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五千年--影响人类历史200件大事000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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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权独揽,所有障碍、绊脚石都被排除,将朝廷完全置于自己控制之下。
然后进一步委派自己的亲信、党羽,担任重要官职。她任命堂兄贾模为散骑
常侍兼侍中。贾谧跟姨母贾南风秘密商议,认为张华出身庶族,没有违抗上
旨的力量,而且诣文儒雅,富有谋略,大家对他都十分敬佩,打算让他来主
持朝政,但又有些犹豫不决。于是向裴顾说明,征求他的意见,裴顾很是赞
成,此事就算定下来了。接着,皇帝下诏,任命张华为太宰,兼中书监;裴
顾为侍中。张华尽心尽力地效忠皇家弥补缺失。贾南风虽然凶险好恶,但对
张华还知敬重,对张华所提意见还能接受。贾模跟张华、裴顾同心全力,处
理政务。所以在乱世之秋的数年间,虽然晋惠帝司马衷昏庸无能,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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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南风阴险奸诈,但朝廷和民间,都能相安无事,这与张华的才智、辛劳有
很大关系。
贾南风自幼淫荡暴虐,自当上皇后以后就一天甚于一天。她跟太医令程
据等通奸,仍不能满足欲望,又把街上年轻男人装入竹篓,秘密运进皇宫,
享乐寻欢。在中国的封建历史上,皇上三宫六院是美谈,而皇后通奸则是大
大丑闻。而贾南风之所以能这样放荡无忌,就因为丈夫司马衷是个白痴,而
大权又握在贾南风手中。可因为她是皇后,解决这个问题就困难多了,费了
许多周折。皇后取乐之后,因怕泄露其所做所为,便一律杀人灭口。
贾模自知一旦贾南风淫荡之事泄露,将牵连到自己,感到忧虑。裴顾跟
贾模以及张华秘密讨论废皇后贾南风,另立皇后。但张华、贾模怕遭到惠帝
和各封王反对,自己弄不好反而大祸临头。裴顾则说:“你分析的完全正确,
问题是皇后贾南风,随心所欲,无恶不作,变乱爆发,就在眼前。”张华说:
“你们二位,跟皇后都是至亲(贾模是贾南风堂兄、裴顾是贾南风表兄),
希望你们向贾南风建议,或许能被采纳。”裴顾遂日夜向姨母郭槐 (贾南风
的母亲),分析利害,请郭槐转嘱女儿贾南风,教她好好对待皇上。贾模也
经常向贾南风进言,谈论做事做人的道理,劝她克制自己,以天下国事为重。
贾南风对这些意见,全听不进去,反而认为贾模吃里扒外,对她进行诽谤,
因而跟贾模越来越疏远。贾模不得志,忧郁愤恨而慢慢病死了。
由于当时朝廷大权散落于群臣之手,每个人都有一定的权势范围,每人
个都可以发号施令。权势豪门,互相推荐拜托,跟市场上做生意买卖一样。
贾谧、郭彰随心所欲,对什么人都不在乎,行赂受赂比比皆是。朝廷的命官
对所管辖的事情每每严格挑剔,以为只有这样才可显出自己的文明和威风。
于是每每遇到诉讼,各人有各人的论断,刑罚不能一致,官司纠缠,层出不
穷。致使皇帝下诏:“郎和令史这些官员,如果再有人超出法令范围,批驳
刑事案件,有司应列举事实,随时纠正。”然而也不能革除。关内侯郭煌人
索靖,知道天下将要大乱,指着洛阳皇宫门前的铜骆驼,叹息说:“我会看
到你埋到荆棘之中。”散骑常侍贾谧在太子宫伴读,但瞧不起太子司马鹬,
对司马鹬的态度十分傲慢。成都王司马颖亲自看到这一情景,就对贾谧厉声
