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by坑(女王攻_攻原本是小官he)-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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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初秋,你为什么不是女的?我真想强奸你。”
…… ……
波斯最繁华的妓院二楼,最贵的天字一号房内,一群身穿艳丽服饰的小倌与舞技,围成一个圈,嬉笑玩乐。
站着圆圈正中间的花花公子,手指上带着昂贵的绿宝石戒指,眼上蒙着一条红色的绸子布,正咧嘴笑着。
瞎子摸鱼好开心哦!
杨忆海玩得是乐不思蜀。
“嘻嘻……官人,我在这边。”
“嘿嘿嘿嘿……”杨忆海朝声音扑去,抱了一个空。
又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的
“大人,你好坏哦,人家在后面啦。”
“呵呵呵呵……美人,我来啦!”杨忆海转身,又扑了一个空。
周围小倌“咯咯”直笑,以扇晤面,缎带纷飞,好不艳丽的后宫图啊……
杨忆海玩了一阵,有些热了,扯掉罩在眼上的红绸子,翻身美人榻,斜倚着。
那些机灵的小倌,一个坐在他脚边,给他捶腿;一个靠在床头,给他轻摇羽毛扇;还有一个,则直接睡在他身侧,咬下一颗提子,嘴对嘴喂给他吃。
杨忆海爽死了,长这么大,头一回找到做皇帝的感觉。
只不知,虞初秋那呆子现在在干嘛呢?
杨忆海想到此,嘿嘿直笑。
还能干嘛?他现在一定是抱着本‘圣贤’书,坐在清闲的衙门里,烤火或者打瞌睡。
嘿嘿,那呆子,不知道有没有想我……还是说,趁我不在家,也出去找个野男人外遇?
杨忆海心头一惊,坐起来,又自我安慰的睡回去。
不会的,不会的。那呆子会去找男人,我头砍下来给他当凳子坐!等等,他不招人家,不代表别人不会找他?
杨忆海杏眼一眯,想起了‘宋云飞’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就黑了七分。
“大人,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身侧的小倌依偎过来,趴在杨忆海胸膛上,暧昧的抚摸他的身体。
杨忆海被唤回神,轻佻的笑,搂过小倌的腰,一边掐,一边道:
“我渴了,拿酒来。”
“是。”
那小倌酥酥应了声,起身倒酒,反而自己喝了,过唇要给杨忆海度酒。
杨忆海微笑,压下他的头……
…… ……
夜里多云,初乍的春雷,伴着细雨,降临了大地。
朱小王爷下午累坏了,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一觉醒来时,门锁已经被满族人打开。
朱小王爷朦朦胧胧翻了个身,压住一片空草,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惊慌,突然坐起来,叫虞初秋的名字。
没有人回应……
朱小王爷慌张冲出去。
原以为满人又将他虏去,却不是。一阵疯找之后,朱小王爷终于在冰雪微化的黑水河边,找到了一抹白色的单薄身影。
虞初秋面朝河水站着,并未看见朱小王爷靠近。他步履不稳的朝河边走,眼神空洞。
朱小王爷心头一惊,寻思他是不是要自尽?!
飞一般的朝虞初秋跑去。
虞初秋听到身后好像有声音,警惕,刚回头,整个人已经被粗鲁的拉离河岸,连扯带拖,放倒在初露新绿的雪地上。
虞初秋与之推攘片刻,发现压在身上的是朱小王爷,身体明显一僵,脸色难看的紧。
朱小王爷呼出团团白汽,气息不稳道: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寻死的不是好汉,是懦夫!”末了又补上一句,“你要恨我,尽管冲我来好了,一死了之算什么英雄!”
