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by坑(女王攻_攻原本是小官he)-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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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紫烟刚想回答,虞初秋醒了,睁开眼睛的瞬间,刚好对上少年含笑的星眸。
“怎么我每次见你,你都在睡觉?”少年露出一排整齐白亮的牙齿。
“……”虞初秋迷糊,分不清东西南北,只看到周围将士都在瞧着自己笑。
一个士兵嚼着花生米:
“虞掌柜累了,回后院歇着吧。苏兄不是回来了吗?叫他做事!”
另一个士兵附和:
“就是,就是,平时都是我们听他的。今天我们也享受一回。让总兵大人,给我们端茶倒水。”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苏紫烟叉腰摇头:
“好你个刀锋,平时就你最滑头!”
被骂之人一点不怕,反朝少年使了个眼色,得意。
少年见此,不置可否,微笑,摇摇头,忽然一屁股坐在一张八仙桌前,翻过一个杯子,扬手道:
“苏掌柜,倒茶!”
“哈哈哈哈……”换来一阵高过一阵的笑声。
苏紫烟无奈,走向后院:
“我不理你们,我劈柴去。”
“哈哈哈……哎哎哎,总兵大人要做逃兵啊!”
“就是就是,我们要喝茶!倒茶!倒茶!”
苏紫烟劈柴的当口,还听到前厅众将士拍桌子的笑喊。
虞初秋赧然,整整衣帽,走出来,一边倒水,一边道歉。
走到少年与刀锋坐的桌子前,那少年盯着他的眉眼,一个劲地瞧。
虞初秋不好意思,撇开脸,却忘了看茶。水漫溢出杯子,撒了一桌。
“呵呵……”少年轻笑。
“……”虞初秋大窘,手忙脚乱擦桌子。
那少年趁机伸头猛瞅他。虞初秋被他瞧得浑身难受,又不好开口,只想快快做完事,撤离。谁知他刚一转身,碰到一堵人墙,抬头看去,发现是杨忆海,背手站在他身侧,眼神挑衅的瞪视少年,语气不善:
“你看什么?!”
少年随口答:
“他长得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说完,回头问刀锋,“你说像不像?”
刀锋上下打量虞初秋:
“少爷,是挺像的。”
虞初秋慌张起来,眼神躲闪,本能抓住杨忆海的袖子,手指发白。
杨忆海母鸡护崽般,将虞初秋藏在身后,愤愤道:
“妈的!看什么看!这又不是窑子!!我家初秋是读书人,精贵着呢!!”
少年根本不听,伸头继续看。虞初秋躲左边,他就探头;虞初秋躲右边,他就伸颈。总而言之:看得更起劲了……
杨忆海气死了!心想:妈滴,我们家秋秋,超级大美人!你花钱去妓院,都找不到这么好看的!岂能让你在这儿免费看?亏了……
“给钱!看一眼,给二两银子。”杨忆海蹲地,伸手。
“……”众人默。
一分钟后,
众将士围上:
“太贵了吧?看一眼,去了我半个月薪水。杨大哥,算便宜点。”
杨忆海咬碎银子:
“行啊,打你个八折。要不要办个月票?六折优惠。”
“哈哈哈哈——!!”少年大笑。
“……”虞初秋脸黑。
“有没有其他特别服务?”某将士流口水。
杨忆海嘴角抽搐:
“给你看就不错了,还‘特别服务’?他可是本店非卖品!只可远观,不可触碰。违者,罚款十两!”
此话一出,众男人一哄而散,争先恐后朝虞初秋涌来:
“才十两?早说啊!我早就想摸了。哎,你看这小手,嫩得跟豆腐似的。”
“就是啊。哎哟,你看那眉眼,比怡红院的小翠还勾人呢。啧啧啧……”
“哎,你们都傻啊?交十两银子只摸手、脸?要摸就该摸‘看得到,摸不着’的地方!”
“对哦!”
