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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终极无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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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亲属的户口?”    
      张Sir苦笑一声:“是无国界医生,世界宣明会,苗圃行动,红十字会,联合国儿童基金,奥比斯眼科飞行医院,防治爱滋病基金,保良局,护苗基金及中国助学基金。”    
      两人沉默下来,黄Sir的女儿深秋抬头问:“那么说,杨锦荣叔叔不只是个好警察,还是一个好人,是吗?”    
      张Sir蹲下,轻抚深秋的头:“希望是吧。”    
      “而刘建明叔叔不止是个坏警察,而且是一个坏人,对吗?”    
      张Sir咬一咬牙:“对,他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深秋根本不用称呼他叔叔。”    
      三人慢步出浩园,张Sir用遥控器开启房车的门锁,深秋一马当先奔往,黄Sir的遗孀问了张Sir一个奇怪的问题:“你还恨他吗?”    
      张Sir不大明白,略一思忖:“你是说刘建明?”    
      她点头。    
      他别过脸在鼻子里笑,回头怔怔地望她:“这还用说?”    
      她垂眼,略沉吟:“他还未死?”    
      “嗯。”    
      “或许因为我是基督徒吧,我相信谁都犯过错。”她深深叹一口气,“他自杀不遂,瘫了3年,昏迷了3年,接着或许还有许许多多个3年……”    
      张Sir仍然充满怒意:“他是罪有应得。”    
      她浅笑:“没错,罪有‘应得’,阿张,”她抬头望向他,“你不认为刘建明已经得到了‘应得’的惩罚?”    
      张Sir抿一抿嘴,想起刘建明在自杀前的模样,他微微张嘴,叹一口气。    
      May走出医院大堂,陈咏音迎着一个长发女人跑过去。    
      “心儿阿姨!”咏音欢天喜地。    
      李心儿戴着口罩,眯弯了双眼。她牵着咏音的双手,亲昵地摇摆。    
      “心儿阿姨今天为何不说话?”咏音娇声问。    
      李心儿把她的右手翻过来,指头在她的掌心轻轻敲击着。    
      “你们又在说什么悄悄话?”    
      May的声音从后而至,李心儿与咏音回头望她。    
      “心儿阿姨说她喉咙发炎,说不出话。”咏音向母亲解释。    
      “心儿你的感冒恶化了吗?!真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May歉意地说,“我看不如改天再去吧,他不会介意的。”    
      李心儿摇摇头,又在咏音的掌心敲了几下。    
      这时一个男孩走到咏音身旁,兴趣盎然地凝望李心儿的指法。    
      “喂,你别多事好吗?”咏音轻骂男孩,男孩就是他刚刚在医院大堂认识的刘磊落。    
      刘磊落没有理会咏音,皱着眉抬头望李心儿。李心儿觉得这孩子的样貌跟谁有点像,却又想不出是谁。    
      咏音转身跟May说:“妈妈,心儿阿姨说她精神很好,只是喉咙痛,叫你放心。”她走到May跟前,眼神坚决,“妈妈,明天是爸爸的死忌,我无论如何也要去探望他。”    
      这边,刘磊落神色凝重地问李心儿:“你们可以透过这个通话吗?”    
      李心儿感到这孩子十分有趣,大力点头。    
      “我爸爸也懂得这个。”说着他用小小的手捉住李心儿的食指,示意她把手掌翻向上,然后用另一只手在上面敲打着。    
      在一瞬间,李心儿的脸色大变。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刘磊落问。    
      即使李心儿今天没有失声,这刻的她,大概也惊讶得说不出话。    
      “姐姐,快说呀!”刘磊落牵着她的手追问。    
      李心儿心乱如麻,抬头望向May,只见May的身旁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李心儿从刘建明的结婚照片中见过。    
      “小落,你又在麻烦姐姐是吗?”Mary腼腆地笑,向李心儿凑近,“对不起,这个孩子顽皮得很。”    
      李心儿不懂反应,刘磊落赶忙告诉Mary:“妈妈,她懂得爸爸敲打的节拍是什么一回事,你快问她!”    
      Mary登时呆住。    
      咏音不知事态严重:“小落,你爸爸也懂得摩氏密码吗?”    
      听罢,Mary终于想起来了:曾几何时在家里,的确有一本关于摩氏密码的书……    
      原来刘建明所敲打的,就是摩氏密码!    
    


