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by坑(女王攻_攻原本是小官he)-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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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块玉本就是你爹的。如今给你陪嫁,也算是物归原主罢……”
虞初秋释怀,起身走回了后院。
三日后,苏紫川的花轿进了杜子腾的军师府。
由于杜子腾官拜三品。喜事免不了宴请当地官员与豪强。
杜羡云为巡抚,宋云飞为提督,苏紫烟为总兵,加上新郎官——杜子腾,为军营一等军事参谋长。而秦皇城首富,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杨忆海。
所以事实上,这场喜筵,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就是家宴。
出门前,杜羡云还不忘给苏紫天检查功课。
当他手执羽毛扇,出现在苏紫天的房门口时,我们可怜的天宝宝,正红着眼睛,趴在桌子上默书。右脚踝上拴着一条长长的‘狗链’,使他胸前佩带的金锁项圈,看起来更像是SM道具。
苏紫天一看到杜羡云进来,全身寒毛倒竖,呲牙咧嘴,凤眼凌厉。
杜羡云全当没看见,悠然走至桌前,微摇羽扇,低头察看他默写的诗词。
“嗯?”忽然,杜羡云眼睛一眯……
“……”苏紫天小心肝一抖。
“离离原‘上’草,一睡一哭容?学生……”杜羡云左手摇扇,右手开始不规矩的抚摸,苏紫天颤抖的脊背,“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故意写错讽刺我的?”
“学生不敢。”苏紫天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一点也不服。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连为师都敢轻薄!”杜羡云忽然发难,拉起苏紫天,就往床上倒,扯下苏紫天的睡衣,就要H!的
苏紫天见状,习以为常,两腿一分,脸色冰冷:
“要上就快点。本少爷没时间跟你磨。只要你肯放我出去参加我姐姐的婚宴,爱怎么折腾随你。大丈夫能屈能伸!姓杜的,你别太猖狂,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杜羡云脸色很黑,闻言,眼神很受伤,忽觉喉头一甜,猛烈的咳嗽起来,趴在床沿,呼吸困难。
苏紫天微怔,翻身坐起,递过一块丝帕,轻拍他背脊,帮助顺气:
“不是好了吗?怎么又犯了。”
杜羡云抬头,嘴角流下一缕猩红:
“罢了,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你何苦又说这话?”苏紫天皱眉。
“本来就是。”杜羡云瞥眼自己的雪发,“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快成亲时,突然病死了。弄得我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好容易考得状元,却被贬来江南教书。我弟弟怜惜我,找了个艺妓,想赠与我做伴,却被学生你……”
说到一半,不说了。
“……”苏紫天赧然,更轻柔的抚其背。
杜羡云眼中泪光点点:
“那日我进屋,看到你醉卧床头,本也生气,训了你两句。谁知你竟扑过来,口口声声说‘爱我’。哪知你造孽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再见面时,你居然说你那日认错了人……你叫我情何以堪?”
“对不起……”苏紫天越听越愧疚,握住杜羡云的手,诚恳道:
“我知你这头白发,还有这病都是因为我。爱怎么罚,随你吧,是我欠你的。刚才我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
杜羡云微笑,伸头亲吻苏紫天的红唇。
…… ……
半个时辰后,苏紫天趴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一双凤眼愤怒瞪视,正穿衣打扮,准备去参加宴会的某人。
“你是故意的!你哪里看起来像生病的人?我的腰……嗯……现在都直不起来了!!”
“学生,为师哪有说过得病,是你自己猜的。”杜羡云笑眯眯,神情气爽。
“你……无赖!你说过,如果我默完唐诗三百首,你就让我去参加宴会的!”
杜羡云一撩下摆,坐于床沿,抚摸苏紫天的裸背:
“学生,为师以诚信为本,绝不食言。问题是,你现在起得来么?”
