓住灵儿那令他头晕目眩的美丽的乳房,使劲
地揉着,一面问灵儿:“你快说,谁是你的姘头,你和多少男人睡过?!”
    灵儿用她仅有的力量,向于志成吐唾沫。
    于志成打了灵儿几个耳光之后,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
    灵儿看到于志成那丑陋不堪的男根,正坚挺地对准了她。灵儿弓起身子拼命反
抗,于志成又狠狠地踢了灵儿的小肚子几下,当灵儿还无法透出气来的时候,他已
经占有了灵儿。他激动地发泄对灵儿渴望已久的情欲,也发泄着对灵儿的恨。他被
说不出的快意控制着,这个美丽又愚蠢的女人,到底逃不出他的手掌!
    当他在灵儿身上发泄的时候,灵儿突然想到了邓京生,想到了那个男人让她领
略的温柔。到这个时候,灵儿似乎听见了音乐声。邓京生在和灵儿做爱时,总要放
旋律优美的世界名曲,让美妙的音乐围绕着他们。
    当时灵儿并未留意那些美妙的音乐。
    到她遭受强暴的时候,她才听见了。
    现在只有冰冷刺目的日光灯灯光照在她伤痕累累的身体上。
    于志成离开灵儿身体时,果然发现灵儿不是处女之身。虽然这是他早已料想到
的事,但真的看到灵儿失贞,他还是非常愤怒的。他看着灵儿如花似玉的肉体,更
加不能忍受心中的愤恨,他神经质地问灵儿:“你第一次是和谁?告诉我,我要杀
死这狗娘养的!”
    他在灵儿的身上又打又掐,咬她的乳房,咬她的大腿,可是再怎么折磨灵儿也
消不了他的心头之气。他再一次压上了灵儿的身子,好像只有这样一再地占有灵儿,
才能减轻他遭受的损失。
    于志成把灵儿糟蹋够了,松开绳子,对灵儿说:“你老实了没有?告诉你,从
今以后,再有半点儿不规矩,我照样整你!”
    灵儿不但是肉体被于志成整得散了架,她的精神也涣散了。她像死了一样,一
动也动不了。于志成心满意足地吻了吻灵儿,把灵儿搂在怀里,灵儿浑身疼痛,像
一堆棉花瘫在于志成怀里。于志成看到灵儿终于不反抗了,温柔得像只羊羔,他那
男人的自尊心大为满足,这才开始仔细地抚摸和欣赏灵儿美丽的身体,虽然累累的
伤痕破坏了灵儿洁白如玉的形象,但这女人实在是太美丽了,脱光了她的衣服,才
知道平时所见到的灵儿的美不过是她美丽身体的小小一部分。于志成亲吻灵儿的身
体,他控制不住再次得到这女人的强烈愿望,又一次沉浸在他极度满足的享受中。
    精疲力尽的于志成拉过一条被子给灵儿盖上,然后自己也钻进了被窝。
    不一会儿,他就呼呼大睡了。
    那刺目的日光灯发出轻微的嗡嗡声,照在他们的新房里。
    灵儿挣扎着起了床,从头到脚都在疼痛,人也晕眩了。
    她赤裸着身体,跌跌撞撞地跑到书桌那儿,拿起她的小皮包。她发抖的手打开
皮包,看到她的护照、文件和她积蓄下来准备去日本的钱都完好无损地放在包里,
灵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没有时间考虑她所遭受的侮辱了。
    灵儿从她陪嫁来的箱子中找出衣服穿上,就在这时,她看见殷红的鲜血顺着大
腿流了下来,带着于志成留在她身上的污秽,慢慢地淌下来。这个月的经期提前来
了。
    她暗暗庆幸,还好没有怀上邓京生的孩子。
    她经历了这场折磨,心中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都不复存在了。
    灵儿连忙找卫生巾,这时,她在箱子底下发现了父母亲留给她的压箱底的一笔
钱。这对灵儿是多大的帮助啊。
    灵儿把于志成父母和兄嫂、姐妹们送她的金项链、金戒指和收的红包都放在桌
子上,她不会要于志成家的一针一线。
    她匆匆忙忙收拾了路上要用的衣服和东西,提着一个旅行袋,拿着她的小皮包,
关上日光灯,悄悄开了房间的门。她发现外面没有人,于是她忍着浑身的巨痛,离
开了于志成的家。
