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by坑(女王攻_攻原本是小官he)-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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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啊啊啊啊!!杜先生,先生!”
“快去请大夫,杜先生晕倒了。”
学堂一片混乱。
经这一回,杜羡云差点给苏紫天气得中风,索性并无大碍,几天后,他又来上课了,从此对苏紫天不闻不问。
可苏紫天挨了这一回,被成绩好的同学们嘲笑了好久,心里有气,从此和杜羡云卯上劲了。
这天早晨,又是杜羡云的课。
他正讲得眉飞色舞,胖胖面露痛苦之色,手捂着肚子轻轻呻吟。
杜羡云没搭理,继续说教,进行一半时,踱步转身,刚好背对苏紫天。
胖胖突然:
“呕……哇……!!”发出呕吐的声音。
同桌的苏紫天以极快的速度,将准备好的八宝粥,倒于胖胖课桌上。
杜羡云回头时,正好看见桌上布满黄白之物。
这时,苏紫天拿出一把小勺,一勺一勺,将课桌上的东西舀来吃,边嚼还边说:
“嘿,胖胖,早餐吃的花生耶。”
杜羡云见状:
“呕……哇……!!”狂吐不止。
从此对苏紫天避如蛇蝎。
话说石鼓书院的学堂里,放着一个西洋挂钟。是明成祖——朱棣在世时,欧洲使节进贡的。当时一共进贡了四个。成祖将四个钟表,分别赐予了四大书院,意在提醒学子们:
“一寸光阴,一寸金。人生苦短,努力读书。”
这玩艺传到如今,年代久了,有问题。只要被东西敲到,就会愈走愈快,敲一次就快5分钟。
苏紫天不喜欢杜羡云的课,所以老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用上学路上捡的小石头丢挂钟。
一来二去,杜羡云发现了,却不声张,依旧按钟上下课。
没过多久,期末考试到了,大伙都埋头考试。杜羡云拿着戒尺,在苏紫天旁边练习丢钟。
结果苏紫天联考了两天,情况越来越惨不忍睹。到了第三天,他终于爆发,一大清早,跑到教室,开始在课桌上打小抄。
等到考试时,苏紫天胸有成竹,面带微笑看着杜羡云走进教室。
杜羡云进来后的第一句话:
“今天换座位。”
“……”( ̄皿 ̄╬)
结果苏紫天又写不出来,考试时,趴在桌子上,像只病猫。
杜羡云巡考路过他身边,压低声音说:
“你要是拿出今早打小抄的认真态度读书,就不会写不出来了。”
“!!!”
于是,这天晚上,苏紫天躲在教室,等人走光后,他掏出火折子,打算在白天考试时,坐的那张桌子上打小抄。结果看到课桌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歌词,怒!
遂在桌上写道:哥们,给我留点地方做小抄好吗?
隔日,又考试。
第一场考试,不是杜羡云监考,没换座位,苏紫天坐在自己位置上,瞪着全班第一名,坐在他写满小抄的那张桌子前,三下五除二写完卷子,睡觉。
第二场考试,杜羡云监考,换座位,苏紫天终于如愿。
一坐下,他立刻开始找答案。结果只找到两行回复。
A:哥们,不好意思,这是我创作并能发表的最后根据地了……
B:日!我最烦你们这些人了,搞得我每次睡觉起来,脸上不是答案就是歌词!!
这下,苏紫天没办法了,拿起卷子,心想好歹写一点吧。结果看来看去,都不会。
恰巧看到一道默词题:
“问君能有几多愁” 要求补后句。
苏紫天灵感大发,补了句:恰似一道红叉卷上留。
改卷时,杜羡云毫不客气的在卷上打了个X 。
苏紫天拿到卷子时,沾沾自喜的对胖胖说:
“原来我的灵感好灵的!”