“唔……”苏紫天努力撑起上臂,不到半秒,‘嘭嗵’摔回枕头上,“呜呜呜……姐……我对不起你……呜……”好委屈的,哭了……
“乖乖,别哭了。你哭得为师心很疼啊……为师会代你向你姐姐说明‘原因’的。你就好生在家休养吧。”
“混蛋!原因不就是你……呜呜……”苏紫天醒悟,“难道说……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为人师表,可以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呃……这个嘛……”杜羡云歪头,“其实我没骗你,大部分都是事实。”
“‘大’部分?”苏紫天捶床板,“我早该知道!我……我怎么这么蠢!!”
“学生,为师今天就再教你一课: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呵呵呵呵……”
杜羡云说完,悠然踱出房间。
苏紫天气急,踉踉跄跄去追,脚上‘丁零当啷’的铁链声,在别院门口停止了响动,随后,传出了苏紫天气急败坏的吼声:
“杜羡云!你给我回来说清楚!!我最近都没得罪你,你干嘛选这节骨眼上整我!!!”
而问题的答案,在杜羡云看到虞初秋时,揭晓。
“杜大人好。”虞初秋施礼,拿起酒杯,给杜羡云敬酒。
“……”杜羡云瞥他一眼,超不屑地摇羽扇,爱理不理。
虞初秋尴尬,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忙找话讲:
“大人日理万机,小天他……住在贵府,会不会给您添麻烦?”
“不劳虞先生挂心。小天很听话。他在家写文章呢,今天不会来了。他要我转告你,叫你别惦记。有事叫别人去我府上就行,不用‘亲自’来。没事就更不用管他了。”杜羡云拿起酒杯,随便一碰,喝完放下。
虞初秋见他如此,稍微客套两句,退了回来,经过门口时,一个没看见,差点撞倒跑进来的两孩子。虞初秋赶紧弯腰去扶,定睛一看……
“宋乾?”
“先生!”宋乾扑。旁边宋礼见此,也扑。
虞初秋许久不见他俩,高兴抱着,蹲在地上:
“让先生看看,长高了没有?”
“我长高了,我比哥哥高。”
“先生先生,我会武功了,我练给你看。”
宋乾宋礼唧唧咋咋,争着要给虞初秋表演他们最近学到的东西。
虞初秋欣慰之余,竟忘了孩子在这儿,爹肯定不会少。
当迟钝的他终于发现时,宋云飞已经满眼惊喜的站在他身后。
“虞初秋?真的是你?”
虞初秋惶恐,吓得倒退数步,腰靠在了茶几上,茶水撒了一半。
“你……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在江南吗?”
“缘分啊……”
“别过来!”虞初秋四处张望,希望可以在人群中,找到杨忆海的身影。
宋云飞摊开双手,笑容豪放:
“哈哈哈!虞初秋,从前是我不对,我道歉。不过说到底,还是你的过错。谁叫你长得那么美……我一看见你,就想扑……”
“闭嘴!”虞初秋满脸羞红,“过去的事,别再提了。在下不想听。”
“好,不提就不提,让我们重新开始。哈哈哈哈……”
“没门!”杨忆海忽然出现,“你想都别想!这朵名花,已经有主了!”大拇指朝向自己。
“哈哈哈哈……没关系!名花虽有主,锄头更无情;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宋云飞说完,笑着飞了个媚眼给虞初秋,转身走了。
杨忆海气死了,愤愤回头,看向无辜的虞美人。后者耳根泛红,不敢瞧他,低眉顺眼,缴着手指。
杨忆海看他这模样,顿时气消了一半,悄悄牵过他的手,耳语道:
“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虞初秋闻言,头埋得更低,脖子也红了。
…… ……
“一拜天地——!”
苏紫川一身红衣,头盖鸳鸯喜帕,由喜娘的搀扶着,站在杜子腾身侧,行婚礼。
“二拜高堂——!”司仪官朗颂。
苏紫川慢慢转身,盖头的阻挡,使她看不到空无一人的主座。
杜子腾牵着苏紫川手中的红绸,回眸身侧,表情有些不自然。
苏紫烟正想喝酒,杯举到半空,忽然停住了。他饱含怒气地质问身边的杜羡云:
“你们没通知父母?!我妹妹可不做小!”
