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山水狂飙 >

第22章

山水狂飙-第22章

小说: 山水狂飙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碉堡里牵出来,把蒋介石的“牛鼻子”牵到川南去,然后再来一个大的机动。他望着远处暮色中敌人的碉堡群,跟朱德、刘伯承说:“你们看,这是不是有点像闽赣边的景色呀?”朱德说:“你是说,我们得像第三次反‘围剿’那样,也来个千里跃进?”毛泽东抿嘴一笑说:“知我者,玉阶也。走,到茅台喝好酒去!” 

  3月16日,1军团几乎没有什么伤亡,便歼灭了敌人一个连,占领了茅台。茅台,因酿制美酒闻名中外。大部队进入茅台以后,休息一天,会喝酒的都大喝了一通,不会喝酒的,也都装上一壶,以备擦脚活血,舒筋活络。茅台镇前的赤水河有渡河铁索浮桥,中间的小船不在了,但铁索还是好好的。军委工兵连在当地群众的支援下,很快就把浮桥修好了。朱德总司令发布了《三渡赤水河的行动部署》,命令野战军于16日晚至17日12时前,全部由茅台渡过赤水河。军委纵队17日上午渡河。刘伯承正在小镇街上指挥纵队向赤水河前进,李德的警卫员跑来报告说:“总参谋长同志,不好了,李德喊不醒来了。”刘伯承问:“怎么回事?”警卫员说:“他昨晚上跑到义成老烧房喝了一通酒,回来以后又喝,一直喝到下半夜,醉得四仰八叉的,嘴里不停的说胡话,打都打不……”刘伯承说:“别说啦!他在哪?”警卫员领着刘伯承来到李德的住处,一屋子的酒气,只见李德还躺在那儿,嘴里胡言着:“巴,巴伐利亚,伏,伏特卡……不,比中国的茅台,差,差远了……”刘伯承懂俄语,听了哭笑不是,跟警卫员说:“快去,就说我说的,来付担架,把他抬走!” 

  毛泽东、周恩来、王稼祥等走过赤水河上的浮桥以后,在一个小树林里休息,随即刘伯承也追了上来。周恩来问:“刚才有人过桥都不能走,是担架抬过来的,谁病了?”刘伯承说:“哪是啥子病啊,是喝醉了。”毛泽东说:“嗨,这就笨了不是!喝酒喝醉了,把他弄到赤水河里洗个澡不就行了?此地有个说法:喝酒忘了娘,想娘喝赤水。”刘伯承说:“倒是没想到这一层。我只觉得,他不用下赤水河,喝的酒也足够把他自己漂起来了。”“谁呀,这么能喝?”王稼祥问。刘伯承说:“还能有谁!巴伐利亚的布劳恩先生。”大家都“噢噢”地叫了起来。周恩来说:“这就怪不得了,总参谋长同志。第一次世界大战,德国人进攻巴黎,传说当中有一条就是巴黎城里收藏有中国的茅台!”正说闹着,李德拄着棍子歪歪扭扭地来了:“各,各位,我请求你们在,在这里多停一两天好,好不好?我,茅台酒没有喝,没有喝,没有喝够啦!”刘伯承翻译了李德的话,把大伙乐的,李德也发酒疯似地傻笑起来,倒像是他们从来没有过什么隔阂似的。据说,李德从这以后,情绪逐步趋向正常,没再在背后嘀咕过什么。毛泽东在草地同张国焘的那场斗争,他还支持了毛泽东。这是后话。 

  中央红军渡过赤水河以后,便进入川南古、叙地区的崇山峻岭中隐蔽休息,以待来机。这期间,毛泽东没言打仗的事,只给刘伯承交待了两件事:一是前出一个团,伪装主力,大造红军北渡长江的舆论;二是要军委工兵连连长王耀南带一个排把太平渡和二郎滩的浮桥控制起来…… 