“唔……住手……”虞初秋的哭腔。
“淅淅索索……”众人开始撕扯虞初秋的衣服。
“!!!!”杨忆海这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脸都吓绿了,手里的碎银子,‘啪啦啪啦……’掉了一地,也不管,冲上去,拨开人群,抢救‘人鱼公主’。
混乱之中,少年与刀锋捡起了地上的碎银子,一边捡一边笑:
“刀锋,你说这些银子够不够我俩用个一年半载的?”
刀锋小声笑:
“世子聪慧,属下佩服!”
正说着,人群中,爆出虞初秋一声大喊:
“杨——忆——海!!在下三个月内,不想同你说话!!!”
“嗤啦……”衣服,被撕破了。
…… ……
很快,月底了。
杨忆海开开心心拿账单一算下来,脸就拧了……
一个月,亏了一千多两银子。
菜的成本太高不算,光这一个月,税钱就交了十八次。
杨忆海是一边算账,一边骂。
上骂国家朝廷,下骂当地父母官。骂了一圈才发现,当地的官,全是跟自己过不去的,万分悲哀。
虞初秋本是坐在他旁边,对着油灯缝衣服。先前见他骂人,也不理会。心道:反正关了门,他爱怎么骂,随他。
可过了一会儿,他又改叹气了。虞初秋只好放下针线,问道:
“当真难做,那我们换别的做吧。”
杨忆海摇头,边打算盘,边回答:
“做什么还不是一样,都得交税。赚来的钱,还没捂热,又交去了。杜羡云那混球,根本不买我们的账,收了礼也不办事!税收得比原来更凶了!我们哪得罪他了?”
“是不是小天在他那儿不听话?我们把他接回来吧。”
“是啊,接回来算了。小天跟这种人学,能学到什么好的?人品都有问题,还贪污受贿!呸!”杨忆海鄙视,又想到什么:
“哎,你说……会不会是宋云飞那个混蛋,也给我们小鞋穿?上次他不是‘那个’你……”
“……”虞初秋尴尬,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杨忆海随即改口:
“我胡说的!你别往心里去!该打,该打!”说完,自掴一巴掌。
虞初秋拉都拉不及,眼睁睁看他挨了一掌掴,心里愧疚,拉着他的手,低头道:
“忆海,是我连累你……我来北方以后,一直没找到赚钱的差事……”
杨忆海贼笑,眼神很无辜:
“嗯嗯,就是就是。秋秋,既然你知道了,你要怎么补偿我?一千两银子啊……可以买栋大房子了!”
虞初秋难过,带着哭腔与感动:
“那……你说……怎么办?”
“我说什么,你都听?”
“……嗯……”虞初秋点点头。
杨忆海飞奔至衣柜,‘咻咻咻……’一阵乱翻,拖出一个大箱子。
打开的瞬间,虞初秋还傻傻的蹲下去看。
杨忆海兴奋,拉过虞初秋就往床上倒,手里头两件漂亮的戏服:
“秋秋,你穿这个,我穿这个。”
“好漂亮……这很贵吧?”虞初秋小心抚摸衣服上的珍珠,生怕弄坏了,“你哪弄来的?”
杨忆海想也不想,一边换,一边答:
“我买的。秋秋,快点。我是董永,你是许仙。”
“买的??”虞初秋大惊,“这得多少钱啊?而且,董永跟许仙根本就不是一个戏里的。”
“管他是不是一个戏里的,高兴就行。”忽然,杨忆海杏眼闪光,流口水,“要不……你扮白娘子吧?我觉得更适合。嘿嘿嘿嘿……”说完,满脸淫笑。
“你……别过来!我……我自己换……”
…… ……
半个时辰后,
“嗯……嗯……忆海……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姿势……啊……”虞初秋脸画美人妆,上身戏服整齐,裙子被杨忆海撩开,下体相连。
杨忆海游刃有余,一边律动,一边手握画笔,要给娇喘吁吁的虞初秋纹眉。
“噢……你是蛇嘛……所以要这样……才像……娘子,你身子真软……啊……”
虞初秋羞得满面桃花,捂住脸,红着颈项,呻吟出声:
“唔……相公……断桥一别……又……啊……那里不要……啊!啊!哈……”
…… ……
第二天早晨,起不来床的虞初秋,发现自己又上当了。
“你……杨忆海!你是故意的!你有闲钱买这个……”脸红,“还骗我说亏本?”