    在街口的路灯下,灵儿看了看手表,是凌晨的五点钟,她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福永县。这时,她正好看见一辆出租车驶来,灵儿连价钱也不问就上了车。
    灵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乡,直奔福州机场。
    上午十点半,灵儿在福州机场的卫生间里,用买来的毛巾浸了冷水,敷在额头
上,她要在上飞机前使额头上肿得发胀的包消退一点儿。皮下的瘀血已经发黑,在
左边的额头上留下了半个乒乓球大小的包,连下面的眼睛也受了些影响,有些肿起
来。
    灵儿仔细检查了暴露在外面的手臂、小腿和脖子,都没有伤痕。只要把头发往
左边梳过来,还能勉强遮住额头上的伤痕。

    就在这时,于志成在新房里睡醒了。他太疲劳了,睡得太沉了,以致他醒来之
后有好几分钟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他突然想起了灵儿,想起了昨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还有昨天晚上把灵儿彻底
给制服的经过,想起灵儿毫不反抗地任凭他享用美丽的身体,是何等的销魂荡魄。
    他发现灵儿已经起床了,房间里没有她的影子,于志成慢吞吞地起床,穿上衣
服。昨夜过分的体力消耗,使得他今天走路两腿发软。
    于志成到厨房里刷牙,母亲过来说:“起来啦。你昨天晚上怎么搞的?灵儿死
命的喊叫,你打她了吧?”
    于志成一面刷牙,一面说:“这种女人,一开头不把她给制服了,今后就管不
住她了。开头还跟我犟,后来不是老实了吗?”
    “小心她到妇联去告你。”
    “我怕她告?她不是处女了,打她一顿还是便宜的。”
    “我劝你适可而止吧,夫妻关系搞僵了,倒霉的还是你。为了给你结婚,我们
做父母的尽了全力啦。还好灵儿没向我们要任何东西,现在的女人能这样就不错了。”
    “哼,你们就知道贪便宜,便宜没好货!对付她我心里有数。”
    “怎么,她还在睡觉哪?去,叫她起来,吃点儿东西,到你舅舅家去走走。你
昨天那场酒席都亏你舅舅出面联系,人家看在副县长的面子上,让我们省了好多的
钱。”
    于志成向四周看看,问:“灵儿不是起来了吗?上哪儿去了?”
    于志成的母亲说:“没看见呀?我早晨六点就起来了,根本没见她出来过。”
    于志成说:“她不在房间里!”
    “那她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啊。”
    “会不会你打得她太狠了?回娘家去了?”
    于志成匆忙擦了把脸,对母亲说:“给我弄点儿吃的,她要是敢对她家里人说
我接她,看我怎么整她。”
    于志成吃饱了之后,霸气十足地走到丈母娘家,一进门,灵儿的父亲看到他,
开口就问:“小于,灵儿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于志成心想:“好啊,你们串通好了想诈我,没那么容易。”他说:“我还要
问你们要人呢,你们把灵儿藏到哪里去了?”
    灵儿的父亲和闻声赶来的灵儿的母亲都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于志成在说什么。
    他们担心女儿又出什么鬼名堂来捉弄人了。他们一本正经地说:“灵儿呢?她
昨天不是和你一起住到你家去了吗?”
    “她回来了。”
    “没有啊。”
    “真的没有?”
    灵儿的父母亲预感到发生不妙的事了,他们迫切地问于志成:“灵儿不在你家
里?”
    “一早就没了,我以为她回娘家来了。”
    “这孩子又出什么花样了,上帝啊,怎么会刚结婚就不见人影了呢?”
    于志成看得出灵儿的父母没有撒谎,一个令他害怕的念头穿过脑海——灵儿会
不会受不了昨天的毒打,跳海自杀了?