  且说重庆的蒋介石,他在3月13日得知红军离开了遵义、鸭溪地区向西北方向运动,他还沉得住气,“主力似仍潜伏在长干山附近及其南北地区,有与我周纵队决战,乘机西窜模样。”他电令各路将领,要在长干山地区“聚歼该匪”。15日,当中央红军穿过敌丛,在鲁班场向周浑元纵队发起攻击,并于当日撤出战斗,不知去向,蒋介石才乱了方寸,彻夜难眠。难眠在于他画的那个圈圈似乎又破了。第二天早晨,前方急电报告“匪陷茅台、仁怀”。他火了,抓住吴奇伟有电要梁华盛师“到达香枫坝时,有匪阻我,前进即止”一端,大发雷霆,当即手令斥责薛岳、吴奇伟、周浑元,“此乃为我军之大耻。当此釜底游魂之匪,若再不乘机聚歼,运其智勇,则何颜再立于斯世?”并下令周浑元代行前敌总指挥,要薛岳到贵阳管修公路和维修机场的事。薛岳和吴奇伟有口难辩,委座不是有过“匪情明了,方可大举”的明令么?冤无申处,只有大骂一通“昏君”了事。17日,前方又报知“窜匪已渡赤水河西窜”,蒋介石越发坐立不安。凑巧这两天陈诚和贺国光去‘川南剿总’同刘湘、潘文华“协调川省军务”去了,陈布雷又是一介书生,弄点政务文墨可以,打仗却是一窍不通的。蒋介石只好亲自挥毫,草拟电文,命令各路纵队一齐出动:“周(浑元)可截击,吴(奇伟)可追击,王(家烈)可堵击,孙(渡)可追击与截击,郭(勋祺)可绕出仁怀以西追击。”在委座的严令下,5路纵队,洁浩荡荡,全都离开了才修筑起来的乌龟壳。紧接着,当红军进入了古蔺地区,红1军团前出伪装主力的3团在镇龙山打了一仗,蒋介石更加相信“窜匪意在渡江”,这是他最忧心的,“一当朱、毛同徐、张合股,几万人变成几十万,事情就难办了。”他赓续作出了在赤水河以西古蔺地区围歼红军的部署:“周纵队主力进出鄢家渡,向古蔺方向寻匪堵截……吴纵队归周代总指挥之指挥,会合一路追剿……郭勋祺所部向仁怀、古蔺尾匪追剿……孙纵队速赴大定、毕节、清水镇一带防堵……王纵队一部进出新场北地区,寻匪截击……”他在电文最后再次写道:“剿匪成功,在此一举,勉之勉之。”周、吴、孙、郭、王各路纵队,得令后都将主力移师赤水河以西,向古蔺地区合围而去…… 

  令发后的第二天,3月23日下午,陈诚和贺国光匆忙回到重庆,刘湘和杨芳毓也同时前来“请安”。蒋介石颇有不快,说:“还是前方军事要紧,怎么一去这么几天呐?我的最新部署你们都知道了吧?甫澄兄,仗又打到你四川来了。”陈诚说:“我们就是为委座的最新部署赶回来的。委座,在黔各路纵队主力都涌向赤水河以西古蔺地区,似有不妥呀?”蒋介石愣了愣,说:“怎么个不妥法?朱、毛股匪意在北渡长江,不全力在古蔺地区聚歼,将遗祸无穷!”陈诚说:“当然,能在古蔺地区聚歼更好,问题是就怕重蹈扎西之辙呀!”蒋介石惶然,说:“难道你们对窜匪北渡长江之图尚有怀疑?”他思虑片刻,又道:“不,这一次我不怀疑了。第一,他是因为上一次没能过了江,才作这第二次冒险的;第二,我们总是担心他东去湘鄂西,然而事实一再证明,他们的兴趣不在萧、贺,而在徐、张。徐、张有10万之众,又有地广人稀的川西北。第三,他们回窜的可能性是有的,这一点我也是有所估计的。但是,这种可能性到底有多大,就看我们这一仗打得怎么样了,看他们还有多少可回窜的了。甫澄兄,元靖,你们的看法呢?”刘湘和贺国光本来同陈诚有相同的疑虑,但见委座言之在理,又估计到了“窜匪”回窜的可能性,有关疑虑的话就不想说了。刘湘说:“委座说的是,我川军只有严守江防,全力打好这一仗了。”贺国光拣现成的附和道:“甫澄兄说的是,剿匪成功,在此一举。”陈诚还是没有被说服,说:“委座既然对窜匪回窜的可能性有所估计,那么,他们回窜的方向,有可能是……”蒋介石说:“我讲了,这要看我们这一仗打的怎么样,看他还能剩多少了。剩得多,还可能有回窜方向可言,要是残之又残,就只好绿林为寇,还谈何回窜方向!” 

