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by坑(女王攻_攻原本是小官he)-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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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了一秒……
“好像没人听耶,走吧。”
说完,留下一杯还在冒热气的茶,消失不见。
31
二十章 高阳台
宋乾、宋礼离开后,王村人都以为,虞家会因此寂静一段时间,各自默默想念一下,这对可爱的‘送财童子’。
谁知仅仅是第二天早上,王村的居民,又是在一阵高过一阵的吵架声中醒来。
特别是隔壁的陈夫人,青筋直冒的走进后院,对下人吼道:
“把家里的公鸡全给我杀了!隔壁的吵架声比公鸡还准时呢!!”
这场架的起因,源于杨忆海昨夜做的一个春梦。
那天晚上,杨忆海在梦里,正甜蜜蜜地和虞初秋‘嘿哟’。
他躺在虞初秋身下,扭摆腰肢如水蛇,淫荡呻吟尤胜妓,闭目享受,满足不已的时候,一张柔软温热的唇,凑了上来。
杨忆海本能的伸出舌头与之纠缠,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住虞初秋的脖子,索要更多……
可就在这美好的时刻,杨忆海却怎么也抱不全虞初秋的脖子。
杨忆海皱眉:
“秋秋,你最近是不是变胖了呀?”
说完,慢慢睁开了朦胧的杏眼……
吐血看到,在自己身上纵横驰骋的人,不知何时,居然变成了脸色暗红,喘着粗气的苏紫烟?!!!
“啊啊啊啊啊啊——!!!!!!!!!”
于是乎,杨忆海一声惨叫,把自己从梦中喊醒了。
他虚汗淋漓,直挺挺坐起来,上下摸了一阵,才知道是做梦,大呼一口气,一抹额头看向窗外……
天已经亮了。
所以咧,杨忆海的这一天,从起床开始,心情就糟糕到了极点!
当他梳洗完毕,独自吃过早饭,才郁闷的想起:
我心爱的秋秋咧?怎么都没有看见人??
然后打起精神,上吊脚楼,找美人鱼去了。
谁知他刚刚经过虞初秋卧房外的走廊,就听见屋内,传出一段暧昧的对话。
“嗯……轻点……疼……”苏紫天撒娇。
“没事。”虞初秋轻笑,“我还没插进去呢。”
对于杨忆海来说,他是:
生于青楼,长在男馆,整个一小玉西瓜——满脑子黄色思想。
看尽天下毛片,心中自然无码!
一想到虞初秋光嫩的肌肤,在苏紫天胸膛上来回磨蹭,他就要疯了!还连带想起昨夜那个该死的春梦,更气!
奶奶滴!这对姓苏的混帐小鬼!不但哥哥要骑在老子身上作威作福,弟弟还要剥夺我在秋秋身下的宝贵地位!!
士可忍,孰不可忍!!!
还有虞初秋那个死书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 Hello Kity啊!!!
-_-||| 这是架空……那年代的Hello Kity流行稻草猫……
俗话说:不在放荡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
杨忆海恍然顿悟,从此由M受,一跃成为S攻,跻身耽美界十大“最不知所谓的小攻”之列。
此后对虞初秋,由“纠缠如毒蛇,执著如怨鬼”的清水风格,逐渐转变为“做爱如此多招,引无数英雄尽折腰”的高H、激H、强H、全H的21禁风格。
将虞初秋虐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做爱做到大小便失禁,非要SM,才能勃起,平时就是人妖+太监+平胸白痴弱受的典型:
看见蟑螂就尖叫,哭泣流泪是绝招。遇见小攻外遇了,拿起匕首作烈妇状,哭死在床作尸体状,吊上房梁作贞节状……
总而言之,作者是:虐完小攻,虐小受;虐完主角,虐配角。死完路人甲,死人气男配;虐得读者死去活来,欲罢不能,一边骂街,一边翻页,点击回帖滚滚来。
然后时间一下子跳到许多年后,身为后妈的某只,非常无良的告诉你:
其实你们都被我骗了!其实宋乾才是正牌的小攻。十二年后的今天,他正好十五岁,英勇打败杨BOSS,成功救出虞公主,从此年下攻+大叔受,王子和‘公主’就性福的生活在一起……
Happy end!