“宁兴王妃到——!”
忽然,门口小厮的一句通传,宛如平地响起一声惊雷。宋云飞、杜子腾和杜羡云,不约而同回首大门,脸色大变,慌乱而震惊。
其余各人皆好奇观望。
只见门口一名婢女,掺扶一位优雅美丽的贵夫人,走进厅堂。
华服高冠,龙头凤颈,气质高贵,举手投足皆显皇家风范。虽已三十五、六岁,晃眼而望,却仍似双十年华。
面如芙蓉,黛如远山,鼻翼清秀,唇型姣好。一双迷离似雾桃花眼,由于岁月的磨炼,带着八分精明与十二分冷酷。
周围众人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王家气宇震慑,皆不敢作声,目光紧锁于她,眼中不自觉流露出欣赏与揣度。
只有虞初秋,在她进门时,震惊地望着她目不斜视地从自己身边经过,便再无勇气瞧她第二眼。仿佛害怕她身上的光芒会灼伤自己的眼睛,虞初秋闭上眼帘,关住了满目眩晕与奔涌的眼泪,还有心底深处的黯然与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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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突变
宋云飞最先反应过来。宁兴王妃走过他座位时,他快步上前,躬身作揖,斟酌用词:
“微臣给岳母请安。”
“免礼。”王妃并未停步,目不斜视地走向全身喜服,满脸不自在的杜子腾。
“姑姑……”杜子腾小声喊她。
侧座的杜羡云,上前解围:
“侄儿未知姑姑驾临,有失远迎,还望姑姑海涵。”
王妃抽回婢女搀扶的右手,看向杜子腾:
“子腾,你爹很挂念你。你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娶妾也不跟父母说,还弄这么大排场。传到京城,叫你爹如何在朝中立足?”
“姑姑,我不是……”杜子腾刚想解释……
苏紫川‘唰’地一下掀开盖头,凤冠下精致的小脸,让杜子腾目瞪口呆。
“娶妾?!哼!我苏紫川还没丑到嫁不出去,要给别人做二奶!告辞了!”
苏紫川愤怒扯下霞披,瞪了一眼杜子腾,甩袖离去。
“站住!”
“……”苏紫川停下脚步,并未回头。
王妃回身,走至她侧:
“好个没规矩的野丫头!长辈话还没说完,你这是什么态度?真没家教。”
“……”苏紫川瞪她,眼神恨恨。
“你那是什么眼神?”王妃怒,“没人敢这么看我!”
旁边婢女见机道:
“还不给王妃跪下请罪!要不是王妃菩萨心肠,你早死一万次了!”
“……”苏紫川全然不听劝,鄙视她俩一眼,转身又想走。
王妃气急:
“来人啊!给我拖出去!”
此话一出,旁边站着的苏紫烟和杜子腾,吓得冲出来,刚想求情……
“扑通!”一声脆响,一个单薄瘦弱的身影,已经先一步,跪在了宁兴王妃前。
王妃吓退一步,婢女习惯性的护她在身后,二人警戒的盯着跪在面前的虞初秋。
虞初秋头低得很下,双手高举过额,广袖齐眉,遮住了面部。
“草民带侄女给您赔不是。是在下平时疏于管教,得罪之处,还望王妃原谅……”
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忽然冲进一名士兵,单腿跪地,启奏道:
“启禀诸位大人,城外300里,发现满骑兵两万余人。预计天亮即可到达城外。”
众武将大惊,杜子腾、宋云飞还有苏紫烟,全都围了过去,表情严肃地询问军情,大致了解情况后,宋云飞带头对宁兴王妃,道:
“岳母请稍后,臣等有要事,需速返军营。”
王妃摆袖:
“快去吧,国事要紧。”
三人恭敬退出。临走前,苏紫烟给杨忆海使了一个眼色。
杨忆海会意,点点头,待苏紫烟走后,悄悄拉过苏紫川的上臂,扶起还傻跪在地上,听候发落的虞初秋,小声道:
“走哇,还傻等在这儿受罚啊?”
