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by坑(女王攻_攻原本是小官he)-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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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媚眼如丝地朝杨忆海耳朵吹了口气。
杨忆海瞬间如发了疯的野兽一股脑儿将虞初秋推到墙上。
虞初秋吃痛,闷哼一声,还来不及开口说话,杨忆海已经咬上唇舌,气息粗喘间,双手也开始野蛮地拉扯彼此衣衫。
虞初秋撇开脸,扭动身体,与之隔开一点距离,侧着头,瞟他道:
“回家再……”
杨忆海觉得虞初秋现下的表情就像抛媚眼,而且衣衫不整,红唇微肿,白皙的颈项上还有自己的吻痕和口水,这是何等鼻血贲张的画面……
杨忆海扑到虞初秋身上:“好!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 ……
小王爷回到家呆了一天,百无聊赖。
太师府很大,家丁众多。
小王爷从这屋晃到那屋,把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外加所有男亲戚的三妻四妾,都‘问候’了个遍,凡是在家的,他都跑到人家那里赖了一番,不说话,也不喝茶,就呆呆坐着,看那些女人绣花、缝衣服、编篮子、洗衣服……
他是主子,他不走,谁都不敢赶;他不说话,别人也不知说什么好,任他去。
吃过午饭,他实在想不到什么玩的了,跑到花园去遛弯。
太师的书房,窗朝花园。
小王爷瞧见只有杜太师在,立刻跑进去。
“外公。”
杜太师像是在发呆,被小王爷一喊,恍然回神,手中毛笔微抖,一滴朱砂掉在奏本上。
杜太师微皱眉头,放下笔,撩撩袖子要将本子拿起来,弄干净。
小王爷道:“我来吧。”
杜太师慈爱地笑笑,任由他去。
小王爷擦拭时,顺道看了下,忽然眼睛一亮,冲过来道:
“外公,你这奏本可是向皇上举荐贤人的?”
老太师捋着长长白白的胡须,点头微笑。
小王爷立即撒娇:“外公,我晓得一位贤人,你帮我荐给皇上,封他在京城做官吧。”
杜太师大笑:“你条件还真高,不但要做官,还要做京官?我倒好奇,从不见你过问政事,看来此人不是圣贤之人,就是与你关系颇深。”
一席话,说得小王爷面红耳赤,支支吾吾道:
“也……也没什么关系,可他救过我,心地也好。”
姜毕竟是老的辣。
杜太师一看这模样,自是知晓七分,却道:
“光是心地好,可不够格做官。”
小王爷急道:
“他还是举人及第呢!”
杜太师摸胡须的手停了:
“你说的,可是原秦皇太守?派去漠北的那个?叫……叫什么来着?余……”
“虞初秋!”小王爷兴奋补充,摸着书桌角,星眸亮亮的看着姥爷。
“哦……他没死啊……”老太师又开始摸胡须,“嗯……是该嘉奖。可他不是进士,封官也是外放的。”文凭不硬……
小王爷耳朵耷拉了。
杜太师瞥他一眼,高深道:
“可我身为内阁首府大臣,可以向皇上举荐他免考一级,直接参加殿试。是不是良才,到时就看他的本事了。”
小王爷重新抬头,笑如寒冬里难得一见的好阳光,温暖、含蓄。
杜太师笑,伸手在书桌一叠厚厚的公文下,抽出一张精致的函,递给小王爷。
“好好写,只有这一张。”
“噢!谢谢外公!”
小王爷双手抓着那张公函,兴奋得好像在迷宫里,捡到一张捷径图。
杜太师溺爱的看着他,忽又看到放在书桌上,还未曾关上的木匣子。眼神一黯,刚想关上,小王爷看到了。
“这是什么?”说着,瞅瞅关上的小匣子,又盯上旁边装手镯的小盒子。
太师小心地拿过两个盒子,缓缓站起来,往里间走,苍老的声音,透着笑意与神秘。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有两个好朋友。其中一个成亲时,我和另外一个,每人送了一份礼物给他。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东西又回到我手里,造化弄人……”
小王爷好奇,星眸亮亮的:“外公,您送的是玉佩还是镯子?”