既骗热泪,又赚积分,出版稿费数不完呀数不完……
…… ……
……
你知道吗?
这个世界不公平就在于:
上帝说:我要光!——于是有了白天。
美女说:我要钻戒!——于是她有了钻戒。
富豪说:我要女人!——于是他有了女人。
我说:我要洗澡!——居然停水了!
所以说,我们还是继续吧……
杨忆海气愤异常地,一脚踹开虞初秋房门,宛如暴走的EVA,怒发冲冠搜索着‘下体相连’的狗男男!!
结果……
“……”躺在虞初秋大腿上的苏紫天,一脸惊鄂。
“……”正在给苏紫天挖耳朵的虞初秋,更是惊得手上一抖,挖耳勺‘叮当’一声,掉落于地。
“……”而罪魁祸首——杨忆海,温顺如家猫,呆站门外。
一秒、两秒、三秒……
“对不起,我走错门了。”杨忆海‘咻’地一下拉上门,以老鼠过街的姿势,贴墙下楼。
谁知他刚一下楼,就看见死对头——苏紫烟,在院子里练刀。
杨忆海看见他就有气,瞬间心情又降至零下五度。
苏紫烟见到他,倒是高兴得紧,炯炯有神的虎目中,不易察觉地掠过一丝神采。
杨忆海非常敏感的发现了,很不客气地走过去,挑起杏眸,斜飞媚眼:
“紫烟啊……”
“哎。”苏紫烟见他走过来,耳朵一阵暗红,低头看向别处。
杨忆海属于‘没事找抽型’!他得意兮兮地说道:
“你娘是不是叫赵香炉?”
“?”苏紫烟一时没理解。
“你爹要跟你娘‘嘿哟’的时候,是不是说:‘香炉啊,我们给紫烟添个妹妹吧?’于是,苏紫川那个八婆就出生了。”(李白诗:“日照香炉生紫烟”)
杨忆海这个玩笑开得太过分了点,不但侮辱了苏紫烟的父母,又连带羞辱了苏紫川。
说完之后,开心不已的偷笑起来。
苏紫烟被他气得不轻,硕大的拳头,握得‘格愣’直响,嘴角的肌肉也不停抽动,面红脖子粗,却还是一句话没说。
杨忆海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性,知道他向来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所以才敢肆无忌惮来挑衅。却没有料到,有人轻轻拍他的肩膀。
杨忆海笑容满面地回过头去,来人都没看清,立觉脸颊一痛……
“啪!!”响亮地一大巴掌。
杨忆海被扇得牙关都合不拢,揉着红透的半边脸,回过头来,看到凶神恶煞的苏紫川,叉腰站成圆规状。
“哥!我今天免费教你,我娘身前教我的!”
苏紫川瞪圆丹凤眼:
“对付凶恶的人,就要比他更凶恶;对付卑鄙的人,就要比他更卑鄙;对付潇洒的人,就要比他更潇洒;对付英俊的人,就要……毁他的容!”
说着,指指捂脸的杨忆海:
“对付这种无赖,客气什么,废话少说,先扇两巴掌!!”
“臭婆娘!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杨忆海发彪。
“来呀!”苏紫川挽袖子。
…… ……
……
于是,事态一发不可收拾。
当杨忆海和苏紫川马上就要将口舌之争,发展为文武全行的时候,虞初秋适时地出现在二楼走廊里。
经过党组织领导——虞初秋的询问调查,确定是杨忆海不对在先。遵循儒家思想:‘帮理不帮亲’的原则,虞初秋大义凛然的站在了苏家兄妹这边,正想批评教育杨忆海……
这厮倒好,新仇旧恨……委屈一股脑儿全上来了!