说完回头,看到杜羡云黑着俊脸,站在他旁边。
苏紫天向来不怕他,挑起凤眸,翻白眼。
杜羡云见状:
“明天叫家长来学校见我!玉不琢,不成器。”
“朋友妻,不客气。”
“你……!”杜羡云气得要死,当下就要开除苏紫天。
正巧虞初秋下班路过,来接苏紫天回家,一进门,就听到老师在骂他。
虞初秋磨破嘴皮,好说歹说,好容易才说服杜羡云给苏紫天单独补习。
恰巧这两天,杜羡云在学堂没有课,于是,他便带着万分不情愿的苏紫天,回家特训。
对外谎称:修学旅行。
仅第二天,苏紫天就不堪重负,逃了出来。在街上玩了一阵,苏紫天觉得肚子饿了,就近跑进一家酒馆,点东西吃。
恰好这家酒馆有一个卖艺的姑娘在唱歌。
苏紫天手抓鸡翅膀,对小二耳语了一阵,小二接过银子,点头朝卖艺女走去。
苏紫天窃笑,正高兴呢,一个人影挡住他的视线。
“……”苏紫天手中的鸡翅膀‘帕嗒’掉落于桌面。
杜羡云不说话,优雅的一甩衣摆,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他刚一坐下,堂中央的卖唱小妞,清嗓说道:
“石鼓书院苏紫天同学,将下面这首歌奉献给他敬爱的杜羡云先生听,感谢先生这一个月来出了无数道练习题(尤其是这两天),使他得到了宝贵的练习机会……”
听到这,杜羡云突然一愣,一向阴郁的脸上,露出一抹安慰的笑意。
小妞又继续说:
“……现在就让我们一起来听这首歌,《你不会有好结果》。”
37
二十四 定风波
当真没有好结果!只不过说的是苏紫天。
隔日,杜羡云干脆把他锁在家中,命令他写作业,自己出去了。
杜羡云刚走,苏紫天就没个消停,将他家翻了个底朝天,以示报复。
无意中,给他发现杜羡云珍藏在书柜后面的一坛桃花酿。
刚开始时,苏紫天只是用手沾了一点,放在舌头上尝尝,味道甜甜的。于是……
…… ……
……
同是这天下午,虞初秋安抚了杨忆海之后,急忙赶到宋飞云的提督府上班,心想宋云飞白天都在军营里,只要跟管家说一下上午缺席的原因就行了。
谁知他悄悄从后门进了提督府,立刻被守候在此已久的管家逮了个正着。
“哎呀,虞先生,你今个儿去哪儿了?少爷和小姐哭了一上午了,老爷正大发脾气呢!”
虞初秋解释了两句,快步朝书房去。管家一路走,一边说:
“你也真不走运。今天恰好老爷旬休。早上他问我,你去哪儿了?我照实说,你今个儿没来。老爷没生气,还说天气好,带小姐少爷出去玩呢。谁知回来时,少爷和小姐就不停的哭,谁劝都没用。这会儿已经哭了半个时辰了,小姐的嗓子都哑了,一个劲地要‘娘亲’。真心酸啊……孩子还这么小,夫人就去了。”
虞初秋听闻,更加快了步伐,说话间,来到了宋乾、宋礼的小院。虞初秋才刚走到回廊,就听见屋内一声比一声沙哑的哭叫。
虞初秋突然不知为何,心中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很快忽略了。
“席管家,你先过去,我呆会儿再去向宋大人道歉。”
说完,也不等席管家回答,提起衣摆,朝院内跑去。
他刚推开门,宋乾、宋礼立刻甩开佣人,从床上跳下,光着脚丫奔过来,伸开双臂,要虞初秋抱。
虞初秋看他俩眼睛红肿,小脸上泪痕未去,新泪又来,心中一痛,抱起孩子,很是自责,好声好气地安慰,直到哄睡着了,方才起身,去书房找宋云飞。
可他刚进花园,就看见宋云飞一个人坐在凉亭里喝闷酒,石桌上东倒西歪放了十多个空酒坛。
虞初秋轻轻走到他旁边,也不敢坐下,站在旁边等上司批评。
宋云飞根本没回头,举起酒坛,仰头就灌,醉意深深:
“虞先生,过来!陪我喝一杯,坐!”
