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by坑(女王攻_攻原本是小官he)-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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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昨夜……我那样对你……”
“……”杨忆海心虚,眼神游移。
“你心里其实很恨我吧?”虞初秋幽幽开口,“忆海……我会补偿你的……”
杨忆海误会了,很生气,甩开虞初秋的手:
“上都上了,还怎么补偿?!我的清白啊!怎么补偿我都不接受!!”
“大不了……我让你上回来……”虞初秋声音越来越小。
“真的??”杨忆海耳尖,还是听见了。
“假的!”虞美人酒窝微现,心中郁闷一扫而空,丢下一脸痴态的杨忆海,向渡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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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定风波
二人上船后,虞初秋挑了个角落坐下,好笑的瞅着杨忆海。
杨忆海被他盯得面红耳赤,撇开头,刚好看见船家,伸手问自己要钱。
杨忆海生气:
“刚才我下船前,不是给了你一把铜钱吗?还要?!你不怕撑死!!?#¥%—*……”
然后跟船家大吵一架,不但不给钱,还把剩余的船费全都抢了回来。
到家后,虞初秋吃饭,杨忆海也吃饭。
不过,他端着碗,余光不停偷瞄对面的虞初秋,一颗米也没进嘴,终于鼓起勇气,怯怯出声:
“你什么时候让我上回来?”
“……”虞初秋筷子发抖,抬头看人,“食不言,寝不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说罢,提筷给他夹菜,耳根都红了。
杨忆海听他这语气,貌似有商量的余地,开心……
高高兴兴埋头吃饭,间或抬头,用勾人的杏眼朝对面放电,换来对方咳嗽声声。
吃过饭,虞初秋要洗澡。杨忆海抱着衣服,兴致勃勃跟在他后面,非要和他一起洗。
理由充分:秋近天凉,为节约热水; 尽量和爱人一起洗澡。
杨忆海一会儿可怜巴巴,作弃妇状;一会儿理直气壮,作原配状;一会儿幽怨哀伤,作名妓状。
虞初秋被他变脸轰炸,审美疲劳了,险些答应,忽又忆起今天的遭遇,身体顿时紧绷,沉默了。
杨忆海本在叽叽喳喳做戏,突见虞初秋低头不语,神情痛苦。杨忆海也停下话语观察,伸手抱过虞初秋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轻松一笑:
“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快进去洗吧。小心别着凉了。”
“忆海……”
“真啰嗦,再不洗,水都凉了。你洗快点,我还要洗呢!”
…… ……
虞初秋洗完澡,悄悄丢掉被宋云飞撕破的里衣,回到卧房,放下蚊帐,双手颤抖地解开了睡衣。
手臂上的五指抓痕,泛着淤青和紫色,在虞初秋白皙的皮肤上,丑陋而招摇的提醒着主人,今天所受的耻辱。
虞初秋拿过一个细长瓶子,正打算擦药。杨忆海洗好澡,象征性的敲了敲门,不等虞初秋答应,推门而入。
虞初秋听到开门声,慌张盖好瓶塞,藏在枕头下,然后手忙脚乱拉起睡衣,掩盖住手臂的淤青。
杨忆海进门时,一反常态没有笑容,眼睛如猎豹般捕捉信息。
他走至床前,轻挑蚊帐,低头看到虞初秋,坐于床头,正在穿衣服。杨忆海也不客气,挂好蚊帐,坐在床沿,表情轻浮,眼神深邃。
“这么早就睡觉?”