呵责。贾谧大怒,报告他的姨母贾南风,贾南风马上以加封给司马颖一个“北
平将军”的官衔的名义,把他轰出了京师洛阳,让他前去镇守邺城。
贾南风虽作风败坏,但遗憾的是未能给司马衷播下一个“龙种”。贾南
风的母亲、广城君郭槐,因为贾南风没有儿子,所以常常劝她为自己也要对
太子司马鹬好些。可是贾谧骄横傲慢,放纵任性,有姨母贾南风撑腰,不把
司马鹬放在眼里,屡次侮辱太子。郭槐死后,贾南风更无人提醒,无人敢管,
而且生出谋害司马鹬之心。
最初先皇武帝司马炎在位时,把他的才人 (嫔妃第十四级)谢玫,赏赐
给太子司马衷,生皇孙司马鹬。司马鹬自幼就有美好的声誉。有一次,皇宫
起火,司马炎登高上楼观察火情。时年5岁的司马鹬在一旁拉住他的衣襟,
把他拽到暗处,说:“半夜时分,突然发生了事变,您应当特别戒备才对,
灯光那么强烈,不应该让它照到你。”司马炎对5岁孙儿的聪颖感到甚为惊
讶。他对文武官员称赞这位皇孙很像自己的祖父司马懿。司马炎知道他那个
当太子的儿子司马衷是个蠢材,可是孙儿司马鹬却是如此聪慧,就把兴国之
希望寄托在第三代。所以尽管屡屡有人上谏另立太子,司马炎也没有改换的
意思。可是随着司马鹬年龄渐长,不肯求学读书,只喜爱与左右游戏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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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贾南风又秘令禁宫侍从宦官之辈,故意引诱他挥金如土,作威作福。于
是司马鹬小时的好名声渐渐没有了,而骄横傲慢的坏名声一天天增加。甚至
早上不去早朝,专门从事游乐欢宴,还在太子宫中设立市场,做起买卖生意。
命人切肉卖酒,他“一手抓”分量不差。由于挥霍享乐无节制,东宫(太子
宫)月俸钱50万,太子常常第一个月便用第二个月的银子,超支现象十分严
重,常常钱不够用。又在太子宫御花园卖葵菜、篮子、鸡、面等物,而坐收
其利。他不好好学习治国济民之术,却精于市井交易之道。他还喜欢算命占
卜、阴阳巫术。由于这些事常有发生,于是就有人上书,希望太子行为端正,
规范举止。
司马鹦概不听从。另有一个叫杜锡的人,担心司马鹬不能保住他太子地
位,常常尽心忠谏,劝他修练自己的品德,保持声誉,言辞虽很恳切,但仍
使司马鹬对他极为厌恶,一次还把针藏在杜锡常坐的毛毯之中,且针尖向上,
杜锡被刺得鲜血直流。
贾谧深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手段的威力,也知道司马鹬性情
刚烈。自己做侍中,依仗皇后贾南风的支持,从不宽容司马鹬,每次去太子
宫,司马鹬看见他就逃掉,躲到后院游戏。所以,贾谧在贾南风面前说:“太
子聚敛金银财宝,结交不三不四的小人,把矛头对准我们贾家。如果皇帝(司
马衷)逝世,他坐定了宝座,依照我们对付杨氏的手段,把我诛杀,把你废
黜囚禁金墉城,可真是易如反掌。”他以此利害关系晓谕贾南风,并指出争
天下者从来就是胜者王侯败者贼,先下手为强。贾南风认为他考虑得很周全
深远,立即紧锣密鼓地开始行动。先四处张扬司马鹬的坏处,造舆论,又谎
称贾南风怀了身孕,暗中把妹夫的婴儿抱进宫中,打算接替太子的位置。
满朝文武百官都看出贾南风在对太子做手脚,要谋害太子。中护军赵俊、
左卫军刘卞等军事将领都曾密议废黜皇后,司马鹬也知晓这事,但不同意。
风云突变,贾南风闻风而动,策划杀死司马鹬。一日,贾南风伪称皇帝身体
不适,命司马鹬进宫请安,可司马鹬进宫后,贾南风不见,并命人引他入一
偏室,派宫女送三升美酒,红枣一盘,命令他全部吃掉。太子吃酒后酩酊大
醉。此时贾南风出现,命司马鹬抄写一封说是奉皇上旨意的信。司马鹬由于