第四部分第8节 完结(2)

    谜的节奏缠绕了她足足6年之久,Mary再顾不了唐突不唐突,她走上前捉紧李心儿,在她的手掌上敲打着。    
      “这是什么意思?”Mary焦急万分。    
      尽管李心儿有口难言,在旁的咏音却能洞悉密码。    
         
      “对不起,Mary。”咏音说。    
      Mary听着,泪水失控地从她的眼眶决堤而出。    
      从2003年到2006年这3年间,刘建明不断重复的话,他希望跟自己说的话,原来就是对不起。    
      Mary感到心脏一阵阵绞痛,她强自振作,拭去泪水,在李心儿的掌上把第二句话敲出。    
      在2006年11月26日,刘建明变成植物人的前一天,他敲出这一组摩氏密码。    
      密码相当复杂,咏音无法看得懂。    
      李心儿的双眼泛红,她深吸一口气,望一眼Mary,再望向站在后面的May。    
      May像能明白她的意思,上前搭着咏音与刘磊落的肩膀说:“磊落的妈妈与心儿阿姨有话要说,我们在这里等候她们,好吗?”    
      两人很懂事,点点头。    
      李心儿与Mary走了数10步,在篱笆下的一张长椅上下。    
      李心儿从肩袋掏出一支笔和一本记事簿,写下那句话,递给Mary。    
      Mary怔怔地接过。    
      “我很害怕,我感到明天再无法看见你和磊落了。没有你俩,我不要活者,Mary,请原谅我,我想死。”    
      看毕,Mary木无表情。良久,李心儿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臂膀上,她抬头牵强地笑一下,眼睛不住眨动。    
      李心儿想了想,在小小的记事簿上写了一张又一张纸,撕下,递给Mary。    
      “我是李心儿,是陈永仁的心理医生,一个爱上了她的病人的医生。”    
      “May是他的太太,咏音是他的女儿。”    
      “上星期我们刚与黄Sir的太太见过面,她与我们一样,都已经原谅了刘建明。”    
      “他已得到应有的惩罚,相信陈永仁与黄Sir,也是这样想。”    
      Mary垂首,阖上眼睛咬着嘴唇,胸腔抽动了两下。良久,抬头向李心儿说声谢谢,正欲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双腿软弱无力。    
      李心儿伸手扶她,两人的身体接触上,眼神接触上,一股郁闷从内心深处汹涌而来。    
      夕阳斜照,落日的余晖把极端的色彩变得柔和。    
      午夜,刘建明的病房内,小落在沙发上酣睡,Mary坐在床边,手握呼吸机的喉管与生命仪的驳线,在跟刘建明说话。    
      “我终于得悉你的想法。”    
      “我今天碰到李心儿医生,她把你的意愿告诉了我,”她顿一顿,“其实在你送院那天,我已经原谅了你,只是一直没说出口。”    
      “我会帮你的。”    
      “建明,我爱你。”    
      说罢,Mary正欲把喉管拔掉,从心电仪传来响声。    
      嘟——————————    
      Mary看着刘建明,感到他的样子很安详。    
      她回想他最后的话:    
      “我很害怕,我感到明天再无法看见你和磊落了。没有你俩,我不要活着,Mary,请原谅我,我想死。”    
      “Mary,请原谅我,我想死。”    
      “请原谅我”    
      “我想死”    
      3年,又3年,    
      原来,只待她说一句原谅,    
      刘建明便可以脱离尘世的无间道,    
      在人间得到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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