“今天好累,想早点歇息。”
虞初秋稍微一动,手臂就酸疼得厉害。从晚饭撑到现在,他已经是极限了,仅仅系个缎带,手指都使不上劲,不停地抖。
杨忆海瞧在眼里,也不问,看着虞初秋翻身躺下,杏眼‘咕噜’一转,脱鞋上床,撑着脑袋,睡在他旁边,望着桃花眼,不说话。
“……”
屋内突然寂静下来,两人各怀心事,相顾无言。
过了一会儿,杨忆海试探性出手,手指轻轻拉动虞初秋胸前的缎带,一根,两根……
虞初秋的衣襟慢慢散开至两侧,白皙瘦弱的胸膛,在摇曳的昏黄烛光中,越来越诱惑,渐渐离开衣衫的包裹,微微颤抖着。
杨忆海的动作很慢,仿佛故意挑拨身下人的忍耐力。就在他即将松开最后一根缎带时,虞初秋忽然抓住他的手,眼中水雾缭绕,波光粼粼。
杨忆海深深看向虞初秋眼底,眼神复杂,似要穿越层层波涛,寻觅湖心深处的旷世宝石。手指明确感觉到虞初秋的手,正冰凉的发着颤。
虞初秋与之对望良久,最终松开了掌心。
杨忆海始终观察着虞初秋的表情,撩开他的睡衣,伸手轻抚裸胸,肌肤光滑,软玉温香。刚开始时,杨忆海明显感到虞初秋全身一僵,肌肉紧绷,但很快放松下来,无声的接受爱抚。
杨忆海的手指,感受到虞初秋身体发颤,手势由轻挑的逗弄,改成了安慰的爱抚。
杨忆海越来越不能自持,伸头想亲他,却在嘴唇快要接触到虞初秋时,不幸看到他本能的抗拒,抿着嘴,头往后缩,动作极小,却已暴露了虞初秋的排斥。
杨忆海放低身子,压在虞初秋身上,单手抚摸虞初秋的脸庞,逼他看向自己,四目相顾许久,虞初秋终于默许,慢慢闭上眼帘,嘴唇与睫羽害羞的轻颤。
杨忆海俯身,给予温柔绵长的一吻,双手环抱虞初秋,来回抚慰他的腰背。
虞初秋是第一次在神智清醒的状态下,和杨忆海接吻。刚开始时,有些抵抗。杨忆海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时,虞初秋羞得满面通红,紧闭牙关不肯松口。
杨忆海很耐心,一遍遍舔吻虞初秋的牙龈,直至虞初秋放松,张开嘴,他才进一步进攻。
虞初秋吃惊过后,好奇有余,从起初用舌抵挡杨忆海进来;到后来学着杨忆海的动作,怯怯回吻他;到最后伸出小舌,反守为攻。整个人沉浸在杨忆海温柔的挑逗中,双手不自觉圈紧杨忆海的颈项,拉近彼此的距离。
虞初秋被吻得昏沉沉,胸前和背部,尽情享受杨忆海极富技巧的爱抚,身体慢慢打开,理智渐渐游离,闭眼呻吟,其音如泣,勾人魂魄。
杨忆海离开虞初秋的嘴唇,睁开眼,正想脱掉他上身碍事的衣衫,头一偏,看到了虞初秋滑到上臂的广袖下,淤青的五指山,眼神霎时清明。
他低头亲吻虞初秋的颈项,似蜻蜓点水,不给予满足,嗫嚅道:
“初秋,你手臂上的伤痕是怎么弄的?”
虞初秋听闻这话,猛地清醒,睁开眼,手忙脚乱的拉好衣服,翻身坐起,靠在床角,一张脸,红到了脖子根,低头不敢看他。
“没……没什么,摔的。我回家的路上,撞倒一辆推车,跟人发生点摩擦,不碍事。”
杨忆海皱眉,少有的严肃:
“初秋,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干嘛这么大反应?”
“……”
“真是摔的?”
“嗯。”虞初秋赶紧点头,双手死死抓住前襟,脸色惨白。
“那你刚才说,是跟别人发生摩擦?!这伤分明是给人抓的!你还撒谎?!”杨忆海更生气了,抓过虞初秋,不顾他反抗,拉开他的衣衫,钳制他的手臂,指着伤痕。
“究竟是谁,在哪儿,为什么弄的?你老实跟我讲!不说我今晚和你没完!”
“……”虞初秋低头,眨眨眼,“忆海,我没事,现在不是好好的?事情过去就算了。你帮我擦药吧。”
虞初秋说完,转移话题地拿出枕头底下的瓷瓶子,递到杨忆海手里,退下衣物,伸出手。
杨忆海眼神愤愤,拉过虞初秋,抱在怀里,扑倒就吻,激烈而炙热,吻得虞初秋呼吸不畅,双唇红肿,手指无助的攥紧杨忆海的衣衫,呻吟暧昧。
就在斯以为,自己要被杨忆海吻死的时候,杨忆海忽然离开虞初秋的嘴唇,一口咬在他清秀的鼻尖上。
“啊……好疼……”
“活该!谁叫你信不过我,在外边受了委屈也不跟我说!”杨忆海气闷。
虞初秋嘴角弯弯,酒窝浅浅:
“没受什么委屈,倒是受了你不少调戏。”
“哼!”杨忆海又咬一口,“下次扔衣服不要让我看见!笨书呆,起来,我给你擦药!”