  蒋介石的话没完,宴道刚执电报走进客厅,边走边说:“前方急电,朱、毛股匪昨22日在太平渡、二郎滩回渡赤水河东进……” 

  在座蒋介石、陈诚、刘湘、贺国光、杨芳毓,全都哑了。 

  好大一阵,倒是刘湘首先发话:“道之兄,回窜多少?”陈诚说:“我军各路大军正向指定位置开进,都不曾打响,自然是窜过去多少,又回窜多少了……” 

  刘湘回到坐位上,脸上有一种难以察觉的宽松表情。 

  陈诚、贺国光、宴道刚都眼睁睁望着瘫了似的委座。蒋介石不声不响地靠在高靠背椅上,头朝后仰着,眼睛似睁似闭,好久好久,当侍从医生赶了来,他才忽地站了起来,大吐了一口粗气,又一掌击在案桌上,女人般的窄嗓子叫道: 

  “娘希屁,明天飞贵阳!” 


 
 
 

 
 
  
 
 
 
第十四回 四渡赤水跳出“牛阵” 黔北道上二将骂娘 
第十四回 四渡赤水跳出“牛阵” 黔北道上二将骂娘


  

  话说中央红军在川南古蔺山区隐蔽集结数天之后,眼看蒋介石在黔的主力纷纷北渡赤水,“牛鼻子”牵了过来,毛泽东抓住敌人“欲围未成”之机,出敌不意,挥师东进,四渡赤水。3月22日,1军团在林滩,3军团在太平渡,9军团在二郎滩,军委纵队在九溪口,5军团为后卫,一天一夜之间,全部渡过了赤水河,再次进入黔北。 

  中央红军突然东渡,在重庆的陈诚倒是懵对了,“西窜多少,自然东窜多少了。”但在现场的薛岳、吴奇伟、周浑元、孙渡、王家烈等,却叫“朱、毛的古怪战术”弄懵了。他们都已发现“窜匪”东窜,军情要紧,也都上报了“渝辕”;但是,谁也不能明了“敌之回窜”,不敢回答“究竟回窜多少”。在金沙前敌指挥所,薛岳召集诸将领分析敌情,他发问说:“这朱、毛是怎么了,是在茅台喝酒喝疯了不成?他们怎么又回窜了……”吴奇伟说:“是啊,他们由遵义地区北进叙、古,意在寻路北渡长江,镇龙山一仗,对他们来说,实际上是一个胜仗,是说不上受阻的,他们却又掉头东窜,实在令人费解。”周浑元说:“因此,窜匪究竟回窜多少,主力尚在何处,不可大意。”小诸葛孙渡也认为,“共匪素用曲线行动。此行东窜,是其主力东窜,抑以一部东窜,而主力仍西窜,实难料定。”薛岳问王家烈的看法,败军之将,神情惶然,无言以对。薛岳最后说:“各位言之有理,我薛兵团在江西是上过赣匪‘诱敌深入’的当的,贸然分兵东追,只怕是在两个方向上均遭不测。”前敌总指挥怕上当,22日下午,他还是在敌情通报中作如下分析:“匪由茅台渡河后,分两路西窜,一路经大村、鱼岔河、镇龙山;一路经石宝寨、铁厂、锅厂坪。其大部尚在镇龙山、铁厂。”龙云根据他的通报,当天数电各路纵队,再次重申“聚歼该匪于叙、蔺以南,赤水河以西,毕节、仁怀以北地区。”直到26日,当红军已经进入遵义、仁怀之间的地区,薛岳还在说:“窜匪西窜成份居多”,并令他的后方辎重物资继续源源北运,形成敌我相向对进的局面。 

  蒋介石是3月24日飞抵贵阳的。随行的除夫人宋美龄、私人顾问端纳、侍从室主任宴道刚外,还有陈诚、何成浚、顾祝同、吴稚辉、陈布雷等一帮高级军政人物。蒋介石走下飞机,机场上冷冷清清,除薛岳驻贵阳司令部的一位副官处长前来领路外,不见一个当地官员。宋美龄脸有惊异:“大令,这是怎么回事咯?”蒋介石宽慰道:“剿共要紧,剿共要紧,想必他们都在前线忙着布兵堵截东窜之匪……” 