杜太师回头,浑浊的眼睛里,透出宛如孩童般的闪亮:
“你说呢?”
小王爷认真想了想:
“不知道。”
“呵呵呵呵……你呀,就是太老实,幸亏生得好,要是生在别人家,定要吃亏的。”
杜太师说完,宠爱地轻哼。
小王爷笑得赖皮:“怎么不叫他们来府上下下棋,溜溜鸟什么的?”
杜太师闻言,眼底掠过一丝哀伤,稍纵即逝,长叹一声道:
“外公我已经是快八十的人了,要找同样长寿的同龄人,不容易啊……”杜太师拍拍小王爷脸颊,“你去别屋玩吧,我乏了。”
“哦。”小王爷识趣,退出书房。
杜太师见他走远,又去里屋取出两个盒子。打开看,老泪蒙蒙,陷入了回忆。
…… ……
亭台水榭,三少年。身形都见长。
杜谨文坐在亭中石凳上。石桌上放着一柄剑。
“什么?虞弟你要成亲?可你今年才刚满十五啊?”
他手里拿着个苹果,刚咬一口,茫然抬头,看向立于角落,正在喂鱼的清秀少年。
“好男儿志在四方,岂可为儿女情长困了心智?!虞弟,你现在就成亲,可想好了?”
斜斜坐在围栏上的蓝衣少年,阴阳怪气道:
“就是,虞弟,你想清楚没?我听说纪家小姐丑胜无盐,力大无比。还听说她爹没战死前,她一直住在塞外,脾气禀性与满人无异,暴躁嗜血。虞弟,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娶了她,简直是羊入虎口。”
杜谨文道:
“你要娶她?纪将军的孤女?她家已经没落了,根本配不上虞弟你。而且她风评一直不好,传说她那尚不会走路的幼弟,其实是她和贴身侍卫苏傲雪的孽种!”
“够了!”虞柏霖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他抛尽手中的鱼食,转过身来。一张白玉似的秀丽脸庞,已气得通红。
“她再不好,娶她的也是我,用不着你们操心!”
他瞪着亭中二人:
“我们虞家娶媳妇向来看中的人品,至于家世如何,倒在其次。纪小姐我没见过,至于她到底如何,要真正相处过,方才知晓。我做好自己,再不济,也可相敬如宾吧?你们就别再泼我冷水了,要不是我们虞家三代单传,我还不想这么早成亲呢!都是我娘说什么‘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烦死了!”
蓝衣少年笑了,跳下围栏,跑过去拍他肩膀:
“哈哈……谨文兄,你看,我就说虞弟老实,一急就招实话。”
杜谨文也跑过去,甩开蓝衣少年的手,自己搂着虞柏霖。
“谁跟你是兄弟啊?少在这称兄道弟套近乎。我还不知道你啊,就想趁虞弟心软的时候欺负他。”又低头对脸红的虞柏霖道,“别理他,贱骨头!”
“姓杜的!你这是诋毁!”蓝衣冲过来,抓着虞柏霖的手,就要往自己怀里带。
虞柏霖被他俩拉疼了,叫了一声。
杜谨文放了手。
蓝衣少年抱着虞柏霖,露出胜利的微笑,拍着胸脯道:
“虞弟,你别怕,要是成亲后,你媳妇敢欺负你,我杨震远就叫她好看!”
过了数日,虞柏霖趁着筹备婚礼的空挡,如约又到水榭,远远看到杜谨文和杨震远,表情古怪的站在亭子里。
两人争了半天,杜谨文终于用半个身体,把杨震远挡在外边,先行塞给虞柏霖一个盒子。
杨震远在其身后,死命向往前挤,未遂,着急地挥动手中的小匣子。
虞柏霖习以为常的看着他俩,笑道:
“我有时候真羡慕你们,感情这么好。”
此话一出,二人皆是一脸扭曲,不知说什么好,互赠‘鄙视’一眼,厌恶撇开脸。
杨震远终于趁这空暇,将小匣子放到虞柏霖膝盖上。
虞柏霖好奇,打开来看,一对黄金手镯,一块玉佩……
杜谨文看到虞柏霖的眼神,得意之情不以言表。
杨震远讥笑:
“哈!你个俗气的!就知道金呀银的,俗!忒俗了都……”
杜谨文怒道:
“那也比你给的破石头好!”