杜羡云伺机摇扇靠近王妃,不动声色地挡住,跪在地上,低眉顺眼的虞初秋。
“姑姑,我们去后院坐吧。您一路车马劳顿,累坏了吧?大老远的,姑姑您何苦跑来这儿?”
王妃叹气,跟着杜羡云,由婢女搀扶而去:
“还不是因为你弟弟娶亲的事,你爹在家大发脾气呢。我是来找慧贤的。他有没有来找你们?”
杜羡云诧异:
“堂弟也来了?”
…… ……
杨忆海一手拉一个,鬼鬼祟祟回到家,关好门,落下锁,这才回手点灯。
“你们俩真是一个比一个没救!”杨忆海一边找灯,一边唠叨:
“紫川你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吗?刚才怎么就一根肠子直到底啊?那女人可是宁兴王妃!是皇上唯一亲弟弟的正妃!是皇后的亲妹妹!是三朝元老——杜太师的亲闺女!哎,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这可是行业秘密。我只想说,这种人也是你能得罪的?她杀你,比喘口气还容易!还有虞老头,你疯了不成?!傻丫头要死,让她死好了!关你啥事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杀头你也争?!你上辈子欠她啦??你想过我没有??!”
油灯点亮,黄光填满昏暗的屋子。
杨忆海举灯转身,刹时住嘴,看到两条黯然伤神的身影,斜斜长长的倒影在墙上。
苏紫川凤冠未去,清秀的瓜子脸遮挡在珠帘之下,有着很伤感的表情。
虞初秋低着头,出神的思索什么,保持一个姿势,独坐到天明。
…… ……
清晨时分,杨忆海照常开门营业。结果生意暴好!
方圆十里的酒店客栈,店主全部关门逃难去了,就他一家营业,这生意,能不好吗?
刚过晌午,店里就坐满了等开饭的士兵。
苏紫川穿着围裙,炒菜蒸饭,忙里忙外,全然没了昨日的黯然,像个没事人似的。
虞初秋一夜没睡,精神很差,老做错事,还险些好几次晕倒在门口。杨忆海忙着厨房前厅两头跑,没空照顾他,随便找了个理由,叫他坐在柜台里,帮忙算账。
大家正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苏紫烟提着关刀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俊雅少年。
酒楼里坐的将士,多半认识他俩,一见二人进门,称兄道弟,笑得爽朗。
苏紫烟站在人群中,朝虞初秋大喊:
“先生,给我单独弄几个菜。今天我和这位小兄弟,要好好喝一场!”
“妈的!要吃自己去煮!没看我们这儿人手不够吗?”杨忆海上菜,走过苏紫烟身边时,狠狠踩他一脚。
苏紫烟脸红,挠挠后脑勺,无可奈何,引来众将士一番嘲笑。
那少年抿嘴笑:
“苏兄不用客气。菜就不必了,酒可不能少。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好!”苏紫烟拍拍他肩膀,抱拳道,“英雄出少年!今日在战场上,多亏贤弟救我一命,大恩不言谢!”
少年微笑,摆手: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岂有什么救与不救之理?苏兄今日凯旋而归,小弟敬你!”
“好!”
二人说完,端起大腕,斟满饮尽,袖抹嘴角,笑如兄弟。
忽然,少年瞥向柜台,眼中一亮,“咦?”了一声。
苏紫烟回头,笑问:
“贤弟‘咦?’什么?”
少年放下碗,走至柜台,歪头看,撑头打瞌睡的虞初秋,回问苏紫烟:
“这不是那日,小弟我在客栈捡来的美人?怎么……这酒楼是他开的?”
苏紫烟刚想回答,虞初秋醒了,睁开眼睛的瞬间,刚好对上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