  两军相战,理解对方行动的企图是极要紧的。蒋介石住进薛岳驻贵阳司令部,得知各纵队都还在原地观望未动,好不气恼!第二天一觉醒来,便要陈诚亲自电话传他的命令:“各路纵队从速掉头尾追东窜之敌,不得有误”。谁知,哪一路也不痛快!薛岳在电话上说:“辞修兄,敌情不明呀,似不宜擅举!”孙渡根本就不想动,跟陈诚说:“我们才奔袭了500里,粮草供应还没有跟上来。再说,我从这里回滇、黔边,不是还要近一点吗?”王家烈则干脆说:“我还回黔北去挨打吗?我得靠近薛兵团啊……”只有周浑元有些积极性,他在陈诚说话的口气里,得知他将取代薛岳代行2路军前敌总指挥,惊喜之下,当即表示“尽快掉头”。 

  “牛”大掉头难。黔北战场一时出现相对的平静。 

  毛泽东突然挥兵东进的“诡计”,敌人不理解,自己队伍中也有不理解的。在自己人中,不只是基层干部战士有不理解的,在高级指挥员中也有不理解的。作为红军的高级指挥员,他们懂得运动战是怎么回事,却从来没有经历过“四渡赤水”这样大的运动;他们懂得在敌强我弱的情势下必须避强击弱,却难以接受眼前这样地在强敌丛中驰骋纵横;他们了解中国革命战争的道路是漫长的,但对入黔以来一再放弃根据地的打算,如此毫不停顿地走下去,却又疑虑重重。因为不理解,也就有些不满情绪。这种不满情绪,三渡以后便有了苗头。一渡好说,有个北渡长江同4方面军会合的前景在吸引着全军上下;二渡也值得,深入黔北打了个转移以来的大胜仗——遵义战役。三渡四渡是怎么回事?实在令人琢磨不透。 

  这一天,彭德怀和林彪走到一起了。近来,两个人的情绪都不高。林彪前些日子同聂荣臻提出打打鼓新场的建议,没有被采纳,接着要他指挥鲁班场战斗,结果又没有打下来,心里早有几分抱怨。他满以为三渡赤水以后,在川南打上一两个漂亮仗,消消心里的怨气,谁知才踏上川南地界,又奉命掉头东进了,心里的怨气反倒增加了一分。彭德怀在遵义战役后,3军团伤亡最大,那时他就想,是不是还是黎平会议曾经议决过的,以遵义为中心建立新的根据地?他听说毛泽东正在同遵义上届革委会的委员们谈恢复遵义革委会的问题,心里很高兴,“很好,川北,黔北,湘鄂西,恰成三角态势;红军一当积蓄力量,便可问鼎中原!”谁知没听到什么结果,部队又出发了。三渡以后,没有什么名党,忽又掉头东进,东进不两天,又折转南下,他实在弄不明白是要往哪里去。心里正憋着,昨天晚上,遵义战役负伤留下的几个原3军团的战士,从白区冒着危险逃了出来找到他,一个个有的手断了,有的脚断了,伤口还血淋淋的,都哭脸抹泪的要跟部队走,说是“好多伤员没能活下来,把老百姓也连累得家破人亡!”从社会底层走出来的、打过大枪的军团长,没有办法带上断手断脚的,也没有时间来安置他们。他心里该有多难过,多么焦急……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两个主力军团的军团长,便你一句我一句地牢骚起来了。 

  林彪说:“娘的,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老走弓背,不走弓弦?” 

  彭德怀说:“什么弓背弓弦呀,我看是麻花,走麻花!” 

  林彪说:“说得对,麻花,作到地图上就是麻花!” 

  彭德怀说:“林老弟,我看啦,凭地图打仗不行,在担架上打仗也未必行哩。秀才们放个屁,当兵的跑断腿。这样走下去何时是个头啊!” 

  林彪说:“本人有同感。就说10天前吧,我说要打打鼓新场,他们不同意,说我和聂荣臻只及一点,不及其余,硬要我去啃骨头,结果啃掉了几百人。” 

  彭德怀说:“要我说,打鼓新场不该打,鲁班场也未必该打。我就是希望能停下来,搞搞根据地再说。黎平会议说到黔北搞根据地,后来又说到川黔边搞根据地,光是屁响不闻屁臭。你晓得我们甩掉的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