“在下是来擦洗身体的。殿下请回吧。”
虞初秋坐起身,伸手拍掉头发上的残雪,拢好下肢的长衫,悄悄遮住污秽与斑红交错的大腿。
朱小王爷低眼正好瞧见,脸上‘唰’地一下就挂不住了,红一阵,白一闪的,正不知道怎么回嘴,又看到虞初秋双手腕上,两条紫红的勒痕。白嫩的皮肤被绳子划破了,黑红的血块凝结在手腕处,招摇的宣告着施暴者的罪行。
朱小王爷结巴道:
“我……我怕你骗我,我在这儿守着,你洗你的吧。”
虞初秋不再理会他,走至河边,退下单衣,开始用手绢沾着冰河水,擦洗身体。
大腿内侧被小王爷掐出的红痕,让虞初秋觉得很刺眼,抓着湿手绢,狠命地擦。
朱小王爷越看越觉不对劲,跑去抢过手绢,急道:
“别擦了,都干净了,再擦皮都要破了。”
虞初秋不听,要抢。朱小王爷躲着手,不给。
虞初秋语气冰冷,伸手道:
“拿来。”
“凭什么?就不给!”
朱小王爷捡了块石头,用手绢一包,抡起手臂,使劲砸进了河里。
“扑通”一声水响,朱小王爷得意的回头,刚想炫耀,已来不及。
只见虞初秋脱光衣服,往冰河里走,没有知觉地拼命往身上泼水。
“你在做什么?!现在还没到二月呢!快回来!”
虞初秋眼神呆呆望着水底,像是没听到朱小王爷的叫唤,蹲在水里,使劲擦洗自己的大腿和腹部。
朱小王爷再顾不得许多,也冲进水里,去拉虞初秋。谁知他刚踏进水里,腿脚就感觉到黑河刺骨的寒冷。
朱小王爷一把拉过推拒的虞初秋,抱他回岸边。
虞初秋的皮肤,或擦或冷,冻得通红。
朱小王爷自己也冷,脱下大衣,先给虞初秋裹着,将赤裸的美人,抱回了帐篷。
…… ……
酒过三巡,杨忆海湿漉漉的嘴唇,艳红,上扬。眼光迷离,望着轻压在他身上的黑发小馆。
“大人?大人?”小倌用掌心,在杨忆海胸口来回抚摸,低头娇笑道,“您醉了。想歇息了?今夜要我还是要他们陪你?还是我们三个,您都包了?”
杨忆海闭眼呵呵笑,手指玩弄着小倌乌黑的长发,再睁眼时,翻身将小倌压在身下,含糊不清道:
“我怎么会要别人?我就要你……我的美人……秋秋……”
说完,就要亲嘴。
小倌听到杨忆海叫别人名字,脸色微变几许,又恢复,依旧笑着,道:
“好,全听大人的。今夜,我就是你的秋秋。”
“嗯,好!”杨忆海醉醺醺的点点头,“那你念首诗给我听。我的秋秋,最喜欢念诗了。什么‘风萧萧兮,逆水寒……’‘鹳鹳雎鸠,在河之舟……’我虽然听不懂,但我喜欢看他念书的样子,好有学问,嘿嘿嘿……”
杨忆海傻笑几声,盯着身下小倌,要他念诗。
小倌娇声道:
“官人,您这不为难奴家吗?奴家哪里会读什么诗啊……”
杨忆海闻言很不高兴,坐起身子,推开小倌,醉话连篇:
“不会念诗,就不是秋秋。我家秋秋是大才子,是解元,以后是状元!厄……”打了一酒嗝。
又一个小倌凑上来,压低嗓音诱惑道:
“官人,我念一个给你听。”
“好。”
小倌给他念了一首极简单的,杨忆海龙心大悦,抱着他一个劲地亲,说什么“今晚就要你陪”的浑话。
那小倌以为得手了,正在偷笑,前面失利的那个小倌,暗中掐了他一把。
这下好,两个男人,当着杨忆海的面,大打出手,嘴里不干不净,骂的全是粗口。
剩下的其他小倌,见场面混乱,纷纷劝架。
杨忆海躺在美人塌上,望着天花板,杏眼逐渐清明起来。
“好没有教养……”
杨忆海撇了眼正在打架的两人,恍惚看见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烟花之地,三教九流。
嘴角微扬,杨忆海翻身穿鞋,悄然离去。
杨忆海出妓院时,已是月上中空。
门口遇上一手抱妓女,一手握酒瓶的商队头儿,正醉得大放厥词:
“男人……哪个不偷腥?不偷腥的猫,那是假猫。不偷女人的男人,那是阳痿!呃……”
杨忆海心里一咯噔,忽然想到什么,急得直跺脚。
哎哟,我的妈呀!我怎么没想到!虞初秋那个色鬼,喜欢的是女人!他会不会趁我不在家,娶个狐狸精回来?!
