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启齿-堕落权贵忏悔录 柯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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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招商引资洽谈会原本计划开五天,但我只呆了两天就忍不住了。我提出要先回省里,手下的人也不敢多问我回去干什么。然后我问驻港办事处主任说,你们在广州有没有办事人员,让他们给我安排一下吃住行的问题,我要到那儿去办点公务。驻港主任是一个很会察颜观色的中年人,他其实早就看出我对肖红的意思了,所以他就说,让肖红陪您去广州办事吧,如果需要,她可以直接把你送回省里。
于是我就带着肖红离开香港去了广州。其实我到广州没有什么公务,我只是找个借口想和肖红发展那种关系。当天晚上,我们下榻在白云酒店,我包了一个套间,肖红也包了一个标准间。晚上我们一块在酒店的中餐厅吃了饭,我记得我当时喝了不少酒,因为在香港的时候我就发现她特别能喝酒,不管是白酒还是干红,她喝个半斤八两的一点也不醉,而且喝了以后还越发使她变得更加迷人。所以那天晚上我就主动与她一杯接一杯地喝,我是想故意多喝一点以便来壮我的色胆。
后来是肖红扶着我回到房间的,我当时其实并不是醉的特别厉害,但我却装出很醉的样子,我说我想洗个澡,你去给我放水吧。肖红笑嘻嘻地看着我说,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放,我又不是你的贴身保姆。我说你没看我喝多了吗?你去给省长放洗澡水还有什么说不过去的,我不会亏待你的。肖红用手指在我脸上涌了下说,我是和你开玩笑的,等我喊你的时候,你就过来吧。说完她就到里间去放水了。过了大约十分钟,她在里面说,水放好了,你过来吧。于是我就到里间先把衣服脱了,只穿着一条内裤,然后就走了进去。当我进去后,我才发现肖红也已经脱掉了衣服,她只用一件大白浴巾包裹着身体,但她的双肩和半个丰满的胸脯以及大腿都露在外边,头发也散开了,以一脸淫荡的笑客迎接着我。我当时冲动极了,二话没说就抱住了她,而她身上那件浴巾也就滑落了下来,我们之间的那种关系也就自然发生了……
戴振仍然半闭着眼睛、半低着头在那里沉思着,我甚至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层暗淡的红晕。我知道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这段风流艳遇的细节中了,所以我也不想惊醒他的春梦,只是不知道这千百次地回忆是否还能慰藉他那种因丢官丧权所产生的悔恨心情?也许,这种回忆能够多少抵消一点为此所付出的牺牲的痛苦吧。过了一会儿,戴振才继续不动声色地说:
像我这样一把年龄的人,向你这样一位年轻的女性来讲这种事情,心里难免还是有一点障碍的。但既然我答应了你的采访,我就会毫无保留地向你讲述这件事情的全部经过。我并不关心别人是否能从我的身上接受什么教训,真的,我并不关。。这种事。我只是想找个人聊聊这段往事,我也不怕你把它写出来,你只是别用真名真姓来写我就行了,别人怎么对号那是别人的事。就像肯尼迪和梦露的恋情一样,虽然在道德上并不光彩,但毕竞也是一段传奇“佳话”,相比有些人的乱淫,像我这样的恋情应该说还是挺让人“感动”的,它至少说明我不是一个见异思迁式的男人。我对肖红的感情虽然也是一种相互交易的关系,但我们之间的金钱味道并不是太浓,我只是给她提供了一些工作上的方便而已,根本就没在她身上花多少钱。所以我们之间更多的应该是一种爱情。真的,我不怕你在心里笑我,我直到今天也认为我们当时的确是一种比较圣洁的爱情,单就凭我为她而栽了跟头的经历也能说明我对她的真诚感情。
我知道戴振是在为自己的那段不光彩的艳史寻找一种借口,但我并不想揭穿这种关系的本质,就像今天有许多人认为唐明皇和杨贵妃之间是一种爱情关系并为此大肆渲染一样,生活中总是有一些自圆其说的东西。
就这样,我们之间的关系便一发而不可收拾地发展下去了。为了便于和肖红的幽会,我给她在省最高级别的宾馆里包了一个套间供我们在一起相聚。而且每当我和肖红幽会时,我就告诉宾馆经理,不准总机把电话接进来,不要让服务员来打扰我们。那个经理知道我在做什么,而我也不想隐瞒他,因为他是我一条线上的人。这样一来,肖红几乎每个月都有10天以上是呆在省城的,她每次从香港飞回来之前都先打电话给我,我就让宾馆经理去机场接她,然后我也就放下公务直接到宾馆和她幽会——你是不是很想听听我们在那方面的情况?