说完,粗鲁地扯过虞初秋,坐在他旁边的石凳上,递给他一坛酒。
虞初秋为难:
“提督大人,在下不会喝酒。”
宋云飞又灌,前襟湿了一片:
“虞先生,你娶妻没有哇?”
“在下暂时,还不准备娶妻。”虞初秋有苦说不出啊。
“你也该娶媳妇了,都十九了吧?不小了……”
“是。”虞初秋想到今早的事,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喘不过气。
宋云飞眼圈红了,声音有些哽咽:
“今天是我夫人的忌日。”
“……”虞初秋一愣。
“你的眉眼长得跟我夫人很象,所以孩子们才会……虞先生,你别见怪。”
“不会不会。”虞初秋连忙起身,“今天是在下失职,真的很抱歉。在下任凭提督大人处罚。”
宋云飞摆摆手:
“我夫人是被孩子的奶娘毒死的。所以现在府上没有女人。府上全是军人大老粗,不懂照顾孩子。你是读书人,以后孩子就多靠你费心了。”
“应该的。大人您放心。”
宋云飞点点头,端起酒坛,一口干!似要喝死,方才罢休。
虞初秋看不过眼,越矩抢下酒坛:
“提督大人,别喝了,伤身。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在下扶您回房休息吧。”
宋云飞醉得不清,摇摇晃晃,任由虞初秋搀扶他进了卧房。一个小厮立刻迎了上来,帮着虞初秋,将宋云飞扶上床休息。
小厮帮宋云飞盖好被子,转身时,恰好看见虞初秋站在床边,正用袖子擦额头的细汗。小厮看他双颊粉红,鬓角微湿的样子,很是好看,不觉红了脸,杵在那儿,傻愣愣的。
虞初秋看他奇怪,出声问道:
“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先出去了。”
小厮这才反应过来:
“先生,麻烦你在呆一会儿好吗?我给老爷端盆热水,去去就来。”
虞初秋点点头,小厮躬身退去。
小厮走后,虞初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想休息一会儿。
宋云飞躺在床上,嘴里喃喃说着梦话,一口一声“夫人”,喊得让人心酸,翻身时,被子滑落了大半。
虞初秋好心,起身给他盖被子。谁知宋云飞突然睁开眼睛,死死拉住虞初秋的手,满脸不可致信的神情:
“惠飞?!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好想你!”
“大人,我不是您夫人,您认错了。”虞初秋抽手不得,只能耐心的劝。
宋云飞一看他挣扎,反应更为激烈,抓紧虞初秋的上臂,用力一带,将虞初秋拉倒在床,矫健的一个翻身,压住虞初秋,伸头就亲,双手熟练地滑向虞初秋腰部,宽衣解带。
虞初秋吓坏了,又羞又急,一手拉住前襟,一手捂嘴,分身乏术。不一会儿,身上的衣裳就被宋云飞脱了大半,宋云飞的手,甚至伸进了他的里衣,大肆挑逗。
“提督大人!您看清楚!我不是你夫人!!我是虞初秋!!”
虞初秋放开捂嘴的手,全力推拒宋云飞越来越重的手劲。可他刚出声,宋云飞的唇立刻准确的凑过来。虞初秋手忙脚乱,只好不停偏头躲避。头上整齐的发髻,也因为挣扎,青丝尽散枕被,看在宋云飞眼里更显妩媚,动作也更为粗鲁。手无缚鸡之力的虞初秋,哪是他的对手。
虞初秋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拼死挣扎。无奈体力悬殊过大,逃脱不能。而且自己越挣扎,宋云飞的喘息声越大。鼻息间,也全是宋云飞身上的厚重酒味,光是闻,便想醉了。
虞初秋终于顾不得自尊与羞耻,大声朝门外喊:
“来人呀!!快来人!!!”
正巧小厮端着热水进门,听到喊声,抬头看屋内,吓得手一抖,‘乓嘡’一声,水盆掉落于地,水珠溅了一地。
虞初秋听到响动,抬眼门口:
“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快过来帮我拉开提督大人!!”