杨忆海双手撑在虞初秋身侧,伸头轻咬他裸露的肩膀:
“我没骗你。酒楼真的是亏本了。幸好我聪明,留了一手。这个月去西域的丝绸,都是经我置办的。自然从中捞了不少油水,呵呵呵呵……”
杨忆海向下抚摸虞初秋光洁的皮肤,呼吸他长发间的清香,喃喃道:
“美人啊,美人,你爹真会起名字。虞初秋,字:美人。秋天的,鱼美人……我的,虞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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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选秀
虞初秋没力气下床。杨忆海就把早餐端到床上给他吃。
结果虞初秋喝粥,杨忆海吃‘肉’。虞初秋忍辱负重喝完那一小碗小米粥,杨忆海已经连啃带咬,在他雪背上,用吻痕绘了一幅大明朝版图。
哄睡了虞初秋,杨忆海端着空碗,走出房间,准备去开张,路经天井时,看到苏紫川打扮得俏丽可爱,桃花妆容,鹅黄色的裙子,翠绿的头绳。她手拿小镜子,偏头瞧水缸,正在戴发簪。
杨忆海绕着她转了一圈。苏紫川得意,飞起丹凤眼,抬头挺胸,环抱琵琶,朝酒楼前厅走。
杨忆海跟上,放下托盘,去开门:
“一看就是装傻充愣的打扮!怎么……这回学聪明了,吊了个嫩草?”
“我还没那么老吧。正直青春少艾。”苏紫川对镜点朱红。
杨忆海嗤之以鼻:
“啧啧啧……你今天又要去哪儿?这两天生意好,你就不能留家呆着帮帮忙?心野了?老往外跑。”
苏紫川放下镜子,拿上琵琶绕过杨忆海:
“哼哼,杨大哥,我这是去挣大钱的。等我成功了,一定不会忘了你。”说完,拍拍杨忆海的肩头,蹦蹦跳跳往外走。
四天后的中午,许久没有出现的苏紫天,出现在酒楼门口。
虞初秋诧异又高兴,放下手上的活计,迎出来。
一时间,四目相顾……
苏紫天嘴一撇,凤眼微红,朝虞初秋怀里栽去,哭得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活像被人卖了,逃回来的‘迷途羔羊’。
虞初秋抱着他,轻拍轻哄,心疼地问:
“考上了?”
“呜呜呜……嗯……”苏紫天带着哭腔点点头,趴在虞初秋肩膀上,蹭来蹭去,撒娇。
虞初秋摸摸:
“既然考上了,就回来住吧,别再麻烦巡抚大人。”
“嗯!”苏紫天抱着‘肥鱼’,‘吧唧’一下亲在脸上,嘟嘴哭,“呜呜……先生,你都不知道……呜哼哼……我考这秀才,受了多少苦。我现在晚上都不敢一个人睡,你陪我……好怕……呜呜呜……”
虞初秋刚想答应,身后传来一声阴郁的男音:
“你敢同意就试试……”
虞初秋听得寒毛倒竖,回眸看去。
只见杜羡云手握羽毛扇,遮住脸,只露两只狡诈的狐狸眼,盯着苏紫天,弯弯的笑。
“呜呜呜呜……!!”苏紫天一看见他,好比耗子见了猫,死往虞初秋身上爬,往他怀里蹭,躲得只剩两只圆圆丹凤眼,惊恐地看向来人。
“杜大人?”虞初秋放开小天,刚想给杜羡云行礼……
身后传来阴阳怪调的声音:
“小天,你再说一次,你要和谁睡?”
“……”小天回头,看到杨忆海额上的一条小青龙。
杨忆海不满意他的沉默,转而对杜羡云皮笑肉不笑:
“哟,杜大人今天怎么有空光临寒舍?进去喝杯酒吧?”