我知道他所说的“那方面的情况”是指什么,我想这种情况对一般的当事人好像都是耻于开口的,一般得需要采访者的追问才行。但我作为一个女性采访者却无法去追问这种事,尽管我也想多少了解一下有关这方面的内容,因为我一直想知道性欲对人究竟有多重要?!我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戴振却有点眉飞色舞地讲了下去。
你知道肖红是个有夫之妇,但她说她那个从事科研工作的丈夫在那方面根本不行,而她这个年龄的女人却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而我基本上能够满足她在这方面的需要。不过说实在的,她在这方面要比我厉害得多。有一次她告诉我,她曾经和一个美国男人做过这种事,他们整整做了一夜,人到最后都累得几乎昏过去,但是却非常刺激。她说中国男人在这方面就是不行。事实上也是这样,像我吧,虽说退回10年前在身体方面还算是好的,再加上长期养尊处优的生活和营养过剩,再加上我在家里已经从好几年前就不和老婆做那种事了。尽管有着这样一些优势条件,但我在这方面每回也只来一次,而且每回都要戴上避孕工具,这一来是怕她怀孕,二来也是为了能使时间相对长一些,否则,肖红就感到不满足。
戴振半闭着眼摇摇头,好像对这个女人充满敬佩感。
我发现情欲这种东西,就像人吸毒一样,要在不吸的时候,不知道它究竟有多舒服,而一旦吸上几回,便再也离不开了。我想每个男人或女人在情欲这种事上都有这方面的体验,就是你长期不过性生活也就不太怎么想它,除非受到某种外部条件的刺激。而一旦你要每隔一、两天来上一回,就像吸毒一样便有点离不开它了,因为在你精力过剩的时候你就会想它,何况又是这样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肖红的好处不仅仅是能够在这方面最大限度地让我不感到自卑,更重要的是她有这方面的经验,她能刺激你对这方面的需要,用某种技术来延长享受的时间。哎,想想这也真是奇怪,过去几年都基本上不做这种事也没有什么感觉,但后来我就离不开肖红了,每次在她呆在香港的日子里,我就觉得像丢了魂似的,做什么都没有情绪,看什么人都不顺眼。有时候我就给她打电话——你不知道从我们这儿打到香港在当时每分钟是四块多钱,最多的一次我和她竟打了两个多小时。在这个期间我什么人也不见,什么文件也不批,什么会也不开。而当她一回到省城,我就马上到宾馆去和她幽会。当然,你可以想象出,我们见面的第一个条件反射就是先做那种事,然后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然后再做。
肖红后来在香港为我买了不少刺激性欲的药物,全都是美国和英国进口的,有药片,也有湿中。不过我知道常用那种药对身体不好,至少是折寿的,你看看中国历史上的皇帝有几个是长寿的。但我又想,人不趁着身体好的时候多享受一点这方面的乐趣,活到七老八十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废物?折寿就折寿吧,人的生命不在数量而在质量,等我到了60多岁的时候,想做也做不了。你看看陈希同,都60多岁的人了,要靠他自己的能力去做那种事是根本不可能的,他只能靠进口药物来刺激那个东西。
除了药物,肖红还从香港给我带回一些黄带,我们就在宾馆里看。那些片子可真是够刺激的,每次往往刚看了个开头,我他妈的就受不了了,马上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去抓肖红。说也奇怪,本来一点也没有这方面的要求的,可是一看到这种镜头,马上就来劲了。你说这黄带也真是够害人的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这东西看成了一个强奸犯和一个堕落分子。
实事求是地讲,肖红有许多次从香港返回省城,都是为满足我的情欲,不过也是为满足她的情欲而来的。她已经很久没回家了,我鼓励她和丈夫尽快办离婚手续,只是那个窝囊男人不愿放弃她而一直拖着她。不过拖就拖吧,这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就在我认识肖红的那年秋天,全国召开旅游会议,本来这种事都是由各省的旅游局长去北京参加,但我想找个名义带肖红在外边好好玩玩,就说我亲自带队参加,以表示本省省长对本省旅游业的重视。然后我就打电话给肖红,让她从香港直飞北京和我见面。我到北京后,只是象征性地召集与会的几个负责人见了一面,然后就不再到会上露面了。我提出在北京好好玩几天,肖红却说北京太土气了,而且容易被来开会的人发现。她说不如到上海去玩玩,于是我就陪她一同飞到上海,住进了锦江饭店,在那儿一呆就是三天。在这三天中,除了在外边挨着吃名吃以外,我们基本上就没有外出,而是天天泡在一起说活和看录相带,一看到受不了的时候,就不分白天黑夜地做那种事。我们俩最喜欢做的就是在洗澡的时候做那种事,每次都是肖红在给我擦澡或是我给她擦澡的时候就动了感情,然后就在浴缸里……这种游戏使我忘记了年龄而回到了年轻时代。当然,它也使我忘记了自己的一切。
三天后,我和肖红在上海分了手,她直接飞回香港了,我则返回省城继续去代我的一省之长。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最大的嗜好就是给肖红写情书。你不知道我在年轻谈恋爱的时候也从没写过情书。我现在的老婆和我都是一个工厂出来的,我们当时压根就没有什么罗曼蒂克的东西,也就是通过别人介绍认识的,然后看了几场电影,后来就那么结婚了。和肖红认识以后,我常想,那时候的人活得就和个牲口没什么两祥,那还叫什么感情啊,只不过是把一对男女用法律的手续给拴在一起过日子就是了。在我那两个孩子出世以后的这些年里,我越来越不愿和她过性生活了,但我心里又非常想过,这是一个健康男人的正常要求吧;我后来看了不少闲书,也算是接受了一脑门子的浪漫主义思想,包括那些表现爱情主题的电视剧,每次在看的时候我都想,我他妈的怎么就没赶上人家这样的好时光呢?!