醉酒神智不清,不能辩明事理,遵命照抄一遍,字迹潦草,多处不成形。贾
南风把它修补之后,呈送给司马衷过目,随后召集文武百官,商议处死司马
鹬这个叛逆。
满朝文武明知贾南风陷害司马鹬,可害怕贾南风,在这人命关天、社稷
将塌的紧要关头,无人敢站出来抗辩。张华、斐顾力争,认为处置不妥,当
谨慎从事。大家议论纷纷,直到日落时分仍不能作出决断。一计不成,又施
一计,贾南风看张华不肯屈服妥协,恐怕有变,就改变手段,建议撤消死刑,
仅改成废黜太子为庶民,司马衷批准。贾南风还不罢休,接连贬斥司马鹬,
对上书司马鹬冤情或从轻发落的一概不理。最后司马鹬被押到许昌囚禁。太
子被废,人心不服,一片怨愤之声。右卫督司马雅、常从督许超都曾在太子
宫任职,阴谋废掉皇后,迎立太子司马鹬复位。他们认为右军将军、赵王司
马伦,这时掌握军权,性情贪婪,有野心,可以利用他借刀杀人,于是就联
络赵王司马伦共同谋事。司马伦亲信孙秀,头脑精明,处世圆滑,多谋善变,
向司马伦建议待贾南风害死太子司马鹬后,再号召起事,打着废黜皇后,为
太子报仇的义旗,不仅能免掉灾难后患,而且可以达到掌握大权的目的。司
马伦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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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秀用反间计,散布谣言说宫中欲政变废皇后,迎太
子复位。贾后知道后十分害怕,准备再下毒手。她命与其通奸的太医令
程据配了毒药,以皇帝名义派宦官孙虑送往司马鹬处。司马鹬自被放逐后,
深恐受到谋害,总是自己煮饭吃。孙虑先断绝太子饮食,希望活活饿死他。
但其他宫女暗中从墙外送进去。最后孙虑亲自出马逼太子服毒,太子不肯,
他乘太子不备,就用捣药铁杵把他击毙。司马鹬死于永康元年(公元300年),
年仅23岁。
趁此机会,赵王司马伦、孙秀等发动政变。先斩了贾谧,随后奉诏书逮
捕皇后贾南风。贾南风喝道:“只有我才可以下诏书,你哪来的诏书?”死
到临头,贾南风还没回过味来。当她听说起事者是赵王司马伦和梁王司马彤
时,便哀叹道,“怪我没管好自己的狗”。后来,贾南风被囚于金墉城,不
久司马伦派人携带金屑苦酒 (一种毒酒)到金墉城,强迫贾南风喝下,一代
毒妇亡命,年龄只有44岁。
赵王司马伦逼死贾南风后,自封为相国,击杀淮南王司马允。永宁元年
(公元301年),又废惠帝司马衷而自立为帝,改年号建始。司马伦一向昏
庸愚劣,由亲信孙秀掌握实权。后遭各王联合讨伐,终于赵王司马伦及孙秀
在洛阳被杀。司马伦自永康元年 (公元300年)四月杀贾后,挟帝自尊,到
永宁元年 (公元301年)服毒,当权一年零二个月。至此,“八王之乱”的
第三王 (即赵王司马伦)结束。
自惠帝被迎立复位后,齐王为大司马,入朝专政,大权独揽。齐王既掌
大权,沉迷于酒色,荒废政事。他秘密杀死了亲兄。永宁二年(公元302年)
河间王司马禺联合长沙王司马义举兵攻齐王。在洛阳城内与齐王相打,巷战
激烈,乱箭如雨,火光直冲云霄,皇宫庙宇,都是战场,一连数日,齐王全
部崩溃,齐王被擒斩杀。至此,“八王之乱”的第四王(即齐王)结束。
从公元302年至公元306年,历时4年中,惠帝时而被迎回拥立,时而
又被追杀。长沙王司马义、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禺、东海王司马越,
相互倾轧,追杀,相互利用,耍阴谋,都想揽权称帝。如河间王原以为长沙
王弱而齐王强,希望齐王擒斩长沙王,然后借长沙王被杀,宣告四方以讨伐
齐王,囚废惠帝,立成都王司马颖为帝,自己为宰相,掌握实权。没料到长