“哦……”小厮愣了一会儿,还是怯怯过来帮忙。
可他毕竟是下人,不敢硬拉宋云飞。结果一点忙都帮不上。反而是宋云飞,因为不满自己的性事被打扰,伸手钳住虞初秋的窄腰,‘刺啦’一声,生生撕开虞初秋的里衣,就要霸王硬上弓。
小厮像是从未见过主人这样,吓傻了,站在床边,两股颤颤,不知道怎么办。
虞初秋突然被宋云飞翻过身,趴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开口,忽觉背上一凉。等他明白自己的衣裳被撕,回头间,又看到宋云飞正在亲吻他的裸背。
虞初秋再也无法隐忍怒火,一脚踢在宋云飞大腿处,趁机翻身,抡起手,狠狠扇了宋云飞一巴掌。手劲之大,以至于虞初秋打完后,整个手掌麻掉了。
这一掌掴,将宋云飞的酒意打醒不少。但他还是不慎清醒,依旧眼勾勾的盯着虞初秋,像匹恶狼。
虞初秋从未如此生气过,抓起衣服,冲出了门。
恰巧在房门口,又迎面撞上了,闻讯赶来的管家。
虞初秋看他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惊讶得胡子一抖一抖的,张开的嘴半天合不拢,突然觉得很好笑,强压住颤抖的声音,对管家说:
“提督大人酒醒后,麻烦您转告他:这份差事,在下干不来!请他另寻‘高人’!在下告辞了!!”
说完,也不管是不是衣裳不整,青丝翻飞,气急败坏地冲出了提督府。
虞初秋才走了几步,便发现满街的行人都在看他,顿觉羞愤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拐进了街边的一条小巷,行至尽头,手忙脚乱的穿外衣。
系盘扣时,双手一直颤抖,半天都系不上。虞初秋弄了半天,终于认命的停下动作,抱臂蹲在墙角,头埋在双臂间,手指紧攥衣衫,指尖泛白,双肩颤抖。
一头直亮的黑发垂在青石地上,披散包裹住他淡薄的身子,如母亲的怀抱,温柔如水。
虞初秋不知在巷子里呆了多长时间,等他再一次抬起头时,热闹的大街已经安静下来。寂静的小巷里,只有他与天空皎洁的明月。冰冷的月光,将他清瘦的身影,倒映在狭长的空巷里,拉出长长的影子,孤单、寂寞……
虞初秋微微笑,慢慢起身,稍稍活动麻木的四肢,重新扎好头发,扶墙离去。
快走到码头时,虞初秋看到杨忆海站在一艘渡船上,神色匆匆,船还没靠岸,他就拨开其他船客,跳上了岸。钱也不给就要跑,被船家抓住。
杨忆海不厌其烦,掏了掏袖子,随手甩下一把铜钱,撒腿朝这边跑来。
虞初秋刚想喊他,恰巧他也刚好看到虞初秋。
杨忆海奔过来,抓过虞初秋的上臂,劈头就吼:
“你去哪儿了?!!我担心死了!!!”
虞初秋被他喝住,惊恐的望着他,忽然松了一口气,望进他慌张的杏眼,淡淡笑:
“路上有点事耽搁了,害你担心了,抱歉。”
“有事也托人捎个话啊!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整个下午,右眼一直跳,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提督府放火了!”杨忆海别扭地埋怨,脸红彤彤的,撇过头,看向别处。
虞初秋牵过他的手,霎时一惊。杨忆海的双手,竟比自己抖得更厉害,冷凉不似活人。虞初秋百感交集,忽然伸手,抱住杨忆海,声音哽咽了。
“笨蛋,就爱胡思乱想,我不会有事的。”
杨忆海呆愣了一会儿后,更用力地回搂虞初秋,似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脸埋在虞初秋颈边,贪婪的吮吸,他身上的即墨之香。
“对不起……”虞初秋哽咽开口。
杨忆海不明所以,睁开眼睛,放开他。
“为什么?”
虞初秋不敢杨忆海的眼睛,紧了紧他的手,吞吞吐吐:
“为了昨夜……我那样对你……”
“……”杨忆海心虚,眼神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