杜羡云也不跟他客气,偏头快快耳语:
“小天每和虞初秋睡一次,我就多收一次税。”
杨忆海额上立马又多了一条青筋,笑容僵硬:
“杜大人,难得您这么看得起小天。那你就把他带回去,慢慢‘调教’好了。我们全当从来没见过他。如何?”
“……”杜羡云虎牙白森森一闪。
“呜哇哇哇……先生,救我!!”苏紫天死死抱住虞初秋,哭得地动山摇。
虞初秋不忍:
“忆海,他才刚回来,让他住几天再走吧?好歹让他休息几日,读书也急不在这一时。”
“嗯!”苏紫天猛点头,眼睛泪得像果冻。
杜羡云踱过来,眼中杀气重重,看向毫不自知的虞初秋:
“虞弟,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也是为了小天好。眼看这就月末了,接着马上就要乡试了,小天要是耽误了功课,考不上举人,又得等上三年再考。休息是小,误了前程是大……”
杨忆海没那么多废话,看着苏紫天抱虞初秋,他就眼胀,干脆出手,要把‘喀吧油’从虞初秋身上揪下来。
“走,你给我乖乖跟巡抚大人回家读书去!”
“我不要!!”苏紫天死活不放手,哭得好可怜,“先生,你别听他们的,让我回家吧,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呜呜呜……我在家也可以复习功课的。”
虞初秋犹豫:
“小天,杜大人说的有理。我只是个秀才。你现在也是秀才了。按资格,我没能力辅导你功课的。杜大人学富五车,是大明朝有名的博士。你跟他好好学,等你考完试,我一定接你回来。”
“不要!我不去!”
“你没的选择!”杨忆海捞袖子,又扯。
“杨大哥,我保证,我回来也不和先生睡!”苏紫天利诱。
“……!”杨忆海手上一停。
杜羡云又耳语:
“把他给我,免一个月的税。”
杨忆海眼前一亮:
“走!苏紫天,你今天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 ……
三人正在拉扯,远处快步走来一男一女。二人一边走,一边争执什么。
女子走在前面,男人在她身后动了动嘴皮,女子瞬间停下脚步,拿起琵琶反手挥去。男人下蹲躲过,二胡压住女子裙边,不让她动。女子扯了扯裙摆,抬抬脚,走不了,俯视男人道:
“放手!”
“不放!”男人固执,“苏紫川你现在是我老婆,已婚妇女不能选秀女!”
“放屁!”苏紫川一手撑琵琶,一手叉腰,“妈的,老娘我什么时候嫁给你了!堂都没拜呢!!”
“但是,我们已经‘公正’过了……”杜子腾从怀里掏出婚书,摊开,举到苏紫川面前,“娘子,夫人,老婆大人,这上面还有当地父母官为我们盖的印章咧。”
(注:明律规定结婚要有婚书。婚书上要写明议定的聘财数额。主婚人、保亲人、媒人须在婚书上签字画押,然后依礼成亲,婚姻关系方才有效。即:古代的结婚证书。而离婚证书,则是大名鼎鼎的‘休书’。)
苏紫川娥眉狂挑:
“‘咧’什么鬼!死福建佬!!你匡猪啊!还‘当地父母官’?不就是你哥!你姐夫!你走关系拿张假婚书就想捆住我?啊,呸!姑奶奶我还不稀罕进你杜家的门槛了!没了你,老娘照样进紫禁城!我偏不信这个邪!”
说完,‘哧啦’一声丝帛断裂,苏紫川扯开裙子,原地转了一圈,腿带琵琶,弯腰凌空抽出琵琶底座的软剑,毫不留情斩断了撕裂到大腿的裙摆。
杜子腾蹲在地上,看着她到腰的发辫,随着舞蹈般的旋转,在自己脸上拂过,心中一阵恍惚,直到苏紫川鹅黄色的薄纱裙残片在眼前飞过,他才回过神,“啊!”了一声,追上苏紫川,脱下外衣,包住她只剩白色长裤的腿。
苏紫川正在走路,被他这一抱,差点摔了个狗吃屎,站定的一瞬,亦开始挣扎,嘴里骂声不断:
“放手!老娘的清白!!杜子腾,我上辈子欠你啦?!非跟我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