沙王杀齐王而大权落到长沙王手里,如意算盘落空了,一时也无良方;而司
马颖仗着他诛杀齐王有功,骄傲、奢侈,国家机能比齐王还腐败。东海王让
自己弟弟打败了成都王,自己又去讨伐河间王。一方面缢死了成都王,一面
又活活掐死了河间王。后来,东海王司马越毒死了惠帝,拥立惠帝的弟弟豫
章王司马炽继位,这就是晋怀帝。从永平元年(公元281年)贾南风杀杨骏,
至永嘉元年(公元307年)怀帝立位,历时十六载的“八王之乱”至此结束。
以上八王卷入了这场宗室之乱,实际上参与这场宗室之乱的不只这八
王。唐朝人所编《晋书》中,将此八王合为一传,并这样说:“西晋之政乱
朝危,虽由时主,然而煽其风,速其祸者,咎在八王,故序而论之,总为其
传之尔”。
西晋宗室诸王这样互相残杀,为害极大。首先是兵民无辜而死伤累累。
如赵王司马伦之乱,“自兵兴60余日,战及杀害近10万人。”长沙王司马
义屡败成都王司马颖,斩获六七万人。这些都是直接死于战祸的。因为战争
流离失所,颠沛流离,或死或亡者,数量也是不少。人民死伤在二三十万人
以上。战乱还极为严重地破坏了生产,洛阳周围,长安一带繁华的都市,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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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北大好的田园,都成为激烈争夺的战场,农商各业遭到空前摧残。仅破
坏水利方面,河间王司马禺都将张方在与长沙王司马义相攻打时,张方就决
堤千里,使农田用水涸竭。
这次大规模的战乱,更直接削弱了西晋王朝的统治,促成西晋王朝的迅
速崩溃。在内争中,东瀛王司马腾和安北将军王凌用乌丸、鲜卑骑兵帮助东
海王司马越,进攻成都王司马颖,王凌并嫁女与鲜卑贵族段务勿尘,招引其
率领胡、晋2万人以攻打司马颖。司马颖也曾企图招引匈奴五部抗击司马腾。
西晋的王公贵族们杀红了眼睛,不惜把自己的门户大开,把颓丧的国势全部
暴露了出来。骨肉相残给自己挖了坟墓,摇摇欲坠的西晋王朝终于在自相残
杀中寿终正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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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分晋 大夫称王
春秋初年,由于晋公族 (公室的家族)的嫡系和旁支的斗争,晋献公大
批屠杀近亲,使公族嫡系没有竞争对手。献公死后,他的四个儿子互相争夺
君位,晋国大乱,直到晋文公即位后才结束。晋国接受公族子弟借权势乱国
的教训,立下规矩,不给公族子弟以一定的土地和职位,这样晋国便没有了
公族。旧贵族栾氏、郤氏等也失去了权势。因此,政权渐渐被新兴的异支和
卿大夫所控制。
晋文公即位后,当年随他出逃的赵氏、魏氏日益显贵,继而辅佐他称霸
的中行氏、知氏也先后被重用,再加上后来的范氏、韩氏,晋国便出现了赵、
魏、中行、知、范、韩氏六大新兴家族,即所谓的“六卿”。后来,六家日
益强大,同晋公室及旧贵族展开了激烈斗争。旧贵族失势后,六大新兴家族
内部又发生了纷争。经过二百多年错综复杂的斗争,在原来晋国的土地上,
出现了韩、赵、魏三个诸侯国,于是,晋国灭亡。
晋文公是春秋时期有名的五霸之一。文公死后,晋襄公依靠文公旧臣的
辅助,算是保住了晋国的霸业,但已显出衰弱迹象。卿大夫渐强,公室一天
比一天弱。后来晋悼公复霸只不过是回光返照,此后晋国的霸业也就结束了。
晋国国君权力的衰落,始于赵盾执政的时代。赵盾针对晋国的弊病,进
行了一番整顿和改革,为新