…… ……
擦药的时候,杨忆海故意使力惩罚他。虞初秋拼命忍,仍有好几次克制不住,低声叫了出来。这一叫不要紧,杨忆海的脾气都给叫没了,欲火‘噌噌噌……’全上来了,丢掉瓶子,扑倒美人鱼,大肆非礼。直弄得虞初秋衣衫不整,逃跑似的冲出房间,连滚带摔下了楼,撩起裤子一看,腿上也青了好几块,旧伤未去,新伤又来,得不偿失。
两人正在院子里玩官兵抓强盗,大门开了。苏紫天神情恍惚走进来,人也不看,直愣愣,呆傻傻往里走。二人叫他,他也不理,嘴里嘟嘟囔囔不知说些什么。
虞初秋不放心,还想跟过去追问,被杨忆海牵住,摇头劝退。
苏紫天进屋后,杨忆海口水流流的抱住虞初秋,刚想亲……
“对了,苏紫川去哪儿了?”虞初秋犯唐僧病了。
…… ……
话说苏紫川这两天干嘛去了?她自己的官方说法是:去杜子腾的军师府,跟他的漂亮艺妓学琵琶。
事实上是,二人初见时,艺妓已经跟她表明,自己不懂音律。
苏紫川想当皇后想疯了,见人家长的漂亮,身材好,气质棒,人品谦和。怎么看,都是倾城大美女。于是,每当杜子腾不在的时候,她老围着艺妓转圈圈,像个猥亵大叔。还借口‘路途遥远’,干脆借宿在杜子腾家里,晚上好跟艺妓挤被窝,高兴得紧。
这天上午,杜子腾坐在凉亭里,前面站着风姿卓绝的艺妓,秀色可餐!流口水……
“哎呀,哎呀,真是漂亮,绝色啊……此乃国色天香也……”
苏紫川躲在柱子后面,腰间夹了只小篮子,手里剥着韭菜。
“嗯。美女穿什么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嗯嗯。”杜子腾深表赞同,突然发现多了一个声音,转头寻找,看到苏紫川:
“啊啊啊啊!!你怎么又来了,回厨房做饭去!今天我要吃饺子!再来捣乱,你的月钱由二两减成一两!”
哎……天苍苍,野茫茫,这月薪水太渺茫!水弯弯,路长长,没钱的日子太漫长!楼高高,人忙忙,今夜结伴抢银行……
苏紫川望天。
中午时,杜子腾有饺子吃,开心了,丢开艺妓,投身苏紫川旁边。谁知苏紫川看都不看他一眼,放下饭盒,抱起琵琶,戴上杜子腾的破帽子,出了后门。
杜子腾满嘴韭菜馅,好奇,跟着出门,看到苏紫川席地而坐,放下帽子,开始卖唱。
杜子腾大怒,跳到苏紫川跟前,挡住围观行人,指着苏紫川:
“不许卖唱!”
“为什么?”
杜子腾霸道:
“你是我家厨子!”
“可我做好饭了,又没卖给你。”苏紫川大翻白眼。
杜子腾找不到话反驳,想了一会儿,小声耳语:
“那你也不能在我家门口卖唱吧?”
“哦……”苏紫川摇头晃脑,指指杜子腾的府邸,大声道:
“嗨,没办法,老娘这个月的月钱都被这家人扣光了。黑啊……”
此话一出,周围群众哄起,纷纷指责。杜子腾面子上过不去,沉默不语,饺子吃不下了。
苏紫川得意,抱起琵琶,反弹示威,嘴里唱道:
“皑如山中雪,皎若天上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杜子腾微愣,出手制止。苏紫川正弹到兴头上,不满瞪视:
“客官请自重,小女子卖身不卖艺!”