我的天,晚了,晚了,太晚了!!
老子都出来半个多月了,说不定这会儿,孩子都有了!
杨忆海急似热锅蚂蚁,咬着指甲,来回在妓院门口转圈圈。
头儿挑着醉眼看他转。
杨忆海忽然又停下了,自言自语道:
“那呆子不会的。他在祖宗面前发过誓,要一辈子对我好……”想到此,心中压抑许久的思念,如洪水溃堤般,滚滚涌现。
“头儿,我要回家了。明天就走。”杨忆海杏眼闪亮,笑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头儿灌了口酒,嘶哑道:
“明天?太急了吧,哥们都还没完够呢。”
“没关系,我一个人走。”
“一个人穿越大漠,是很危险的。”
杨忆海抬头望月,笑容很是幸福:
“嗯,我明白。但我等不及想见他。本也不是非他不可。但既然这辈子遇上了,我也就非他不可了。”
…… ……
“虞初秋,我该拿你怎么办?本王非你不可了。”
朱小王爷搂紧冻僵的虞初秋,光着身子压住他,手指把玩他耳边的碎发,调笑道:
“你不是还没娶妻么?干脆跟了本王。既然什么都做了,本王当然会负责。你放心吧,进府后,我保证最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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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章 暧昧
虞初秋顺着眉眼,轻声道:
“全听世子安排。”
朱小王爷坏坏一笑,食指挑起虞初秋的下巴:
“乖,真听话,本王赏你。”
说完,低头想要吻他。
虞初秋偏了偏头,桃花眼里含着泪,晶莹剔透的。
朱小王爷动作略停,反口含住虞初秋的耳垂,细细舔吻他的颈项。嘴唇感受到虞初秋皮肤上传来的战栗,朱小王爷搂抱他的手,更紧了。
窗外的黑影,终于离开。
朱小王爷从温香中抬起头,戏虐道:
“我娘怎么找到你这个宝贝的?我前后遇见你数次,居然都没发现你的好,真是……”
说到此,住了嘴。玩弄别人下巴的动作,也顿住。
“我……那些话是说给门外人听的。”
“在下明白。”
虞初秋拼命想把头往下低。眼眶中的晶莹,多得好像随时会倾泻而出,却被主人死撑着,憋得眼睛红红肿肿的,仍不掉泪。
朱小王爷放开手,起身抓过烤干的衣服。
虞初秋也坐起来,屈腿抱着,脸枕在膝盖上,依旧低着头。
朱小王爷将自己的厚衣服递过去,拿过虞初秋的薄衣服穿上。两人身高相近,倒也合适。
朱小王爷穿好后,看见虞初秋还在弄,靠过去帮忙。
小王爷的衣裳做工精细,缎带与扣子繁多。虞初秋没穿过这种富家公子哥的衣服,手又受伤了,老是穿不好。
朱小王爷虽有心帮忙,却是个习惯了别人伺候的主,手忙脚乱弄了半天,脑袋都快和虞初秋的贴到一块儿了,衣服还没系好。
彼此的呼吸交叠在一起,帐篷内静悄悄的。
朱小王爷系来系去,扣子扣错了一排,脸却红了。眼睛不自觉瞟到虞初秋微敞的领口下,白皙瘦弱的胸膛、粉红色的蓓蕾,还有颈项处,自己意乱情迷时,留下的吻痕……朱小王爷心里,就跟猫抓似的,又酥又痒,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手指,与虞初秋冰凉的手,无意间碰到一起。
朱小王爷瞬间清醒了许多,专心帮他系好衣裳,尴尬道:
“咳咳,嗯……我们吃饭吧。”
说罢,拿来一个食盘,放到虞初秋面前。
上面放着满族人给他们准备的晚饭:
一碗稀粥、一个白面馒头、一个窝窝头。
虞初秋拿起窝窝头,把盘子推给朱小王爷。
小王爷哪想那么多,早饿坏了,抓起白面馒头,就是一大口,吃得香甜。转头对虞初秋笑,却发现他吃得很慢。手指颤抖,窝头被剥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微张开嘴,放进去,细细的嚼。嘴角的红肿,腮边的淤清,光是看,都觉得疼。
朱小王爷使劲吞下嘴里的馒头,像是咽下一大口鱼刺。他伸手剥了一块虞初秋手里的窝头,放进嘴里。
虞初秋不解,看着他不说话。
朱小王爷嚼着那块硬梆梆的窝头,洒脱道:
“本王没吃过这玩意,想尝尝。”
虞初秋低头,又掰下一块,刚想放进嘴里,朱小王爷一把全抢了过去。
“原来这玩意这么好吃,本王喜欢,你吃这个吧。”
说完,硬将自己手里的馒头,塞进了虞初秋手里。
虞初秋没动,想说什么,还没开口,朱小王爷瞪他道:
“看什么看,舍不得啊?!本王是世子,你理应让着我。我叫你干嘛你就干嘛!吃!”