    于志成的脸色刷地变白了。灵儿到底是家里的独生女,从小到大没受过一点儿
气的人。昨天他是做得太狠了。灵儿的父母看到于志成脸色不对,紧张起来,紧逼
着于志成问:“灵儿到底出什么事了?她到哪里去了?”
    于志成急了,说:“我也不知道,一早醒来,她就没影了!”
    灵儿的父母首先想到是自己的女儿闯了祸,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来了。他们连忙
打电话到福永县亲戚的家里,问他们看没看见灵儿。到最后连所有和灵儿有一面之
交的人那里都问过了,灵儿还是无影无踪。
    于志成这下真的害怕了,和灵儿全家的人一起四处打听寻找灵儿,但是毫无消
息。
    到下午四点钟,灵儿的父母离开惊慌失措的亲家,刚下楼,就看见有人从后面
追上来,其中一人对灵儿的父母亲说:“我们是于家的邻居,昨天晚上不知道小于
对你们女儿怎么了,我们听见新娘子使劲喊救命。开头我们以为是小两口闹着玩的,
后来听着就不对劲了,八成是新娘子挨打了,要不是打得厉害受不了,谁会那样不
要脸的叫喊呢?现在听说新娘子找不到了,要是出什么意外,我们知情不报。良心
上说不过去。反正昨晚上新娘子那样喊救命是不正常的。”
    原来灵儿的父母一直以为是女儿做了对不起于志成的事,现在听到于家邻居所
说的话,才想到问题的另一种可能性,他们连忙回头,再次来到于志成家。
    轻易不发怒的灵儿的父亲一把揪住个子矮小的于志成,两眼血红地质问他:
“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你快说!你怎么对待我的灵儿了?!”

    这时候,灵儿已经飞抵上海。
    她下了飞机,弄不懂怎么会让出租车司机把她拉到“锦江饭店”的。总之,她
到了这家饭店就住了下来。她浑身伤痛,人也发烧了,什么也不想,只求能彻底洗
个澡,冲去于志成留在她身上的污秽,然后好好睡上一觉。
    当她在浴室里脱下衣服,从大镜子里看见身上发黑发紫的伤痕,有皮带抽的,
有手相的、拧的,还有脚踢的,从乳房到小腹,到大腿,全是伤痕。
    灵儿从于家逃出来的时候根本来不及看自己的身体,现在她才知道居然被打成
这样了。灵儿从小到大没有挨过父母一个巴掌,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挨打。她被身上
的伤痕吓呆了,每一处伤痕都发出剧烈的疼痛。当热水冲在身上时,伤处更加疼痛,
使灵儿再也忍不住了,她像无依无靠的孩子一样放声大哭起来。
    灵儿泪如雨下,到洗干净身子之后,她连哭的力气也没了,倒头躺下就昏睡过
去。她在伤痛和高烧中沉睡了整整两天。
    她甚至不知道服务员叫了医生来,为她挂了瓶,打了针。
    到她醒过来时,看到好心的服务员和客房部的女经理站在她身边。
    灵儿过了好久才回忆起自己是为什么来到这儿,又是怎么来的。
    客房部经理说:“艾小姐,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们就要通知福建方面的公安
局,让你家里来人接你了。”
    灵儿沙哑着嗓子说:“谢谢你们,我是太疲劳了。”
    “你头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你遭到意外的事故了吗?”
    “没有,这是我发烧头晕,自己撞伤的。”
    “对不起,为了预防意外,我们查看了你的身份证件,把你的现金送到服务台
保管了。艾小姐,你是准备到日本去留学吧?”
    “是的。”
    “就你一个人出门?”
    “对。谢谢你们的关心,我已经好了。”
    等到饭店的工作人员走了以后,灵儿才松了口气。还好,他们没发现她身上的
伤痕,要不然一定会报告警察的。
    灵儿吃了饭店送来的病号饭,觉得体力恢复了不少。她想到外面走走,买一点
儿生活必需品。她小心地用头发盖住额头上的伤痕,走出门去。
    当她走出电梯正要穿过大堂的时候,迎面看见她的表哥正向她走来。
    但是这幻觉立刻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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