杜子腾‘唰’地一下缩回手,一副‘我没摸到,绝对不负责’的模样,转身就走。再回来时,手上的饺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二胡。
苏紫川不解,抱着琵琶坐过去一点,腾出一块地,给杜子腾。
杜子腾调了调,抬手就来,边拉边唱,歌声随性,姿态潇洒:
“君以琴声和,今以琴声绝。白头不相离,誓言何凿凿?”
苏紫川即兴接道:
“君既有两意,万语又如何,醉解兰舟去,一任轻帆过!”
琵琶与二胡,初次合奏的二人,相互较劲,互相配合。一曲唱毕,竟博得满街喝彩。
苏紫川高兴,心想:这回肯定赚翻了!
一个大妈从人群中窜出来,指着地上男女二人,当街就骂:
“男人笑容满面,两眼放电,不是发病犯贱,就是坑蒙拐骗!女人丰胸细腰,放荡风骚,不是掏你腰包,就是放你黑刀!”
说完,回头对各位父老乡亲,劝诫:
“这年月男怪女妖,小心中招啊!”
“哎,扫兴!”
“就是,晦气,呸呸呸!!”
…… ……
观众们不满大妈的态度,散去。苏紫川捧着帽子,欲哭无泪。杜子腾透过墨镜,远远看见,他家的漂亮艺妓,躲在街对面的墙脚偷笑。
一刻钟后,苏紫川坐于杜府凉亭,面前摆着一个饭盒,里面的饺子一个没动。杜子腾坐在他旁边,吃得可香了。
“哎,你吃呀,不就是几个铜板吗?嗨!天生我才必有用!钱不是问题。”
苏紫川撇嘴:
“钱当然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唉……怀揣两块,胸怀500万!做女人难,做美女更难!女人的竞争,无处不在,见缝插针。哥们,一句话,你家小老婆吃醋了!”
杜子腾乐了:
“哎,你挺聪明的,我还以为你没发现呢。”
“哪能啊!我,谁呀,未来的皇后啊!这等小儿科的勾心斗角,我能不知道??”
“唉……可惜你说错了,她不是我老婆。”
“嗯?”苏紫川一愣,凤眼斜挑,“床前明月光,低头吃便当!其他的,不关我事。”
二人正斗嘴呢,门口爬进一人,披头散发,衣冠不整,扶着门框,摇摇欲坠。
杜子腾坐的位置,使他首先看到那人,丢下筷子,飞快跑去:
“四哥!!你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杜羡云面色煞白,嘴唇被咬破了,倒在杜子腾怀里,两眼一翻,不醒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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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谢池春
虽说杜子腾身为省级干部的军师,官拜三品。可一年到头,俸禄不过一百多两银子。而他每月给苏紫川二两,就当时当地的生活水平来看,工资算是相当高的。
要是你以为,苏紫川这钱赚得轻松,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杜子腾的军师府,其实不大,一个院子,四间房,三个人住,挺宽敞。
家中除了杜子腾,漂亮艺妓,还有一个看门、扫地的古稀老头,身份不详。剩下就是苏紫川。所以,大到劈柴烧水做三餐,小到端茶倒水擦桌子,全部家务事都由她做。
总而言之:一个人当五个人用。
工钱——高薪聘请,一个月二两!
当初杜子腾是看上她煮饭好吃,而苏紫川则是看重他是皇亲国戚,两人一拍即合。苏紫川就跑来他家做保姆了。
每当累的时候,她就无比痛苦的安慰自己: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唧唧呱呱……人家吕后还种过地,下过狱呢!我多洗几件衣服,多做几次饭,没什么大不了的。”
话说回那天,杜羡云倒在杜子腾门口后,苏紫川就更没空回家了。又请大夫,又煎药,又守病号,又做家务,忙得不可开交。无意中,她发现那个蛇蝎心肠的艺妓,老给她使绊子,穿小鞋。
一来二去,苏紫川常常对天大叹自己时运不及,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啊啊啊!!
而苏紫天回到家后,老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走路翻下沟,倒茶烫伤手,吃肉不吐骨头,睡觉大喊大叫,说梦话: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你又说什么‘在下’,我认错人了……呜呜呜……”
然后自己吓醒,一直哭。
人也木了,一天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