说完,三两口将手里的窝头,全塞进了嘴里。
胡乱吞下去后,朱小王爷又道:
“我饱了,那碗粥吃不下了,你吃了它!”
虞初秋终于忍不住,道:
“您晚上会饿的。”
朱小王爷扭开脑袋,看向窗外。
“你真啰嗦,本王饿不饿,要你管!”
虞初秋感觉气闷,不再劝,慢慢吃起了手里的馒头。
等他终于将馒头吃完,朱小王爷早已经重新坐回他身边,兴趣使然的看着他,催促他喝粥。
虞初秋叹了好大一口气。印象中,从未觉得吃饭是这么累人的事情。最后一口馒头咽下去时,牙关忽觉轻松了许多。
盛粥的碗,是最下等的瓷器,又笨又重,碗边厚厚的。
虞初秋手腕疼痛,光是端着,都觉得累。嘴角又破了,张开嘴,刚够吸着碗边,喝水都困难,米粒根本进不了嘴。
朱小王爷不知何时伸出手,帮他托住碗底,静静看着他。
虞初秋呛了口粥,碗还没来得及拿开,已咳嗽一声。贴着唇边的稀粥,漫开一层鲜红。
朱小王爷拿开碗,翻袖子,找到虞初秋的手帕,焦急递给他。
虞初秋吐出一口血水,咳嗽不断。
朱小王爷拍背道:
“你哪儿疼?牙齿出血,还是嘴唇又裂了?你打我吧,都是我害的。”
说完,拉着虞初秋的手,扇自己的脸。
虞初秋用帕子捂着嘴,手上用力,停在朱小王爷脸颊处,未打下去,轻声道:
“老毛病,不关世子的事。”
“你骗人!”朱小王爷不依不饶,“要是老毛病,为啥这么多天,我都没听见你咳嗽?”
虞初秋拿开帕子,道:
“在下晚上都有咳嗽,只不过世子您太累,睡着了没听见。”
朱小王爷还不信,抓紧虞初秋的手腕,不撒手。
虞初秋道:
“您可以放开在下吗?手疼。”
朱小王爷这才发现自己握在虞初秋的伤处,急忙松开。
“对不起……”一声蚊子叫。
…… ……
临睡时,虞初秋坐在边上,低头抱着膝盖,不动。
朱小王爷铺好被子,拢好稻草,自己先找了个舒服位置,钻进去,躺下,这才看向虞初秋。
“快过来睡觉,你在那儿干啥呢?”
“……”
“你打算在那儿坐到天亮啊?”
“……”
朱小王爷赌气,翻身而卧。
“懒得理你!”
一刻钟后,虞初秋捂着嘴,又一次压低声音咳嗽起来。
朱小王爷翻来覆去,滚了三、四圈,坐起来,瞪着对面的虞初秋。
虞初秋好容易止住咳嗽,脸颊有些红。
“对不起,打扰您睡觉了。”
朱小王爷气闷:
“知道打扰了,就应该听话!”拍拍身边草堆,“过来睡觉!”
“……”虞初秋没动。
“操!非得我动粗!你这人特讨厌!背着不要,要抗着!”
朱小王爷愤愤甩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