杨震远道:
“你懂什么?!黄金有价,玉无价!跟你这种俗人说,你也不懂。虞弟懂就行了。”
说完,对着虞柏霖,献媚地笑。
虞柏霖抬头,嘴角微笑,眼里却是雾蒙蒙的。
“你们不是不喜欢我媳妇吗?现在又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替她谢谢你们!她没有什么陪嫁,我这两天还在愁呢。”
闻言,杨震远自掴一巴掌。虞柏霖吓了一跳,还没开口问。
那厢,杜谨文低声道:
“我他妈疯了,干嘛送女人的东西!”说完才发现,话中竟还有另一个声音。
抬头,对望。
一生死对头的二人,第一次如此默契。
…… ……
又一场欢愉,虞初秋与杨忆海亲昵地搂抱彼此,躺在床上,轻抚对方。
杨忆海胸膛起伏,背脊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汗珠。手掌心触摸到的皮肤,柔滑细腻,是虞初秋的手臂。
杨忆海摸上了瘾,手离开温热,只用指甲背轻轻刮过虞初秋的皮肤,从胳膊到窄腰,圆润的臀,性感的腿……
虞初秋闭目抱着他,嘴角含笑,几欲睡着了。
高潮刚过的身体,若被弄得实在痒痒,会轻颤几下,躲开一点,而后又蹭向杨忆海,窝在他怀里,像只小兽。
杨忆海深深亲吻虞初秋额头,拉开棉被,趁美人倦怠,偷看他的裸体,愈看杏眼颜色愈深,凑到耳边,委屈道:
“美人,我的嫁妆没有了……”
虞初秋本要睡着,闻言又半开眼帘,吻他嘴唇,喃喃道:
“你在就是幸福……以后我送你更好的……睡吧……”
杨忆海道:
“可那些不是你的传家宝吗?”忽又想通什么,下定决心道,“今后有机会,我一定把它们找回来!”说完,用力吻了下虞初秋。
两人比赛似的,你亲我一下,我吻你一下,玩着玩着,笑起来。
杨忆海道:
“现在我们有银子了,我要搬家!”
虞初秋惊得睁大眼睛,看他一眼。
杏眼中的坚决,不容否定。
“哦……”虞初秋略一想,便明白缘由,“你看着办,我没意见。”
杨忆海兴奋道:
“那就明天吧!明天我们就搬!我在京城还有一些生意,等我赚够我俩的养老钱,我们就回湘西去,放牛种地,教书钓鱼,逍遥快活。”
桃花眼一转,虞初秋闭目安眠,嘴角上扬得更厉害了。
76
第八章 前
隔天很早,两人便起床收拾东西。
虞初秋简朴惯了,东西不多,就一个包袱。
反而是杨忆海从西域买回来的瓶瓶罐罐,载满了整匹马。
杨忆海道:
“只有一匹马,京城离此还有三十里路,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你大病初愈,我怕你吃不消。不如今天我先进城安排妥当,你在家等我,明天一早我再来接你。”
虞初秋牵住杨忆海的手,不肯放开。
杨忆海无奈,只得答应。
二人道别萧家老小,手牵手往京城去。
虞初秋自从那次下山晕倒,被明灯和尚背回来后,就被杨忆海和萧大夫禁止下山。山中常年有树荫遮蔽,虞初秋许久不晒太阳,皮肤白得像雪,头发也长了,垂到臀部。因为不用见外人,便不再束冠,只在脑后随便扎了些许碎发,其余都披在肩上。
杨忆海怕他累,走得很慢,看见有水有荫的地方,便问他要不要休息。
虞初秋总是摇头微笑,直至二人来到一处溪水边,杨忆海才发现,虞初秋的脚,已经磨破了皮。
虞初秋疼得咬牙,却不吭声,只悄悄将脚浸在溪水里,满足慰叹。
杨忆海气急:
“你脚疼为什么不说?”又看到虞初秋脱下的木屐,更气,“走远路你穿拖鞋?!”