想自己历来对他逆来顺‘受’,他倒好!关键时刻把我卖了!!呆在狐狸窝里,帮这群苏妲己,残害‘比干’。(被纣王挖心那个)
杨忆海越想越为自己不值,咆哮:
“你们都是一伙的!!我诅咒你们!初一死一个,十五死一双,大年初一全家死光!!!”
说完,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杨忆海气呼呼的下了山,郁闷的坐在码头,看向酉水中点点白帆,脑子一片空白,丝毫没有注意到,大水已经退尽,河流又恢复了航运。
不知坐了多久,杨忆海被江风吹得脸颊冰凉,却还是不想回家。
一艘渡船抵岸,一名穿戴考究的青年男子,手拿一束蔷薇花,一脸“想通了!”的表情,兴致勃勃地走来,仿佛初恋的豆蔻少年。
男子大老远就看到了杨忆海,停步,想了一会儿,才出声打招呼:
“是杨忆海吧?请问虞初秋在不在家?”
“……”杨忆海两眼呆滞地看向来人,瞧了好半天,才认出他是宋云飞。
由于杨忆海的大脑,目前处于死机状态,基本上不具备思考的能力,照实回答,还习惯性的问了一句:
“你找他干啥呀?”
宋飞云面不改色:
“昨夜,我那两孩子哭得死去活来,就是不肯睡觉,吵着要娘。折腾得全府上下,一夜没能合眼。我来,是想问问虞初秋,他有没有法子。话说回来,你在这儿做什么?”
这句话简直是导火索,杨忆海好比他乡遇故知,抱着宋云飞,一阵哭诉,将苏紫川怎么打他、欺负他,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宋云飞听完,感同身受:
“哥们,跟女人打架那得掌握火候。该撤的时候就得撤,否则到头来,明明是她打得你,她还偏说是你打得她。也别认错,一旦认了错,以后就没对的时候了。吵完架,三钟头之内别回家,她那布景还没换过来呢,回去还得挨骂!你呀,就在这坐着,等他们来求你回去!哎,听大哥的,准没错!”
“嗯!”杨忆海一吸鼻涕,感动不已,拉着宋云飞的手,恨不得当场和他义结金兰。
宋云飞推托说有事,急急走了。
一个时辰后,又走回来了,看到没看杨忆海一眼,哼着小曲,开开心心登上了,回城的客船。
宋云飞走后没多久,天渐渐黑了。
杨忆海越发觉得江边冷,赌气,还是不愿回家,缩缩脖子,曲起双腿,扎根码头了。
眼里看着酉水中倒影的万家灯火,耳畔听到的,都是叫人回家吃饭的声音。
杨忆海下巴枕在膝盖上,抱腿独坐,眼睛红了……
想起自己自幼丧父、丧母,被人买来卖去。要不是因为自己机灵,懂得装疯卖傻,又生财有道,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卖肉陪睡呢……
“虞初秋……”杨忆海轻喃,“死书呆!死书呆!!”
说完的一瞬间,嘴唇尝到了又咸又涩的液体。
杨忆海一愣,粗鲁的用袖子一擦,掘强地自我解嘲:
“我才没有哭!眼睛进沙子了!呼……江边就是风大!”
越说,眼泪掉得越凶,止都止不住。
杨忆海觉得很丢脸,不停在心里告诉自己:
我一点也不难过!
而另一方面,又奇怪:
为什么眼泪一直流不停?难道是我眼睛得病了?!
在他专心奋战眼泪的时候,一双比他脸颊更冰凉的手,轻轻将一件披风,披在了他的背上。
杨忆海一惊,害怕身后人看到他脸上的泪痕,身体僵直,呆在原处,不敢妄动。
那人修长芊细的手指,温柔而缓慢的绕过杨忆海的脖子,在前襟处,给他扎好披风的缎带,之后,如清风,又如流水,轻轻收了回去。
就在杨忆海大松一口气的时候,那人突然伏下身,前胸紧贴杨忆海的后背,双手越过杨忆海的肩头,握住杨忆海的双手,十指相扣,同样冰冷的脸颊,靠在杨忆海的鬓角,悠长的声线,随风即逝:
“如果没有云,天空会不会寂寞?如果没有天空,云该到哪里停泊?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落寞?如果没有你,我一定寂寞……”
32
二十一 女冠子
杨忆海始终没有回头。
那人身上的即墨之香,从一开始,就已经揭示了来人的身份。
杨忆海受到的震惊远大于羞赧,脑袋混乱不堪:
他为什么在这儿……?