所以当我和肖红有了那种关系以后,我在年轻时所憋着劲没有写的情书,在这会儿就有了用武之地,尽管它来得太晚,但写情书也就不只是青年人的专利了,而且我喜欢一边写情书一边在脑子里想象着和她在一起的每个值得品味的细节,这反过来又有助于我的情书质量。所以我经常放弃一切公务和批阅文件埋头在办公室里写情书,有时候一写就是好几张。在这一年当中,我给肖红写了近15万字的情书。不过其中也经常无意间泄露给她一些中央和省里的绝密消息。因为我当时完全把肖红看成是自己的妻子了,所以我什么事都不回避她。
在那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先后利用出差的机会,带肖红几乎走遍了全国各个沿海的繁华城市。其实我们并不是去游山玩水,因为这些地方对我们都不陌生,我们只不过是想离开我们省而到一个陌生环境中尽享人生“幸福”罢了。因为在我们省几乎凡是处级以上的官员都认识我,我们的行动受到了环境的约束。人老呆在宾馆的房间里又感到怪憋气的,所以不如换个陌生环境,谁也不认识我这个省长,而且费用都是公家报销,我们又可以公开呆在一起,甚至在公共场合做一些亲昵的动作也不会怕人家看见我们,别人还以为我们是一对恩爱夫妻呢。
我忍不住插话说,你难道没有想过,你们之间的这种关系能够维持多久,这种生活方式又能维持多久,你就不怕有一天会因此而受到查处吗?
我当时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但我觉得这算不上是个什么错误,这只是一个生活上的问题吗。如果我老婆当时能够同意和我离婚的话,我肯定会明媒正娶肖红做我的妻子。如果我的喜新厌旧能算是一条错误的话,我愿意接受纪律处分。但我知道,我们党章和宪法上都没有规定省长不可以离婚和再婚。但事实上,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先不说我那老婆和全家人会和我闹一场大地震,而且会被组织上当成陈世美来对待,甚至为此受到纪律上的处分。但我当时并不怕这种处分,因为我知道我不可能再往上升了,我想我也不会就因为爱一个女人而被免去省长的职务,这是从各方面都说不通的。我也不是不想离婚,但我却知道我离不下来这个婚,因为像我老婆这种年龄的女人是不会和我离婚的,她即使拖也会把我拖死,何况还要为此闹得满城……不,是满省风雨,甚至会成为某些记者跟踪报道的对象。我可不愿这样做。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采取这样一种隐蔽的手段来达到目的。
肖红也曾问过我这个问题,她担心有一天我会再喜新厌旧把她给甩了。但我一再告诉她,而且我在几封信里也公开表示过,我是爱她的,而且爱得非常专致。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做,既不怕丢官,也不怕挨骂,我甚至可以为这份爱情献出我的生命。事实上我也的确做到了这一点,只不过结局未免太悲惨了一些。
说到这儿,这位前代省长有点自嘲地苦笑了一下。
你知道,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后来出现的那件走私说情案,我也不致于为此而栽下来。就在那年的12月初,肖红突然从香港返回省城对我说,她哥哥肖武因为与广东一家公司合伙走私的几千台彩电被深圳海关给扣留了,这将使她哥哥的公司损失几百万元,而且公司会因此而破产,他本人也面临着被债务人追逼的困境。所以肖红在接到她哥哥的电话以后就马上赶回来向我求援。
我在听完肖红的汇报以后安慰她说,你放心,你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我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给你排忧解难的,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好了。
说实在的,当时我没想到事情会有以后我没有料想的那么严重,我觉得一个省的一切行政力量还解决不了一件走私案吗?看来我太过于相信我这个代省长的权力了,如果这件事情是在一般的行政部门也就好办的多,比如说像公安或商检什么的,但这事偏偏犯在海关的手里。而我和海关从来就没打过交道,尤其是广东那方面,我几乎不认识一个能说话管事的高层负责人。我想来想去,只能通过正常的外事渠道来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于是我就给对外办主任挂了电话,说明了这个情况,要他以本省利益的名义去和深圳海关进行交涉。后来我又给本省经贸厅驻深圳办事处主任挂了电话,要他出面协助外办主任去给海关说情。而且告诉他,海关查处走私是可以的,但外汇贷款是我们发的,没收这批货物会使我们省的利益受到损害,就算是请深圳海关给我们省进行一次扶贫活动吧,让他们积积德,因为这样处理会让港商看我们省的笑话,影响我们省在今后与外商的合作事务。
可是深圳海关却根本就不理我们这个茬。我当时那个气哟,因为我已经跟肖红打了保票了,这事要是办不成,我在她面前哪还有面子可言,堂堂一个代省长连这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