虞初秋委屈道:
“萧大夫说,现在天热,我伤刚好,不能捂着。”
杨忆海这才发现,虞初秋不但脚上蹬的是木屐,身上穿的衣衫也是居家的闲服。
这种白色的上衣和裤子,袖子宽大,裤腿可卷,穿在身上随意又凉快,却非常的不雅。因为看起来像睡觉穿的里衣。
虞初秋平时在家倒无妨,出门可就……
杨忆海拉开领子,查看他身上。
虞初秋出了点汗,新生的嫩红皮肤,晶莹剔透,弹指可破,要是再穿外衣,虞初秋绝对生痱子。
杨忆海从怀里掏出手绢,沾了清水给他擦身后,包扎他破皮的脚。
片刻之后,二人又上路了。
上了官道,两人靠边走着。
夏日炎炎,树上的知了声声叫个不停。
杨忆海走走便低头看虞初秋的脚,嘱咐他走慢一点,时不时用袖子给他擦汗。
虞初秋好久没出门了,高兴得忘记不适,牵着杨忆海的手,小声哼着歌,酒窝圆圆的。
临近京城,来往的马车行人渐多。
二人无论走到哪里,总能吸引路人的目光。
杨忆海不爽,暗中剜了好多道刀眼送人。
…… ……
京城分为五个区。中间为内城,是皇宫所在地;紧挨着的,是城东,住的都是达官贵人,上朝进宫都方便。
杨忆海打算开一家小店,卖西域的特产和小玩意。暗地里,则是做西域禁药生意。
由于买家主要是有钱人,所以店铺最好开在城东。
可城东的地价,不是普通老百姓可以承受的。杨忆海费尽口舌讲了一天的价,还是几乎花尽全部的积蓄,才租到城东花街尽头的一个拐角小铺。
因为只剩极少的钱,杨忆海只好带着虞初秋,到城西租房子。
城西住的人,大多是贩夫走卒,外地艺妓,和大户人家丫鬟仆役的家人。
这里的街道不像城东那么宽,也没有青石板,一旦有车通过,便尘土飞扬。路面坑坑洼洼,下雨过后,积水的地方,还没干就已经发臭。
道路两旁蹲着的菜农,都是住在城郊的,每天起早贪黑,挑着扁担来去。
房东接过银子,放在嘴里用牙咬了下,带着他俩左一径,右一拐,走了七八个弯。两人都快转晕了,耳边再也听不见外边小贩的吆喝声,他才用钥匙打开了胡同尽头,一处破烂废旧的院门。
“就这儿了。”房东把钥匙交给杨忆海,转身就走。
二人站在门口惊得说不出话来,还是杨忆海先反应过来,拉住房东,挡住他去路。
“你想走?银子拿来!”
“怎么了?你又不租啦?嘿,你不吃饱了撑着么?没事耍人玩!”
杨忆海气愤道:
“你也不看看,这地方是人住的吗?你看这蜘蛛网,少说也有几十年历史了。”
房东麻木:
“说明这宅子底蕴浓厚。”
“还有这门,哎哟喂,这能挡贼吗?腐得跟豆腐似的。”
“这才好,贼一看这门,就知道你家没钱。偷,他也绕道。”
杨忆海抽搐:
“还有这园子,这屋,我怎么看都像死了几代人!”
房东歪嘴吐出瓜子壳,叉腰道:
“一个月才二十文钱,你去京城打听打听,还有比我这儿更便宜的房租吗?”
杨忆海气短了……
房东看出破绽,肥厚的手背拍拍杨忆海的胸。
“小子,这,可是京城,地价、租金都贵着呢。要不是这园子地段偏些,起码得这个数。”
说完,伸出五个手指。
杨忆海还想争,虞初秋拉住他,客气地送走了房东。
…… ……
两人站在破败的院子里,杨忆海很颓废。
虞初秋道:“这儿挺好。”
杨忆海扭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