手比我的更冰凉,他来多久了……?
知道给我加衣裳,为什么自己却穿得如此单薄……?他是猪么?!
为什么对我说这些话……?他不是满口只会‘知乎则也’的书呆子吗?!干嘛说得跟情圣似的?!
……
哼!要是你以为,说两句好听的,我就不生气了,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也是很有性格的!我们正在闹别扭,不要理你。
杨忆海高高嘟着嘴,都可以挂油瓶了,摆出一副‘我很酷!’的嘴脸,死活不开口,撇过头,看向酉水中的渔火,任凭江风吹干他脸上的眼泪,内心却不再寒冷,反而温暖如春,窃笑不已。
虞初秋不说话,依旧紧紧搂抱着他,冰凉的十指,镶嵌杨忆海微热的掌心。
良久之后……
虞初秋感到杨忆海的脸颊不再寒冷,慢慢抽回了手指。双臂也轻轻收回,站直身子,正如他轻轻的来,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全身僵硬的杨忆海,终于回头时,崎岖的山路上,已看不到那人的身影。就好似他从未来过,一切都只是自己做的黄粱一梦。
杨忆海望着通向虞家的山路,沉思良久,最后还是转回了头,仍旧屈膝坐于码头,鼻息闻到的,全是某人披风上,特有的墨香。
杨忆海抬头,望向天空中忽明忽暗的流云,喃喃重复着,虞初秋方才说的话:
“如果没有云,天空会不会寂寞……?如果没有天空,云该到哪里停泊……?”
“哦,好久没有听到这句话了。”
忽然,杨忆海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杨忆海诧异回头,看到林瞎子,一手拎鱼竿,一手拄拐杖,一路摸索,走到杨忆海身边的另一石墩,坐下,放好拐杖,姿势熟练甩下渔钩,怡然自得。
杨忆海被他一搅活,悲秋伤春的心情全没有了,好奇问道:
“您刚才说‘好久’?是什么意思?”
林瞎子摸摸雪白的胡子:
“是呀……真的很久了……到底有多久了呢?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老罗老罗,记不清了……”
“你到底说不说?!!”
“哎呀,年轻人,性子不要太急嘛。老朽今年七十有八了,容我想想……”
“……咄、咄、咄……”杨忆海跺脚,脸臭臭的。
“唉……虞家的孩子,都很招人疼呢……”
“?”
“忆海……”
“厄?我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是我?”
“呵呵,老朽眼是瞎了,但还没有老糊涂。孩子,有些事,不要用眼睛去看,要用心去听。脑袋想出来的东西,可以骗别人,也会骗自己,但心不会。你不是想知道这句话的来由吗?”
“嗯……”杨忆海点点头。
“这段话,是一个女子,离开芙蓉镇时,留给她丈夫的诀别信。她的丈夫,唉……花了十四年,只写了十四个字的回信。”
“十四年只写了十四个字?!”
“对,一首没有下阕的诗:平生只有两行泪,半为浮生半美人……”
林瞎子缓慢而苍凉的声音,淡淡诉说着,一个并不久远的故事。
杨忆海越听,心越痛,仍旧有泪的杏眸渐渐睁大,瞳孔和心脏一阵阵紧缩,胸口说不出的气闷。他握紧拳头,抓住大腿处的衣衫,死死盯住脚尖,任凭披风的缎带,俏皮的划过脸颊,宛如轻佻的逗弄。
终于,在林瞎子讲完的那一刻,杨忆海忽然起身,匆匆道别,飞一般,沿着崎岖的山路,跑回了虞家。
“吱嘎……”
杨忆海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